據說摸過喜喪棺材的子孫能發橫財,葬禮當天出異事
我叫毛十三,今年二十四歲,三流大學的畢業生,在大學浪費了四年的衛生紙後,由於在城中找不下工作,或者說,能找下的工作根本無法讓我在城裡生存,於是,我選擇了回到我的家鄉——牛家村。
說到牛家村,就不得不提起我的爺爺,他叫毛順天,傳說中茅山道術的第九十九代傳人。由於他捉鬼除妖很有本事,因此,和我們村中那七十幾歲的老村長,「狼狽為奸」,合稱「牛家村雙雄!」
我起初對此不屑一顧,因為我從來不相信世間有鬼,更一度認為,任何沒有見過鬼的或者抓到鬼卻說這世上有鬼的,都是耍流氓。
所以從小到大,我對我爺爺的那行勾當並不感冒,這一點,跟我爸爸幾乎極其相像。可有一次,當我爺爺說,我常年崇拜的茅山道長——毛小方即是我的祖師時,我便開始對這行有了興趣。
後來,我看我爺爺實在可憐,於是便免為其難的答應了他的無禮要求——做茅山道術的第一百代傳人。那是因為,我爸給了遊手好閒的我兩個選擇,種地,或者賺錢。
我覺得我是個文人,怎麼著也得干點跟文化有關的行業吧,這道術怎麼說也流傳中華五千年,我,我就算是為國家的文化事業而獻身吧。
所以,我加入了道家大行列,成為其中渺小的一員。
平常跟著我爺爺搞搞喪事,吹吹打打,連哄帶騙,一些小錢便手到擒來。可隨著時間的久遠,我似乎發現,鬼怪之說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我跟著做的喪事多了,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也就多了。
而第一件事,便是從一個棺材說起!
所謂死不冥目,則成冤魂。但眾生見鬼者數少,這世間有鬼一說便各有其詞,我人生的第一次撞鬼經歷,便是因身後的這口棺材而起。
「勿回頭,勿回頭,陽人不走回頭路,陰人莫盼回頭人!」
(新年快樂,見棺發財)
陰蒙蒙的下午,送靈的隊伍走在鄉間的羊腸小道上,白巾醒目、黃紙雜飛,中間一副大棺材顯得格外刺眼。
我叫毛十三,沒有正經工作,跟著爺爺找些粗活干。爺爺就是走在前頭起法念咒的老道士,我通常稱呼他叫「老爺子」。
此時天空陰黑,東北角刮來陣陣微風,雖然風力不大,卻讓人感覺寒冷刺骨。
我縮了縮腦袋,抬眼望向天空,喃喃說道:「老爺子,咱還得繞多久才下葬?天快下雨了。」
老爺子略作思考,正欲回答。
「砰!」
身後突然一聲巨響,我們還沒來得及回頭,已經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棺材掉了,棺材掉了。」
什麼?棺材掉了!
我們趕緊回身,此刻卻被身後的情形驚出一身冷汗,被四人抬在半空的棺材突然折了棺材棒,棺材滑落,蓋頂大開,屍體直接從裡面滾落在地。
一身黑白壽衣、誇張的黑色釘布鞋已經扭曲,屍體以七分斜的姿勢摔在地上,臉上白巾落下,露出恐怖的屍臉。
噴張突兀的眼睛,蠟青色臉龐已經開始腐爛,嘴裡含著的茶葉滲在嘴角,不知是出於恐怖還是怎的,我總感覺他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我當時心裡咯噔一下,棺材落地,屍首接氣,這可是大凶之兆啊。
走在棺材前後的親屬,當場沖了過來,跪在屍體旁邊哭得又驚又嚇。老爺子將手中桃木劍輕輕上抬,幾步走到屍體旁撒上一圈石灰,防止屍首出殼。
然而此時,天空終於應驗了之前的變臉,飄起綿綿細雨,火燭、香點已經開始承受不了,老爺子大手一揮,吩咐隊伍趕收拾屍體,撤回家中,尤其是端著牌的孝子,切不得讓生死相前的香燭熄滅。
等我們趕回家中,他又用桃木搭建四個墩子,將棺材凌空架於其上,之後,在棺材蓋上擺上七盞油燈,召集三名道友,就此開始做法。
我在屋外,負責去將本來準備晚上燒給死者的男女紙童放回屋內,以防止被雨水破壞。
我正忙著,扎紙的道具王老頭便細聲問道:「十三,你爺爺咋說?」
「什麼咋說?」
「棺材落地啊。」王老頭不屑的掃了我一眼。
我無奈一笑:「他回來第一時間就去做法事了,也不讓我跟著,不然我能在這收拾這些東西?」
王老頭面色凝重的點點頭,無奈苦笑:「也對,那你收拾吧,這事兒一出,我估摸三天內是不能下葬了。」
棺材落地,屍體接了地氣,極易發生屍變,在這個時候,需要將屍體拉出,做法事驅怨氣後,取未來三日陽光照面,方才下葬。道家之術講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歸一。所以三日之光,能夠直破地氣,讓屍體不再生變。王老頭一直跟著我爺爺,也算懂些門道。
「這大個子到底是怎麼了,死也不得安寧啊。」我搖頭嘆息道。
「死得太邪乎,可能心愿未了。」
「他怎麼死的?」我奇怪的問道?
「你想知道?」王老頭緊張的看看周圍,確定沒人之後,悄聲跟我談起了這件不甚為人知的秘密。
在咱這農村大院子里,最高端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車,這還是村長家才有一輛。所以,我們平常凡事基本靠吼,出門基本靠走,而村外方圓幾里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大夥除了種那幾畝地,別無出息。
大個子受不了這氣,跟村裡幾個壯男琢磨著得搞點什麼玩意出來,後來幾個人在一個星期前相約離了村,出了這大山。結果第二天一早,大個子一行人便回來了,這大個子回來的時候只是有點感冒,他媳婦還特別熬了些葯,可葯還沒熬好,這大個子就死了。
死了?這麼快?突生疾病?
「鬼知道,呸,瞧我這嘴。」王老頭一言有失,急忙撇清:「誰知道呢,死的很奇怪。聽他們幾個說,連大山都沒有翻過去,當天晚上就下雨,於是找了個地方臨時住下,第二天一早一伙人便回來了。」
「哦?為什麼?」
「誰知道啊,這幾個人一回來,包括死去的大個子,對這些事都閉口不談。……十三?你幹嘛呢?」正說著的王老頭,突然見我眼睛盯著他身後的角落一動不動,頓時回過頭去。
身後,是黑黑的牆角落,雖然看不清楚,但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十三?」
「十三?」
「啊?」我從出神和恐懼中醒悟過來,但王老頭有些不樂意了:「你這是看啥呢?」
我晃神再次望眼角落,什麼都沒有,可剛才我為什麼有一種感覺,好像……好像有個人就站在那個角落,聽著我們講話。
「沒,沒什麼……」我尷尬的笑了笑。
王老頭被我這麼一打亂,心裡不太樂意,不跟我繼續掰了,吩咐我快點收拾東西,便出去了。他這一走,我頓感一股莫名的恐懼,可想叫住他的時候,他早已經出了屋。
在農村,留著紙紮做道具的地方一般都是家裡廢棄的老房子。這些老房子不僅大多坐居角落,而且都是土牆堆砌,麥桿做頂,不僅低矮,而且陰暗潮濕。
我一個人在屋裡,感覺背後一陣涼意,我總是覺得黑暗的角落裡有什麼在盯著我一樣,我用眼角斜望,似乎……似乎發現在我大約身後的位置,有一個白衣女人,正靜靜的盯著我。我猛然望去,可除了一些廢棄雜物,依然是什麼都沒有。
難道我自己嚇自己?
我不做多想,還是趕緊弄完趕緊撤人,這地方陰黑的很,實在不想多呆哪怕一分鐘。我先將紙房紙車一股腦的放進屋裡,之後又將女紙童搬進裡面角落,等返身回去拿男童的之後,剛一轉身……
啪……
一聲脆響,我暗道不好。回過身見女紙童被我撞倒在地,我摸摸腦袋,有些奇怪,我明明是將女紙童放在裡面角落的啊,當時怕淋雨,所以我故意將它放在紙房後,準備一起用塑料帶蓋上的,怎麼在這?難道我剛才忙著,記得拿過來,忘記放過去了?
我彎下腰,將女紙童給抱了起來,因為是紙糊的關係,攔腰不容易弄壞它。
我將它放到原先所想的位置,可剛放好,我臉上笑容還沒綻放便瞬間凝固了。
我感覺它在沖我笑……
雖然王老頭刻畫的時候它們的外形就是微笑,但我明顯感覺它剛才沖我不一樣的笑,像是一種冷笑似的。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男童,男童依然保持固定的姿勢在固定的位置,雙手下垂,一副微笑模樣看著我,防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這不可能啊。難道我今天出現幻覺了?
對,一定是幻覺,興許下午見了屍體真相,我雖然跟著老爺子爺混跡道場有些日頭,但總歸膽子還沒練出來,給嚇著了。
我搖搖頭,回身將男童抱了過來,臨走前還特意又看了眼女童,什麼都沒有。
確實是我花眼了?
可就在我搞定一切之後準備鎖門,忙著上鎖關門的我,在關門那一剎那,透過門縫,突然瞥見那女童正調皮的沖我眨著眼睛。
我嚇的連門也沒有鎖,徑直的跑向遠處的正房。
正房人多,可大部分人根本不熟,我想找爺爺,卻看見在正廳的他正忙著做法事超度,根本沒功夫理我。
沒辦法,我只能在人群中央找個位置坐下來,可即便周圍人聲鼎沸,但我內心卻孤獨的像黑夜中的冷月一般。我的腦里一直回想著老屋內,女紙童的笑容和眨眼間的調皮。
我沒敢跟任何人說這種見鬼的怪事,因為我怕我真的是花了眼,到時候惹來別人的笑話。畢竟,怎麼說我也是鼎鼎有名的毛道長孫子,要是鬧這樣的笑話,估計爺爺一輩子臉上無光。
臨近晚間的時候,爺爺從正屋裡出來,滿滿皺紋的額頭上全是汗水。他吩咐孝子準備一籮筐石灰,在鄉里相親每家門前用石灰劃圈,之後又安排我拿著香去村後的竹林里,給那裡的孤墳每座墳上柱香。
我連連搖頭,那破地方我可不敢去。裡面竹林茂密,即便大白天的裡面也黑得不見五指,更何況那是亂葬崗,繁亢的竹葉堆下面,沒準就是誰家的墳……
打死我也不去。
「速去速回。」爺爺冷臉一喝,轉身又進了正廳。
我……我沒有辦法,誰叫我是他孫子呢?更何況,我還屬於道場的員工,指望著老爺子每場道事給我分那三百塊錢的禮錢呢,那這老闆吩咐職員干點活,好像也是天經地義,在這種公私兩全之下,我特么竟無言以對。
沒辦法,硬著頭皮,去唄。
好巧不巧,那會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孝子是跟我一道出去的,不過很快就分開了,他去各家各戶,幫人家門口撒石灰。
大個子本該今天送魂,但因棺材落地,屍體無法在三日之內下葬,那麼他的魂自然也送不走了。
這俗話說的好,活人回家,陰人回鄉。
所謂陰人回鄉,即是人死後,在送魂前夕,也是他以某種形式存在人間的最後一段時間,因此他會在臨行前去看看生前的熟人熟物。
這熟人,不僅單指親屬,也有可能是鄰里鄰外,所以,石灰撒門前,是為了防止夜間鬼魂串門。
而我的任務,則是為了賄賂其他鬼魂,意指新魂還在,還得給「鬼鄰居」添點麻煩,上柱香請大家擔待一點。
不過,這大半夜的,加之白天陰雨天氣,到了晚上,涼意襲人。來到後山亂葬崗時,便更感刺骨。
前方黑壓壓的一片,除了個大概的輪廓以外,什麼都看不清楚。我從懷裡掏出火柴,半蹲在地,準備點根蠟燭點香。
我帶了足足三把香出來,主要是因為這裡有多少個墳頭沒人知道,怕萬一虧待了哪家,那就完了蛋了。
「擦,擦,擦……」
暗夜裡,只有我擦火柴的聲音和時起時落的微弱火光,在巨大的竹林輪廓前顯得別外怪異。
我試著點了幾次火柴,一根都沒著。也不知道是因為我害怕而手抖的厲害,還是晚上有風……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四周掃視著,生怕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突然出現。
涼風一吹,不遠處的竹林傳出一陣又一陣沙沙的聲音,不知是動物掠過還是什麼東西,接著,竹林地面又傳來一陣陣竹葉踩踐之聲,在這安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醒耳。
「呼……」
一陣涼風刮過,略過竹林的草間,吹起地下的落葉,飄得我滿頭都是,頭上更是掛住一個東西。
我伸手一摸,靠……真他娘晦氣,居然是張紙錢。
我身體有點僵硬,甚至發冷,說實話,這地方陰氣太重,別說今兒個一整天不正常,即便平常,這也是生人勿進的地方。
我想趕緊弄完趕緊走人,可偏偏他娘的火柴不管事,弄了十幾根,一根沒著……
「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我哼著歌,以圖給自己壯壯膽子,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哼的歌都是顫抖的。
「嗤……」
終於,在僅剩最後一根火柴的時候,不知道是否感動上天,著了……
我趕緊趁機將蠟燭點上,接著便準備燒香。可燒香有個規矩,香要每根都著,不能漏掉。可因為長物始終會參次不齊,因此需要平一下頭,但規矩又是不能放地上去杵。
我頭疼,一大把香呢,少說六七十隻是有的,這不能杵頭的話,我光一根一根理順,也得半個小時吧。
在這鬼地方呆半個小時,殺了我吧?!
不過,這都是我的活兒,要不幹的話,糟老頭不給我分錢怎麼辦?我雖是一大學畢業生,可那三流的大學文憑,在大城市裡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就像我曾暗戀的那個妞說的,就你這玩意?辦假證辦的都比你這好使。
我哆嗦了半天,總歸將香一一點著了。可抬眼一看黑壓壓的竹林,我便手心冒汗了。
透過微微的夜色,我勉強可以看到竹林前頭那些凸起的大小墳頭,心中不免有些恐懼。
上吧,老子從小五好兒童,而且是憋了二十五年之久的童子雞,所謂身正不怕影子邪,我還怕誰吃了我。
我抓著香,每到一個墳頭便鞠躬一拜,然後插上一柱子香。
可有時候勇氣就跟電池一樣,會慢慢用盡的……
隨著墳頭越來越多,人越來越往竹林裡面走去,膽子也就越來越小,就連呼吸,也越來越微弱,生怕出了大氣驚了什麼東西,又怕呼吸聲太大,讓我聽不見有什麼異常聲音……
整個竹林里,除了我自身的呼吸聲外,便只有腳下干竹葉被我踩得霹靂啪啦的聲音,哦,對了,還有偶然間聽得我毛骨悚然的烏鴉長鳴……
「啪!」
突然,我猛然立住,眉頭緊鎖,精神緊崩,我……我好像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而且,我剛才晃眼的時候,好像眼角也撇了那處有個白色的東西……
白衣女鬼?!
我腦里下意識的想到這個,也下意識的想像到身後有個白衣女鬼,正飄在那裡默默注視著我……
「啊……」
我憋著勇氣,猛然回頭……
我的天,什麼都沒有!
我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真是嚇死了。
「啪!」
可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又發出一陣異響,我能確定,這一次絕非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因為到現在,這股聲音依然在竹林里響起微弱的回聲!
「誰!」我閉著眼大喝一聲,企圖給自己壯膽。
「……」安靜,異常的安靜,防佛什麼都沒有似的,但…但我能感覺到,有個什麼東西,正在輕輕的靠近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感覺我後背也越來越涼,越來越涼……
「啊!!!」
不知道哪裡股起一股勇氣,我突然猛然回身,接著便發出一聲尖叫!!!
一個黑黑的東西在離我身前不足一米,愣愣的站在那,可光線太暗,我根本看不清楚那玩意長什麼樣子。
我一屁股倒坐在地上,嚇得手上拿著香不停晃來晃去,企圖保護自己。
「十……十三?」
就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那玩意突然叫我,我嚇得更厲害了,但理智告訴我,鬼在勾魂,我千萬不能答應,因此,我緊閉雙嘴,就是不應聲。
「我,我是初一啊。」
我管你什麼初一十五,我只知道老子今天晚上是真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了。
等等,初一?!
「初一?」我努力的睜眼想看清楚對方,但光線實在太暗了。
「啪!」
「啊……」我發出一聲叫聲,沒錯,老子又被嚇了一跳。因為我眼前突然一亮,在黑暗中,有那麼一小抹刺眼的光亮,光亮中,是略帶恐怖的鬼臉……不,好像有些熟悉。
「看把你嚇的,我是初一啊,記不得了?」
初一是我小時候玩到大的玩伴,以前跟我更是鄰居,我們倆從小關係要好,如果不是前兩年他們家從村東搬到村西,我想我們倆的關係恐怕會更好。
我猛然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站了起來,想著就踢了他一腳:「你大爺的,嚇死我了。」
「哈哈,看把你嚇得,毛道長的孫子也會怕鬼啊。」
「靠,鬼我不怕,可你聽過人嚇人,嚇死人沒有啊?」我嘴硬的回了一句,又問道:「對了,你個孫子,大晚上的跑這來幹嘛?不會是為了嚇我吧?」
「我……我餓了,找,找點吃的。」他沖我笑道。
找吃的?難道是來采竹林里的竹筍?「你也真會找時間,早上來不是更好嗎?」
「閑著沒事幹,你呢?來這幹嘛?」
我擺擺手中的香,苦苦一笑:「給這裡的大神們一人送點吃的。」
「這麼多?我幫你吃吧?不,我幫你插吧?」
有人能幫我,我當然樂意,我也想早點弄完早點閃人,更何況,有懶不偷,我又不是傻的。我當即分了一大半給初一,給自己只留了一小搓:「好兄弟,一人一半。」
我們倆分開行事,我依然在這處轉悠,初一則到深處去「送吃的。」。有了伴陪,我心裡也不在害怕,哼著小曲一墳一柱香。
可沒過多久,我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猛然回頭,一個黑影又在我身後不遠,不過,這一次,我僅僅是驚嚇片刻,便不由埋怨:「我說初一,你回來能不能吱個聲啊。」
「我,我忘了。」他說話嘴裡一股香味,這孫子剛才插香的時候,張著嘴插的?
我掃了他一眼,媽的,實在太黑了,真看不太清楚。「你弄完了?」
「完了。」
「好,我也快了。」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皺起了眉頭,我這三分之一都沒弄完,他三分之二都搞定了,媽的,這不間接說明我懶嗎?
可老子明明老老實實的插著香啊。
「十三,其實我今天晚上找你有事,我……」
「別著急,等我插完香。」
我一邊說著,一邊趕緊把手上的香插完,我想著晚上初一也幫我忙了,最近村裡棺材落地不吉利,於是便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本想著送給初一。
「那個初一啊……」我回過頭,想將黃符拿給他,可轉頭一看,身後除了黑壓壓的竹林外,什麼都沒有了:「初一?」
我喊了一聲,什麼回應都沒有。
我突然感覺冷的不行,望向周圍,眼前滿滿都是小紅點,那是香在燃著 「這孫子……走了也不打聲招呼。」
我急著趕回去,壓根也沒有看一眼遠處竹林的裡頭,到底是什麼情況。
只記得那一路上,我都感覺冷得刺骨。
我回到大個子家的時候,爺爺的法事已經做完,正在和道友們收拾東西。
見我回來,他一邊取下在牆上掛著的三清祖師像,一邊對我說道:「都完了?」
「完了。」
「這麼快?」
我沒敢跟爺爺說是初一幫我,因為我怕挨罵。「我是您的孫子,手腳不麻利點,這不是給您老丟臉嘛。」
「油嘴滑舌!」爺爺輕喝了我一句,吩咐我幫他收拾東西。我有些奇怪,收拾東西?
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我們確實該收拾東西了。但現在意外發生,下葬期都還沒有定好,收拾東西幹嘛?
「大個子得在家挺屍兩天,我們暫時用不著,剛好明天還有趟法事要做,快些收拾,早點回家。」
「哦。」我不知道明天又得去哪,不過有喪事出法,這意味著又有禮錢可分,我自然是屁巔屁巔的幫忙收拾。
晚間,我回到家裡,因為整天太累的原因,我索性一覺便睡得死死的。
直到第二天早晨,爺爺將我直接從被窩裡踢下床。
「幹嘛啊。」我不滿的盯著他,屋外天都還沒有亮。哦,我明白了,人家都說這老年人睡眠不好,加之我奶奶去世多年,老爺子活寡守的太久,這兩兩相交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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