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張飛出道時擊殺的第一個武將是誰？

文：立早閑人，公共管理碩士（白馬晉一原創團隊成員）

鄧茂是《三國演義》中的小人物，其職業是黃巾賊將，這個賊將還只是程遠志所率五萬黃軍賊眾中的副將，算是個先鋒吧！

鄧茂也不是個普通平凡的副將。按黃巾軍的建制單位「方」來看，鄧茂也算是太平道其中一寺院的首領之一。「方」字為多義詞，有幾項字義與宗教有關。長生不死術稱為方、方術，精於方術的人稱為方士。周代以來祭祀四方被稱為四方祭。社壇為狀為方形，這象徵著大地之形，所謂「地道曰方」，亦稱方丘。方祭合入社壇舉行，依五行說合稱五社、五祀，或並稱「方社」。由此可見，方也算是太平道其中一寺院的名稱。

這寺院呢，其實就是太平道信徒群眾性宗教活動的主要場所和精神中心。不僅為信徒所熟悉，兼具有崇高的權威和強大的凝聚力，而且在組建黃巾軍過程中肯定發揮過組織中樞和秘密據點的重要作用。大概，黃巾軍就是以之為中心設置建制。

張角以這種寺院的名稱作為高級軍階和大建制的名稱，正是在黃巾軍中大舉太平道旗幟的一種巧妙措施，以激勵將士戰鬥熱情，保證軍隊組織的穩定性。當然，這也算是《太平要術》中的一部分精髓。而從范曄的《後漢書》來看，「方」應是文言文的通假現象中的音同形似，或可通假為「坊」。坊本意指城市中街市裡巷的通稱。古代通常把一個城邑劃分為若干區，通稱為坊。為此，張角所創立的太平道是將自己寺廟稱作「坊」或「太平坊」。即「方」通為「坊」。

回說鄧茂。這哥們雖是兵犯涿州50000黃巾軍的大方副將，原太平道一寺院的首領。從侵犯涿州的黃巾軍的數量來看，鄧茂這個副將也絕非等閑之輩，也應該是張角親傳的弟子之一，且是排名靠前的弟子，只是比程遠志稍靠後些。如載，「角有徒弟五百餘人，雲遊四方，皆能書符念咒」。

若根據黃巾軍選將的一般標準，鄧茂應該是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燕頷虎鬚，豹頭環眼且孔武有力的不俗之輩。再說，能當五萬軍隊的副將，就說明鄧茂非一般黃巾軍賊將。這五萬軍隊，可不是小數目。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時，擁有三五萬人已算得上是一鎮諸侯的兵力了。出身「四世三公，門多故吏」的汝南袁家，渤海太守袁紹到陳留與曹操會盟時，也才帶去三萬兵；有「白馬將軍」美稱，北平太守公孫瓚也只有統領一萬五千精兵。

可是，鄧茂這個五萬軍隊的副將，一碰到劉關張這三個涿縣草莽，就變成美羊羊遇上灰太狼，還是五萬隻羊碰上五百匹惡狼，只有待宰的份。雖數量上懸殊巨大，但實力不對等，五萬兵的綜合能力甚至比不上五百鄉勇。

兩軍交鋒回放：大興山下，敵我對陣。

程遠志遣副將鄧茂出戰。張飛挺丈八蛇矛直出，手起處，刺中鄧茂心窩，翻身落馬。這個悲催的鄧茂，連名字都還沒被世人記下，就被涿縣從事賣酒殺豬營生的張土豪手中的丈八蛇矛像烤全羊一樣刺了個對穿，還是一下就刺中心窩。由此可見，鄧茂武藝之粗糙，簡直是花拳繡腿，純粹是擺設，撐場面，充其量就是有些蠻力，會在馬上舞幾下大刀而已，其作用就是送上門來給剛出道的張飛練習精準刺殺，為其刷刷經驗值。

也許，這就是鄧茂僅有的一點點可利用的價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