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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與「80後」作家相比,「90後」作家是悄然出場的一代。近年來,從個別才華灼灼的少年作家,到一批年輕作家的踏實成長、蓄勢待發,「90後」正在成為日益重要的文學新力量。


從「80後」作家出場,文學的代際劃分就飽受爭議。但是,年輕作家站在那裡,有困惑,有渴望,有探索,就有文學的活力和希望!



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丁顏,東鄉族,1990年12月5日生於甘肅臨潭,短篇小說見於《民族文學》 《回族文學》 《青年文學》 《作品》等刊物。著有長篇小說《預科》、《大東鄉》等。


丁顏:我在小說里逃避,讀者在小說里飛翔


感覺我的祈禱跟我的寫作相似,是過去的被迫的枷鎖和未來的可以攀援的籬笆,是靈性與靈性的碰撞,是精神上的寄託和自由,黑暗中的祈禱跟平時又有不同,對內心的所獲,對之前映象來的美好和細節都非常敏感,是宗教的終極信念,這與完全進入安靜的寫作狀態極其相似,在看不見的黑暗中,心靜魂凈的那一刻,就是拋開迷眼之屑的那一刻,與自己可以很好的溝通融合,同時會想到讀者,雖說寫作是自己的事,但寫出來之後希望它是有點價值的,它可以帶著讀者進入全新的思想領域,帶讀者脫離生活的限制,我在小說里逃避,讀者在小說里飛翔,然後再帶著我上路。在新的世界裡各自堅持自己的判斷,一起前進或者互相拋棄都可以。


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李唐,1992年生,高中開始寫詩,大學開始小說創作。詩歌、小說見《人民文學》《十月》《上海文學》《小說界》《芙蓉》《天南》《山花》等刊物,有作品被《小說選刊》《長江文藝》等選刊轉載,出版小說集《我們終將被遺忘》。


李唐:寫作是理解世界與自身的過程


或許,寫作,對我來說是在探索一種可能性。我把每篇小說,每首詩,都當成一個獨立的、自給自足的世界,我在其間行走,就像是一個苦行僧。但某種隱隱約約的類似海市蜃樓的東西吸引著我,使我不斷地走下去。我想要「找到什麼」,儘管背後究竟是什麼,我自己也不太明了。

「我的寫作就像是通往一個地下洞穴,」村上春樹曾說,「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寫了下來。」我相信這並非故弄玄虛,因為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充滿了神秘的世界,寫作者無法提供關於世界的答案,而他們所能做到的,只是將他們理解世界與自身的過程寫下來而已。你的理解越深入,藝術性也就越深刻,但永遠不要期待會獲得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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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羽,女,1993年3月生,2015年7月畢業於南京大學戲劇影視文學系。作品散見於《少年文藝》《青春》《詩刊》《天涯》《青年作家》《西部》《芙蓉》《山花》《小說林》等刊。


龐羽:優秀小說家用自己的努力將這個洞撕扯得更大、更鮮血四溢。

小說可以是一根針,它時不時地刺痛我、刺痛生活,在這種痛中,我拿起這根針,將那些生活的邊角料縫製起來,我想這就是寫作吧。在此,我要特別感謝小說之針,語言之線,故事之紡輪,給了我走下去的力量。


小說是描寫洞之命運的藝術。真正的小說家,是要把這個洞撕開的,把這一切的醜惡、貪婪、既定的命運,實實在在地亮給眾人看。小說家陳應松說過,「在小說中,象徵不是象徵,現實不是現實,人物不是人物,故事也不是故事。它們表達的是另外的東西。」這些埋藏在大地深處、人性深處的洞,恰是「另外的東西。」而撕開這些洞,該是怎樣的廣闊寂寥?大概真正的小說家,願意踏足這片荒原,狂奔、吶喊、垂首頓足,直至黑夜降臨。



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王悶悶,真名王震。1993年出生於陝西子洲縣,陝西省作協會員,中短篇小說散見於《延河》《青島文學》《伊犁河》《作品》等刊物,出版長篇小說《鹹的人》《米粒》,已完成以陝北說書為題材的長篇小說《盲子》,即將有新長篇出版。現居西安。


王悶悶:活著就是不住地窺探甚至戲逗痛楚與煎熬


我寫小說,總是想表達一種能觸及人的精神骨髓深處的東西。一直在想,什麼東西是能觸及到人的精神骨髓深處,人活著為什麼,動物和人的區別及人的矛盾性等,可以說的很細很密。我這裡是大而化之,甚至只是起個頭,因為我想寫一個系列。小說的寫作需要這樣深入的思考。沒有思想的文字,就算是寫的再多,也不過是一堆廢紙,浪費了睡眠與生命,著實可惜。


我們活著要經歷很多已知未知的苦難與歡欣,但按我的想法,一切都是苦難。活著本身就是一種無盡的熬煎。這還不算完,我們在每天的生活中,會去不住地窺探戲逗擁攬苦難與悲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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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軍,山東臨沂人,90後,偽醫學生,作品散見於《北京文學》、《鐘山》、《山花》、《作品》、《文學界》、《延河》、《山東文學》、《時代文學》等期刊。


周朝軍:寫作讓我與眾不同


在一次關於個人創作的專訪中,編輯老師問我為何寫作。我不假思索地說,如果我失去了寫作的能力,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種能把自己和身邊大眾區別開來的方式了——寫作讓我與眾不同。其實,這不過是一個無聊孩子的信口開河而已。


從走進姥姥家院子的那一天起,我就註定是一個自卑的孩子。前路漫漫,夜長夢多,為了掩蓋自卑,我學會了寫作。我在自己構建的文字江山裡,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意淫。你若問我,在整個漢語文學世界裡,我最想成為哪一個角色。那麼我一定會選「楚留香」或者「胡鐵花」,至於是隱居黑木崖,還是固守襄陽城,我也不清楚。但毫無疑問,無論是胡鐵花還是楚留香,都不過是浩然天地間一個浮想聯翩的無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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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阿曼,本名宋晗,回族,1991年10月生於甘肅平涼,西北大學文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短篇小說和詩歌見載於《西部》、《作品》、《黃河文學》、《回族文學》、《飛天》、《延河》等刊物。


宋阿曼:我想讓我的文字有所承擔,能用小說為一些人和自己做點什麼。


我從故鄉,從父輩的生活,甚至從祖父輩的生活往事中獲得了最初的寫作滋養,也正是那種裹挾在龐雜生活里點點滴滴的人性閃光點深深感染了我,讓我萌動出寫作熱情,有了不吐不快的腫脹感。或許,目前的生命長度不足以將生活中許多人事思考得中正而透徹,隨著年歲的增加和閱歷的更進,我將會越來越了解小說這種關於生活、生命的學問。


那麼,我究竟是怎樣做起小說來了呢?我想我的回答會有些大。難免有人會對此嗤之以鼻,畢竟一談到社會、責任這樣的字眼,許多人已是不屑一聽。我想讓我的文字有所承擔,能用小說為一些人和自己做點什麼。這是真誠的回答。



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林為攀,90後青年作家,現居北京。著有長篇小說《當一朵雲撞見一張紙》、《追隨他的記憶》等。獲得十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二等獎;第一屆90後星生代文學大賽三等獎;第一屆老書蟲長篇小說比賽三等獎等。作品散見台灣《時報》、《萌芽》、《作品》、《大家》、《青春》、《山東文學》、《文藝風賞》、《福建文學》、《青年文學》等刊物。


林為攀:從事文學等其他藝術就是為了避免枯燥的生活。


「從事文學等其他藝術就是為了避免枯燥的生活。」這不是我說的話,我說不出這麼好的話。說這話的是一直致力於研究「鐘擺」與「無聊」的叔本華。他在鐘擺與無聊中找到了那些閃光點,我覺得我也應該且行且走,去更遠的地方尋找那些屬於我的閃光點。就這樣,我來到了北京。


我深信文學是作為人類難得可貴的追求之一,但是,像其他許多人一樣,信仰卻使我逐漸迷失在堅硬的鋼筋水泥中。我不知道柔弱的文學能否抵擋炙熱的烈日。我不知道,崇敬古典與詩意的我,能否尋找到安放自己靈魂的棲息之地。在我的三篇小說中,失意與迷惘從來都是主角,從未更迭。



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蘇笑嫣,生於上世紀90年代,蒙古族名字慕璽雅。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作品曾在《人民文學》《詩刊》《詩選刊》《詩歌月刊》《星星》《詩潮》《詩林》《青年文學》《民族文學》《美文》等報刊發表。


出版有個人文集《藍色的,是海》;長篇小說《外省娃娃》《終與自己相遇》;長篇童話《紫貝天葵》;詩集《脊背上的花》。


蘇笑嫣:一切好的寫作都是水下游泳


但寫作真的僅僅是靠天馬行空嗎?並不是,我們依然需要主動地去控制其中的多種因素。小說與作者的關係是:先有靈感,然後在提筆之前,是有一定的意識,下筆後,潛意識慢慢起作用,在這個過程中,還是意識駕馭潛意識。一個好的小說寫作者,應該是潛意識特別旺盛、豐富,而意識又特別高超、精密的。就像書法要求力量要有放收,寫作也是一樣,該放則放,任感性飛騰,該收則收,使其在自己的把控之內。


不論怎麼說,寫作都是一個內斂的蓄力過程,它沉潛而艱辛,如同水下游泳,必須屏息前行。寫作者面對著虛妄,他們僅僅擁有一種脆弱的話語,毫無保障,背依黑暗和虛無,而「真正的地點」不可抵達。這動作在旁人看來似乎吃力又沒有意義,然而美本身就是無意義,但那個搭建的動作是必要的。而別人看不到的是,在那個不斷靠近又看似遙不可期的過程中,北斗星已經慢慢注入我們的身體,成為我們的脊梁骨了。



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王蘇辛,1991年3月生於河南。自幼學畫,現居上海。曾用筆名普魯士藍。在《西部》《青年文學》《作品》《芙蓉》《大家》《青年作家》《青春》《天南》(已停刊)等雜誌刊登中短篇小說數十萬字,出版小說集《白夜照相館》。2015年獲得第三屆紫金?人民文學之星短篇小說佳作獎。


王蘇辛:那裡飄著的,是一層名叫「過去」的霧霾


我們生活過的地方沉默著,面目不清,大部分人其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像「白夜照相館」和它所在的那座移民城市,兩個人在暗房裡以古老的方式製作照片,而這也是他們埋葬各種記憶的陳列館。當謊言走上街頭,謊言組成聲音的收納盒,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凝視看起來清朗的大路,那裡飄著的,是一層名叫「過去」的霧霾。


逃離是懶惰的,卻也是最有效的。它是一種迷人的模式,而比這更迷人的,是不得已的逃離——很多人有了開疆拓土的機會,閱歷也豐厚起來,每個人都有了上好的談資,彷彿人人都能遠離傷害,遠離罪惡。相比之下,完成舊生活和新生活的銜接,顯得舉步維艱……離開不再只是一個行為,它可能是一個始終向前滾動的軸。完成對這滾動之軸的梳理,需要深刻的洞察和強有力的敘事,而更大的真相只能在生活中發掘。如何在不斷的變動中「重新做人」,並讓新的自己在文本中清晰呈現,這或許是更需要思考的。



90後作家:他們站在那裡,就是一種希望



范墩子,1992年生,陝西永壽人。在《青年作家》《作品》《小說林》《朔方》《山東文學》《黃河文學》《延河》《時代文學》《滿族文學》等期刊發表小說近30萬字。現居陝西楊凌。


范墩子:我彷彿一隻孤獨的大鳥


很多時候,我將短篇小說當成寄託我藝術理想的唯一渠道,在短篇小說的世界裡,我彷彿一隻孤獨的大鳥,在朗朗天空下自由翱翔,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我期望它們的完成,能夠記錄下來我在當下社會中的心理變遷,也能夠緩解我目前的不安與惶恐。


我信神,也信命。我的神在哪裡?我的命又處在何方?有時看著夜空中那些寂寞的星星,我就想,也許我上輩子就是一顆星星哩,在世上默默地發著自己的光。我清楚,僅靠自己散射出來的光,是無法照亮整個大地的,我只是一顆普普通通的星星呀,但是我卻為自己感到自豪,我給夜間帶來了些許光輝,給夜晚增添了浪漫的成分,這就是我存在的價值和意義啊。


當他們站在一起,我們恍然發現,90後作家已不是單槍匹馬。他們觀察、思考、記錄、表達,他們向自我和時代發問,他們的努力值得特別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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