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唯一做過兩國皇后的女人，四廢六立，一次升級，還差點被殺！

文/格瓦拉同志

劉宋小皇帝劉准在被殺前曾哀嚎到：「願生生世世不復生帝王家」，場面凄慘，令聞者潸然。其實，生逢亂世的皇族，豈止公子皇孫的性命朝不保夕，女眷的命運何嘗不是如此？國破家亡之際，她們或被殺，或受辱，或流離漂泊，鮮有平安無事的倖存者，而西晉的羊皇后就屬於這極少數的「幸運兒」。

羊皇后的一生極為坎坷，曾經六次被立為皇后，又四次被廢，還有一次差點被送上斷頭台，最後又「陰差陽錯」的成為異族政權的皇后。今天，我們就來簡單介紹一下這位經歷無比坎坷的女人。

羊皇后本名羊獻容，出身於名門巨宦之家，祖父羊瑾、父親羊玄之都曾擔任宰相之職（尚書右僕射），外祖父孫旂曾擔任平南將軍，各個位高權重，權勢顯赫。「八王之亂」期間，「白痴皇帝」晉惠帝的叔祖父司馬倫舉兵攻入洛陽，幽殺專橫跋扈的皇后賈南風。為物色一位「可靠聽話」的繼任者，司馬倫的心腹孫秀向其力薦同宗孫旂的外孫女，也即本文的主人公羊獻容，並得到了首肯。就這樣，羊獻容入宮當了晉惠帝的第二位皇后。

然而，在羊獻容陪伴「白痴皇帝」不到7年的時間裡，在享受短暫的榮耀尊貴地位之餘，更多的是如過山車般的危險遭遇和重重殺機，其誇張程度遠超小說家的想像極限：

羊獻容當上皇后還不到一年，司馬倫便篡位當上皇帝，尊奉侄孫晉惠帝為太上皇（爺爺給孫子叫爸爸，司馬家的奇葩事尺度還真是大！），羊獻容也自動「升級」為皇太后。這是羊獻容唯一次尊號「升級」經歷。不久，司馬倫兵敗被殺，晉惠帝和羊獻容又恢復帝後之號。

永興元年（304年），成都王司馬穎把持朝政，於當年二月上表廢羊皇后為庶人，將其幽禁在金墉城。羊皇后第一次被廢。

同年，將軍陳眕與東海王司馬越等人起兵討伐司馬穎，並於七月恢復羊獻容的皇后的地位。羊皇后被二次被立。

還是在同年，司馬越大軍兵敗潰逃，司馬穎的大將張方進兵洛陽，脅逼晉惠帝到長安，並再度廢黜羊獻容。羊皇后第二次被廢。

不久，東台尚書僕射荀藩等人在洛陽反對司馬穎，便恢復了羊獻容的皇后地位。羊皇后第三次被立。

永興二年（305年），張方再次廢黜羊獻容，羊皇后第三次被廢。

同年，立節將軍周權自稱平西將軍，讓羊獻容複位，羊皇后第四次被立。

但是很快，洛陽縣令何喬攻滅周權，再次廢掉羊獻容，羊皇后第四次被廢。

當年，河間王司馬顒以晉惠帝的名義頒布詔書，派尚書田淑到東台賜死羊獻容，卻被司隸校尉劉暾、尚書僕射荀藩、河南尹周馥等人「違詔不行」，羊獻容幸免一死。

永興三年（306年），司馬越擊敗司馬顒等人，晉惠帝得以返回洛陽，重新迎立羊獻容為皇后，這是羊皇后第五次被立。

然而好景不長，第二年晉惠帝便被司馬越毒殺，皇弟司馬熾即位（即晉懷帝），尊稱羊獻容為惠帝皇后，居於弘訓宮。就這樣，年紀輕輕的羊皇后成了寡婦，早早地過上了混吃等死的「未亡人」生活。

然而羊獻容看似早已枯死的人生卻被一次大規模的外族侵襲所改變，並重獲新生。永嘉五年（311年），匈奴人建立的前趙政權派大將劉曜、王彌和呼廷晏攻陷洛陽，並俘虜晉懷帝君臣，而幽居深宮的羊前皇后被劉曜「接收」。羊獻容風姿綽約、冰雪聰明，很快便受到這位前趙親王的無比寵愛，並為其生下三位王子。7年後，前趙發生靳准之亂，劉曜率兵平叛後奪得帝位，並於第二年（319年）立羊獻容為皇后。就這樣，這位先前在西晉曾五立四廢、一次「升級」、一次「鬼門關」前重生的傳奇女性，「陰差陽錯」地成為中國史上唯一一位做過兩國皇后的女人！

羊獻容對於異族皇后的角色並不感覺尷尬，甚至還感到滿足、幸福，這源於她對能擺脫殺機四伏遭遇的慶幸。正史中有一段她與後任老公的對話，可見其由：

（劉曜）因問曰：「吾何如司馬家兒？」後曰：「胡可並言？陛下開基之聖主，彼亡國之暗夫，有一婦一子及身三耳，不能庇之，貴為帝王，而妻子辱於凡庶之手。遣妾爾時實不思生，何圖復有今日。妾生於高門，常謂世間男子皆然。自奉巾櫛以來，始知天下有丈夫耳。」見《晉書·卷三十一·列傳第一》

書上說劉曜聽到羊獻容的回答後「龍心大悅」，更加百倍的寵愛她。羊獻容在前趙時，不但相當受寵，平時甚至也參與朝政。3年後，羊獻容在「幸福」中離世，謚號獻文皇后。一段傳奇至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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