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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歲男孩長期遭受性虐待死亡,公園老大爺一句話成破案關鍵


8歲男孩長期遭受性虐待死亡,公園老大爺一句話成破案關鍵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二黑 | 禁止轉載

H市中心公園裡早已站滿了人。離12點只剩最後五分鐘了,新的一年就快到來。


「快看!下雪了!」人群里一個小姑娘驚呼道。


「是呢!下雪了,好美!」人群立馬沸騰了起來。


H市位於中部偏南地區,氣候算不上暖和,但也不十分寒冷。雖說不會下很大的雪,但每年還是會下那麼幾場小雪。

「嘭」的一聲,一支大煙火從公園的小湖對岸衝上了天空炸閃開來。煙火瞬時照亮了半個夜空,緊接著又恢復黑暗。


湖邊一旁的LED顯示屏上開始最後60秒倒計時。隨著時間的跳動,人群開始跟著倒數起來。


「5!」


「4!」


「3!」

「2!」


「1!」


人群開始歡呼起來。


「嘭……」在最後一秒結束後,又一支煙花升上了天空,而後整個天空盛放著各式各樣的煙火。


新的一年開始了。

「誒!那湖中心是不是飄著什麼東西?」一個站在湖邊的年輕人拍了拍身邊人說道。


「哪裡有什麼東西,該不是你看花眼了吧?」同伴應和道,看著天上的煙火併不想多搭理他。


「不是你看!真的!」年輕人見同伴不理睬他,加大聲音喊道,周圍人也被他的聲音吸引得看向湖中心。


公園的湖並不十分大,在煙火的照耀下湖面一覽無遺。

「真的有東西!」一旁一個小姑娘同樣驚呼道。


「哎呀,能有什麼東西,肯定又是哪個沒素質的亂丟垃圾。」人群里有人不屑地說道。


「都別猜了,我專門帶瞭望遠鏡來看煙火,讓我來看看。」一個老大爺驕傲地從人群里擠了出來。


老大爺站在湖邊,對準湖中心看過去,「哎呀!快報警!有人掉湖裡了!」大爺大聲喊道,人群再次沸騰起來。


公園管理處很快派人前去營救,人群也被慢慢疏散開來。


「楊哥,是具小孩屍體。」船上工作人員向公園管理員打來電話。


「還有救嗎?」


「屍體已經有些腐爛了……」


警察來時人群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帶望遠鏡來的熱心大爺。


「什麼情況?」說話的是一名叫張帆的警察。


「警察同志,我是目擊證人。剛才看煙花的時候我看到這湖上有個黑影,然後用望遠鏡一看發現是個人,我覺悟高啊!立馬就通知公園管理員了。這黑良心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小的孩子也……」老大爺不再說話站到一邊。


「這樣說是剛才才發現的?」


「是是是,就在倒數完以後。」


「帶我們去看看屍體。」張帆看了看四周對管理員說道。


「好的,我們怕嚇到群眾,所以把屍體放在辦公室了,你們隨我來。」


「我要去嗎?我不怕麻煩,這可是黨的事,我們都是毛主席的子弟兵!」大爺一把拉過張帆。


「暫時不用了,您把聯繫方式跟後面的警員核對一下,有需要的時候我們會聯繫您的。」說完張帆跟著管理員一起朝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在公園的東南角,離湖並不遠。


「就這裡了。」管理員掏出鑰匙開門。隨著門的打開,一陣臭味迎面撲來。


「馮軍,你過來看看。」張帆朝身後喊道,一個身形消瘦的年輕人聞聲走上前。


「死者初步斷定為8到10歲,男性。從屍體的腐爛程度看來,應該死了有幾天了,確切的數據回所里才能出來。」馮軍蹲下仔細檢查了一下屍體。


「死因可以確定嗎?」


「死者身上,除脖子上的淤痕以外沒有明顯傷痕。死因還需要解剖屍體看肺部才能確定。」


「你帶屍體回去,明天下午以前務必出報告給我。」


「好。」說完,馮軍招呼後面的助手過來幫自己打包屍體。


「這幾天公園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張帆看向管理員問道。


「這段時間天氣比較冷,晚上基本都沒什麼人來公園。但前兩天不是聖誕節嘛,有很多小孩和家長一起過來。會不會……」


「25號那天有人落水嗎?」


「並沒有,那天我們一直在巡邏,沒有聽到有人落水。」管理員說完眼睛轉了轉,「警官,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講。」


「什麼?」


「其實聖誕節後公園湖面上遺留了挺多垃圾的,我們為了迎接新年還特地清潔過湖面。要是這孩子真是幾天前就死在這裡了……我們沒道理沒發現啊……再說,我們這湖也沒多大,漂著個孩子還是很明顯的。」


「你說的都是事實?」張帆的眼神變得有些凌厲。


「那是當然,不信您白天來看嘛!我在這公園可幹了一二十年了,絕不會推卸責任的。」管理員底氣十足地說著,用手拍了拍胸脯。


「好的,你帶我到案發現場再去看看吧。」


「警官,我看是找不到什麼線索了,今天來公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就是大海撈針也要去撈一撈。」張帆的聲音很小,管理員並沒聽清。


「您說什麼?」張帆沒有搭理他大步地走了出去,「誒!您等等我呀!」說著鎖了管理處的門追上前去。


雪已經停了,地上並沒積雪,泥土混合著雪水踩上去有些黏腳。


「這附近有什麼比較隱蔽的地方嗎?」張帆看了看四周。


「北邊有個小樹林,但是每天都有很多情侶在裡面散步,算不上隱蔽。再說我們為了保證安全還裝了不少攝像頭。其他地方就沒有了。」


「把最近半個月的監控錄像調給我。」張帆又環顧了一圈。


「好好好。」管理員連連應了幾聲。


張帆讓剩下的警員先回所里,自己則跟著管理員去拿監控錄像。


「你們監控室安全嗎?」


「當然了警官,我們門衛室可有3個人同時值班呢!當然安全了。」


拿監控錄像的過程很順利,張帆回到所里時其他人已經都到了。


「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趕緊回去休息吧。」說完張帆也關上辦公室的門回了家。


第二天張帆到所里時,馮軍已經在他辦公室門前等候了。


「夠早的啊!」張帆打趣道。


「還早呢?你看你臉上的牙膏漬都沒洗乾淨。」說著伸手去張帆臉上一摸,這一曖昧的動作讓身後準備進辦公室的小警員看了,不禁憋得臉都紅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恩愛啊!」張帆順勢一隻手搭在馮軍肩上。


馮軍一聳肩,把搭在肩上的手抖了下來,「鬧什麼鬧,我取向可是正常的。」說著推門進了辦公室。


「說正經事,屍檢結果怎麼樣?」張帆看著馮軍的背影笑了笑,跟了進來。


「跟我初步推測一樣,小孩並不是溺水身亡,是被人掐著脖子掐死的。」


「又發現什麼線索了嗎?」張帆示意馮軍坐下。


「他生前和人發生過性行為。」馮軍看著張帆緩緩說道。


「啊?」張帆一驚,「性行為?」他瞪大眼睛看著馮軍。


「是的,而且從解剖結果看來,他曾進行過多次性行為,肛門及內部腸道都有新鮮和已癒合的傷痕。」


「我去,熟人作案?」


「應該是。」


「那個仲薦,」張帆咽了口口水朝門外喊去,「那個,死者面容可以辨別嗎?」


「已經掃描發你郵箱了。」


「張哥。」仲薦已經進來了,站在他倆旁邊。


「你拿著這個到人口失蹤處看看有沒有人來報案。」說著他把剛列印好的照片遞給仲薦。仲薦朝他點了點頭關上門出去了。


「你看,他父母知不知道這事?」


「你昨天也看見了,那孩子穿的衣服像是新買的。家裡人應該很疼他,我想不知道吧。」


「這麼小,應該還沒性成熟吧?」張帆試探地看著馮軍。


「廢話,這才多大點孩子啊!我看八成是被騙了。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還……」張帆剛開口,就被馮軍一眼把話瞪了回去。


「我還有事,還得回去再仔細檢查一遍。」馮軍說完起身,「你最好也去公園貼個告示,尋找目擊證人什麼的,看有沒有人見過他在公園附近出現。」


「誒!我怎麼沒想到。」張帆說著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腦袋上,「這就讓他們去!」說著起身同馮軍一起出了辦公室。


仲薦從人口失蹤處回來已經快中午了,張帆也從公園回來了。


「結果怎麼樣?有最近丟小孩的嗎?」張帆把仲薦領到辦公室。


「沒有。」仲薦搖搖頭,「我把這一個月的人口失蹤案例都調出來了,沒有有關這個孩子的信息。」


「沒有失蹤信息?那是誰家的小孩?從小孩的穿著看,小孩家庭條件應該還可以呀,怎麼會失蹤這麼久還沒人報警。」


就在張帆鬱悶的同時,一旁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


「誒!張警官啊?」


「是,有什麼事?」


「張警官啊,我是公園的管理員,您上午來過的……」


「張警官!是我!」沒等管理員說完,電話被一旁的人搶了過去,「那天那個帶望遠鏡的老頭,還記得吧!」


「啊,大爺是您啊,有什麼事嗎?」張帆有些頭疼,用手捏著眉心。


「你貼出來的那孩子我認識啊!他可是這公園的常客。」


「您說什麼?」張帆忽地一下坐直了身體,「您見過他?您可以確定?」


「確定確定,我老頭子怎麼會說謊話。上次都跟你說過了,我們都是黨的繼承人,我可是不知道多少屆的先進了。」


「老爺子您先在公園等會兒,我讓人去接您,我們見面詳聊。」


「好好好,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說完掛斷了電話。


「你去公園管理處把大爺接過來,帶到馮醫生那裡先認個屍。」


「嗯,好的。」


仲薦很順利就接到了老大爺。


「小同志我跟你講,想當年我可是紅衛兵里的一把好手,那小偷小摸的事,沒有哪件是你大爺解決不了的。這回啊,我可算是給人類做貢獻了不是。光宗耀祖啊,可和那些跳廣場舞的不一樣。」


大爺一路沒有停過嘴,仲薦並沒有什麼心思應答他。多次阻止無效,只能讓他一個人在那裡說個不停。


車到警察局時,仲薦的頭已經有些暈了。


「大爺,您的偉大事迹我都知道了。咱們稍後再說,先去辦正事。」說著請大爺進門。


「誒,對,咱們啊得先把正事辦了。張警官已經等久了,我們得快去。」


「誒!大爺,往這邊。我們先去趟法醫辦,認一下那小孩是不是您說的那個。」


「你說啥?」大爺臉上一驚,「你們讓我來的時候可沒說讓我去見屍體啊!」說著往後退了一步。


「不是……大爺,您剛才在車上不是還說著呢嗎?您可是紅衛兵,黨的接班人,您說是吧。」說著一把拉過老大爺。


「理是這個理……可這……」仲薦不由分說將大爺往法醫辦領。


「阿彌陀佛,我可是好心。」大爺邊說邊念叨,順勢手還合在胸前拜了一拜。


到法醫辦時大爺已經有些怵了,不再那麼多話,只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仲薦的身後。


「大爺,您隨馮醫生去看看吧。」說著用手指了指馮軍。


「大爺您跟我來,孩子還在解剖台上。」


「我的老天爺呀……」大爺說著又被仲薦一把拉了過去。


活到這把歲數,自然死亡的見得也不少,想到這裡大爺心裡又是一咯噔。沒事沒事,這可都是做好事,大爺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大爺,您換好衣服跟我來。」馮軍將大爺帶到更衣室。


「我說大夫,要不,我還是看照片?」大爺扯了扯馮軍的袖子。


「沒事的大爺,屍體我已經處理了,不會很嚇人的。」說著朝大爺笑了笑。


對於一般人而言,在水裡泡腐爛的屍體無論是從視覺上,還是嗅覺上都有不小的衝擊。大爺有這樣的反應在馮軍看來再正常不過。


「誒!誒!誒!好。」大爺連連幾聲。


認屍的過程很快結束了,馮軍一直陪在大爺身邊,出來時大爺還捂著嘴。


「怎麼樣?」仲薦見兩人出來問道。


「已經確定就是那個孩子。」就在馮軍說話的同時,大爺扶著牆又乾嘔了起來。


「看來這可比反動派難纏多了。」仲薦說著沖著老大爺笑了笑。


「瞎說什麼呢你。」馮軍不滿,朝著仲薦一瞪眼。


「不跟你鬧了,辦正事去了,先謝了,你這邊還得抓緊。」


馮軍沒說話,朝仲薦揚了揚手示意他快走。


仲薦笑笑,扶過老大爺,朝張帆辦公室那邊走去。


仲薦敲門時,張帆還在研究昨晚帶回來的監控錄像。


「張哥。」


「怎麼樣?」張帆扭過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盯了電腦這麼久,眼睛怪疼的。


「已經確認了。」


「好的,你跟我一起到詢問室吧。」說完看了看大爺,「還好吧大爺?」


「還好還好,這麼大年紀了,我什麼沒見過。」說著跟他們一起進了詢問室。


「大爺,您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孩子?」張帆請大爺坐下,然後給他倒了杯茶。


「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公園啊!我家離這裡近,基本每天都會去那裡散步。」


「這樣說那孩子應該也是住在附近了?家裡有孩子不見了,怎麼都沒見人報案。」


「哪裡啊!他就是個乞丐,哪有什麼家啊。」


這話一說,兩人聽得一愣。


「什麼?乞丐?」仲薦瞪大眼睛,一臉的疑問。


「可不是嘛!那孩子整天都在公園四周轉,有時候在路邊乞討。」說著喝了一口水。


「乞丐怎麼會穿那麼好的衣服,大爺,您該不會記錯了吧?」


「小同志,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那些跳廣場舞的老不正經。」大爺一臉不滿地看著兩人。


「這樣說來……仲薦,你去社保局查查,最近有沒有給流浪兒童過送衣物的。」


「好的,我去問問。」說完走了出去。


「您還能想起最後一次見這個孩子是什麼時候嗎?」張帆略往前傾了傾身子。


「就前兩天吧,過個什麼洋節來的。」


「洋節?您是說聖誕節?」


「對對對,那天公園裡也是好多人,害得我都不能鍛煉身體了。」大爺的表情有些不滿。


「您還記得大概是幾點嗎?」


「我吃完晚飯就過去了,估摸著下午五點半左右吧。天還很亮,我看到他在向人家要錢買吃的。」


「在那之後您確定就沒再見過他了嗎?」


「我是沒見過了,他又不是我孫子。」大爺小聲嘀咕了一句,「不過我上次見到他,他穿的還是一件破棉襖啊。我見過他後他應該還活著,至於什麼時候出事的我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說,在25號下午五點半以前可以確定他還是活著的。」張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您給我們提供的信息很重要,後期有需要我們還會找您。如果您想起什麼也可以來找我們,這兩天麻煩您了。」


「警察同志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您先忙,我有什麼想起來的一定來告訴你。」說著起身,張帆將他送到警察局門口,又給他叫好了車付了錢,然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從大爺的證詞看來,孩子應該是25號五點半以後才遇害的。


那麼他的這身新衣服又是怎麼來的呢?真的是社保局送的嗎?還有性行為該怎麼解釋?一個流浪兒童到底和誰多次發生了性行為?又是誰殺了他?又是怎樣拋屍的呢?


一系列的問題圍繞著張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張帆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捏著眉心,這唯一的線索已經斷了,剩下的只能寄托在公園的監控上了。


張帆坐直了身子,晃了晃桌上的滑鼠,電腦屏幕再次亮了起來。現在只能把25號五點半以後的監控仔細再看一遍了,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張帆喝了口水提了提神。


監控錄像的內容很普通,來來去去的行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張帆盯屏幕盯得有些眼酸,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聖誕老人服裝的人出現在鏡頭裡,手裡拎著一個大袋子,站在公園樹林邊在派發著什麼。


張帆坐直了身子往電腦屏幕前又傾了傾。聖誕老人身邊圍著一群孩子,但卻有著說不出的奇怪。那群孩子年紀大小不一,和其他在公園玩耍的小朋友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又說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張帆把畫面暫停住,截圖列印了下來。看來自己有必要再親自去一趟公園管理處了。


張帆到公園管理處時,管理處的大門緊鎖著。管理員並不在裡面,張帆打通了管理員的電話。


「喂,我是張警官,你們管理處的人呢?」


「啊!是張警官啊!您等等,我這就去給您開門。這不是昨天剛出事嗎,公園組織大檢查呢!」管理員很快便到了管理處。


「你對這個有沒有印象?」張帆把列印出來的截圖遞到管理員面前。


「這個啊!我告訴你,這可是個好人,經常來公園給流浪兒童送些吃的啊、喝的什麼的。這不那天聖誕節嘛!他這是給小孩們送衣服來了,那天我還跟他打過招呼呢!」


「這麼說你認識這個人了?可以聯繫到他嗎?」


「具體的聯繫方式我沒有,不過他每隔幾天就會來公園給小孩送東西。我帶你去問問那群孩子,看能不能找到他。」說著帶張帆朝公園大門走去。


昨天出事後,公園已經冷清了許多,走在路上看不到什麼人。


管理員將張帆一直帶到公園外的一處石橋下面,在一個角落裡堆著一些紙箱,一些破舊的棉絮被疊放在一起,這裡並沒有管理員所說的小孩。


「人呢?」


「應該是出去要飯了吧。」


「公園管理處不是還有一大間雜物房嗎?怎麼沒騰出來給他們住?這下雪天得多冷啊!」


「警官您這就說笑了,我哪能說收留他們就收留他們啊。我們要負責公園的治安,這群孩子經常小偷小摸,我防他們都來不及還收留他們。」管理員說著用眼睛瞟了一眼張帆。這警察可真多事,這流浪人口又不是自己要管的,還操上這份心了。


「這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多久才能回來,要不您先在這附近轉轉?我公園還有事做,就不陪著您了。」說著朝張帆禮貌性地笑了笑。


張帆不願搭理他,揚了揚手示意他先走。


四周並沒有什麼可看的,張帆朝堆放被褥的角落走了過去,剛要伸手去翻查,被身後的呼聲喝止住了。


「你幹嗎呢!」一個小孩朝他這邊沖了過來,擋在被褥前面,「這可是我的,你別想拿走!」


小孩惡狠狠地看著他,一雙眼睛瞪得老圓。


張帆不禁有些好笑,上下打量這個孩子。這一看猛地一怔,這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和屍體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樣。只是他身上的這件已經有些髒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張帆彎下身,從口袋裡掏出那孩子的相片。


「你認識他嗎?」


「你怎麼有二毛的照片?你是誰?!」小孩看到照片更加警戒了。


「你別怕,我是警察。」說著又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證件,小孩看到上面的國徽半信半疑地打量著他。


「真的?」小孩歪著腦袋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看,這,我!」說著翻到照片的那一頁讓小孩看。


「你怎麼有二毛的照片?」小孩說著態度友善了一些。


「他死了,屍體被拋在公園的湖裡。」張帆語氣有些輕,看著孩子慢慢說道。


「你說什麼?!你騙我!二毛怎麼會死!王叔叔說過,已經幫他找到領養家庭了!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他馬上就有新爸爸媽媽了,他怎麼會死?」


說著將身後的東西不停地往張帆身上扔去。就在此時又有兩個孩子回來了,看到這樣的狀況以為是有人來欺負小孩,一起擁上來,朝張帆身上亂揍。


張帆雖說受過專業訓練,可對著這群小孩,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才好。


「好了!都給我住手!」張帆兩隻手分別拎住兩個孩子的衣領。


最開始出現的小孩見狀停了下來,一下跪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二毛……你給我回來……咱們說好要去你新家做客的……」


另外兩個小孩見狀,從張帆手裡掙脫出來朝他沖了過去。


「三順子你在說什麼?」其中一個孩子扶起他問道。


「大頭……二毛死了……」三順子撲到大頭懷裡大哭起來。


「怎麼會!他不是去新家了嗎?這些天沒見……怎麼會……我還在想他怎麼走都不跟我們說一聲,我還說他忘恩負義不記得我們,怎麼會……」叫大頭的小孩年紀略長一些,大概十一二歲的模樣。


「三順子你騙我們的是不是,二毛哥他不會死的。」


「四樣……」說著三人哭成一團,早已忘了張帆的存在。


張帆見孩子哭得傷心,也不敢上前去打擾,甚至有些後悔來找這幾個孩子。張帆有些愧疚,眼睛看著遠處。


「叔叔,你告訴我們,二毛到底是怎麼死的?」大頭猛地擦了一把眼淚,站起來朝張帆這邊走了過來。


「昨天有人在公園的湖裡發現了他的屍體,已經死了有幾天了。」張帆的聲音有些哽咽,輕輕的,生怕再給孩子們帶來什麼刺激。


「叔叔,25號晚上八點左右,二毛跟我說他有事要出去,我叮囑了他幾句他就走了,然後就沒再回來過了。在這之前,王叔叔已經給他聯繫好了領養家庭,我們一直以為他去領養家庭,不要我們這幾個兄弟了。」


大頭語氣很冷靜,一點也沒有他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樣子。張帆看了看四周,風一直往橋下吹,雖說有幾個紙箱擋著但依舊很冷。


張帆看了看手錶,快到晚飯時間了,這幾個孩子看樣子也沒吃飯。張帆走過去拍了拍大頭的肩膀,而後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兩個孩子。


「你們今天先跟我回警察局吧,也不早了,跟我回所里至少能暖和一些。」


「我們能再見見二毛嗎?」大頭轉過身,一雙眼睛透著祈求的眼神。


「太晚了。我們先去吃飯好嗎?」張帆打了個岔。


大頭並沒有再追問,讓他們去見二毛的屍體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有些殘忍。張帆並不想讓他們見這最後一面。


張帆帶三人吃完晚飯回所里,已經快六點了,仲薦還沒從社保局回來。


「張哥,這是從哪找的幾個孩子?」一個警員問道。


「這幾個孩子是跟死者一起的,你帶他們兩個洗個澡,然後去警員休息室休息吧。把暖氣開足點,他們穿得怪少的,今天夜裡就讓他們留在這裡吧。」


「哎,好的。」


「大頭你跟我來。」說著,張帆用手扶著大頭的肩膀,把他帶進了詢問室,自己又走了出來給警員打了個電話。


「喂,頭兒。怎麼了?」


「帶兩個孩子去找馮軍檢查一下。」說完掛了電話。


詢問室里大頭坐在椅子上,眼睛看著房間四周。二毛死了,自己還在幾個兄弟面前責怪他不講義氣,還詛咒他在新家過得不好……他死了……自己作為大哥一點都不知道……大頭有些傷心,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咔嚓」一聲,擰門聲響起,大頭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喝杯熱水暖和暖和,另外兩個孩子已經去洗澡了。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張帆在大頭對面坐了下來。


「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你要幫我們找到殺二毛的兇手!」說著眼神又有些凌厲起來,而後他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眼神漸漸緩和起來。


「你一直說的王叔叔是什麼人?是那天給你們送衣服的那個聖誕老人嗎?」


「是的,王叔叔是社保局的職工。他經常以個人名義來幫助我們,有時候會給我們送一些吃的喝的。二毛失蹤的那天,他正好來給我們送新衣服。」(原題: 《別樣的慈善》,作者:二黑。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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