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降宋受辱,一身素衣為國盡節,卻被趙匡胤強行幹了這件事
乾德二年(964)十月,宋軍兵分兩路伐蜀。後蜀領軍大將王昭遠自詡諸葛孔明,哪知卻是個銀樣蠟槍頭,在宋軍面前很快原形畢露:不但所部潰不成軍,而且自己也成了階下囚。
出師六十餘日,宋軍就兵臨成都城下。慌了手腳的孟昶聽從了臣下李昊的勸說——封存府庫,出降!
乾德三年三月,孟昶率其官屬挈族歸朝。一行人乘舟而下,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從伐蜀之日起,趙匡胤就派相關部門開始為孟昶的來朝建造房屋,同時朝臣也適時的提出:需要建立一套象樣的受降之禮,以顯示泱泱大國的風範。後蜀是割據勢力中的大國,不能等同於荊南高繼沖與湖南周保全。所以在平蜀之後,趙匡胤詔有司參照前代儀製為受降禮。
據《宋史》禮-二十四載:昶至前一日,設御座仗衛於崇政殿,如元會儀。至日,大陳馬步諸軍於天街左右,設昶及其官屬素案席褥於明德門外,表案於橫街北。通事舍人引昶及其官屬素服紗帽北向序立。昶跪奉表授閤門使,複位待命。表至御前,侍臣讀訖,閤門使承旨出。昶等俯伏。通事舍人掖昶起,官屬亦起,宣制釋罪,昶等再拜呼萬歲。衣庫使導所賜襲衣冠帶陳於前,昶等又再拜跪受,改服乘馬,至昇龍門下馬,官屬至啟運門下馬,就次。帝常服升座,百官先入起居,班立。閤門使引昶等入,舞蹈拜謝。召昶升殿,閤門使引自東階升,宣撫使承旨安撫之。昶至御坐前,躬承問訖,還位,與官屬舞蹈出。中書率百官稱賀,遂宴近臣及昶於大明殿。
所謂的受降禮只是意在羞辱對方,孟昶與他的僚屬做的事情不過是沒完沒了的磕頭而已。當膝蓋的感覺快要麻木時候,趙官家遂宴近臣及孟昶於大明殿。這種賜宴雖然不是鴻門宴,但是給予孟昶的羞辱卻仍在繼續。當孟昶幾人如同被牽了繩索的猴子被盡情戲辱之後,然後再加以撫慰。大明殿上的宴席,御膳再可口,怕是飢腸轆轆也不會食指大動。
一番折騰下來,朝堂上的文武重臣也累夠戧,終於等到受降儀式結束,躬逢其盛的朝臣們準備陪了趙匡胤大快朵頤。哪知道,趙匡胤並沒有急著用膳,而是目光炯炯的注視著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正是孟昶妃子花蕊夫人。
俗語有云: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本來肌膚勝雪的花蕊夫人著了一身素衣,加上一臉的悲戚之色,顯得更是楚楚動人。殿上諸臣也早就聽聞後蜀孟昶有妃子花蕊夫人才色俱佳,今日一見果然人物標緻。花蕊夫人尷尬之極、眾目睽睽之下如坐針氈。正在默誦梵經時候,忽聽殿上內侍大聲宣詔:官家素聞花蕊夫人才貌雙全,命她即席賦詩!
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趙匡胤並不是要在一介弱女子面前誇耀他的文治武功、滿足他做為勝利者的虛榮,本意卻是要試試她的才情如何。當花蕊夫人起身、裊裊婷婷越眾而出,殿中所有人停杯投箸不能食,無不被花蕊夫人的花容月貌感到震撼、為她的高雅氣質所傾倒。如此秀色可餐,眼前玉盤珍饈味同嚼臘。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矅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花蕊夫人來至趙匡胤御座前盈盈拜倒,起身後,略一思忖脫口吟詠道: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人是男兒!
整首詩字裡行間蘊含著深深的亡國之痛,卻沒有直接表達出對趙宋朝廷的憎恨,反而是對後蜀君王將帥的無能加以無情嘲諷。一個弱女子有如此見識,果然不是凡俗可比。
趙匡胤聽了大聲喝彩,殿中諸人更是交口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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