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說我能當皇帝，我卻因為殺人坐上了鐵椅

十幾年前，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會做皇帝。

他說，我沒有皇帝的名義，但就是皇帝。

當時我還小，笑得合不攏嘴，把僅有一點泡泡糖給了他。

他心滿意足地走了。走時，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什麼「死而復生…可惜了……」

他的口氣透著失望和欣慰。我差點追上去，把兜里的五毛錢，也給了他。

現在，我坐在冰冷的鐵椅子上。面前，坐著一個長相嫵媚、氣質端莊，但比鐵椅子更冷的女人。

「姓名？」

「高飛。」

「罪名。」

「強J、殺人。」

「知道現在要做什麼？」

「做小白鼠。」

「生命測試實驗。」女人糾正，「運氣好，你會活過來。這是上天給你的第二次機會。」

「也有可能，我成灰了。」我說。

「還有什麼遺言？」女人不理我的擔心。

「恩。」我想了一會，說：「如果有來生，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希望如此。」她站起來大聲說，「人員確認完畢，進入實驗。」

她扭著屁股走了，留下妖冶的背影。

幾個穿保護服的人走進房間，給我插上各種管子，一陣冰冷刺骨的空氣沖了進來。

好冷……

好睏……

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

我沒有殺人，也沒有強J。

我應該算是好人。畢業後，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交了志同道合的女朋友，小雪。

一年前，小雪被診斷得了尿毒症。沒找到移植的腎臟，只能做透析。透析是個無底洞，積攢的錢很快花完了。

一個多月前，我從公司下班，腦子想著從哪湊點錢，給小雪做透析。一個麻袋套在了我頭上，緊接著頭上傳來一陣劇痛，我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在一個漂亮房間。寬闊的空間，黑白的裝飾，一盞折射著五顏六色光的散花大吊燈。窗戶開著，輕風吹進來，白色的窗帘隨風起舞。

比我理想的房間還好。如果小雪站在窗邊，穿一件粉紅色睡衣，隨風起舞，就更好了。

我想，這肯定是在做夢，但是個美麗的夢，我寧願多睡一會。然而，一個聲音叫醒了我。

「你醒了。」一個帶有磁性的聲音說。

轉過頭。床邊擺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穿淡黃色絲質襯衣，黑色褲子，戴一幅金絲眼鏡。他雙手十字交叉，安詳地坐著。他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中年人。

「你是？」我問。

「哦。」他像沒有睡醒。過了一會，才說，「我是你的財神。我能給你很多錢。」

「財神？」我他是善於捕捉人心的高手。一個錢字把「誰綁架了我的問題」，咽了回去。

「一千萬…….」他用手扶扶眼鏡，說，「但你要聽我講一個故事。」

「一個故事一千萬？」

「是。」財神嘴角動了一下，臉上形成一個儒雅的微笑，「一個故事一千萬……當然，你要付出一點小代價。」

「一千萬？」我重複。

「是。」他沉默了一會，說，「……我先給你五百萬。你聽完故事。如果選擇一千萬，我再給你剩下的五百萬。」

「哦……」一千萬讓我失去了語言功能。

「這樣……」他拿出一支漂亮的手機，說，「給我你的賬戶。」

我把賬戶給了他。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一會，說可以了。我的手機很快就接到了一條簡訊，賬戶里多了五百萬。

「哦……」財神似乎在思考，「可以講故事了么？」

「好，我不喜歡在床上聽故事。」我指指房間里的桌子。

他站起來，說：「我對講故事的地點沒有偏好。」

坐好後，他開始講故事。

他說：「你叫高飛……」

「高飛？」我笑著搖頭，「我叫秦川。」

「這不是一個好的開始。」他有點不耐煩了，咬下嘴唇，說，「我付了五百萬，讓你聽一個故事。你再打斷我，就把五百萬還給我。」

「知道了。」我發誓，他如果說我豬八戒，我一定「哼哧」兩聲。

「你叫高飛，」他重複。我挺著胸，洗耳恭聽。他滿意了，「你是高家的三少爺……」他似乎在措詞，「……你一不小心殺了三個人。」

「殺了三個人？」我隱隱感覺這一點代價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對。」他說。

「哦。」

他從懷裡掏出三張照片，扔在桌子上。

我拿起來，大致看了一下。三張彩色照片，背景是灰暗的色調，每張都有一個漂亮女人。她們膚色慘白。但在她們的額頭上，有一朵嬌艷欲滴的梅花。寥寥數筆，但很傳神。只是在灰白色調里，異樣刺眼。

「這......」我意識到不對。

「你還是個藝術家。」他張開雙手，聳聳肩，「你的畫，一尺可以賣80萬。」

「不是……」我還在掙扎，「我是說……」

「我可以為你的女朋友找到合適的腎源。」他加了籌碼。

「對。」我妥協了，只要小雪活下去，「我可以畫一副800尺的清明上河圖。」

「你很聰明。」他笑了，「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我殺了三個人？」我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還強姦了一個女人。」他說。

「我殺了三個女人，卻只強姦了三個女人？」我笑著說。

「是。」他說，「你很帥......」沉吟了一會，他又說，「你很有錢，對女孩子很大方。女孩子喜歡有錢的男人，即使有些事在一開始的時候，可能不符合她們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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