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個穿校服的林徽因嗎？

本文作者黃強

作為一位女詩人、女作家、女建築師林徽因有才情，同時她的顏值也很高，美女一枚。追求她的帥哥、才子很多，詩人徐志摩就是她的追求者之一，哲學家金岳霖為她痴迷一生。

【圖66，林徽因】

翻看林徽因年少時的照片，就可以看出她超凡脫俗的氣質，確實令人魂牽夢縈。

1916年的北平，國民教育尚不普及，出現了一些教會學校，其中有專門接納女生的女子學堂，培華女中便是其中的一所名校，女中屬於英國教會，教育體系來自英系。雖然進入了民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依然頑固存在，能夠上女中的女學生，都不是普通人的子女，而是家境殷實，生活無憂的官宦人家或富商家庭。

【圖67，少女時期的林徽因】

林徽因出生於官宦人家，其父林長民曾任北洋政府司法總長等職。林徽因8歲時，林家移居上海，林徽因入虹口愛國小學學習。1916年，父親林長民供職北洋政府，舉家遷往北京。林徽因進了英國教會辦的北京培華女中。

1916年的某一天，林徽因這年13歲，她與三個小夥伴走出了培華女中，在街上閑逛，發現了一家照相館。雖然此時照相術傳入中國已經若干年，然而照相館卻很少，畢竟是西方來的技術，中國人好奇，卻又有些害怕，傳說照相機可以攝去人的魂魄，很多人半信半疑，有的甚至害怕。對於受過洋教育的林徽因等女學生來說，她們並不怕攝影，她們知道攝影是物體通過感光，形成影像，這是光影效果的創作，然而並沒有拍過照。如今見到繁華街道上的這家照相館，就不僅僅是好奇了，她們要體驗照相的神奇。「我們也去照個相吧。」一位同學的建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響應。彼此的心裡早就萌發了這樣的念頭，只是沒有表露出來，這麼一說，切合了她們的心理。鎂光燈閃過，一張影像在膠片上定格，鎖定了她們青春的年華，留下了靚麗的倩影。

【圖68，1916年北平培華女子校服】

擺在我們眼前的這張泛黃的老照片，是培華女中4個女學生當時的留影。身著統一校服——高領長袖黑色絨緞襖子，下身裙子，腳蹬黑色皮鞋。培華女中校服款式源於文明新裝。民國初年至上世紀20年代，西學東漸，揉合了西洋服飾元素和中國傳統服飾特點的文明新裝在女學生中應運而生。

初看時，大家對這四個女孩都感到陌生，她們是誰？家住何處？或許她們的名字已經湮沒在時間的長河中，無人知曉。然而因為林徽因的存在，我們熟悉了這張照片，知道了民國時期的北平有個培華女子學校，這個學校的女學生穿著統一的校服，有著優雅的氣質。因為培華女中出了一個林徽因，我們有理由相信，培華女中在教育女學生方面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林徽因等四位女生沒有想到，她們一次不經意的留影，讓她們成了培華女中校服，乃至女子學校的代言人。

這幀照片非常經典，被很多雜誌、書籍引用，我們對於4位女孩中，最右邊的那個中等身材，臉型圓略的女孩並不陌生，她就是民國的才女，集美麗、賢惠、優雅、才氣於一身的作家、建築師林徽因，可惜其他三位女生，我們不清楚她們姓字名誰。

大約學習了4年，林徽因中斷了培華女子的學習，1920年4月至9月，她隨父親林長民，赴歐洲考察，遊歷倫敦、巴黎、日內瓦、羅馬、法蘭克福、柏林、布魯塞爾等地。1921年回國，林徽因再次進入培華女中讀書。

拂去老照片上淡淡的灰塵，我們凝視照片，通過她們的眼眸，我們似乎聽到了什麼，塵封的記憶在輕撫中有了迴響。

說明：本文系服飾史學者黃強原創作品，未經作者同意，不得轉載。授權微信njjinxiushufang。

黃強，字不息。服飾史學家、金學家。研究涉及中國服飾史、置業經濟史、民國史、南京地方史、明清小說等方面研究，均有著作出版。已出版《中國服飾畫史》《服飾禮儀》《消失的南京舊景》《趣民國》等著作14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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