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冪「演員會是我的終身職業」

文史 03-20

古裝玄幻愛情仙俠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迎來大結局那天，主演+出品人之一的楊冪在美國拍攝的《談判官》已經悄然殺青，這邊劇迷們仍舊沉浸在「夜華死而復生」的悸動情緒中，那邊楊冪做合伙人，也是《三生》出品&製作公司的嘉行傳媒，已經完成了第七部電視劇《談判官》的拍攝。從電影《我是證人》，電視劇《翻譯官》《漂亮的李慧珍》《三生》，漂亮的收視率、點擊率和製作口碑，彰顯著嘉行傳媒的製作實力。帶著對楊冪怎樣從新偶像轉型演技派兼老闆之一，和嘉行傳媒如何做到藝人經紀、影視劇製作兩不誤發展的好奇心，本刊記者走進了嘉行傳媒的辦公室，進入觀望楊冪和爆款IP劇集的另一種視野。

《三生》數據、話題、觀眾滿意度三豐收

楊冪是合伙人的嘉行傳媒圈粉勢頭強

楊冪「演員會是我的終身職業」

近兩年內，國產熱播劇收視屢創新高峰，一部部「爆款」IP在網路傳播日益瘋狂的時代里，接連斬獲話題熱度與漂亮的數據。自2015開年，一部《何以笙簫默》以80億+播放量好成績收官、並帶來「億年才可修得的何以琛」話題傳播，各大「爆款」的網路數據無一不在朝著收視高峰衝刺。54億播放量的《偽裝者》、78.9億的《雲中歌》、102億的《琅琊榜》、以及195億的《花千骨》前後「出世」，比及此前，熱播劇量級呈現出顯而易見的階梯式增長態勢。

儘管不可否認在剛剛過去的2016年中，電視劇行業屢現疲軟，在一片看似繁榮的景觀背後，佔據絕大部分市場的IP業整體上卻呈口碑下滑趨勢以至收益屢被稱「仆街」，但帶來微博話題量累計超30億+的社會劇《歡樂頌》、單靠腹黑帥學長與網癮美少女CP線，便輕鬆斬獲88億播放量的《微微一笑很傾城》、收穫200億+次點擊率的年度古裝大戲《羋月傳》依舊撐起了數據大旗。而那些諸如未播先火的《翻譯官》《幻城》《青雲志》《錦繡未央》等，與締造了網劇口碑向的《餘罪》《太子妃升職記》《最好的我們》等劇集，也在圈粉之路上各盡其能。

正當電視劇市場對IP這個概念重新開始審視之時，由IP古裝玄幻愛情仙俠小說改編的劇集《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本文簡稱《三生》），卻在2017年開年令人驚喜地扳回了一擊，以話題製造機之勢撩起了全網熱情，網路點擊率在播出48小時內便已超20億次，截至到大結局之時，網路播放量突破300億，微博話題閱讀數已逼近百億，並也隨之誕生了許多金句台詞，以楊冪、趙又廷為代表的主演演技也深入人心，幾乎每集都能夠產生大量的話題討論。編劇汪海林並不認為《三生》單純是一個由IP帶來的成功，「還是跟製作者有關係，你看像前一陣的一些不錯的IP作品，在製作上、編劇上、表演等就不那麼讓人滿意，好作品的誕生最後還是要落實在創作上，不在於有沒有IP」。

作為數據、話題、觀眾滿意度三豐收的IP劇《三生》，其出品方、製作方嘉行傳媒（前身是2013年成立的楊冪工作室），這一次當屬贏家。作為女主角的楊冪不但帶著公司簽約的藝人，如迪麗熱巴、張彬彬、高偉光、黃夢瑩、劉芮麟「承包」了劇組，讓公司演員的曝光率和演技集體上升，她的兩位合伙人曾嘉、趙若堯，也受到業內外的更多關注。此時，楊冪已經在演員的新階段邁出了成功且有力的一步。對於當下自己的定位，公司合伙人之一的楊冪並沒有什麼「老闆」的架勢，「我就是一個有很多不同身份的演員，當老闆或者製片人或者歌手，對我而言都是新鮮的嘗試，但我還是更喜歡演戲，就好好演戲就好了」。

三年嘉行成為上市公司，楊冪主要任務還是演戲

冪說「我擅長的就去參與，不擅長的就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

在《三生》之前，2016年由嘉行出品製作的《親愛的翻譯官》《漂亮的李慧珍》熱播，就已經讓業內對楊冪及其背後的嘉行傳媒好感大增。就如同《琅琊榜》《偽裝者》爆屏，順藤摸瓜牽出終極大boss侯鴻亮孔笙李雪團隊山影正午一樣，相對於侯大大隱士氣質略重的「鐵三角」，有楊冪作為合伙人之一的嘉行傳媒從出生起就自帶星味和關注度。

在嘉行傳媒合伙人的辦公室顯眼處，那張放著三個合伙人合影的相框很搶眼，楊冪雙手交叉站在中間，曾嘉和趙若堯保駕護航站在兩邊，乍一看散發著三人行的美女霸道總裁氣質。但採訪中兩位合伙人將藝人趣事像嘮家常似抖出，如家裡人一般圍坐講述孩子成長故事的氛圍，很快又讓人覺得這個上市公司十分鄰家。

「我們認識小冪的時候她才十幾歲，我們現在已經默契到她想什麼我們都知道，合作起來效率很高」，趙若堯說。2014年，楊冪告別了老東家歡瑞世紀，和其經紀人曾嘉、執行經紀人趙若堯成立了嘉行傳媒，除了合伙人擅長的藝人經紀之外，公司也在想著如何可以更高效地做一些事情，比如將產業鏈打通。很快，嘉行參與出品了電影《我是證人》、出品承製了電視劇《親愛的翻譯官》《漂亮的李慧珍》等影視作品，接下來即將面世的還有《麗姬傳》《烈火如歌》《談判官》等等的大IP。這幾部劇的製片人高琛告訴本刊記者：「我們現在正在打磨屬於自己的原創劇本，剛剛殺青的《談判官》就是一個完全原創的項目。」

楊冪「演員會是我的終身職業」

編劇汪海林認為，《三生》是近期稱之為「火」的戲裡相對真實的，「不是光從高收視率、高點擊數據方面說，而是從整個市場、觀眾的反應來看，我個人的體會《三生》的火是相對真實的。」汪林海作為編劇的個人體會或許和大眾一致，都來自劇情製作水平，以及微博上的「熱搜霸榜」及朋友圈的「口口相傳」。播出期間，《三生》每一次劇情的更新都伴隨著新的話題：「楊冪的髮際線」「夜華碰瓷」「素素蛇吻」「跳誅仙台」「白淺撕玄女的臉」……在2016年IP效應下滑的境遇下，汪林海用「迴光返照」來形容《三生》的橫空出世，不過他並未將《三生》的成功歸功於IP，而認為更多地與製作、編劇和表演有關，「它是一個成熟的、通俗的電視劇文本的創作。」這和《三生》的製片人高琛的製作理念不謀而合：「我們在選擇項目的時候，首先是看它能不能打動我們，讓我們感興趣，這和是不是IP沒有關係。我們基本上是要保證拿到10集左右劇本之後，先確定劇本的調子是不是對的，再考慮進一步的推進工作。」

與市場競逐IP熱快節奏炮製不同，《三生》的誕生故事有著許多讓資本著急的「慢性子」。比如選角，曾嘉告訴本刊記者，敲定趙又廷來飾演夜華歷經波折。「最初來自四面八方的質疑很多，因為夜華是四里八荒最美的男子，很多人覺得趙又廷的顏值不夠，而且又廷沒有拍過大陸電視劇，大陸的老百姓對他是陌生的。所以到定妝照推出時，質疑聲就一下子就起來了」。儘管如此，嘉行仍然就趙又廷飾演夜華一角在多方面溝通，「軟磨硬泡」。曾嘉認為，夜華一角少年老成，更為需要一個「有演技的，有質感的演員」。在楊冪宣傳總監覃西的講述中，海報的設計過程也一波三折，因為對於海報風格、畫風的探討來來回回的碰撞，有一組水彩風格的人物海報花費了足足6個月的時間磨合，才終於面世。而在建組選景時，製片人高琛選在了雲南普者黑，「雖然在幾個備選中它是交通最複雜的、拍攝調度最難的地方，但十分符合劇本」。

除了演員陣容和該劇的小說IP基礎，《三生》的導演林玉芬在業內很受好評。汪海林也對林玉芬讚不絕口，「她是一個很好的TVB培養出來的導演，也是一個在中戲受過戲劇教育的導演，她的作品在拍攝上是很成熟的」。《步步驚情》《花千骨》都出自林玉芬導演之手。曾嘉告訴本刊記者，導演因為注重細節常常會減緩拍攝進度，讓製片人「頗為頭疼」。「《三生》拍攝的產量特別低，每天拍三頁紙（劇本），但從網友津津樂道的幾場戲感情戲，如夜華碰瓷，素素被剜目都可以看出導演對情感的把控力，也成就了趙又廷「整容般的演技」一說。在該劇還處於劇本階段的時候，楊冪看到第十集劇本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自己要出演了。汪林海對《三生》編劇弘伙評價頗高，「劇本模仿著原著的風格和表達方式，原創的部分讓人甚至看不出來，這是一種很高級的修改，只有很成熟的編劇才寫得出來。很多人托我打聽這個編劇是誰，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這個編劇是找不到的，他是一個隱身高手」。

正如《三生》的製作模式和理念，嘉行憑藉承製的幾部大劇積累下來了熱度和口碑，帶動嘉行傳媒的資本不斷走高。根據嘉行傳媒的公司年報，公司2016年上半年營業收入1.2億，凈利潤是5524萬。對比之下的一組數據是，前輩唐人的凈利潤是1.28億，唐德影視凈利潤是5666.88萬、華誼凈利潤是3.03億。對於僅成立三年的嘉行傳媒來說，成長速度飛快。不過上市之後對於公司的版圖擴張，曾嘉和趙若堯一致表示要「穩中求進」，嘉行目前的項目已經安排到了2018年。而最被人熟知的合伙人之一楊冪告訴本刊記者，她並不太關心公司的運營，也並不感興趣商業投資，參與比較多的是藝人相關的部分，比如挑選藝人、培訓藝人等。楊冪對公司管理的態度很坦然：「我覺得讓專業的人做符合自己專業的事就是最好的，所以我擅長的就去參與，不擅長的就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

「冪家軍」崛起，大師姐身份帶著新人「除妖打怪」

冪說「我對他們很了解，所以也很清楚哪些角色適合誰」

楊冪「演員會是我的終身職業」

除楊冪飾演的白淺（素素）和趙又廷飾演的夜華之外，《三生》的火爆也讓劇中的一眾配角獲得口碑和人氣的雙贏，飾演白鳳九的迪麗熱巴、離鏡張彬彬、帝君高偉光、素錦黃夢瑩、玄女祝緒丹、司命王驍、大師兄賴藝、子闌劉芮麟、胭脂代斯等，在《三生》官微圈出的15位演員中，有10位都是嘉行傳媒的藝人，外界也形象地將楊冪劇中這一批熟臉稱之為「冪家軍」。從楊冪首次當製片人的《微時代》開始，觀眾關注到「冪家軍」的存在，麾下大將有迪麗熱巴、張雲龍、張彬彬、劉芮麟、李溪芮、高偉光等等，他們跟隨楊冪在各大影視劇中南征北戰，如《親愛的翻譯官》《我是證人》《怦然星動》等，逐漸打開知名度。

目前嘉行傳媒簽約藝人將近20人，有作品播出和活躍度的藝人有15個。不少藝人已具備獨當一面的實力，如迪麗熱巴靠《克拉戀人》的女二走紅，在去年的《漂亮的李慧珍》中挑大樑當女主，接下來的《麗姬傳》《烈火如歌》都是女一，是嘉行較為成功的造星案例。回想起當初挖掘她的經歷，趙若堯笑說有一籮筐的話要說：「熱巴我們剛開始簽的時候，接受到一段時間的質疑。她是新疆人，大家會覺得她異域風情感太強，就是長得太美了。」曾嘉和趙若堯每次出去做項目推薦的時候，製片人老闆都有一個疑惑，會說我把她放在哪個角色呢，我這個戲裡沒有異域的這種角色！「大家都會覺得她辨識度太強。」曾嘉補充道。

為了淡化熱巴的異域符號，並且減少她漂亮五官可能帶來的攻擊性，團隊設計了很多方案，從最初團隊開始建立對熱巴的定位，讓她更多展現自己本身的性格中接地氣的一面，減少距離感，包括她剛開始玩的秋褲梗，自己叫自己胖迪，喜歡吃零食這種外露特質，無形中拉近了她和觀眾的距離感，取得了比較好的一個效果。據悉，熱巴跟嘉行簽約期為10-15年，最初嘉行對她的事業是先做了一個三到五年的規劃，根據她的成長一步步調整。當下熱巴的人氣高漲，嘉行對她的規劃依然沒有放鬆，趙若堯說：「她現在速度非常快，每個月都有新的調整，可能對於她這樣的藝人，接什麼樣的品牌代言，什麼樣的真人秀，拍什麼樣的劇。這是我們團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討論的。」

對於挑選新人，和各大經紀公司一樣，嘉行一般通過和全國藝術專業院校合作挖掘新人，曾嘉是在上戲的一個練功房門口逮到的張彬彬，「他穿著運動服，一隻褲腿撩起來，從那晃啊晃地走過來。我立刻跟工作人員說，快把那個男孩逮過來」。張彬彬被一眼「相中」的原因是，「他長得『荷爾蒙特彆強』」。趙若堯坦言，嘉行傳媒簽藝人的核心標準除了顏值，同時也看重三觀和人品。為了能夠更全面地了解一個藝人，曾嘉介紹在簽藝人之前他們有一個傳統，叫「關小黑屋，痛說革命家史」的環節，「得把從小到大，經歷過的好事壞事兒，印象最深的，改變自己的每一件事情都說出來。包括有沒有談戀愛，怎麼談的，怎麼分手的。」宣傳總監西西忍不住爆料：「你知道雲龍剛開始簽的時候，我跟他聊我都驚了，他說他比較喜歡看漫畫《灌籃高手》，也看《水果籃子》，同時呢還看《四世同堂》。水果籃子可是標準的少女漫畫！真的沒想到他看的東西範圍這麼廣！」

在藝人簽約之後，嘉行表示也會有半年到一年的考核期，「一個演員進來之後先有個測評，測評之後我們會發現他的擅長和劣勢，劣勢方面可以補齊，接著我們會找專門針對他的老師一對一、針對性地培訓。藝人會在他不接戲的時候回來接受專業的培訓，比如形體、皮膚的管理、語言等。」曾嘉介紹道。

在外界看來，嘉行培養藝人最特色的方式就是楊冪親自「教徒」。「情場高手」離境的扮演者張彬彬跟楊冪的第一場戲就是撩司音，因為太緊張被楊冪直接反攻：「你太慫了，我告訴你怎麼來。」兩人互換了角色，「她撩了我一遍，我就學會了她那種方法。」張彬彬回憶說。曾嘉透露公司在運營管理上是她和趙若堯負責比較多，而楊冪更多地則是在演戲上督導藝人：「在現場，冪確實像個大姐大一樣，去安排這個那個。這些小朋友對她確實是有些依賴的，一口一個冪姐，所以在跟小冪拍戲的時候，我們的演員很喜歡跟她對詞，也願意聽她的意見。」在藝人看來，楊冪雖然親和力十足，平時也愛開開玩笑，但隱形的老闆威嚴依然存在，趙若堯透露了一個細節：「一起拍戲時，小冪誇了誰，我們回頭告訴藝人，冪姐誇你了，演員們都可高興了！」

楊冪「演員會是我的終身職業」

有楊冪的地方必有「冪家軍」？曾嘉並不認可這種「捆綁銷售」的說法，「其他公司或項目來找小冪拍戲時，我們也不會跟合作方提出來說你要用小冪，就必須用我們公司其他的人。」以經紀公司起家的嘉行，慣常做法是拿到劇本對比自家的藝人適合的角色，再給合作方去推薦，這需要藝人自己去獲得導演或製片人的認可。影視製作則是嘉行能夠主動出擊的一張重要王牌。曾嘉認為甄選IP的核心考量之一就是能讓「角色和自家演員對號入座」。楊冪也坦言在看劇本時也會自然代入自家的藝人，「因為對他們很了解，所以也很清楚哪些角色適合誰，駕馭得了駕馭不了，然後我們會一起討論，決定誰適合演哪個角色。」當敲定了IP和演員之後，公司告知編劇自己的哪位演員要來演了，編劇在對演員有了具像化的認識後，在角色設計上也會跟藝人更加結合。《漂亮的李慧珍》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嘉行在要做這個IP的時就已經敲定了是由熱巴來演，所以編劇根據熱巴的外形對原著中原本很醜的大齡剩女人設做了相應的調整。「我們可能人設就調整成她是一個比較邋遢的女人，只是不注意打理不注意細節的，但她並不醜。」

嘉行的成功可以複製嗎？大家庭式管理為簽約藝人預留股份

冪說「我對公司運營並不是很有興趣，所以沒什麼壓力」

楊冪及其背後的嘉行傳媒，可以算得上是中國娛樂圈藝人轉型當老闆的一個縮影，在這批大軍中還有佟大為、陳坤、張翰、黃曉明、吳奇隆、黃渤等明星的身影。藝人自立門戶投資影視，意味在製作中擁有更多話語權，但另一面也承擔起更大的責任和風險。在演員進入資本成為老闆之後，汪海林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本身自己是演員，又帶著幾個演員，拿楊冪來說，目前來講她開展業務會比較順利，但是將來所有的老闆會遇到的問題她都會遇到，都得面對，比如演員紅了之後跟她解約，比如演員有自己的想法不聽她的，自己私下接通告什麼的，都有可能」。

這樣的例子圈內也不少見，榮信達和唐人都有過被自己藝人控訴片酬太低，接戲不考慮演員個人意願等等罪狀，最終也都無奈發展成相愛又相殺的解約戲碼。同樣身披製作和經紀經營模式的嘉行，也在摸索著可持續的長期合作方式。嘉行為旗下藝人預留了股份，曾嘉表示第一批簽的這些藝人，他們每個人都是有這些股份的。至於敏感的片酬問題，趙若堯透露自己的藝人相比於市場上的天價片酬，本身的片酬報價就在一個合理的範疇里，因此接本公司的戲和外面的戲價格沒有不同。曾嘉也並不限定旗下藝人接外戲的數量，只要是角色好都可以。

而在楊冪這裡，她並沒有來自運營的壓力，她告訴本刊記者：「我自己肯定是專註於演員這部分的，公司的運營情況，她們隔一段時間會跟我說一下，但其實我對公司運營並不是很有興趣，所以沒什麼壓力。」

「我沒有複製過哪個前輩的路，

他們也不用來複制我的路」

南都娛樂：當年是基於怎樣的契機，決定成立工作室？

楊冪：我和我的兩個合伙人，一個從16歲出道就在一起，一個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彼此都特別了解，有一天我們覺得想一起做些事情，說，那一起開工作室吧，就做了。

南都娛樂：成為老闆後，在公司內你的主要職責有哪些？會為之投入一些商業方面的學習么？

楊冪：我對運營或者商業投資都沒什麼興趣，也不太關心，因為我自己還是更喜歡當然演員，公司方面的事情，參與得比較多的是藝人相關的部分，挑選啦，培訓啦，聊聊怎麼演戲啦，其實也沒想過以老闆的身份教他們，就是給一些建議這樣。

南都娛樂：公司已經上市，你真的感受到自己是一個「老闆」了嗎？

楊冪：說實話沒什麼感覺，對我來說，這就是身份之一，但不管什麼身份我還是我啊。

南都娛樂：現在你公司出品的三部劇都獲得了很好的成績，你自己作為老闆是什麼感受？會不會給大家大大的年終獎？

楊冪：很開心啊，因為大家做事都很認真努力，所以能得到一個好的結果，每個人都會很高興。年終獎一定會有啊，每年發年終獎和大紅包是我們的傳統，哈哈。

南都娛樂：2017年，在你看來自己在事業規划上與此前最大的不同是什麼？是否有讓自己很滿意的調整？

楊冪：我沒有所謂的事業規劃，基本是個順其自然的人，因為在我看來你計劃做得再好，都有可能被臨時狀況打破，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既然如此何不放鬆一點，不做規劃，有合適的工作就做，沒有就回家好好陪陪家人。目前會積極做調整的就是希望工作人員多留給我一些時間，可以陪陪家人，她們也很理解我，都盡量幫我留時間。

南都娛樂：影視計劃內，你當下最想挑戰的不同類型的角色是什麼？會一直以一種「大師姐」的身份帶領公司的「小師妹」「小師弟」們一起演戲嗎？

楊冪：我不會預設自己最想演的角色，但我期待驚喜，比如原來《畫皮2》找我演只鳥，這個我沒想過，但是覺得很有趣。我沒有一定要帶著誰過，就算是我主演的戲，我也從來沒說過我一定要讓我家誰誰誰來演，就是看到適合誰的角色，就讓他們去試戲，那最後能不能打動導演還有製片人，還是看他們自己。所以只有我覺得他們適合，才會推薦他們。

南都娛樂：除了「帶著旗下藝人一起進組打怪」，提攜新人方面你還使出了哪些妙招？

楊冪：我不會特意做什麼的，每個人有自己的個性，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沒有複製過哪個前輩的路，他們也不用來複制我的路，當然，我有時候看到他們需要幫助我會提一些建議，就是如果是我可能會怎麼處理，或者建議工作人員給誰做哪方面的針對性訓練。但其他的，我不會插手太多。

南都娛樂：作為演藝圈資深前輩，也就是一個更深入的「參與者」，你認為自己在培養旗下藝人時和那些傳統的經紀公司老闆會有哪些不同？

楊冪：可以設身處地理解他們的想法吧，可能他們現在的一些小青澀小想法我以前也經歷過，可以分享一些自己的經驗。但其實平常私下裡，我們還是像朋友一樣相處。

南都娛樂：你曾讓業內人士都看到了一個新偶像時代的到來，如今作為明星老闆又十分成功，這種身份的轉換過程中，你有哪些體會與感受？

楊冪：對我而言，沒什麼不同，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同時讓信任的人去做好他們專業該做的事，大家各司其職一起努力。

南都娛樂：你心中的重心是什麼，是否會將演藝事業作為終身事業？亦或者有退居幕後僅僅作為製作、老闆的一天？

楊冪：演員，我的重心一直都是這個，其他都是有興趣就嘗試，但我一直覺得演員會是我的終身職業。

南都娛樂：對比此前，2016年和2017年在你看來是依舊工作密集還是節奏稍有放緩？是否會為再一步升華演技削減作品數量？

楊冪：這幾年工作量是逐年遞減的，去年拍了一部半電視劇，一部電影，上了一個綜藝，今年嗎……目前拍完了半部電視劇，應該也不會安排太多工作。

楊冪「演員會是我的終身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