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萬曆難懂中國，世間已無張居正，怎麼辦？

文：穿越君 讀史（dushi818）專欄作家

今天繼續看萬曆皇帝，

穿越君要與大家，

探討一下一個跨時代的話題，

當個人好惡與某些綱常倫理相互矛盾時，

當領導權力與文臣團體相互衝突時，

當主要領導權力與國家機器產生矛盾時，

應該如何選擇？

01

叔叔正德的前車之鑒

在說萬曆之前，要先了解一下他的叔叔，

正德即位的時候還不滿14歲，

他有超人的膽量、充分的好奇，

以及豐富的想像力，

但是，作為守成之君，他也是個失敗者。

他沒有對傳統體制屈服，

他有自己尋歡作樂的辦法，

我心我素，毫不理會臣僚的批評，

他感覺與書獃子作對，很自豪。

正德登基沒兩年就搬出了紫禁城，

不再受朝廷繁文縟節的束縛，

搬到自己的豹房，尋歡作樂，

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雖說有時候也到朝廷露露面，

出席一下經筵，聽聽傳統禮儀。

但更多的還是喜歡遊獵。

有一次，他親自訓練老虎，

被老虎所傷，幸而有親信江彬在身邊，

才幸免於難，

他平時的兩個地點就是練武場和豹房。

有一次，他不顧文臣以死相逼，

決定親自出兵打仗，

且不帶一個文官隨從，

自己親歷親為，帶著部隊直衝前線，

前後近四個月，

幾乎與北京城內的臣僚失去聯絡。

幾次出兵都是這樣，

他不坐軟卧，始終拿著兵器，

端坐在馬上，即便是寒風瑟瑟，

他仍然精神煥發。

當然，這次他得勝而歸，

讓文官們披盛裝接駕。

他提前一天命令宦官打開倉庫，

取出各種綢緞賞賜給百官，

要求他們一天一夜做成新衣服。

結果是五花八門，穿什麼的都有，

正德也不在乎，他的標語是：

歡迎威武大將軍朱壽凱旋而歸。

自降自己的頭銜，這也是他的另外一個絕招，

他還降自己為公爵，任憑文官抗議，

他都絲毫不在意。

他喜歡和臣僚混在一起喝酒，不分上下，

如果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不管是娼妓或者是他人的老婆，

亦或是懷孕，他都毫不在乎。

因此，他與那些書獃子的觀念距離越來越遠，

時常遭到文官們的集體參奏，記錄在案。

而他真正的用意是挖空臣僚們構建的政治體系，

他認為這個體制是「毒鳩」。

不過他的命太短了。活到30歲，

在一次巡遊回來後，死在了他的豹房裡。

02

萬曆皇帝的傳統之路

當萬曆皇帝還沒有登基的時候，

由於正德的前車之鑒，

文官們決心不再讓朝廷的大權放在

一個年輕人手裡，聽憑他的胡作非為。

而是設法把皇帝引進他們所崇拜的範圍里，

讓萬曆從小接受翰林的教育，

灌輸五經四書、孔孟倫理、禮儀道德規範，

注意他的家庭生活和私人活動，

尤其防止他接受武官和宦官的不良影響。

目的就是在於使皇帝懂得，

皇位的繼承是國之本，

不能任憑一己之好惡做出不和傳統的決定，

必須取得眾人的公認。

因此，萬曆皇帝的一生，

10歲即位到張居正的去世，

前半生都是在傳統禮制的約束下行事，

基本沒有自己的主見，

而後半生幾乎30年不上朝，

甚至封自己喜歡的女人做皇貴妃，

都是悖逆所謂的一些傳統禮教，

自己強迫群臣接受自己的意見，

想廢長立幼最後也沒能做主。

03

學著倫理道德的規範

卻以道德綁架的手段

獲取個人或集團利益是可悲的

這期間有個很有趣的事，

萬曆皇帝之所以沒有按著自己的性子做事，

是因為他真正的理解了傳統的禮儀，

以及無為而治的精髓，

還是他根本就是被繁文縟節所壓制，

被從小灌輸的倫理道德所左右，

很難做出判斷。

為什麼呢？

因為他完全可以廢長立幼，

廢除王皇后也有一百個理由，

可是後來不上朝的他並沒有這麼做。

說明他心裡已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有底線往往是有信仰的表現，

也可以說他的信仰已根深蒂固，

不因自己的意願殺人就是他後來的底線，

因為他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

然而，另外，不廢長立幼吧，

他又讓這個事情拖了30年，

皇位繼承人在他死去都沒有定數。

留下了更多的問題，

簡直就是與文臣集團抗衡所致，

被傳統道德倫理禮制所綁架的結果。

當然，這期間與他的經歷大有關係，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他從小的教育是張居正給予的，

基本上是傳統的倫理教育，

禮儀是最根本的制度，不可胡作非為，

也就是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做事。

在他20之前，基本上是以這個路子走的，

他也深知張居正給了他前十多年的皇位，

因為張居正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或者是取而代之。

可是張居正沒有那麼做，

而是盡心儘力的輔佐他，成就了他，

在他的前半生，張居正既是嚴師又是慈父。

而在他親自執政的那段時間，

因為人性的貪婪與自私，

他又被文臣們迫使自己相信另外一個張居正，

並且做出了罷爵抄家的做法。

特別是到了後來，他已經厭倦了這些做法，

為什麼呢？本以道德自詡的文臣，

竟然拿道德綁架的力量互相攻擊，

沒有衝破固有道德理念束縛

的皇帝也沒有辦法，

只能看著一個一個悲劇的發生，

一會弄死這個大臣，一會又弄死另外一個首輔，

十幾個首輔，沒有幾個好下場，

當然有一位全身而退，他就是申時行，

確實，他審時度勢，小心而行，

平衡於文官的道德綁架與皇帝的任性妄為之間，

這種取巧兩段的做法也沒有成功。

結果張居正苦心經營的文官制度，

在沒有更好的領頭羊，

和更加優秀的改進措施下慢慢的土崩瓦解，

怪只能怪張居正沒有培養出

真正高明的君主。

由於文臣百官的互相猜忌，惟利是圖，

並且會時不時的用道德來綁架自己，

所以，萬曆皇帝想逃脫是非之地，

與其說他與文武百官抗衡了半輩子，

不如說他掙扎的活在自己

所學的倫常道德禮儀下，

沒有找到正確的出路。

這是弘揚我們優秀傳統文化中存在的薄弱點，

也是阻礙發展的關鍵所在，

到底哪些傳統規範需要繼承和發揚下去，

又有哪些倫理道德禮儀存在弊端

需要加以去除或者優化改進？

這是中華傳統文化騰飛的一大關鍵點，

希望國家學者們在這方面有所作為，

騰飛的翅膀必定更加堅實，

當然華夏神州的文化精髓傳承了5000年，

甚至更久遠，

道德的基石仍然是不變的準則。

然這種道德綁架的做法，

美國人或者某些國際團體早已輕車熟路。

04

如何走出道德綁架的怪圈？

現在分析其原因，

是因為萬曆沒有去革新，

一些陳舊的禮儀制度沒能得到及時的改進，

從而陷入道德綁架的怪圈。

君主專政與文官制度相輔相成，

端坐在寶座上的皇帝，

他的力量帶有宗教色彩，

神秘之處在於它可以使不合理的處置合理化，

而文官體制又做了相應的制衡。

在現實的體制和規則下，

如果沒有切實可行的方案，

就需要革新，革新是唯一的出路。

那麼革新的原則是什麼？

綜合國家利益與人類利益，

盡量以共同利益為出發點，

以天道規律為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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