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美男子流落羅剎國,竟被當成妖怪
《聊齋志異》有一個故事:
有一位漢族商人的兒子馬驥,長得很美,能歌善舞,有美男子之稱。有一次航海遇到了大風,漂泊到大羅剎國,這裡的人長得奇形怪狀,但他們見到馬驥後,反認為他長得難看,以為是妖怪來了,嚇得大叫著走開,不敢接近。時間長了,他們覺得馬驥不象要吃人的樣子,才敢同馬驥答話。馬驥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害怕。回答說:「曾經聽到祖上有人說,很遠的地方,有個地方叫中國,那兒的人長得奇形怪狀,過去只是聽說。看到你這個樣子,才知道確實如此。」羅剎國的人還告訴馬驥,羅剎國,人的地位取決於他是否美貌。有一天退朝,有人指著一個大官告訴馬驥說,他就是宰相,是著名的美男子。馬驥一看,宰相兩個耳朵朝後長,三個鼻孔,眼睫毛象帘子一樣蓋住了眼睛。跟在大官後面的大夫之類也一個個猙獰怪異。
這個故事當然是虛構的,但是卻極好地說明了美具有民族性。
由於各個民族的經濟狀況、生活習慣、地域、性格、趣味、愛好等的不同,這種不同又滲透到美感中,形成不同民族的美感的不同特點和差異。
以我國少數民族為例,如蒙古族生活在我國北方,地處塞外邊疆,沃土千里,水草豐富,牧民的生活陶冶了他們粗獷、開朗、勇敢的民族性格,因而他們喜愛節奏明快、熱情奔放的刀馬舞。
而地處我國西南邊陲的少數民族,如壯族、苗族,他們都喜歡腳踏舞、足桿舞、蘆笙舞,動作優雅,配上悠揚笛聲,表現了他們民族的歡快、爽朗的性格。朝鮮族性格比較溫和、文靜,婦女們喜愛腰鼓,演奏時掛在腰間,用兩手掌拍擊,舞姿翩翩,秀麗典雅。
這種不同民族的不同喜好,是與他們的生活條件、地理環境、性格等特點分不開的。
對於人體和皮膚美的欣賞,不同民族的審美趣味的差異性也是很大的,甚至是根本對立的。非洲的黑人美女,黃種人不一定覺得美。白人美女,其他人種不一定覺得很美。世界上有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棕色人種,每一種人對於他們居住的地域。民族來說是美的,但是對於非聚居的地域、民族來說,就不一定是美的了。
達爾文在《人類的由來及性選擇》一書中說:非洲摩爾族人看見白人的肌膚便皺起眉來,好象不寒而慄。非洲西海岸的男人認為「皮膚越黑越美」。卡菲爾人中有長得較白的男子,沒有一個女子願意嫁給他。美洲印地安人讚美扁頭,他們扁到這樣的程度,以至於在我們看來,好象白痴的頭。在三西比河上游地區的巴比克族那兒,沒有拔掉上門牙的人被認為是丑的。在歐洲白種人那裡,喪服是黑色的,而在澳洲黑人那裡,喪服是白色的。在基督教神話里,天使是白色的,魔鬼是黑色的。而在非洲的藝術家那裡,魔鬼被描寫成白色的。
再如,在繪畫藝術上,中西審美觀念、審美趣味、審美實踐大不相同。
西洋油畫以毛刷、油彩為工具,從古希臘以來的傳統畫風,是在一幅畫面上現出立體的空間的畫境,描繪出園雕式的物體。特別重視透視學、解剖學、光影凹凸的暈染,大都是以色塊構圖,畫境似可走進,似可用手觸摸,形象逼真,色彩濃烈。這是西洋油畫的色彩和風格。
而中國畫則有很大不同,中國畫的工具是筆墨,借筆墨的飛動,寫胸中的逸氣,所以中國畫不重視具體物象的逼真刻畫,而用筆墨來表達人的性格、心情與意境。畫家揮灑之間,筆墨濃淡相濟,虛實相生,構成一幅如音樂、如舞蹈的圖案,乃能筆筆虛靈,不滯於物,而又能筆筆寫實,為物傳神。
就顏色而言,各民族有著明顯的傾向性愛好和忌諱。對黃色,中國封建帝王曾把他作為專用色,平民百姓甚至達官貴人不能隨便使用。泰國和馬來西亞也把黃色作為王室色,是高貴的顏色。而在歐美各國,自基督教普及以來,人們都深深地厭惡黃色,認為這是最下等的顏色,他們還把他們所認為的「惡黨」稱為「黃色的畜生」。後來,還把黃色作為精神病患者或低級趣味報導的專用語。這便是今天「黃色」書刊特定含義的來歷。
這種對色彩的偏愛和審美標準主要不是與色彩的自然屬性相聯繫,而是與歷史文化習俗有關。
黃色曾是基督教的叛徒猶大著裝的顏色,基督教徒憎恨猶大出賣了耶穌,於是把黃色貶到了色彩王國的最底層。法國人厭惡墨綠色,因為它使人想起納粹軍服。他們還忌用綠色的地毯,因為法國人在舉行葬禮時有鋪撒綠樹葉的習慣。在荷蘭代表國家的橙、藍兩種顏色十分受歡迎,特別是橙色,在節日里廣泛使用。瑞士人喜愛國旗上的紅、白兩色,墨西哥廣泛使用紅、白、綠三色,這是他們國家的代表色。這些對色彩喜厭的心理深處,都有各種各樣民調民族文化、歷史方面的原因。
在國際間交往日益頻繁的今天,我們要努力了解各民族的審美習慣,並且要以寬容的心理尊重各民族的審美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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