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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祖南嶽般舟承遠大師

三祖南嶽般舟承遠大師



一、生平概述

承遠大師(公元712~802年),四川綿竹縣人。開始學道於成都唐公,二十四歲時,出蜀到荊州玉泉寺,依惠真剃度學道。後遵師命去南嶽衡山,從通相受具足戒,更於其座下學經律。聞慧日法師離京至廣州,大師來謁,恭敬求法。慧日法師教示不可獨然獨善,應依《無量壽經》修念佛三昧,以救濟群生。從此頓息諸緣,專修凈土。天寶元年(公元742年)歸衡山,于山之西南,建立精舍,號彌陀台,僅安置經像,精苦修道。有人供養食物則吃,無人供養則食野果花草,弊衣唯求禦寒蔽體而已。慕名來求道的人,常見一人身形羸弱,塵垢滿面,負薪擔水,都以為是大師的侍者而輕慢之,及打聽,方知那正是大師。大師萬緣放下,精進念佛,得念佛三昧,常感聖境現前。


當時,法照大師在廬山修禪定。一日入定,往極樂世界,見一襤褸僧人侍立在佛側,詢知是南嶽的承遠大師。出定後,法照即往衡山面謁承遠大師,悲喜流涕而受其教,轉修凈土。遠近道俗亦聞其德業,前來親近乞教。負布帛,斬木壘石,搭棚居住,並發心施金,營造殿宇。大師既不拒絕,也不營求,殿寺蓋成,題名彌陀寺。營造殿宇的結餘,都布施給飢餓病苦者。


大師教化眾生,善立中道,隨機設教。為了使眾生早證道果,大師殷殷開示念佛法門,並將經教法語,彌陀名號,書寫在大街小巷,鐫刻在山岩溪谷,苦口婆心地勸勉眾生念佛求生凈土。從化者甚眾,前後受法弟子千有餘人。就中以比丘惠詮、智明、道偵、超然、法照等,皆入室之秀。後來,代宗皇帝奉法照大師為國師,便也推尊承遠大師,頂禮有加,賜大師所住持的寺廟為般舟道場。


承遠大師於唐貞元十八年(公元802年)七月十九日告別諸弟子,安祥示寂於彌陀寺,享年九十一歲。呂溫之《南嶽大師遠公塔銘記並序》(《呂衡州文集》第六),柳子厚之《南嶽彌陀和尚碑》(《柳河東文集》第六),均記傳大師的德行。

二、出家之路


承遠大師起初師事蜀郡(四川成都)的唐禪師,之後又到資川(四川資陽縣)追隨冼公接受教導。此時,承遠大師尚是白衣信士身份。唐開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遠師二十四歲,因緣成熟而發廣大菩提心,決定出家修道,於是前往荊州(今湖北江陵)玉泉寺,依止蘭若惠真和尚門下,剃髮染衣,始備緇錫,方顯僧寶法相。剃度後,承遠大師遵從真公之命往湖南參訪。越洞庭湖過湘沅二水,到達南嶽衡山,在天柱峰的朝陽地帶止棲,並於通相法師處得受具足戒。對於三乘經教與戒法,此時開始深入地研究專學,不使光陰空過,恆常精勤用功修學佛道。當時,慧日法師(唐玄宗賜號慈愍三藏)正在廣州遊方傳法。承遠大師久聞其名,仰慕至極,乃不遠千里前去求法,拜謁慧日三藏,乞教修行要義。慧日三藏對他訓導說:「如來付受吾徒,用弘拯救;超然獨善,豈曰能仁。」隨即教他依《無量壽經》來修念佛三昧,樹功德幢,以濟群生。慧日三藏的教誨如同照澈昏蒙之束炬,使承遠大師明了修道的方向及旨趣,好似遊子尋得歸家之路。由是頓息諸緣,攝歸一心決意專修凈業。


三、專修凈業


唐天寶初年(公元742年)三十一歲的承遠,在外參學已曆數載。經過幾位大德的教導,最終受學于慧日三藏座下,得以傳授修持凈土深妙法門。無論從佛學理論上,還是在修行實踐上來說都漸具根基,他此時心想:既是終得其所,就不再外求他物,應收斂身心,擇地安心修行是為上策。於是年回到南嶽衡山。在山西南方向的岩石下,以樹枝茅草構織成屋,內中僅置經像,取求生凈土面見彌陀之意。號所居處為「彌陀台」。就在這簡陋的居住環境里,承遠大師開始了他修行辦道的艱辛歷程。自己除了勤行般舟三昧外,還以熱忱的心力去弘教濟生。凡有求道問法者,皆立中道而教之權巧。


與此同時,為使所教之眾於修行上能速得成就,特示專念法門,教導念佛求生凈土。一時間,南極海裔,北自幽都,來求道者不絕於途。《凈土聖賢錄》卷三記云:「人從而化者萬記」。可謂法緣鼎盛,群萌普蔭。此外,為了方便度化一切有緣眾生,承遠將佛號及凈土經典中的精要章句等書寫在人群來往較多的巷道里,或是刻在溪谷山崖的岩石上,俾使人們耳聞目濡,互相傳誦。以此為助緣,精勤不懈地誘導激勵眾生信願念佛往生安養。真可謂用心良苦,度生心切。後來,隨著學佛、念佛者的日漸增多,許多善信見承遠大師居處破舊,粗衣敝食生活清苦,便皆發心負布帛,斬木石,委之岩戶,用以莊嚴道場供養遠師。然而承遠並不刻意地去阻拒或攀求,任其自然發展。不久以後寺宇已具規模,遂改名為「彌陀寺」。建寺安僧剩餘的物資,則布施給饑饉與疾病的人們。而承遠仍然一如既往地堅持儉樸的生活習慣和刻苦的修行作風,於道場中用功辦道,弘教濟生。此後數十年如一日,始終不改苦行僧之風範,乃至圓寂,未易修學凈土之初心。

四、恬然圓寂


四大假合、五蘊虛集之身軀終歸是緣生緣滅。唐德宗貞元十八年(公元802年)七月十九日,承遠大師自知世緣將了,弘法度生能事畢矣。乃於寺內顧命弟子,申明教誡已,打掃居室,結跏趺坐,恬然面西寂化,享年九十一歲,僧臘六十五年。其遺骸葬於寺之南崗,安置靈塔以志千古。唐代著名文學家,時任永州司馬的柳宗元和時任衡州刺史的呂溫,分別為承遠大師制碑文並作塔銘,刻石立於寺門之右。二者以不同的筆法與文理,各自記述並讚頌了承遠大師非凡的一生。


五、德行崇高


初回衡山時,覓得安身之處倒是較易,然於飲食方面卻存在問題,每每都是飽一頓、飢一餐,不定食時與食物。在衣著方面,承遠大師也從不講究,但能遮身禦寒即可。經常身著粗衣敝衲,過著極其艱苦樸素的生活。明代杭州蓮池大師所作的《緇門崇行錄》中,於首篇「清素之行第一」以「人疑僕從」為題,簡明扼要地記述了承遠大師的德行,文中說道:「唐承遠,始學於成都,後往衡山西南岩。人遺食則食,不遺食則茹草木而已。有慕道而造者,值於崖谷,羸形垢面,躬負薪樵,以為僕從而忽之,不知其為遠也…。」其文末有贊言曰:茆次構而堯堂疑於村舍,衣服惡而禹跡疑於野人,況釋子以缽衲友身者耶。今時有侈服飾,置藏獲,惟恐人之不知,而揚揚過閭者,亦可以少愧。簡短的幾句話語,雖然不見有讚歎承遠大師本人,但卻能更鮮明地體現出承遠大師的德行,使人頓生虔重恭敬之心。


六、苦行念佛

此外,今人毛惕園居士編輯的《念佛法要》一書中以「苦行念佛」為題,介紹了承遠大師示頭陀行,修念佛法門的事迹。並希以大師為典範,使令學佛者依之效法,其文末結語說道:「土食惡衣,苦以消業也。余即施與,不著物以累心也。示人專念,生即侍佛,其自行專精,往生上品無疑也」。大凡了解承遠大師示跡衡山苦行修道事迹的人,對此評述想必絕對是認同的。而承遠大師那不可思議的「生即侍佛」的事相,是因廬山法照而為世人所知。


廬山沙門法照與衡山承遠素未謀面,然而法照於修念佛三昧時,一日於正定中神遊極樂世界,見阿彌陀佛座下有著垢弊之衣而侍佛者,啟問得知,乃衡山承遠。法照出定後,心系此事,深生欣慕心,即便徑涉衡峰,求見承遠。尋至衡山所見景象宛契定中之境,得見承遠大為歡喜,決定留在承遠身邊執弟子服,師事座下。這的確是因緣殊勝,難思難議。後來在承遠的弟子中,就以法照最有成就。以承遠大師那異乎常人的苦行與嚴謹的修持來看,仰慕其德來求法者縱然是成千上萬,但真能隨其左右學法受教者,必然為數不多,且能堅持不懈、勤學苦修者更是屈指可數。是以呂溫在承遠和尚碑中記云:「(承遠)教中前後受法弟子百有餘人,而全得戒珠,密傳心印者,蓋亦無幾,比丘惠詮、知明、道偵、超然等,皆奧室之秀者」。這麼說來,在呂溫眼中,廬山法照當屬「奧室之秀中秀」了。


七、國師授法


法照大師在唐代宗時(公元763-779)被當朝皇帝詔入京都,封為國師,身居顯位但內心恆念師恩,常於代宗前讚歎其師南嶽衡山承遠有至德。代宗因此嘗想迎請承遠入京教授佛法,但同時又考慮到以承遠大師本具的至高德行,與他那以苦行念佛為至樂的修行生活來看,是很難詔其入京的。更何況,若是為尊重大修行者故,也是不應隨便下詔以免擾動道人之心。於是只好在京城內,遙向南面衡山方向頂禮,以表虔誠敬重之心。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代宗後來還是下了詔旨,但那只是以承遠大師常行般舟三昧故,賜號其常住道場為「般舟道場」而已。

八、蓮宗祖師


承遠大師尚在衡山修道,便有具緣人於清凈佛土中,見其以垢衣侍佛。這麼殊勝的事相,在凈土同信中是少有的。由此可想而知,承遠修持凈土念佛法門的成就,已達到了甚深的境地。呂溫碑文中說到的「恆於真際靜見大身,花座踴於意田,寶月懸於眼界」,那僅是點述了承遠大師初於「彌陀台」修行用功時所感的聖境。若以大師「六十餘年,苦節真修,老而彌篤」的修持功夫來論,已臻何種境界,想必不是我等晚輩可以臆測得到或是言表的。清古吳悟開法師在編集凈土祖師的傳記時,對於三祖承遠大師「生即侍佛」的奇異事迹,也作有評述說:「羸形垢面,尚在娑婆,而正定中人,已見侍佛側矣。苟非潛修密證之功,曷臻乎此!呼,真不愧為蓮宗祖師。」見《蓮宗正傳》。此論點的確精闢,所謂有如是因方有如是果,如果說不是有潛修密證的功夫,又怎能達到那種境界呢?作為蓮宗祖師,承遠當然是受之無愧。


九、身教垂範


從現有的史料中,沒有見到承遠大師的著作。這可能和他專註實修不重理論著述有關。大凡祖師大德垂跡於世,化導眾生,無外乎身教與言教二者,側重於哪一面或是二者兼具則各有千秋。言教上的教導固然可以引導學佛者獲知許多修行的理論,但以身作則的身教或許更顯實效。以德感化示之以行,遠比以言教化的作用更大。承遠大師以自身為表率,作眾生之模範。修般舟三昧之法,傳凈土念佛法門,以凈宗祖師中特有的風範,樹立凈土行者光輝的形象。正如呂溫所謂的:「不有舟梁,孰弘濟度,匪因降級,莫踐堂塗,必有極力以持其善心。慧念以奪其浮想,不以身率,誰為教先,誰能弘之,則南嶽大師其人也」!見《南嶽彌陀寺承遠和尚碑》文存《呂衡州文集》第六。


柳宗元在《南嶽彌陀和尚碑》中用「公之率眾峻以容,公之立誠放其中」一語也道明了承遠大師一貫都是以自己的真切修行體驗至誠地來領眾清修的,從中可以深深地體會到大師德行之高深。


承遠大師一生中沒有那種外表看來轟轟烈烈的弘化行動,也沒有用以耀人的佛學著作以傳後世,甚至臨終往生時也僅對門人遺言:「國土空曠,各宜努力」 這麼一句話。他把佛教中有修有證的論點表現得完美無暇。他用畢生的精力,通過自身的修持,證實凈土法門的念佛往生凈土是真實不虛,並以常人難以企及的苦修實證來攝受廣大的眾生,追隨大師的足跡,為凈土法門及整體佛法的弘傳而前赴後繼,精進不怠。


十、碑文勒傳


大師一生以專持名號為正行,以布施持戒為助行,堅持般舟三昧。於唐貞元十八年入寂,時年九十一。柳宗元因仰大師遺德,曾為其制碑立文:


一氣回薄茫無窮,其上無初下無終。


誰而為合蔽為通,始末或異今焉同。


虛無混冥道乃融,聖人無跡示教功。


公之率眾峻以容,公之立誠放其中。


服庇草木蔽穹窿,仰攀俯取食以充。


形游無極交大雄,天子稽首師順風。


四方奔趨雲之從,輕始尋尺成靈宮。


始自蜀道至臨洪,咨謀往複窮真宗。


弟子傳教國師公,化流美億代所崇。


奉公寓形於南峰,幼曰弘願惟孝恭。


唐衡州刺史呂溫也為大師立碑贊:


浩浩隨塵,茫茫逝川,大雄作矣,救物為先。


能明大教,非師有緣,不宰功立,忘機智全。


誰能弘之,南嶽命代,習識虛受,應身圓對。


理則歸空,教惟不昧,末搖本靜,行若神泰。


雲跡一滅,天星六周,熱惱就濯,童蒙來求。


攝以尊念,驅之力修,我法有戶,誰能不由。


甘露晨稀,香雲夕卷,彼岸方濟,慈舟忽遠。


爐煙如在,塔樹勿剪,刊勒慧碑,永想正眼


贊雲


羸形垢面,侍彌陀傍。法照神遊得觀光,佛示其名坊。往嗣門牆,新法永傳揚。


般舟苦行世難堪,絕糧泥土作所餐。常將經要佛名號,遍書途巷岩石間。念佛佛教特別法,來學以此令心安。天子聞名南向禮,故得道風四海傳。


【般舟三昧簡介:般舟三昧,又稱「十方現在佛悉在前立三昧」,此念佛法門,不坐,不卧,不眠,不休,常行,故又稱常行三昧。此法出自《般舟三昧經》,此經又名《十方現在佛悉在前立定經》,是支婁迦讖於東漢靈帝光和二年(公元179年)譯出,全經三卷,共分十六品,內容是佛陀應賢護菩薩之請而所說法。此經是現存大乘經典中最早的經典,也是凈土經典的先驅,甚至古有大德認為此經是《佛說阿彌陀經》的最早文獻。


《佛說般舟三昧經》雲,「一者不得有世間思想。如指相彈頃三月。二者不得卧出三月。如指相彈頃。三者經行不得休息。不得坐三月。除其飯食左右。四者為人說經。不得望人衣服飲食。是為四......」世尊說是法時,颰陀和菩薩與五百菩薩在世尊前發願,於當來後亂法時期自共護持教授是三昧。


凈宗初祖慧遠大師在廬山東林寺結念佛社首倡此法,並定為常課。其後天台宗智者大師亦常修此法,並對《般舟三昧經》加以註疏,編成《般舟三昧行法》,開演常坐三昧、常行三昧、半行半坐三昧和非行非坐三昧等行法,對般舟三昧予以發揚和光大。其後,凈宗二祖善導大師依凈土經典作《般舟贊》,明示般舟三昧行道往生的方法。三祖承遠大師居衡山常行般舟三昧,後來唐代宗賜其居名「般舟道場」。師承三祖的四祖法照大師和以「慈愍派」著稱的慧日大師等相繼發揚這一修定行法。唐道宣律師居長安白泉寺時,常修般舟三味,時感天人送供,此定意法遂普遍盛行於我國,並由我國東傳日本。


般舟三昧是動中求靜的一種修定方法, 其實就是經行的一種特殊方式,也可以說是經行的一種密集修鍊,強調九十日內不眠不休、經行念佛,非有絕大信心和毅力不能辦到。通過行法後就會體會到佛在《法滅盡經》中為什麼說《楞嚴經》和《佛說般舟三昧經》先滅。《楞嚴經》講了50陰魔,把一切邪魔的面目的揭示得清清楚楚,所以它驚天動地,所以一切陰魔才想辦法讓它先滅。同樣的道理,《佛說般舟三昧經》把修行的過程和方法說得太過於明明白白,太過於簡單,又是樂修、喜修,簡單得我們都不相信,認為人不可能7天不用休息,更別說90天了。由認為自己不能做到、到認為別人也不可,最後懷疑非佛所說。


佛言。痴人自於前世不供養作功德。反自貢高。多行誹謗嫉妬。貪財利故欲求名譽。但欲嘩說不信深經。聞是三昧不信不樂不學。反誹謗是經。言非佛所說。


因此,真凈土行人,都應儘可能的學習、宣傳、身體力行般舟法門,護持此法不令滅失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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