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歷史王海上將：如果你再侵略我們我還要再次擊落你

在朝鮮戰爭結束後30多年後，時任中國空軍司令的王海上將，與美國空軍參謀長加布里埃爾上將見面，兩位將軍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加布里埃爾對王海說，我們在朝鮮交過手，你擊落過我。王海回答，如果你再侵略我們，我還要再次擊落你。

（王海們的米格走廊）有一組數字也許很能說明問題：志願軍空軍自參戰以來，共參加戰鬥366次，擊落美國空軍和參與侵朝戰爭的其他國家空軍飛機330架，其中擊落美機206架、擊傷52架，志願軍空軍被美機擊落144架，擊傷122架，毀傷比為1:1.3。經過兩年八個月的作戰，志願軍空軍由不會打仗，到學會打仗；由打小仗，到打大仗；由單一機種作戰，到在朝鮮三千里江山的上空，留下了一條永世醒目的行跡。

志願軍作戰一直都是「一軍對三軍」，即僅以陸軍對付「聯合國軍」的陸、海、空三軍，因而在戰鬥中傷亡很大。1951年3月15日誌願軍空軍司令部在安東成立，劉震出任司令。這意味著初生的中國空軍即將參戰。此前，在鴨綠江一線，主要由蘇聯於1951年1月派出的兩個師的空軍部隊秘密執行作戰任務。我空軍部隊則在蘇軍掩護下進行實戰演練，1951年1月21日，空軍第四師二十八大隊在師長方子翼的指揮下，第一次與美空軍作戰。

1月29日，二十八大隊大隊長李漢擊落和擊傷敵機各1架。這是年輕的中國空軍首次擊落美國空軍的飛機。根據空軍司令劉亞樓的計劃，中國空軍參戰應採取「積蓄力量，選擇時機，集中使用」的方針，不可過早地零星使用兵力，而應將訓練出來的部隊積蓄起來，在達到至少可以出動100?150架飛機的時候，選擇時機集中使用。毛澤東同意劉亞樓的意見。後來，中國空軍能夠一戰成名，與劉亞樓建軍用兵的謀略有直接關係。1951年9月25日，為粉碎敵人的「絞殺戰」，第四師55架米格-15飛機與企圖轟炸新安州大橋的上百架美空軍飛機展開激烈的空戰。其後兩天，空四師連續出動，與蘇軍協同作戰，使敵「絞殺戰」計劃嚴重受挫。美國第5聯隊宣稱：「這三天戰鬥是歷史上時間最長、規模最大的噴氣機戰役，而且也顯示了共產黨的飛機與飛行技術已經得到改進了。」至10月20日奉命休整前，第四師共戰鬥出動飛機29批508架次，參加大機群作戰7次，擊落美機20架，擊傷10架。

根據志願軍空軍司令部的安排，各部隊採取輪戰的方式參戰。第三師接替第四師繼續戰鬥。由於吸取了第四師的經驗，第三師的飛行員打得更好。九團一大隊在大隊長王海率領下歷經80多次空戰，擊落擊傷美機29架，王海本人擊落敵機5架。所率大隊獲「王海大隊」稱號，立集體一等功。第三師共擊落敵機55架，擊傷8架。在志願軍空軍的打擊下，美空軍戰鬥轟炸機的活動空域驟然縮小至清川江以南，B-29戰略轟炸機從10月起轉為夜間行動。在高射炮兵的配合下，志願軍空軍奪取了清川江以北一定空域的制空權。這一地區很快便被美國人稱為「米格走廊」。美國空軍被迫決定，「戰鬥轟炸機以後不在米格走廊內進行封鎖交通線的活動，此後只能對清川江與平壤之間的鐵路交通線實施攻擊」。劉亞樓根據飛行員的作戰經驗草擬了「一區兩層四四制」空戰戰術原則，後又改為「一域多層四四制」空戰戰術原則，其基本含義是：同批同梯隊出戰的機群，以四機為單位，按不同間隔、距離、高度，採取層次配備（最少配置二層），構成小編隊、大縱深的戰鬥隊形，按照統一的作戰意圖，以長機為核心，在目視聯繫和戰術聯繫的範圍內，保持一域，協同作戰。對此劉亞樓作了生動的比喻，他說：「可以在飛行員中把領隊長機形容成一群蜜蜂的蜂王，機群內的其他飛機應該像蜂子。蜂王飛到哪裡，蜂子就往哪裡飛，任何時候都不分散。」使我們的機群，能團結得像蜂群一樣。

他說「四四制」戰術的基礎是發揚集體主義精神，實行雙機掩護雙機攻擊，雙機本身可以互補，雙機與雙機之間也可以互變，輪番互相掩護攻擊。實踐證明，這是克敵制勝的有效戰法。這種戰術在現在看來當然有它的歷史局限性，但在當時卻可以看出中國空軍從司令員到飛行員對於空中戰術的重視程度，在創建之初就已有一種形成自己獨特戰術戰法的強烈意識。這種創新精神，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