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為何未能統一中國，而是秦滅六國？這件文物透露出真相

鄂君啟主人之謎

本文作者 倪方六

在前面的「梧桐樹下戲鳳凰」頭條號中，我聊過鄂君啟節這件珍貴的楚國文物，那麼鄂君啟這個人和楚懷王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呢？這件文物的主人到底是誰？目前仍是謎，學術界說法不一，大致有三種。

（鄂君啟節）

中國國家博物館介紹稱：「啟」，是鄂君之名。鄂君啟，字子皙，是戰國時期楚懷王之子。說起此人，人們對他最深的印象並非其政治才能有多麼出色，而是他流傳於世的美貌。

「鄂君子皙是楚王的弟弟，坐船出遊，有愛慕他的越人船家抱著船槳對他唱歌。歌聲悠揚纏綿，委婉動聽，打動了鄂君，鄂君明白歌意後，非但沒有生氣，還走過去擁抱船夫，給他蓋上繡花被，願與之同床共寢。」

這就是詩經中《越人歌》的典故，鄂君子皙則是故事裡的男主角。

（越人歌，繪畫）

由於很難從字面斷言這位船家的性別，鄂君子皙在留給人們可能是同性戀的猜測遐想，但一致得到贊同的是，他絕對是古代的美男子之一。至於他是否是「青銅錯金鄂君啟節」擁有者，雖有人考證過，但也有專家提出了質疑。

張後銓先生的《鄂君啟節的價值與東鄂地望》中，則明確表示不可能：「子皙又名子晰、子析、公孫黑、黑肱、駟化等，系春秋五霸之一的楚莊王之孫，楚共王第四子，其生卒年代約為公元前560-公元前529年。楚康王時，子皙曾出使晉國，後參與子圍殺死郟敖自立為王的事件。在子比自立為王后，子皙被封為令尹（《史記·楚世家》，《左傳》昭公十三年、昭公十六年）。公元前529年，子皙在其弟棄疾脅迫下自殺。」

「東鄂最後一代封君是鄂君啟，系楚懷王之弟。啟比子皙晚生約200年，當然不可能是同一人。啟受封於鄂的時間是在楚懷王六年（公元前323年）之前。1957年4月在安徽壽縣出土的《鄂君啟節》，為東鄂曾實行封君制度提供了最有力的實物佐證。」

另一種觀點認為鄂君啟是楚懷王的叔叔，「青銅錯金鄂君啟節」的出土地安徽壽縣的官網就是這樣介紹的：「鄂君，名啟，是楚懷王的族叔。」

中央電視台的《國寶檔案》也做過一期節目專門介紹」青銅錯金鄂君啟節「，節目中明確說到」楚國國君楚懷王在議事大廳里召見自己的弟弟啟，並把金光燦燦，散發著奪目的光芒五個竹筒形的青銅竹頒發給他」。在他們考證認為，啟是楚懷王的弟弟。央視這說法，也無學術性，是一種想像。

其實不管鄂君這個人和楚懷王是什麼親屬關係，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鄂君啟節」是以君王名義鑄造的免稅符節，而能夠得到君王免稅符節的只能是極少數貴族官商。這是中國交通上過「過路費」的側證，進一步說一下，還是歷史上的一件「特權文物」。

（鄂君啟艦隊「徙江」路線）

據銘文所說，有金節就不征關稅，沒有金節就要征關稅；牲畜出入關卡，只須向中央政府納稅，而不須向關卡交稅。有專家分析，可以肯定是王公貴族，而且和楚懷王關係密切。

我們可以想像到這樣的場景：在楚國鳩茲（今蕪湖）城護城河門口排著一條長長的隊列，等待著守城士兵的檢驗通關。其中一支運輸船尤其壯觀豪華，徑直走到最前面，一位官員亮出身份證明和一塊銅牌，守城士兵立刻收斂態度，對照銅牌上的文字禮貌地查看了車輛裝載的貨物，熱情地與官員寒暄了幾句，揮手為車隊放行，這就是來自湖北鄂城的水上商隊。

（古代內河大船）

此節雖然能夠節省一大筆稅費，享受超乎一般人的禮遇，但是從此商隊的規模和路線也受到了君王的控制。舟節規定鄂君使用船隻的限額是150艘。自鄂出發，一年往返一次。水路的範圍涉及今漢水、長江、湘江、資水、沅水、澧水等。車節規定的運輸限額是50乘，也是一年往返一次。

所以，當回到鄂城後把情況報告給了鄂君啟，啟卻並不十分高興，而是滿臉憂愁。他還想發展封地經濟，擴張實力呢。人們只看到了光鮮亮麗的表面，卻沒看到這實際上是應對地方實力膨脹的一種變相的掌控。

（楚國帛畫，反映貴婦的奢侈生活場景）

最後說一下個人的看法——

戰國時期，最後能夠完成中國統一的諸侯國中，楚國和秦國都有可能，尤其是楚國，不只國土面積大，國力、軍力、財力，還是制度和文明程度，都遠優秦國，既便後來秦國相當強大了，楚國仍被時人抱有很大的希望，所謂「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說法，就是這種時局情緒的流露。

但是，楚國就是沒能完成中國統一大業，而給了秦始皇機會。為什麼？

（楚國佔有大片土壤，疆域廣大）

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但是與楚國的特權和腐敗不無關係。這件鄂君啟節就是一個證明，透露出楚國無擔大任的真相：保護特權，維護利益集團，直接造成了楚國國家財富（中央財政）流失地方（諸侯國），國力下降！

與此同時，民間則被魚肉，社會貿易和流通被嚴格限制，主觀客上都限制了楚國經濟的大發展，失去了與秦國爭霸、統一中國的資本。

（戰國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