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孤兒撿一紅狐狸腌肉吃,不久腿上出現一胎記讓他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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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賓,三天前才滿十五歲。本該在家中享受熱氣騰騰晚餐的他,此時正提著一個破舊透風的燈籠,在搖曳不定的燭火的照耀下,鼓足勇氣朝著樹林的深處前進。
初秋寒冷的山風,鑽進他衣服上的破洞,直刺皮肉。山路上的樹枝和碎石,在他的腳底板划出一道道口子。阿賓還未走遠,就已經疼痛難忍。
但他仍在堅持著,因為比起身體上的疲憊和外傷,有一種感覺更加難以忍受。這就是——飢餓。
由於接連不斷的戰事和旱災,附近村子的糧食顆粒無收。最近的一個月,更是鬧起了饑荒,連草根和樹皮都一掃而光。森林裡的野獸和果子都被吃盡,就連有毒的蘑菇都一個不剩。這兩天,有幾個小孩失蹤了,看起來已經開始吃人了。
阿賓冒險走進這個平時沒人敢來的森林,也是為了找食物,但這個食物與其他僅僅用來充饑的東西不同,它包含了阿賓這輩子從來沒有享受過的美味。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阿賓一邊回想著那種美味,一邊擦擦流出的口水。
三天以前,就在阿賓生日那天,他在森林裡摘野果子,走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當時正值太陽最毒的時候,強烈的日光加上飢餓,讓阿賓昏倒在一棵大樹下。
阿賓覺得自己就要餓死了,他已經夢到了天國的入口。就在這時,他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阿賓睜開眼睛,發現有一隻腿扔在他的面前。仔細一看,那是某種動物的後腿,這種動物阿賓從來沒有見過,它有七個腳趾,紅色的皮毛,看上去十分鮮艷,大腿後側有一個爪型的印記。
面對突如其來的食物,阿賓欣喜若狂,根本來不及多想。他馬上生起一堆柴火,把這隻後腿架在火上烤。
後腿還未熟透,阿賓就迫不及待地吃起來。剛吃了第一口,這種深深的美味就把阿賓驚呆了。這種肉自帶鹽味和一種香甜的口感。脂肪入口即化,沒有半點肥膩。
每過多久,阿賓就把整隻後腿吃得差不多了。頓時,他有一種深深的滿足感。別看他餓到不行,仍然留了一大塊肉,回到村子。
2
阿賓把這塊肉帶回了村子。阿賓從小就沒有父母,從他記事起就是孤身一人,靠著吃百家飯長大。但村子裡的人都不怎麼喜歡他,把他當成狗一樣的養活。所以阿賓到六歲的時候,就自立更生,靠著到處摘果子,打獵養活自己。
整個村子只有一個人真心對待阿賓,那就是小吃攤的女老闆。只要阿賓到小吃攤上去,女老闆都會給他做吃的,還給他衣服和鞋子穿,還不時給阿賓洗澡。這些都讓阿賓很感動。
阿賓想,女老闆對自己好,可能是因為她的孩子死得早的緣故。
所以阿賓特意把肉留了一塊,帶給女老闆。
「你吃吧,我不餓。」女老闆坐在椅子上,一笑。
「怎麼可能不餓,都餓這麼久了!」阿賓最清楚,女老闆已經五天沒吃東西了。
「阿賓,你知道這是什麼肉嗎?」女老闆問他。
「不知道。」
「這是妖怪的肉。」女老闆故作神秘。
「妖怪肉?!」阿賓大吃一驚。
「你看,」女老闆指著肉皮上的那個爪型印記,「這就是妖怪的記號。」
「那妖怪肉怎麼會出現在樹林里啊?」阿賓覺得不可思議。
「可能是遇到了熊,妖怪被打敗了,熊把妖怪撕碎拖走,把這隻腿忘記了。」
「原來是這樣啊!」阿賓睜大眼睛,露出一個十五歲少年應有的好奇心。
「阿賓啊,你知道嗎,熊會把吃不完的食物藏起來,」女老闆對阿賓囑咐道,「如果你繼續在山裡找,應該能找到。」
「真的嗎?」
「我看這個饑荒還會持續很久,如果你找到了剩下了肉,就把它切成塊,放進罈子里,用鹽巴腌好,可以儲存很長時間。」
「我知道了!」
好景不長,女老闆說完這話沒過多久,就病倒了。
她的身體非常虛弱,阿賓想肯定是餓倒的。於是在這天深夜,阿賓才冒險來到森林裡,尋找那剩下的妖怪肉。
3
「你可不能死啊,你比我的父母對我都好,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啊?」想起女老闆,阿賓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突然,他聽見什麼東西摔倒的聲音。
他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跑去,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樹洞,他用燈籠一照,結果讓他欣喜若狂。
「妖怪肉!」
阿賓把妖怪拖出樹洞,這才看清。這是一隻紅色的像狐狸一樣的妖怪,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抓痕,看樣子這就是致命傷。阿賓再往下看,確實少了一隻後腿。
阿賓聽見遠處有熊的低吼,他害怕了,趕緊把妖怪肉抗在肩膀上,快步下山。
一路上,阿賓不住地回頭,害怕熊的追趕。他加緊腳步,完全不顧石頭和樹枝扎進腳底板。他的心裡只想著女老闆,「她只要吃一口肉,病就會好了。」
天亮前,阿賓跑到了村子。
4
女老闆仍然躺在床上,艱難地呼吸著。
阿賓把一盤烤好的肉擺在女老闆的面前,「吃吧,吃了就不餓了。」
「好孩子,我待會兒再吃,」女老闆抓住阿賓的手,「肉都腌好了嗎?」
「腌好了,滿滿一大罐。」阿賓點點頭。
「好,聽我說阿賓,村子裡是待不住了,你要趕緊離開,去外面謀生。」
「外面?!」阿賓一驚,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女老闆,「我不走,我不走!」
「聽話,外面才有出路,你必須出去。」女老闆的表情虛弱而堅定。
「我們一起走!」阿賓哭了。
「不,我的病很難好了,不能跟你走了,」女老闆也流下了眼淚,「這些肉足夠你吃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阿賓抱著女老闆哭了很久。
第二天,在女老闆的注視下,阿賓背著罈子,離開了村子。臨別前,他看著女老闆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滿愛和無私的眼睛。
阿賓沒有想到,外面的村子也遭遇了饑荒。他背的肉還剩一半,就被一群村民搶走了。他疲憊地走了幾天,就在他以為要死的時候,他又發現了妖怪的屍體。
這一隻和之前那一隻一模一樣,脖子有一道口子,死於非命。阿賓激動地跪在地上磕頭,感謝著老天的恩賜。
於是阿賓又用鹽巴把妖怪肉腌好。這一次,他沒有走大路,他從小路一直前進。靠著這些腌肉,他度過了將近一個月。這一天終於來到了一個村子。
這個村子種滿了小麥和果樹,到處都是美味。阿賓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他留在了村子,憑藉著勤勞和勇敢,阿賓受到村民們的歡迎。很快,他就在村子定居下來。
阿賓常常會想起女老闆,想起她無私的關心。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天,阿賓來到一個水塘邊洗澡。他正洗著,無意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他突然發現倒影里似乎有某種奇怪的東西。他仔細一看,大吃一驚。
「啊?!」
在阿賓的左大腿的後側,有一個印記,那是一個爪型印記。和在那兩隻妖怪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猶如被閃電擊中一樣,理清思路,想拚命組合起事情的真相。
5
因為戰事和村子的擴張,他們成了世界上最後兩隻妖怪。
不久後,他們生下了一隻小妖怪。
「如果把他留在山裡,他肯定會死的。」男妖怪說道。
「那就讓他變成人形,送下山,當一個人類。」女妖怪悲傷地說。
於是,他們就把這個變成嬰兒的小妖怪放到了村子裡。村民們好心收養了嬰兒。
但是因為嬰兒天生散發出妖怪的氣息,這讓村民們產生一種本能的厭惡感。嬰兒長到六歲,以為是村民們討厭他,就自己獨自生活。
可能是不放心兒子,女妖怪就化身成人形,在村子裡擺了一個小吃攤,時不時照顧一下兒子。
直到一天,饑荒爆發了,所有吃的都沒有了。少年也在山林里餓倒了。
男妖怪發現了他,為了救兒子,他把自己的後腿咬了下來。不知情的兒子吃了以後恢復了精神。
但兩隻妖怪商議,這不是長久之計,必須要讓兒子出去才有活路。於是,男妖怪殺死了自己,把自己的肉留給了兒子。
女妖怪說服兒子離開了村子。她一路暗地護送。沒想到在經過一個村子時,那壇肉被搶走了。
眼看兒子就要餓死。女妖怪毫不猶豫殺死了自己,把自己的肉留給了兒子。就是這些肉,讓少年度過了饑荒,找到了生路。
此時的兒子在一個水塘邊痛哭失聲。他本來以為是父母親拋棄了自己,沒想到父母竟然一直都在守護自己,還為了救他,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也許不管是人是妖,那顆愛子心,就是子女一輩子的守護。(原題:《妖怪大餐》,作者:狐狸紳士。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微信: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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