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要麼生得沒有尊嚴，要麼死得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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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領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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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共讀小夥伴們，在昨天的共讀中，我們通過徐福貴一家人的生活狀態，窺見中國土地改革和大躍進時期的農民生活縮影。

在今天的共讀中，自然災害引發大饑荒，福貴一家如何在這場饑荒中生存下來呢？讓我們一起完成今天的共讀目標，共讀小說的第103頁至124頁。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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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不賞飯，賣羊換大米

那一年，稻子還沒黃的時候，稻穗青青的剛長出來，就下起了沒完沒了的雨。水在田裡積起來，雨往上漲，稻子就往下垂，到頭來一大片一大片的稻子全淹沒到了水裡。

農民靠老天賞飯吃，一個月的雨下過後，連著幾天的大熱天，田裡的稻子全爛了，稻子沒收起，稻草也全爛光了。

隊長依然告訴大家，縣裡會給糧食的，可是諾言這個東西，就像「狼來了」，喊的次數太多，大家都不再相信了，可又指望著這點信心，可以將日子繼續下去。

大夥開始數著米下鍋，積蓄下來的糧食越來越少，誰家也不敢煮米飯，都是熬粥喝，就是粥也是越來越稀。兩三個月之後，已經坐吃山空，福貴尋思著把有慶的小羊賣掉，能換回百來斤大米，讓一家人支撐到下一季稻子收割。

那時候家裡人都很少吃飽過，可是有慶的小羊，卻從未餓著，有慶自己餓得發暈，可沒少給羊割過一次草。福貴去跟有慶商量，有慶低著頭一聲不吭，孩子終究是長大了，內心十分不捨得，卻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他只是央求福貴：不要把小羊賣給宰羊的。

第二天，福貴搭了米袋，牽著小羊，準備往城裡走。有慶托家珍來請求福貴，讓他跟著一起去，這樣他可以跟自己的小羊多待一會。

一路上，有慶都沒有說話，小羊時不時蹭著有慶的屁股，親熱得很，有慶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

到了城裡，快到一個拐角的地方，有慶停下來，讓福貴牽著羊去賣，並再次確認，不要把小羊賣給宰羊的。可是，在那樣的一個災年，連人都沒吃了，誰還會養著一頭羊。福貴牽著羊，拐了個角，就往城裡的肉鋪子去了。

那頭羊並未如意想中換回100斤大米，福貴只背回40斤米，經過一個小店時，福貴給兒子買了兩顆糖，作為他辛苦養了小羊一年的獎勵和慰藉。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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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野菜搶紅薯，災年求生存

用小羊換回來的40斤大米，在家珍的精打細算之下，摻和著吃些南瓜葉、樹皮什麼的，原本不夠吃半個月，卻也支撐了快三個月。

村裡誰家都沒有了糧食，家珍每天提著籃子去挖野菜，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又天天忍飢挨餓，病得越來越重。

福貴見了心疼，想去阻攔。家珍心裡難過，怕養活不了自己，怕福貴嫌棄自己，依然還是倔強著，整天拄著拐杖出去找野菜。

到後來，野菜也挖光了，有些人家開始刨樹根吃，村裡的人都陸陸續續往外出去要飯了，可城裡人也沒吃的了。

鳳霞跟著福貴挖地瓜，在一塊被翻騰了無數遍的田地上，有時候干一天，也只能掘出一根爛瓜藤。福貴決定和鳳霞分開去挖，結果鳳霞挖到一塊地瓜，可就在她用衣服擦地瓜上的泥時，村裡的王四把地瓜搶了過去。

在那個荒年，食物已經成為最迫切的需求，雖然一塊地瓜填不飽一家人的肚子，可在那時，就是救命稻草。

王四欺負鳳霞不會說話，硬說地瓜是自己的，是鳳霞搶了他的地瓜，並且厚顏無恥的就要拿走。平日老實的鳳霞，揮起鋤頭就朝王四砸去，若不是有人驚叫，讓王四躲開，可就出人命了。

王四伸手打鳳霞，福貴衝上去對準王四的腦袋就是一拳，一塊地瓜引發的血案差點發生。村長來後，將地瓜分成大小不等的兩半，然後從大的一塊中切了點放自己兜里，再把剩下兩小塊地瓜給了鳳霞和王四，才算平息了這場風波。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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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胸口的一小袋米

地瓜風波後，家珍堅持要一個人進城去看她爹。她一個人慢慢吞吞往城裡走，身上都沒有了肉，衣服變得鬆鬆垮垮，在風裡蕩來蕩去。

家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她已經走不動路了，站在路上，身體撐在拐杖上，向福貴招手。在家珍的胸口，藏著一小袋米，是她爹給的，福貴一家子已經一兩個月沒有嘗過米的味道，這一小袋米帶來的幸福，簡直無以言表。

福貴叫回有慶，一家人關上門插上木銷，家珍取出胸口的一小袋米，倒了一半開水煮粥。有慶站在門後盯梢，水一開，米香飄滿了一屋子。

外面有人叫門，一家人嚇得大氣不敢出，也不敢答應。粥熬成後，一家四口人坐在桌前，喝起了熱氣騰騰的米粥，福貴這輩子再也沒有吃得那麼香了，回味起來都讓人口水直流。有慶喝得急，嘴又嫩，燙出了很多小泡。

村裡人聞香而來，開始在家裡揭鍋掀褥子，隊長看不下去，把他們趕出去，關上門，讓富貴和家珍分一口。想著平日里隊長對一家子還不錯，家珍從胸口拿出那個小袋子，給了隊長一把米。

隊長一走，家珍的眼淚就下來了，她心疼那把米，那小袋米可是她爹從牙縫裡省出來的。

熬到下一季稻子收割，終於有糧食了，家珍的病卻越來越重了。她幹不了田裡的活，還想幹家里的活，扶著牆壁這裡擦擦，那裡掃掃，直至有一天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從此家珍開始坐在床上干針線活，拆拆縫縫給鳳霞和有慶做了兩件衣服，原本還要給福貴做一件，誰知衣服還沒有做完，家珍連針都拿不起了。那一次，家珍覺得自己再也幹不了活了，完全變成了廢人，止不住的一直掉眼淚，絮絮叨叨地跟福貴交代著身後事。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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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慶死在獻血的鬧劇里

那一年，禍不單行，家珍生病，有慶也出了事。

有慶學校的校長因為生孩子出血，老師把五年級的學生都集中起來，讓他們去醫院獻血。有慶第一個跑到醫院，興奮得滿臉通紅。驗了十多個人，血型都沒有對上，有慶的血型正好符合，就抽上了，結果一抽就沒有停止下來。

有慶開始頭暈，繼而臉色發青，最後連心跳都沒有。醫生只是罵了一句抽血的醫生「胡鬧」，就去救縣長的女人了。知道消息的福貴，心亂如麻，想著中午還活蹦亂掉的兒子，卻快要死了，怎麼也不敢相信。

有慶的屍體放在醫院的小屋子裡，躺在一張用磚頭搭的床上，身體已經硬了。無論福貴如何想不通難以接受，那個又瘦又小躺著的孩子，真的是有慶。

當福貴知道有慶是因為被抽血抽死了，他發了瘋一樣報復，要把醫生踹死，要和縣長拚命。體育老師死死的抱住他，他無力掙扎。

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那個縣長，就是當年在戰場上出去找大餅的春生。命運捉弄，福貴不想再殺什麼人了，轉身回去看兒子。

福貴抱著有慶往家走，走走停停，難過得哭泣。這個噩耗如果讓家珍知道，恐怕家珍也活不長了。

福貴只好瞞著家珍，自己把兒子埋了，可是家珍夜夜聽著福貴從村西邊走回家，便已經知道有慶死了。

那條彎曲著通向城裡的小路上，再也不會有有慶赤腳跑回來的聲音了。

結束語：親愛的小夥伴們，今天我們見證了大饑荒時期，大家為了生存，挖野菜刨樹根，忍飢挨餓的生活。家珍的病越來越嚴重，有慶死在一場抽血的鬧劇之中，看了讓人淚流和髮指。

疾病和痛苦纏繞著這個不幸的家庭，在明天的共讀中，福貴一家人又會發生什麼呢？讓我們期待明天的共讀吧~每晚十點，十點讀書會，與您共讀好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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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

，網易雲音樂電台簽約主播。新浪微博：用心兔子。微信公眾號：我是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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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薔薇

，心思簡單的天蠍女，大學老師，專欄作家，寫有深度有內容的文字。公眾號：竹子薔薇(zhuziqiangwei_li)，今日頭條：竹子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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