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好不容易生下二胎妹妹，六個月後家人面臨兩難抉擇！

母親二十歲時生了我，據說那時候她和父親在深圳打工一見傾心，兩人家境一般就這樣毫無阻攔的在一起。因為老家在農村，又是窮打工，生下我之後母親沒想過再要孩子，父親不一樣，他倒是很想再要一個。奈何那時爺爺得了肺癌，治療了幾年花光積蓄還欠了債。

前年年底三十七歲的母親意外懷了二胎，她一直戴環，可惜還是中招。得知懷孕她趕緊去醫院檢查取環，還出血了幾天，住一個星期醫院保胎。原本是不打算要，父親說既然都懷上了，又是二胎開放的時候，打掉可惜。那時我已經17歲，剛上高一，說不清什麼感覺，鄰居嬸子也生了個胖嘟嘟的小娃，每次抱著內心膨脹，好小好可愛。

她懷妹妹吐得厲害，前三個月根本吃不進東西，吃什麼吐什麼，哪怕是葡萄糖兌的開水都能吐得乾淨。有時候晚上，我睡在隔壁，聽見母親起夜還在吐一會兒，父親在身旁侍候。那段時間她看見就是蠟黃蠟黃的臉色，整天倦倦的躺在床上。我才知道，書本上說的還沒那麼誇張，現實目睹感覺自己都要跟著吐了，聽聲音喉嚨發緊。

奶奶說肯定是個女兒，看母親吐那架勢就知道是。父親挺高興，有兒子又有女兒，多好。

慢慢地母親的腳腫起來，只能穿父親的拖鞋。大概我是兒子，年紀又不小，母親從沒有拉著我的手去感受妹妹在肚子里的調皮。反倒是父親回家，媽媽會說妹妹很不聽話，一拳一腳地踢著，因為女兒不管是胎兒時期還是出生後都比男孩早熟，所以胎動比較男孩要多一些，這是母親說的。

好不容易等到小傢伙降臨，一家都高興極了。醫生檢查的時候說妹妹的心臟發育不太好，有雜音，讓我們等到她六個月去市兒童醫院徹查。

我當哥哥的有種當小爸爸的感覺，這兄妹距離拉得太遠了，而且她和我小時候長得無二樣，五斤六的小傢伙只要一哭，臉色就發紫，全家人都把她疼到骨子裡。

滿月後我放學經常抱著她，村裡人都說我是她爸。感覺很奇妙，大概是血脈相連的原因，她一哭我就心疼，像被針扎的那種疼，家裡人都看出異樣，妹妹哭起來唇色不太對。從三個月開始，她感冒一次很久才好，咳嗽的時候張著嘴巴呼吸，哭聲也微弱。當時醫生說心臟有雜音，有可能是先天性心臟病，也有可能是心臟還沒發育完善，讓我們等到六個月或者八個月的時候，帶到省城確認，就是要小心帶好，以免反覆感冒。

一家人都在忐忑不安中度過，母親更是全職在家帶妹妹。我偶爾上網查閱有關心臟方面的知識，關於先天性心臟病，妹妹的癥狀很是符合。

八個月我們帶她去了省城兒童醫院，拍片的時候妹妹好像有所察覺，知道自己哪裡有缺憾拚命躲閃，還用手護著胸口。父母又哄又抓的費了好久才讓醫生把片拍好。

檢查結果讓我們難以接受，先天性心臟病，三歲前要動第一次手術，一共兩次，要不然活不過十五歲。也不是說手術一定能成功，風險並存，也不是說手術成功就無後顧之憂。一定不能做劇烈運動甚至放肆哭鬧，盡量避免感冒發燒咳嗽，體質一定要跟上。初步估算兩次手術費用在十萬到十五萬之間，不包括後續費用。

回家後母親坐在客廳一邊哭一邊擦鼻涕，父親抱著妹妹心疼得眼睛發紅。奶奶在在外面燒香，嘀嘀咕咕說自己吃那麼大年紀了，有什麼病痛沖著她來就是，怎麼就耽擱了孫女。

我心裡好難受，看著妹妹胖嘟嘟的臉蛋。要知道手術成功的機率很低，哪怕是成功了，以後也還要複查，看看心臟功能有沒有衰退，甚至可以說，不能夠做激烈運動，不能受刺激，或者一場感冒咳嗽就能要命。

舅舅知道後，讓母親把妹妹放到福利院去，父親堅決不同意，說多困難都要試試。家裡前年才還清爺爺欠的債，剛過了兩年好日子，如今又面臨困局。我抱著妹妹眼淚心痛難捨，跟父母說不讀書了，出去幫忙掙錢給她做手術。三歲動手術，我出去掙兩年省點也有五六萬塊，算上父親的，沒問題。

父母不同意，說我成績好，必須讀大學。可我不捨得妹妹，她是在母親肚子里，我就看著她出生長到如今的模樣。這世上那麼多人沒讀大學一樣過日子，一樣過得那麼好。我當哥哥的必須要有錢，才能保住妹妹。

晚上妹妹又哭了，母親抱著她哄，我看到她弱弱的哭聲，還有發紫的臉色，心裡一陣陣地難受。我去找父親，打算出去工作，父親拍著桌子，說眼看我就要畢業，要是我不聽話，以後就別回家。

可我想救妹妹，我必須要有足夠的錢，才能保她性命。如果一輩子不回家能換她一條命，我當哥哥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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