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爾特首名閣僚被懟下台，菲律賓「反杜運動」就要開閘？

因試圖隱瞞曾經美國公民的身份，菲律賓原外長亞賽8日被國會免職。

這是首次杜特爾特的閣僚被國會解職，一些人視之為「反杜運動」上演的前奏。

自杜特爾特就任以來，中菲關係的改善有目共睹，連中國外交部長王毅都在昨天的記者會上充分肯定：

杜特爾特總統上任以後，妥善處理南海問題，積極改善中菲關係，這不僅符合菲律賓人民的利益，也符合地區各國的願望。

然而，杜特爾特大刀闊斧的政策觸怒了不少人，尤其是鐵腕禁毒運動更是震動政界。

那麼，國會解職亞賽是否預示著「反杜運動」要開閘，為改善中菲關係做出很大貢獻的杜特爾特，即將面臨政治危機？

實際情況並非如此。

國會反杜陣營其實早已看不慣杜特爾特，與他已經較量了幾個回合。不過，杜特爾特一直掌控局面：

第一回合

出擊：2016年下半年，來自自由黨（反杜陣營核心）的參議員德利馬指認杜特爾特在掃毒行動中的行為涉嫌違反人權，主導參議院司法與人權委員會對他展開調查。

回擊：杜特爾特將德利馬與收受大毒梟賄賂相聯繫，也用司法手段對她展開調查。2016年9月，參議院投票決定，免除德利馬擔任的參議院司法與人權委員會主席一職。

第二回合

出擊：同樣來自自由黨的副總統羅布雷多加入到批判杜特爾特的大軍中。

回擊：在杜特爾特逼迫下，羅布雷多2016年12月宣布提交一份辭呈，辭去其「住房與城市發展協調委員會主席」的內閣職務。

此前的「宮斗」都敗下陣來，但此次國會將外長亞賽投下台，是否意味著杜特爾特要敗？

其實不是。

我們先來看亞賽的政治背景。

亞賽出生於菲南部棉蘭老島，曾在杜特爾特大本營達沃市上學，後在首都馬尼拉學習法律期間與杜特爾特成為室友。

前總統拉莫斯時代，亞賽曾擔任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除此之外，他的政治生涯並無亮點，也沒有在外交上展現多少才華。獲得杜特爾特提名前，亞賽正準備去美國夏威夷教書。

對於執政初期的杜特爾特來說，一個可以「如臂使指」的外長比一個能幹的外長更能實現他的布局。有同室之誼的亞賽是不錯的人選。

經過將近一年的時間，杜特爾特治下的菲律賓外交大局基本形成：中菲關係得到長足發展，而美菲關係也沒有徹底撕破臉。在目前階段，比起亞賽，杜特爾特更需要一個能完善細節的職業外交官。

在國會8日解職亞賽後，杜特爾特9日即任命他的副手恩里克·馬納洛接替其職位，出任代理外長。

出身外交官世家、熟悉業務，並且了解東南亞事務的馬納洛是當下菲律賓外長合適人選，畢竟今年東盟會議主要在菲律賓召開。可以說，亞賽的離去對杜特爾特來說並非不可接受，甚至是他默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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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賽去職在某種意義上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在就職外長前，他曾說：「一年之後，不管總統是否會選擇延長我作為外長的任期，我都會按照約定放下我的擔子。」

這個「約定」是杜特爾特當時對競選搭檔阿蘭·卡耶塔諾作出的。由於卡耶塔諾競選副總統失敗，按照規定一年之內不能擔任政府職務。因此杜特爾特許諾一年期滿後，將外長的職位交給卡耶塔諾。

亞賽現在卸下擔子，也表現出了他幫助杜特爾特完成「約定」的誠意。

至於「反杜運動」會否趁勢而發，本次領導國會將亞賽投下台的是參議院任命委員會主席潘菲洛·拉克松。他是一個較為典型的中立派。拉克松之前就沒有與反對派在打擊杜特爾特的戰鬥中堅持到最後一刻，因此由他帶頭髮動「反杜行動」的可能性不大。

其實反杜陣營在去年的「宮斗」中輸得很慘，今年年初其陣營核心遭遇重創：自由黨成員富蘭克林·德里隆、保羅·阿基諾四世和弗朗西斯·潘希利南分別失去了參議院臨時議長、參議院教育委員會主席和參議院農業委員會主席的職位。

這種境況下，反杜陣營實難做出致命反擊，「反杜運動」更是存在於紙面上的空談。

杜特爾特執政後，「大手筆」調整菲律賓外交政策，從緊緊跟隨美國，轉向與中國改善關係。

亞賽是外長，但這些調整很難說是他的手筆，更多情況下是杜特爾特本人操刀外交大局。

中菲關係能不能繼續回暖和發展，杜特爾特是「關鍵人物」。

就目前來說，外長下台還算不上是杜特爾特執政危機的前兆。

監製：李大偉

記者：楊天沐

編輯：徐曉蕾 陳杉 金悅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