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國有多少准匈奴？民間辨認偏方：看指甲和屁股

僅憑史書里為留下的隻言片語，人們很難為匈奴提供一個生物學標本，這就為今天我們中國一些人說自己是匈奴人留下了空間，但這似乎永遠是一個似是而非的迷，一時間很難說清。因為人類遺傳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概念，並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而種族血緣想要在的個紛雜的世界裡保持純正性的概率幾乎為零。

比方說，我今天所說的漢族人其實相對其他少數民族而言，是一個種族來源最不純凈也最複雜的民族，是相對其他少數民族而言最大的少數民族。但不管您是哪個民族，都不會脫離這樣一個概念，即我們都是中華民族，都是中國人。這個，您懂得。

再就是一個家族的事情，我們向上追溯幾代人彷彿都很難說清，何況一個民族？比方說，我是漢族人，我的愛人是少民族，我的女兒剛可以是漢族也可以上少數民族，而我的女兒如果結婚找一個不同與愛人的少數民族，你說，她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孫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民族呢？匈奴，這個起源於北方草原的民族對於我們今天一些自稱是匈奴人的人來說，無疑就是這麼一個概念。

然而，什麼事如果都有我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了，在這樣的一個概念下還有一個幾率的問題，這個問題會把簡單的問題弄成一個複雜的問題，一個幾乎沒人能夠徹底說清的問題。

匈奴人雖大多數時候生活在大漠南北的草原，但他們曾經盤踞今河套地區並以那裡為政治中心對中原王朝形成威脅，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今天，如果我們細讀歷史就會發現，在他們發動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針對中原王朝的戰爭中，有這麼兩個細節值得我們注意，那就是他們要求放開關市和擄掠人民，這中間反映出的是除了地理概念上其不能自給自足的生存條件，他們需要中原的物資和貿易，同時說明他們缺人，人被他們擄掠過去幹什麼呢？除了勞動，這個您也是懂得的。

但是，這麼龐大的一個民族，總不能消失得沒有蹤影吧，如果沒有，那它就是小說里虛構出來的，而小說恰恰是不可信的。

匈奴人去了哪裡？我們的答案很簡單：融入了中華民族。但如果真要把這弄個大概念的結果，我們無妨在這裡說道說道。

首先是河套及其周邊的這一個地區。古人說的河套地區不是我們今天所說的內蒙古鄂爾多斯、巴彥淖爾一帶的這麼個小地方，它包含著內蒙、寧夏、甘肅、陝西、山西等不少地方，所以，歷史上這些地方的人難免不會與匈奴人發生關係。大量少數民族和漢族在這一區域通商來往，還有大量人口遷徙活動在這裡發生，另外這一區域是漢族政權和北方少數游牧民族政權對壘割據之地，因而現在這一區域的人說他們是匈奴人並非沒有道理。

一方面是這一區域的人至今還保留了馬背民族的野性和彪悍，另外就是他們的長相。而長相問題你要讓我在這裡用文字將他描述清楚，分明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因此，只有看到他們對照和感覺了。有兩個細節我得說一下，一個是這一區域的人除了鼻樑骨高，上面的「坑」較大之外，「坑」下端還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突起部位。另一個細節在別人看來可能有些近於傳說了，具體的說法是這一區域中有些人腳趾小趾的趾甲是分瓣的（一大一小），好像正式說法叫腳趾甲復型。這種說法早些年我是不太相信的，但我當兵的時有位排長他的小趾就是那樣的，讓人沒法不信。

再就是我發現這一帶人穿著打扮以及習俗飲食都保持了游牧民族的某種傳統。比方說他們喜歡大塊大塊吃肉、口味重，愛吃蔥、蒜、韭菜和炒米、炒麵等食物，另外是他們喜歡穿皮襖、坎肩和襠較寬大的褲子。這些都是民族習性的傳承。當然，史書上也能找到一些類似的話語。如《漢書·匈奴傳》載匈奴服飾：「自君王以下，盛食畜肉，衣其皮革，被方向旃裘。」而這顯然是僅是匈奴一個民族的事情，如《舊唐書·党項傳》載党項服飾：「男女並衣裘褐、仍披大毯。」所以，現在這一區域的人不能單說自己就是匈奴，人們都給逃脫「混血」這樣一個概念。 再說一件事，是關於陝北的。大約是上世紀九二年代，自稱是「長安匈奴」的陝西作家高建群（著有長篇小說《最後一個匈奴》）認為——匈牙利人吹嗩吶和剪紙的情形和中國陝北的一樣，他們說話的尾音也與陝北口音很相似。匈牙利詩人裴多菲也在一首詩中曾經這樣寫道：我們那遙遠的祖先/你們是怎麼從亞洲走過漫長的道路/來到多瑙河邊建立起國家的……很多的匈牙利學者也都同樣認為他們的國家與匈奴的後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其實，陝北的一些習俗，代表了西北的某一方面，並不是陝北獨有的，多方說吹嗩吶和剪紙這事兒在西北哪裡沒有？至於匈牙利的這個事我們以後再說，它不是學者們的幾句話或者一首詩就能說清的。我只想在這裡把這個話題擴展開來，說一幾事情。

一件事是，我當年在蘭州晚報工作時我們的一個主任（現在已經去世了），總是說自己是匈奴人，他呢就是蘭州榆中、皋蘭一帶的人，他的長相確實也有些與眾不同。他到了哪裡都這麼說自己，說自己是最後一個匈奴，不知道的人覺得挺好笑的，但事實是那一帶確有一部分人是匈奴的後裔，甚至有一些人還把這寫進了家譜，比方說我知道的榆中金姓人。而按照姓氏來源，這個彷彿也很難說清，比方說一些姓劉的，也說他們是匈奴的後裔，公認劉淵是他們的祖先。但歷史本身就是個謎，在眾說紛紜中，又會讓謎上加謎，天下那麼姓劉的人，誰能理清誰是哪一支呢？就連我們的漢高祖劉邦也姓劉啊。

說到這裡，我們不能不說曹操這個人。有這麼一個故事我們可以娛樂一下，那就是有名的《魏武將見匈奴使》：「魏武將見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遠國，使崔季珪代當之，乃自捉刀立床頭。事既畢，令間諜問曰：『魏王何如？』匈奴使答曰：『魏王信自雅望非常，然床頭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武聞之，追殺此使。」這個故事翻譯成我們現代漢語就是：曹操將要接見來自匈奴的使者，但自認為自己身材相貌矮小丑陋，不足以懾服遠方的國度，於是命令崔季珪代替自己，自己則拿著刀站在坐椅邊。等到接見完畢，曹操派密探去問那個使者：「你覺得魏王如何？」匈奴使者答道：「魏王儒雅的風采不同尋常，然而坐在榻旁持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英雄啊！」曹操聽後，就派人在途中追殺了這個匈奴的使者。

有人說，這中間表現出來的是曹操極度的自私、自卑、猜疑、狠毒、氣量狹小、奸詐兇殘等個性特徵。但我看也不一定，它至少也說明了在漢人看來有些丑的匈奴人中也是有智者的，而且，他們的智商不見得比漢族人低。郭沫若說：「曹操把漢末崩潰了的整個社會基本上重新秩序化了，使北部中國流離失所的農民重新回到土地上來恢復了生產勞動。自殷代以來即為中國北邊大患的匈奴，到他手裡，幾乎化為了郡縣。」

曹操滅了袁氏兄弟後，軍隊長驅直入順勢打到了遼東，把匈奴的老窩也給端了，平定了烏桓。可見烏桓這一仗，精銳鐵騎長途閃電奔襲幾千里，把匈奴打懵了，這一仗給匈奴心理上造成了重大震撼，以至於後來幾十年不敢進犯中原，還要派使者給曹操進貢。 公元202年9月，曹操擊敗了南匈奴，南匈奴單于投降。為了北方的穩定，曹操先後將南匈奴分為五部每部擇立貴族為帥，另選漢人為司馬對其進行監督。同時，曹操還把并州的中下層匈奴人編入漢族。這樣，南匈奴上下完全編入曹魏政權，中國北方完成了實際的統一。

公元216年，曹操拘留南匈奴末代單于呼廚泉單于，派右賢王去卑監國，將南匈奴分成五部，即左、右、南、北、中，分別安置在陝西、山西、河北一帶。其後，匈奴民族徹底地融入了中原民族。這個事兒離現在已經有兩千年了，誰還會說自己是純種的匈奴呢？這，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我們現在的歷史學家或者說學者，幹什麼事都講個「證據」，一個是古書說的他們認為就是對的，另外就是出土的文物，也是他們對一些事情下結論的依據。如果這兩樣東西沒有了，他們就什麼都不說了，只會一個勁兒待考。其實，歷史嘛，有時候得允許合理的推斷，比方說現在誰是匈奴後裔的這個問題就是。這樣才可以讓歷史不是那麼死板，更有趣味起來嘛。而我在頭條寫有關匈奴的事情後，收到了一個網友就如何辯認匈奴的回復：看剛出生的小孩的屁股就知是什麼人種了。黃種人共有一個特徵，即初生兒屁股上都有青斑（作者注，實際上是胎記）。達爾文把這叫蒙古斑，客家人也把這一現像作為辨識血的方法……他認為，匈奴人也有這種斑。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但它也許和我在上面說到的趾甲加在一起，就可以辯別出自己到底是不是匈奴後裔了。這雖說有些開玩笑的意思，但也不失為我們生活里的一個樂子。其實，今天一些尤其是西北人都喜歡說自己是匈奴或者匈奴的後裔，是因為在我們的情感里或多或少地對這個民族有一些懷念，這是一種高度，也是人類的一種共性。你想想，一個民族一下子全融入了其他民族，幾乎什麼也沒留下來，這在歷史的長河中的確很悲壯啊。（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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