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16歲還沒長牙齒，卻被皇帝選為皇后，民間傳說她是織女下凡

杜陽陵，晉成帝司馬衍的皇后。史書中關於她的記載非常簡略，不過從史書的寥寥數語中，依然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女子。

杜陵陽生於321年， 「少有姿色，然長猶無齒」（《晉書?列傳第二》），雖然從小就美貌出眾，但是直到長大成人了也沒有長出牙齒。就因為這麼一個缺陷，「有來求婚者輒中止」 （《晉書?列傳第二》），前來的求婚的人不少，可是知道她沒有牙齒都放棄了，所以杜陵陽到了16歲還沒有嫁出去。16歲的年紀在古代已經不算小了，更重要的是沒有人願意娶她，杜陵陽的婚事成了杜家的一個大難題。

就在杜家人發愁的時候，皇宮裡忽然派人前來提親，竟是皇帝要娶杜陵陽做皇后。

得到這個消息，杜家人又喜又愁。喜的是杜陵陽終於要嫁出去了，而且還是嫁給皇帝；愁的是杜陵陽沒有牙齒，這樣能母儀天下嗎？

沒想到，「及帝納采之日，一夜齒盡生」 （《晉書?列傳第二》），就在皇帝提親的當天晚上，杜陵陽的口中奇蹟般地長出了牙齒。其實，此事未必可信，但它確實記載於正史之中，大概為了說明這是」天意」吧。

杜陵陽本來就相貌美麗，現在又長出了牙齒，自然是錦上添花。就這樣，杜陵陽順利嫁給晉成帝，做了皇后。

按理說，皇帝選皇后可是國家大事，皇后的形象是很重要的。而杜陵陽之前是沒有牙齒的，顯現有些「母儀」不足，這事晉成帝不可能不知道，那麼為什麼偏偏要選她呢？

這應該與當時的政治環境有關係。東晉時，皇權衰落，門閥士族勢力強盛，皇帝常常受到權臣和外戚控制。晉成帝5歲即位，就是在這樣的陰影下長大的。而杜陵陽出身於名門，她的曾祖父是西晉名臣杜預（司馬懿的女婿），祖上幾代都是晉室忠臣，她的父親已經去世，她是家中獨女，沒有兄弟姐妹。因此，晉成帝覺得杜陵陽是最合適的皇后人選，不僅家世般配，而且沒有外戚干政的後顧之憂，儘管杜陵陽沒有牙齒。

杜陵陽嫁給晉成帝以後，兩人是否恩愛，史料未交代。成婚五年後，也就是341年，杜陵陽去世，時年僅21歲，謚號成恭皇后。

「三吳女子相與簪白花，望之如素柰，傳言天公織女死，為之著服，至是而後崩」 （《晉書?列傳第二》）。杜陽陵去世前，江南一帶的女子流行在頭上插白花，傳言是因為天上的織女死了，為織女戴孝。巧的是沒過多久，杜陽陵就去世了。所以民間傳說杜陵陽是天上的織女下凡，死後回到天上去了。

杜陵陽死後的第二年，丈夫晉成帝也去世了，兩人合葬於興平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