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三國特種部隊之無當飛軍之一：再戰五子良將張郃

推薦：探秘三國特種部隊之無當飛軍之一：一千人對五萬，一戰成名

文/洪與

（司馬懿）

【作者簡介】洪與，男，漢族，四川蒼溪人，大學文化。四川省作家協會會員。曾任四川省作家協會《作家文匯》特邀編輯，四川省作家協會青少年文學導師。因致力於監獄文學創作，被譽為「新監獄文學」領軍人物之一。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監獄三部曲：《敵人》《監獄長》《AB門——貪官的後半生》；其他作品有長篇小說《大國相——蜀漢丞相諸葛亮》等。其中《大國相》獲得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優秀作品獎，被列為全國農家書屋採購目錄。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諸葛亮）

公元231年（建興九年），春二月。

諸葛亮親自帶大軍北伐，再次出兵祁山。隨他出征的有丞相府長史楊儀、中護軍費禕、中監軍鄧芝、丞相府參軍馬忠等；前軍師魏延、督前部高翔、督後部吳班、虎步監孟琰、無當監王平、牙門將張嶷等。

儘管王平已經升為參軍，統五部兼當營事，進位討寇將軍，封亭侯，但是實權依舊限於1000人的無當飛軍，在排序上，排在虎步監孟琰之後。

隨便提一下蜀漢的虎步軍，這也是諸葛亮王牌，也可以這麼說，是諸葛亮可以直接控制的堂堂正正的中央軍。蜀漢軍制也是仿漢制，《歷代兵制》中記載：「蜀置五軍，其左、右，將軍、督、護一人；其中師，監、護、典、參軍各一人；其前師，將軍、監、護、督軍各一人；其後，督、將軍兼一人。其將校略如漢。而兵有突將、無前、賓叟、青羌、散騎、武騎之別，蓋不全用蜀人也。」

按照這個記載，虎步軍屬於中師，也就是諸葛亮指揮部的近衛軍。

《三國志.姜維傳》說：「姜伯約忠勤，時事思慮精密……須先教中虎步軍五六千人。」虎步軍分左、中、右，姜維執教的中虎步就有五六千之多，可見虎步軍應該在兩萬人上下。

虎步軍指揮官虎步監孟琰，也是南中降將。

1000人的指揮官，與兩萬人的指揮官相比，當然要排在其後了。那麼無當飛軍究竟是步兵還是騎兵呢？散騎應該是輕騎兵，武騎可能是重騎兵。蜀地不產良馬，所以騎兵數目也不多。所以，無當飛軍應當是步兵。

諸葛亮在《後出師表》中有一段痛心疾首的話：「自臣到漢中，中間期年耳，然喪趙雲、陽群、馬玉、閻芝、丁立、白壽、劉郃、鄧銅等及曲長、屯將七十餘人，突將、無前、賨叟、青羌、散騎、武騎一千餘人。此皆數十年之內所糾合四方之精銳，非一州之所有；若複數年，則損三分之二也，當何以圖敵？」這些人應該是病死的，但諸葛亮甚是痛惜，恰恰說明無當飛軍在他眼裡之重要，甚至跟趙雲等將軍一般重要。

（古戰場遺迹祁山堡）

諸葛亮任命驃騎將軍李平（即另外一個託孤大臣李嚴，此時他已經改名）以中都護署丞相府事務，代行諸葛亮的丞相職權，留在南鄭處理後方軍政要務，督運糧草，負責後勤補給；丞相長史蔣琬負責成都到漢中的糧草運輸，配合他工作。

同時，為了保障南中地區的穩定，庲降都督李恢年老多病，便調回漢中養老，任命蜀郡太守張翼為綏南中郎將，出任庲降都督。

諸葛亮還聯合了鮮卑族首領軻比能，約定軻比能率軍南下，威脅魏國北部邊境，以減輕蜀漢軍的壓力。

蜀漢主力部隊所向披靡，直指天水郡，包圍了天水郡南部的祁山要塞。

（古戰場遺迹祁山堡）

祁山位於今甘肅禮縣東、西漢水北側，東至鹵城（今鹽官鎮），西至四角坪(今禮縣城東四里之赤土山)，東北始西縣故城(今禮縣紅河鄉岳費家莊地帶)西南之天台山，西北至四角山北段(今禮縣永坪、固城、崖城三鄉交界地帶)，綿延六十里；西北通南安、隴西二郡；正北連通天水郡治冀縣（今陝西甘谷縣）；東北通上邽；被譽為「九州之名阻，天下之奇峻」，扼蜀隴咽喉。

魏明帝曹睿急召鎮守荊州的大將軍司馬懿回來，令他都督雍、涼二州諸軍事。司馬懿立刻帶著軍師杜襲、車騎將軍張郃、後將軍費曜、征蜀護軍戴凌一干文臣武將到了長安。

於此同時，軻比能率騎兵運動至北地郡石城（今陝西銅川一帶）觀望。石城西通安定、南臨長安，幾萬鮮卑騎兵屯兵於此，對曹魏構成巨大威脅，魏明帝急令雁門太守牽招率兵去迎戰。

司馬懿很快接到了祁山守軍的告急軍報，率領全部兵馬西進，晝夜兼程趕到了上邽，留下費曜、戴凌的四千精兵，配合郭淮的雍州兵防守，自己帶著主力馳援祁山。

諸葛亮正在攻打祁山，得知曹魏援軍的消息，馬上調整部署，只留下一支部隊由姜維率領，監視祁山的魏軍，自己則帶著主力走小路急行軍至上邽。郭淮、費曜等人不知虛實，還以為這是漢軍的襲擾部隊，立刻帶兵出戰。諸葛亮當即令漢軍進攻，大敗上邽守軍，郭淮逃回城內，閉門不出，向司馬懿求援。司馬懿還沒到祁山，又接到上邽告急，只得前隊變後隊，後隊改前隊，一路趕了回來。

司馬懿率領大軍趕到上邽，見諸葛亮嚴陣以待，便在依山傍水的險要處安營紮寨，堅守不出，跟諸葛亮對峙。諸葛亮為了讓司馬懿出來決戰，就帶著部隊往祁山方向運動，司馬懿也拔營起程，但只是遠遠地在後面跟著。

諸葛亮見司馬懿不上當，便在鹵城修築了兩個營寨，一南一北，互為犄角，而令姜維後撤靠近大營，繼續監視祁山守軍。

（古戰場遺迹祁山堡）

南營，由王平的無當飛軍防守，而諸葛亮則率主力駐紮在北營。這一次的部署，與街亭何其相似。

司馬懿則在附近選擇了一處依山旁水的地方紮營，還是堅守不出，琢磨著等諸葛亮大軍糧盡自然就會退軍，那時再衝殺不遲。被魏明帝派的監軍賈詡，實在看不過去，責備司馬懿說：「你也是聞名天下的名將，怎麼那麼怕漢兵？你再不出戰，怕是天下的人都會笑你，你怎麼辦？」

同時，張郃等將領忍不住了，堅決主張出戰，與漢軍一決雌雄。

司馬懿沒法，考慮到這麼下去會動搖軍心，只好勉強下令五月與漢軍決戰。司馬懿派張郃部攻打蜀漢軍南面的寨子作為牽制，自己率主力從大路攻擊北寨。張郃拿下蜀漢南營後，形成夾擊蜀漢軍之勢。

王平的無當飛軍，與張郃的鐵騎再次遭遇，而且，無當飛軍依然是一千人左右，而張郃的鐵騎，儘管沒有五萬，但數量上肯定占絕對優勢。

（古戰場遺迹祁山堡）

漢魏之間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決戰終於拉開了序幕。

從兵力上看，魏軍比漢軍多；從兵種上論，魏軍多為騎兵，蜀漢則以步兵為主，應該說這場仗的勝利天平是指向司馬懿的。

可王平又一次上演街亭的把戲，不僅拖住了魏軍，而且讓一代名將張郃損兵折將無數。《三國志》說：「九年，亮圍祁山，平別守南圍。魏大將軍司馬宣王攻亮，張郃攻平，平堅守不動，郃不能克。」

這裡介紹一下王平對付張郃的騎兵的另外一種武器：扎馬釘。

扎馬釘學名蒺藜，有銅質和鐵質兩種。扎馬釘有四個鋒利的尖刺，隨手一擲，三尖撐地，一尖直立向上，推倒上尖，下尖又起，始終有一尖刺朝上。把扎馬釘灑在敵人騎兵進攻的方向，可以有效殺傷和阻礙其推進的速度。

（鐵蒺藜）

西蜀一直以盛產鐵礦而聞名，扎馬釘應該是鐵質的，殺傷力強，損耗率低。

更有趣的是，有的扎馬釘中心有孔，可用繩串起來，便於布設和收取。

實際上，扎馬釘就像現在的地雷，只不過地雷埋在暗，扎馬釘在明處。

無當飛軍擅長山地作戰，布設陷阱是他們的拿手戲，想必扎馬釘給張郃的騎兵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在諸葛亮指揮下，馬忠所統領的弓弩兵將魏軍的騎兵有效地壓制住，魏延、吳班、高翔親自帶領用三千把百鍊鋼刀裝備的敢死隊開路，向魏軍發起衝鋒，很快就撕開對方陣型，將魏軍步兵截為三段，分割包圍。

經過大半天的廝殺，魏軍敗退了，司馬懿帶著突圍出去的部隊，狼狽地撤回大營；張郃也只好撤退。

蜀漢軍斬甲首三千級，繳獲魏軍玄鎧五千領、角弩三千一百張。

甲首、玄鎧、角弩是些什麼東西呢？

甲首，最早見於記載是殷商時期。商軍以一輛戰車為最小作戰單位，包括車上的甲士三人，車下徒役三人，而這個作戰單位的指揮官就叫「甲首」；到了西周時期，單位人數增加為甲士十人，步卒二十人，指揮官也是甲首，我尋思相當於現在一個徘。戰國以後車戰逐漸消亡，甲首這個辭彙就不怎麼用了。

那麼用在這裡，是不是說蜀漢軍一共砍下了三千顆曹魏軍官的頭顱呢？只能說有這個可能，因為另外還有一種說法，甲首即「披甲者首」。

如果我們對於甲首還有疑問的話，那麼對於玄鎧就毫無懸念，用獸皮、藤材質做的防護衣叫甲，鐵制的叫鎧，玄即黑色，玄鎧就是鐵甲。

那時候的鐵甲裝備軍隊比例大約為百分之四十，五千副鐵甲可以裝備一萬多人。

（古戰場遺迹祁山堡）

最後一個戰利品：角弩。角弩就是動物角為材料製作的弩，飛將軍李廣用來射殺匈奴將領的大黃連弩就是一種角弩。三千一百張角弩，可以裝備多少軍士，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弩兵一般列在步兵陣地之後，弩兵都遭到這樣沉重的打擊，可以想像司馬懿的步兵損失是何其慘重。

這一戰，蜀漢大獲全勝，消滅了魏軍的有生力量。這也是諸葛亮北伐取得的唯一一次勝利。

王平的無當飛軍儘管只是配角，但如果張郃的鐵騎攻破南營，諸葛亮還能取得這麼大的戰果嗎？

一代名將張郃再一次敗在無當飛軍之手，但張郃的厄運接踵而來，給他帶來厄運的，依然是無當飛軍。

（古戰場遺迹祁山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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