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佔據東北後大種毒品 年均產鴉片500多噸
1932年,「滿洲國」建立之後,日本在「滿洲」的殖民機關除了以野蠻的屠殺和奴化教育來加強對我國東北人民的統治之外,另一個毒辣的手段,便是拚命推行毒化政策。
九一八事變之前,一些日本人已在我國東北進行販毒活動。1933年,日本關東廳公布了「鴉片專賣法」,並且成立了「鴉片專賣公署」,使鴉片的種植、經營、吸食都合法化。專賣公署以利誘和強制手段,使數以萬計的中國農民停種大豆高粱,改植罌粟;偽滿政府也對種植鴉片進行獎勵,沒過多久,許多地方便遍地罌花,處處芙蓉,整個東北不久便成了毒化世界。據當時統計,鴉片專賣法公布之後兩年,東北地區的鴉片種植面積已達1066500餘畝,平均每年生產鴉片達500至600餘噸。
當時,日本人在吉林省的四平市西面的八面城建立了一個規模巨大的名為「製藥中心」的製造白面、海洛因的秘密基地,毒品從這裡源源不斷地運散到東北各地乃至關內。後來,擁有海陸交通便利的大連,成了日本在東北的最大的毒品集散地。東北的鴉片產量不僅可以滿足當地煙民的需求,甚至可以供應中國大部分省份。
隨著「塘沽協定」的簽訂,日本的軍事政治勢力侵入華北地區,毒化的範圍進一步擴大,於短短兩、三年之內,日本便在北京、天津及華北各省建立了殺人不見血的毒化密網,天津則成了日本人制毒、銷毒的大本營。這時,日本人的販毒活動已逐步擴大到山東、河南、陝西、上海、湖北、福建等地。在這些省份,無論大小城市,只要有日本人,就會有煙館毒窟,或毒品秘密銷售點。據當時調查,在天津日租界的蓬萊、福島、伏見等街道,白面庄和嗎啡日本的毒化政策得以實施,主要靠大批的浪人及朝鮮遊民。此外,一些漢奸也投入了販賣毒品的行列。1932年以後,東北地區的煙館如雨後春筍般建立起來,在瀋陽、長春、哈爾濱等大城市,幾乎每條大街都設有煙館和毒品發售所。注射毒品的小攤子更是隨處可見。癮士們和初學吸煙的人可以在攤前接受皮下注射,男女老少都可享受一下嗎啡、可卡因、海洛因的滋味。少年兒童在價格上享受優待,每注射一針只需一、兩角錢。有些售毒的小店極為簡陋,售毒人只是在板壁上開一個小窗,因為太窮而進不起煙館的煙民,只需輕叩一下窗門,店主便將小窗打開,煙民捋起衣袖,將胳膊伸進去,手上放上兩角錢,店主取錢後,便在他臂上註上一針。
在東北的大連、瀋陽、哈爾濱等城市,都設有製造嗎啡、海洛因、白面及其他毒品的工廠。這些工廠製造出的毒品,都標明「日本軍用品」字樣。有日軍駐紮的地方如天津、北京、漢口等地,毒品均運交日軍司令部,沒有日軍駐紮的地方,則運交日本領事館。日本軍艦在中國沿海運送鴉片,日本炮艦則在中國各大內陸河進行轉運。
東北既然是日本人生產毒品的基地,這一地區的煙民數量自然多得驚人。據日方於三十年代發表的數字,全部登記的煙民達1300餘萬(這個數字可能是幾年的累計數字,作者注)佔東北總人口的三分之一,其中以青年為多,約佔吸毒者總數的72%。由於東北的淪陷,一些意志薄弱的青年為了排遣國破家亡的苦悶,便用鴉片、白面來麻醉自己,聊慰精神上的痛苦。一些日偽軍官也以煙館作為麻醉的場所,茶餘飯後,多半到那裡去消愁解悶。哈爾濱一個名叫「青雲閣」的鴉片零賣所里有一副對聯:「千燈羅列,眾生共頌王道政;一榻橫陳,與爾同消萬古愁」,便是大部分煙民精神狀態的寫照。
日本在華北地區推行毒化政策的大本營是天津。1933年中日簽訂「塘沽協定」之後,不到三年,日本人便建立了從天津到中國內地以及遠東每個角落的秘密運輸線。整個日租界,成了鴉片貿易和毒品製造的中心場所。在天津市區,煙館、白面房子比比皆是,加上兼營毒品的藥房、洋行、旅館等場所,共有兩百多家。在大街小巷或飯店旅館附近,行人總會聞到燒鴉片的香味。煙燈煙槍等一切吸毒的用具,都可以在商店裡公開陳列出售。在法租界與日租界交界處,有一條秋山路,屬於日租界的那一邊,所有的洋行都是煙窟。從早上7時到午夜,只要隨便走進一家洋行,都可以看到許多中國人在那裡吞雲吐霧,人力車夫、小商人、機關職員、小官僚等各個階層的人都有。到了寒冷的冬季,毗鄰日租界的南廣興大街和東馬路一帶,每天早晨總要抬出幾具甚至幾十具煙民的屍體。他們大多是因長期吸毒或癮發時無錢購買毒品吸食而死的。
與天津毗鄰的北京,也成了毒化的世界。日本人在市區強佔民房和歇業的旅館,用來開設煙館、白面房子和賭場,售毒的店鋪日益增多,充塞大街小巷,其數量多達300餘處。在哈德門街附近的一座飯店後面,有一座日本人開的兩層樓房的煙館,到他那裡購買或吸食毒品的中國人每天至少有400人以上。僅蘇州胡同一處,銷售毒品的店鋪和煙窟就有10餘家之多。日本人和朝鮮遊民開設的煙館、白面房子、什麼東西都要,衣履雜物、自行車、甚至小孩,都可以用來作為抵押,換取毒品。結果使得在北城(北京當時的貧民區)和西郊一帶,偷小孩換白面的事時有發生。
除大城市之外,日本人在華北地區的一些縣城也開設了許多販賣毒品的店鋪和煙館。長城各口和冀東各縣,都是日本人公開輸入和銷售毒品的地區。
日本人推銷毒品的手段是多種多樣的。他們為了誘使更多的中國人吸毒,設立了「花煙館」,在煙館中設置女招待,使煙館成為吸毒和嫖妓的混合場所。其名稱有:消愁處、卧雲樓、神仙世界、世外桃源等等。在城鎮的街頭巷尾,到處可見招徠煙民的廣告。其中有一首頗為流行的塔體詞曰:「唉!癮來,真難挨!忙把燈開,吸口可妨礙?這才合乎時派,消愁止咳祛病災,少吸有益多吸沒害。他說我吸鴉片不應該,我看他不吸煙也未發財。」日本鴉片專賣公署還經常通過新聞媒介做宣傳,在日本人辦的報紙上刊登以煙妓為題材的文章,並搞一些類似「菊評」、「花評」等以煙妓為題材的徵文。
日本人為了使不同階層的中國人都加入吸毒的行列,以擴大毒品的銷量,除開設花煙館外,還在各地開設了許多條件簡陋的煙館,有的只是一間房子,裡面用木板支起床位,煙具因多人使用而變得滿是油垢,齷齪不堪。光顧這種煙館的多為體力勞動者和無業游民。有的煙館內設有不同檔次的煙室,除了稱為「雅座」的高級吸煙室外,又設有「散座」,即在一個很大的房間內設置大炕或木板通鋪,可容納數十個甚至上百個煙民,他們脊背靠脊背地躺在上面,像沙丁魚罐頭般擠在一起吞雲吐霧。夥計們則蹲在炕下,給煙民點煙。大炕的旁邊有一個小桌,上面放著酒菜,以供煙民食用。這樣的煙館每天可以接待煙民1500多人次。
有些開煙館的日本人讓老顧客四處發展新煙民,誰能帶來一個新顧客,就發給一定的賞金,或免費供他吸食一段時間的鴉片。這種辦法可以起到滾雪球的效果,使煙館的顧客隊伍日益壯大,生意久盛不衰。有的日本人為了擴大銷路,則僱用朝鮮遊民和中國流氓充當推銷員。這些推銷員攜帶著優質的鴉片或海洛因,深入到一村一鎮,宣傳吸食毒品的好處,並且免費或以極低廉的價格,殷勤地勸中國百姓品嘗。這類推銷員的足跡,遍及東北、華北各地。山東沿膠濟鐵路一線,差不多每一個村鎮都有日本人派出的毒品販子。他們常以十分友善的面目出現,勸那些生了病的人吸食毒品,謊稱其能夠「煙到病除」,結果使許多人不知不覺地染上了毒癮。在煙民比較集中的地方,一些煙館還採取送貨上門的辦法。由於吸食的方便,價格又比煙館便宜,使得不少尋常百姓家也有自己的煙室、煙具,有的一家數口人全部成了癮士,男女老少,人手一「槍」。這種推銷術使得一些地方的百姓吸鴉片的人比吸香煙的人還要多。有的日本人甚至強迫中國百姓購買;誰如果不買他的毒品,他們就將「反滿抗日」的罪名加在他的頭上……
染上毒癮的人,形狀十分可怕,原來是健康的人,吸上毒後,不久就變得面龐黧黑,時間一長,精神萎靡,形銷骨立,成為廢人。而吸食毒品要消耗大量金錢,當時不知有多少人因染上毒癮而傾家蕩產,賣妻鬻子,陷入十分悲慘的境地,或是鋌而走險,成為殺人越貨的罪犯。
日本在中國推行毒化政策之後,使東北、華北及其他地區的一些城鄉成了可怕的毒化世界。但是日本政府和軍方卻嚴禁日僑和駐華日軍吸毒或賭博。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曾經印發了一本名為《日本人服務須知》的秘密手冊,對在「滿洲國」任職的日本官吏做出三十條規定:其中第二十一條就是:「絕對禁止日本人吸食鴉片、海洛因、嗎啡等毒品和賭博行為,尤其是日人官吏,違犯者予以免職或其他處分,對於其他民族則放任不問。」這一條款中的「其他處分」是很重的,一個日本人如果在賭場中被憲兵發現,就要被遣送回原籍,吸毒的日本人有的甚至要被判5年徒刑。
關東軍司令部發給士兵的小冊子中的第十五條說:「毒品的使用是不配於像日本這樣的優秀民族的。只有像中國人、歐洲人和東印度人這樣頹廢的民族,才會沉溺於毒品之中。這就是他們註定要成為我們的奴隸以及終將消滅的原因。」另一條則說:「日本的兵士如使用毒品,就不配穿皇軍的制服,也不配尊敬我們神聖的天皇。」從這些規定中,不難看出日本侵略者在中國推行毒化政策的用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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