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決戰》：不止虐腦，還虐心

坦白地說，喜歡小說《黎明決戰》還是受電視劇的影響，年近七旬的母親一直在追這部劇，雖然我有很多年沒有完整的看過電視劇了，但是還是坐在電視機前，陪母親一集集的看下去。由於中間斷了幾集，所以看得不過癮，又聽說原著小說內容更精彩，而且有電視劇許多未刪節的內容。

由於先入為主，看原著小說的時候，頭腦中閃過的都是電視劇中的人物形象，想必很多人和我有類似的境遇。邊看小說又邊和電視對比，尋找可能存在的不同。如果說閱讀小說的感受，我的總結就是一個「虐」字，不僅虐腦，而且虐心。

《黎明決戰》宣傳海報

故事背景「虐」

《黎明決戰》選取的故事背景，為故事的開展創造了條件。《黎明決戰》的故事背景選取了哈爾濱市。早在1946年4月28日，哈爾濱就獲得了解放，這是中共解放的第一個大城市，而此時距解放戰爭爆發還有1個多月的時間。而解放前後的哈爾濱情況極為複雜：剛剛結束二戰，日偽勢力沒有肅清，蘇聯紅軍剛剛撤出，國民黨接收和共產党進駐導致剛剛解放的哈爾濱局勢兇險，雖然解放，但卻波濤暗涌，失去對哈爾濱控制的國民黨負隅頑抗，企圖重新奪回哈爾濱。而哈爾濱地方各界也多成觀望之勢，相機而動。有了複雜的故事背景，才會更加驚心動魄，動蕩的局面更見人心，於是《黎明決戰》中的故事是尚未分出勝負的對決，所以小說情節中處處是驚險，也絲絲入扣，引人入勝。

楊景修、宋紅菱劇照

故事線索「虐」

無線索，不小說。小說《黎明決戰》的線索有兩條，一條是推動故事發展的軍火問題，這條線索是故事發展下去的關鍵，也是國共兩黨鬥爭的焦點，誰拿到這批軍火，誰將取得更大的主動權。對於共產黨而言，拿到軍火有利於鞏固對哈爾濱的統治，同時也為解放東北全境奠定基礎，而東北的解放又關乎全國的解放。所以鬥爭的白熱化程度可想而知。當然，我更喜小說中的另一條------情感糾結。可以說情感糾結是所有製造矛盾的切入點，也是小說能夠發展下去的不可忽略的線索。而且，沒有情感的糾結，沒有幾段虐戀，已經不足以勾起讀者的興趣。小說中或明或暗的幾條情感糾結，推動著故事的發展，在小說的演繹中也是十分虐心。宋紅菱、楊景修、程檣之間的感情糾葛，宋玉菡、吳錚、程檣之間的感情糾葛，以及程檣與湯主任的感情暗示等等。看著就讓人混亂，也就夠讓人揪心。因為有情感投入，才會在冰冷的故事中有了更多難以抉擇的東西，讓本該按照預定目標發展的故事，演繹出別樣的風味。記得幾年前看《色戒》的故事，刺殺易先生的王佳芝因為愛上了這個被刺殺的對象，不僅導致整個刺殺行動失敗，也讓大量的隊友死亡。所以情感的糾纏是最不確定的線索，它可能把故事一步步推向高潮。

宋紅菱劇照

人性和人心「虐」

世上最難測的是人心。這在《黎明決戰》中展現的也是淋漓盡致的，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你的敵人有多強大，最可怕的是，你的身邊曾經最信任的人，恰恰是你的敵人，他可能會在某個關鍵的時刻，在你背後放冷槍。吳錚是被警察裡面的卧底所殺，讓人想起了《亮劍》熱播時和尚的死，雖然可能吳錚的死是故事情節發展的需要，但還是令人無限唏噓，也耿耿於懷。金宇軒的死也足見人性和人心的不可測，雖然許多讀者認為洪寶奎最後殺了金宇軒不合常理，但是從人性的角度而言，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的洪寶奎最終舉槍殺了放他一馬的金宇軒也在情理之中。

有矛盾才有發展，在小說中，宋紅菱具有多重角色，既是國民黨特務，又是救死扶傷的醫生，同時也是程檣的前女友，最為重要地是，宋紅菱充滿良知。這種角色的矛盾加強了故事的衝突性。在小說中楊景修是國民黨特務，為了工作的需要他和宋紅菱假扮夫妻，而楊景修一直喜歡宋紅菱，宋也知道楊對她的情感。你愛的人，她不愛你。這是說楊景修對宋紅菱的愛。你愛的人，也愛你，但是不能相愛，這是宋紅菱和程檣的愛。小說立足於複雜的故事背景，較好地駕馭了人物性格，從而推動故事一步步走向高潮。每個人都是歷史大背景中的人，如果只是小人物，他們的悲歡離合常常被忽略了，而以程檣和宋紅菱為代表的人物角色，代表這不同政黨的利益，被裹挾在歷史的洪流中，不能後退，只能一步步走向狹路。所以進一步增加了故事的起伏跌宕。《黎明決戰》，不只虐腦，還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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