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臨死前感慨，指出全國文武官員，不如一個「婦人」

袁世凱曾經給馮國璋介紹過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就是袁府的女家庭教師周砥。袁世凱子女眾多，一妻九妾，總共給袁世凱生了17個兒子和15個女兒。所以，袁府請的家庭教師也不是一般人，而是北洋女子公學優秀畢業生，天津官立第三女學、直隸第一女子師範學校教員周砥。

從袁世凱任軍機大臣到成為民國大總統、全家搬進中南海，周砥一直是袁家的家庭教師。周砥在袁家多年，一直到39歲還未嫁。周砥曾經對袁世凱三夫人說：「吾終身事，非執掌大權之高官不嫁。」

後來，袁世凱聽聞此事，就將周砥介紹給了年過半百的馮國璋。袁世凱有自己的私心，他想通過周砥來監控馮國璋。當然，周砥對此也心知肚明。在袁家多年，她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袁家的一名成員，所以袁世凱要自己怎樣做，都不算過分。

再說，馮國璋重權在握，對於周砥來說，也算圓了自己「非執掌大權之高官不嫁」的願望。

馮國璋對於這門親事倒也相當滿意。婚前，馮國璋對周砥這樣評價：「若說容貌來，亦不能比的西施、王嬙，可是人家學問實在高，我一個武夫，又年過半百，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事。不過，這鬍子長得住否，實在是個大問題。」

當時，袁大總統的家庭教師下嫁「江南王」馮國璋，也算是轟動一時的社會新聞了。

作為娘家人的袁家，上上下下都送了周砥不菲的禮物作為嫁妝。婚禮當天，為周砥護親壓陣的是袁世凱的大公子袁克定和三夫人。為了迎娶周砥，馮國璋動用了接待大總統的禮儀，鳴禮炮二十一響迎周砥進門，這讓當時的南京城為之震動。

此外，馮國璋還在南京鼓樓張燈結綵，建了一座松柏牌樓，正中匾額上寫了「大家風範」四個大字，兩邊楹聯是「天上神仙金相至質，女中豪傑有禮明詩」。紅綢彩門上四字橫書「山河委佗」，左右對聯為「掃眉才子名滿天下，上頭夫婿功垂江南」，氣勢頗為宏大。

馮國璋與周砥的婚禮極盡奢華，婚後不久，正好是馮國璋的60歲生日和周砥的40歲生日，馮國璋還舉辦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百歲雙壽」的慶祝活動。

馮國璋一生娶了兩妻兩妾，原配吳氏是河間鄉下的貧民，另外兩名小妾也是天津的貧民。周砥入門後，徹底扭轉了馮家的家風，周砥引導大家外出交際、學會應酬、講究言行和穿戴。

然而，馮國璋萬萬想不到，周砥嫁給他之後，將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通過婢女密保給了袁世凱。馮國璋一直到死都認定周砥對自己忠心耿耿，對馮家頗有貢獻。

這件事，直到袁世凱死前才真相大白。袁世凱臨死前對身邊人感慨：「予豢養左右數十年，高官厚祿，一手提拔，事到如今，無一人不負予！不意一婦人，對我始終報恩，北方文武舊人，當愧死矣！」

這一「婦人」說的就是周砥，而這「報恩」說的就是周砥始終忠心耿耿為袁世凱做「密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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