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這麼多為什麼只有她是永遠的女神？為什麼她永遠不老？

侯虹斌

在乍暖還寒的初春季節，還下著大雨，我專程從廣州開車到東莞，去觀看楊麗萍新舞劇《孔雀之冬》。我這一定是真愛啊。

楊麗萍又怎麼會讓我們這些真愛粉失望呢？這出舞劇的表演，每一刻都美到讓人窒息，將「向死而生」的寓意表達得淋漓盡致。她已經不再是雲南的孔雀了，而是更現代、更有實驗性、更有哲理性，簡直就是用舞蹈來表現哲學，表現詩歌。

壹

舞劇《孔雀之冬》，取自《孔雀》「春、夏、秋、冬」中「冬」的一幕，獨立成章，以「與冬天相戀、向死而生」為主題，用藝術的手法向觀眾講述了生命的垂死、死亡、涅槃、重生的故事，以此傳遞人類對時間、命運、死亡和生命循環的思考。

最令人驚嘆的是，59歲的楊麗萍，親自跳了多支獨舞和雙人舞，長達半小時。她的身材與容貌美得驚人。在一眾年輕美麗的舞蹈演員當中，她仍然是最苗條、最裊娜、最有力量的。我不得不一再讚歎，作為一個女性，她的力量感，她的表現力，她的沉潛與投入，與角色的相互闡釋，始終是無以倫比的。

我坐在第一排，看得到她的透明衣裙上手臂與背部那結實的肌肉線條，有著微妙的起伏與張力。每一塊肌肉，都是楊麗萍從來不曾鬆懈過的成果。

她是一位女巫，是一位仙女，也是一位女王；但她的美，並不是自然而然得來的，靠的也不是保養；靠的是每天在舞蹈房裡排練和指導排練好幾個小時，生命不息、舞蹈不止；靠的她不斷折騰，不斷跨界，不斷在新的領域裡嘗試，而且，每次進入新行當之後就一定要做得最好。

越折騰，就越有能量；越有動力，就越是青春永駐——精力永遠旺盛的人，永遠在跌跌撞撞嘗試新事物的人，怎麼會老？怎麼會不美？

貳

舞蹈很美，但那要靠身臨其境的感受，很難用語言抽象地闡釋。但楊麗萍的人生履歷，才是一個大寫的「服」。

楊麗萍的故事裡，沒有什麼「人生贏家」，那不過是得了點便宜之後躺著過舒服日子，人生可以寫一個圓滿的「完」字了。可楊麗萍不是。她從來沒有停止過冒險和探索。

從十多二十多歲起，楊麗萍就靠舞蹈拿下過無數的獎項了，因為與體制格格不入，她還自己出錢錄製錄像、自己去參加比賽，拿下全國舞蹈比賽的一等獎，一舉成名。之後，她又在亞運會閉幕儀式中表演獨舞《雀之靈》，在1993年春晚上表演雙人舞《兩棵樹》，成為了大明星。

「 1993年春晚，楊麗萍創作的舞蹈《兩棵樹》 」

「 2012年春晚楊麗萍表演《雀之戀》 」

作為一位舞蹈家，她在其中的任何一個階段停步下來，都可以靠榮譽吃一輩子了。但楊麗萍根本不想享受這種成功，她在舞蹈界「會當凌絕頂」之後，她開始涉足影視圈：除了演的《蘭陵王》與《射鵰英雄傳》影響不小之外，她導演並主演的電影《太陽鳥》還榮獲蒙特利爾國際電影節的評委會大獎。

然而，影視圈也留不住她。2003年，楊麗萍從中央民族歌舞團退休，回雲南採風，挑選演員；出任藝術總監和總編導並領銜主演了大型原生態歌舞《雲南映象》。去描述這個有世界影響力的節目，有多麼成功、拿了多少個大獎，似乎有點俗套。這場節目在昆明駐演多年，至今仍上座率非常高。我看了兩次，每一次，都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非常感動。是的，楊麗萍沒有在場上表演，但那些孩子們，似乎快樂得每一個毛孔都是賁張的，他們的笑容和激動是從肺腑里噴薄出來的；而他們鬥志昂揚地擊鼓，彷彿鼓槌上凝聚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的力量。你沒有辦法不被這些用生命在熱愛舞蹈和音樂的人所感染。

「 楊麗萍出任總編導及藝術總監，並領銜主演的大型原生態歌舞集《雲南印象》 」

這肯定都是楊麗萍調教的，畢竟，這是一個連定妝照都要一張一張看過、凡事親力親為的人。

《雲南映象》很成功。後來楊麗萍也在陸續排新的舞劇，進行新的巡迴演出，包括這次我看到的《孔雀之冬》。每一次，都有新的思想和內容，每一次都依然廣受好評，藝術上和商業上都能成功。她既是舞蹈演員，又是導演，既是編導，還是老闆，而且，每一件事都能做到好，做到極致的好。你要問一個女人是怎麼做到這些的，這是一個不解之謎啊，誰知道呢？

更不必說，楊麗萍同時還是一個市值「幾十個億」的公司董事長。

叄

所以，像楊麗萍這樣極度追求完美的女人，對美也是要求極高的。

前不久，楊麗萍在洱海邊的家「月亮宮」，上了陳魯豫的節目，惹來了無數的驚嘆：那就是人間仙境啊。楊麗萍家中所藏的壁畫、露天浴缸、無處不在的鮮花與綠植，無一不透露出充滿藝術品位的生活氣息。到處就是各種各樣色澤穠艷的坐墊、地毯、披毯、披肩，隨處可見怒放的鮮花、未經修飾的巨石，有機玻璃與鋼鐵焊成的走廊一直延展到洱海中……她的房子，從質感到顏色，無一不衝突，無一不和諧，而且，充滿了層次感與豐富性。

面朝洱海，春暖花開，是這座豪宅最好的註解。連見多識廣的陳魯豫也讚嘆不已。

「 楊麗萍和她的“月亮宮” 」

無庸置疑，作為中國最為傑出的舞蹈家與最成功的跨界藝術家，楊麗萍的審美是一流的，追求美也到達了不能容忍瑕疵的地步。你看她的身材，幾十年如一日，一絲不苟，沒有任何贅肉，也是其嚴苛的自我管理才能做到的。

如果看過楊麗萍的舞蹈，包括在春晚上的舞蹈，估計大家都不會忘記，她的舞衣，不管是極其繁複華麗，或者絢麗而極簡，都是一定是服從於舞蹈的表達的，服從於表現人體的美、肢體的生動、肉體的生命力。

這次的《孔雀之冬》，這一襲白孔雀的羽衣也是至簡至美，至繁至純。上身緊貼著身體，以白色珠片、刺繡裝飾，看得到肌肉力量的變化，可以盡其所能地表現出「孔雀」與死神之間的拉鋸、掙扎、對生的眷戀；還可以表達「孔雀」在重生、涅槃之後肌體的顫抖、激動與再度逢春。

而下半身一層一層又一層的白色孔雀翎薄紗，輕逸、美妙，在無數個迴旋當中開屏、盛放，給曼妙的身影一個回應。

服飾，就是楊麗萍的藝術的一部分。對穿著與衣服，楊麗萍也十分挑剔設計。她的服飾顏色鮮艷，對比強烈，卻又大氣磅礴，十分合諧。與她的女王般的氣場相得益彰。看過她的人，對她強烈的服飾風格過目不忘。人與衣，在她身上，是一體的，是能彰顯美的。

楊麗萍設計這個品牌，充分地延續了她對美的體會。楊麗萍的藝術感悟，民族風格，自然之美，舞台的唯美元素，在她的服飾系列當中都得到非常充分的展示，融匯進她的服飾語言當中。你所能看到的楊麗萍的那種大氣舒朗、風格強烈，自帶的氣場，都可以在她的服飾設計中看到。

《紅霓裳》《鶴之舞》《雀之靈》《仙樂飄飄》……這些顯然都帶著楊麗萍獨特的標籤。能把人襯托得既美且仙，既端且艷。

你也可以與她更靠近，更具象地貼近她的生活，共同體會她對生命的感悟與舞頌。穿上楊麗萍設計，像她一樣，更美，更有充沛的能量。

我收到了這件「孔雀之冬」，棉麻的手感特別舒適，隨風搖曳。

這是楊麗萍親自設計的裙子，可稱為大師之作。設計靈感來自於舞台上《孔雀之冬》的故事，是她對生命的體悟與感知。從開發設計到面料選材，她都盡心儘力地追求每個細節，親力親為地用心打造這一件藝術品。

「何為生？何為死？

關於生命的循環與真諦，

她將自己對生命、時間的思考與叩問，

注入到舞劇中，

叩問生命輪迴，與冬天相戀，

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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