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岸上的多元南非

圖為約翰內斯堡「玫瑰岸跳蚤市場」的木雕。作為非洲最重要的藝術形式，木雕始終佔有重要的文化地位。

蔡 淳攝

「來看看，來看看，很便宜！」眼前的黑人小哥咧著嘴，一邊敲打著腋下的非洲手鼓，一邊熱情地用中文招徠我們。不用他開口，我們也早就被這極具韻律感的手鼓表演吸引住了視線。只見黑人小哥時高時低，時輕時重，抑揚有致，用獨特的手法拍出了鏗鏘振奮的鼓聲。圍觀者似乎能感覺到濃郁的原始非洲風情撲面而來，不禁陶醉不已。

這一場精彩的手鼓表演，發生在南非約翰內斯堡玫瑰岸的「跳蚤市場」上。約翰內斯堡的「跳蚤市場」不計其數，五花八門，而大名鼎鼎的「玫瑰岸跳蚤市場」，應該屬其中最受歡迎的一家了。每逢周日，二百家商戶聚集在這裡，將「寶貝」毫無保留地展示。它們有珍藏多年、歷經滄桑的古董，有千姿百態、別具一格的工藝品，也有物美價廉、簡單實用的二手舊貨。筆者和朋友在這裡看得眼花繚亂，著實大飽了一回眼福。

南非是很多種野生動物的家園，跳蚤市場上自然少不了「主人們」的身影：牛骨、斑馬皮、羚羊角、鴕鳥蛋，不一而足。五彩斑斕的彩繪鴕鳥蛋好看極了！南非人將鴕鳥蛋的蛋白和蛋黃取出，留下堅硬的外殼製成紀念品，並且噴塗顏色描畫圖案。鴕鳥蛋的圖案往往取材於號稱「非洲五霸」的非洲獅、非洲象、非洲水牛、非洲豹和黑犀牛等珍稀動物，不過也有例外――作為南非全民偶像的曼德拉，也出現在了一些作品上。圖案中的曼德拉慈祥和藹，笑容可掬，想來南非人也是用這種方式紀念這位已經仙逝了的偉人吧。

造型各異的非洲木雕也吸引了不少遊客。非洲木雕往往採用誇張變形的表現手法，雕像中的人物身材比例畸形，尺寸與常人形象相差很大。據說這是非洲原始部落對客觀世界的反映，暗示人們對神靈具有超凡神力的無限崇拜。

南非是一個移民國家，跳蚤市場不僅呈現出原汁原味的非洲特色，也充分體現出了南非的多元文化。歐洲各國的鐘錶、餐具、相框、珠寶首飾和黑膠唱片等，在不少攤位比比皆是。中國元素在這裡也佔據了一席之地。中國的精美瓷器、茶具甚至佛祖像成了搶手貨。攤主告訴筆者，當地的顧客對「神秘東方」很感興趣，面對這樣的「市場需求」，他們當然也要及時作出調整。

跳蚤市場里熱鬧非凡，人聲鼎沸。不過，一個偏僻的角落裡，一位白人老太太正專心致志地盯著畫板，沉浸在油畫創作中。老太太陳列出的油畫作品中，有一幅畫的是名山秀水、風景絕美的開普敦，暖暖的色調讓人心神蕩漾，恨不得想鑽到畫框里，坐在沙灘上看藍天碧海，風捲雲舒。

正要離去的時候，我們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個「算命攤」。一位名叫克里夫的白人老大爺自稱，通過看手相，就能判斷出對方的「運程」。筆者表示不信，攤開右手手掌讓他幫我「算一算」。克里夫煞有介事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我擔心呀，近期你可能會遭遇經濟危機！」筆者看了看手中的大包小包，今天光顧著買買買了……好吧克里夫，你這一卦算的，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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