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治世 百姓苦況有誰知？

我們讀歷史都知道西漢初年「文景之治」奉行「與民休息」政策，統治者尊崇老莊無為哲學，盡量不擾民，通過減刑、輕稅等減輕百姓負擔。「文景之治」積累大量物質財富，下啟漢武帝大肆打擊匈奴，視為漢代最輝煌年代。然而，「文景之治」時期百姓生活負擔到底如何？是否如大家想像般輕鬆美好？魏得勝在《漢室江山興衰史》中就有另一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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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司馬光《資治通鑒》中講及文帝景帝時描述，不難發現漢文帝和漢景帝非常重視農業：「農業是天下的根本」、「賜農民減稅一半」、「農業受到損害，是造成天下饑荒的根本原因」等等。

兩帝以實際行動減輕百姓負擔，給人的印象是當時百姓幸福安康，但竟令人大跌眼鏡，百姓生活竟然非常窮困和脆弱，在尋常年份竟有眾多農民背井離鄉紛紛逃離，遇到天氣異常的年份更有人吃人。為何會造成這種現象？原來在漢朝，除了農業徵稅，還有人頭稅，成為百姓致命稅收。

魏晉墓磚畫《耕犁圖》

漢朝無為而治展開一段時間，人口漸增、耕地漸少時，貴族和富農在政策保護下，自耕地遭大量兼并後淪為佃農，靠租地主農田耕作維生。當地主按照朝廷稅率十五分一規定繳稅當然不是問題，但佃農交的租金往往是產量一半。即使國家減稅或免稅，農民實際上並無得益，得益只是擁有土地的地主以及少量自耕農。

魏得勝將全國田產量、平均地主租金等等去計算，正常年份每戶人家每年缺糧1030斤，只有地主以及達官貴人才吃得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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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稅百姓得益少，那麼人頭稅呢？在文景之治時期，有時會減免農業稅，但從未免去人頭稅。漢朝農民實際生活如何？

景帝武帝時期的儒生董仲舒指，農民穿破爛衫，吃的是豬狗食﹔當時文字記載驗證以上說法確切無疑。以西北地區為例，農民冬天無衣服穿，整天卧在草窩；必須出來見官時只能忍著寒冷，披草而出，官員來做什麼？當然是來催稅！農民無計可施，惟有將妻子或自己賣去做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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