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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女人走夜路被割喉,監控錄下的場景卻讓人大跌眼鏡

漂亮女人走夜路被割喉,監控錄下的場景卻讓人大跌眼鏡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何苦 | 禁止轉載

1

「喂?」

「是我,孩子病了,重感冒。大夫說讓住院,需要錢!」

「孩子怎麼樣?要多少錢?」

「孩子現在挺好的,你這兩天準備打過來三千塊錢吧,我一會兒把卡號發給你。」

「孩子在哪兒呢?你告訴我,我把錢給你送過去!」

「你別來了,把錢打到卡里就行!」

「你讓我見見孩子!我求求——」

「嘟嘟——」

電話里傳來冰冷的盲音,他死死攥著手機,雙目無神。

「鈴鈴鈴——」電話鈴再次突兀地響起。

他陡然一個激靈:「喂——」

「喂什麼喂啊!我說,這眼瞅著都快過年了,你跟我借的那一千塊錢什麼時候還我啊?我這一家老小也都等著過年呢,兄弟,你這麼干可是有點兒不地道了,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我知道,我過幾天就還你!」

「也別過幾天了,你給我個准信兒,到底什麼時候給我!要不哥們兒可就要去你家找你了!」

「五天,給我五天時間,五天後,我一定把錢給你!」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五天後我找你拿錢!」

「行。」

「醜話說在前面,到時候你要是拿不出來,就別怪兄弟我不講情面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還你!」

「嘟嘟——」

這是聖誕節過後的第三個周末,天氣愈發寒冷。大地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雪,天上大雪紛飛,北風呼嘯嘶吼著,一遍遍拍打著窗子。

男人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屋子裡瀰漫著濃重的煙霧,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沉。

2

一連下了四天的大雪終於停了,天上出現了久違的太陽。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雲層投射下來,將銀裝素裹的城市照得明晃晃的。

一大早,公安局裡的暖氣就格外溫熱,瞌睡蟲上身的何苦趴在辦公桌前昏昏欲睡。

程誠從外面風風火火走過來,用力拍桌子,「別睡了!別睡了!」

何苦睜開惺忪的睡眼,擦擦口水,頗為惱火道:「一大早,又幹啥啊?」

程誠從衣架上扯下大衣丟給何苦,「剛剛接到報案,城南發現一具女屍,快走吧。」

何苦驚訝地「啊」了一聲,抓起衣服不住嘟囔道:「這眼瞅著來到年了,咋又出人命案了!」

程誠看他仍是不緊不慢,沒好氣道:「你可快點兒吧!耽誤了案子進展,看頭兒不收拾你!」

「頭兒去了?」何苦抽抽鼻子,一臉鬼祟,低聲問道。

「頭兒最近在忙別的案子。」

「那就好,那就好!」何苦長出了一口氣,麻利地穿上大衣,「什麼人報的案?」

「城南醇華街東巷子里的一個住戶,今天早上開大門準備掃雪,結果看見自家大門上全是血手印,緊接著又發現門口躺著一個女人,身下一地的血。他嚇壞了,立馬回屋打電話報了警!」

「叫他們盡量保護住現場。」何苦皺皺眉。

「放心吧,小趙帶著勘驗組已經先過去了,他們知道該怎麼辦。」

兩人出了公安局,鑽進冰涼的警車。車裡的空氣一片冰涼,何苦下意識裹緊了大衣。

警車一路駛往城南的醇華街。

他們到達案發地時,現場已經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都是一些住在附近的人,聽說鬧了人命案全都跑來看熱鬧。

何苦和程誠穿過人群,看到勘驗組還在做現場鑒定。

「小趙,怎麼樣了?」何苦招呼道。

小趙一抬頭,見是何苦,忙走過來,道:「現場的基本情況已經確認得差不多了,只是昨夜下了半夜的雪,現場沒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死者是什麼人?」

「死者叫趙玉霞,女,今年36歲,咱們市的本地人,這是她的身份證。」說著,小趙遞過來一張身份證,「已經通知她的家屬了。」

身份證照片上的女人五官端正,妝容精緻,讓人看了頗有好感。何苦抽抽鼻子,還是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

「其他的呢,死因?」

「致命傷在頸部,頸動脈造利器割傷,現場流有大量血跡。衣服完好,沒有被性侵的跡象。據法醫推測,案發時間應該是昨晚十一點到今早凌晨一點左右,犯罪分子在割傷了她的脖子後,拿走了她包里的全部現金,然後逃走了。

「但那時這女的還沒死,犯人離開後,她曾試圖呼救,用手多次拍打過報案人的家門,因此在這家的鐵門上留下了很多血手印。但是由於失血過多,她發生了間歇性休克,昏倒在這門前,最後死亡。」

「這家人沒聽到她的呼救?」何苦皺皺眉,向那院中望了一眼。

「據報案人稱,他們一家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並沒有聽見聲響。」小趙有些遺憾地說道。

收回目光,何苦打量起案發現場的情況,「現場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給,這是趙玉霞的手提包,裡面被明顯翻過,其中錢包中的現金全部被拿走了,只剩下一些銀行卡。另外,包內還有一部手機和其他一些東西,你看看吧。」

「依照現在這個情況,是搶劫殺人?」程誠在一旁聽了半天,此時出聲道。

「有這個可能。」小趙沖他點點頭。

程誠滿腔憤懣,看看已經被凍得僵硬無比的趙玉霞的屍體,厭聲道:「也不知道現在的人怎麼了,為了搶點錢就敢殺人!」

何苦從小趙手裡接過趙玉霞的包,仔細翻看了裡面的每一件東西,而後白了程誠一眼。「別這麼早下定論,一會兒等她家裡人到了,了解一下她的社會關係再說。」

正說著,一陣哭喊聲從看熱鬧的人群後方傳來。

何苦抽抽鼻子,示意小趙帶幾個警員過去安撫一下家屬的情緒,並詢問一下相應的情況。

小趙帶著幾個人上去勸慰詢問,何苦則站在不遠處,靜靜地審視每個家屬的神態表情。細細看了一會兒,他沖小趙招招手。

小趙快步走過來:「怎麼了,副隊?」

「那男的是誰?」何苦一揚下巴,目光鎖定到一個男人身上。

「他?他是趙玉霞的丈夫,叫張醒。怎麼了,有問題?」小趙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詳細問問他有關趙玉霞的情況?」何苦眯著眼看著遠處一臉深沉的張醒,抽抽鼻子。「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邁步走到張醒身邊,何苦沖他點點頭。「你好,我是負責這次案件調查的警察,你是死者的丈夫吧?」

「是的,我是!」張醒先是一怔,隨後趕忙點頭。

「你妻子昨晚一夜沒回家,你沒覺得奇怪嗎?」

「我打過兩次電話。她沒接,我以為她和朋友在一起玩,就沒有在意。」張醒有些緊張道。

何苦從程誠那裡拿過來趙玉霞的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看到確實有幾通未接電話,其中有兩個是張醒打的。

何苦淡淡道:「你們夫妻感情很不好?」

張醒像是被窺破了什麼秘密,瞬間更加緊張起來,結結巴巴道:「沒——沒有。」

何苦皺皺眉:「說實話!這是命案,不是鬧著玩兒!」

在何苦犀利目光的逼視下,張醒艱難地點點頭。

「分居多久了?」

「啊?」

「我問你們分居多久了?」何苦露出不耐的神色。

「一年。」張醒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不明白眼前這個時而抽動鼻子的警察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

「不為自己想想,也得考慮下孩子啊,孩子幾歲了?」何然又隨口問道。

張醒心思複雜,放低聲音道:「六歲了。」

「說說吧,因為什麼分居?」

「這——」張醒言語間頗有遲疑。

「我們需要了解所有情況,放心吧,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過多困擾的。」

張醒咬咬牙,「她總和社會上的一些朋友出去玩,時常徹夜不歸,不顧家也不管孩子。每次回來都醉醺醺的,警察同志,你說,這——這樣的,唉——」

同情地看了張醒一眼,何苦道:「人都已經走了,就不要再計較這些事了。畢竟夫妻一場,還是到前面送她一程吧。」

說完,何苦轉身回到現場,再一次四處看了看案發現場。

小趙和程誠跟過來,圍在他身邊,一個低聲問:「你咋知道他們夫妻感情不好的?」

另一個好奇道:「你咋還知道他們分居了,還那麼確定有孩子?」

何苦翻了個白眼:「這個趙玉霞的其他家屬來了之後不是大哭,就是搶著往屍體邊上撲。就這個張醒站在最後面,儘管一臉的悲痛樣,可眼睛裡真正的傷心明顯有限。按理說他們是夫妻,他應該更難過才對。他的這番表現,不是夫妻感情不好是什麼?

「至於說他們分居,你們看看趙玉霞的包里,是不是有一盒吃了幾片的感冒藥,還有幾張近兩天在醫院掛水的單子?這說明她這幾天都是重感冒的狀態,可張醒卻對此毫不知情,還說她可能與朋友通宵出去玩了,誰會在重感冒的時候還通宵出去玩?這說明他們夫妻不見面已經有段日子了!」

「那孩子呢?」

「錢夾里有張購物發票,上面都是兒童的衣物。」

「這也有可能是給別人家的孩子買的啊?」

「你給別人家孩子買東西,會買好幾條內褲和襪子之類的瑣碎物品?」何苦翻了翻白眼,「從剛才在張醒那裡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趙玉霞與一些社會上的人有很深的來往,所以不排除情殺。至於仇殺嗎,小趙,你們那邊有沒有了解到其他什麼情況?」

「她家裡人說她平時人很好,為人熱情,對誰都不錯,從沒聽說過與誰結仇。」

「這樣一來,那情殺和搶劫殺人的可能性較大,就先從這兩方面入手調查吧。先查查案發當晚她的那些社會朋友的去向。然後,調閱一下這胡同附近的攝像頭,看能不能看出什麼情況。」

「好。」

3

回到公安局,何苦很快安排人組成了視頻調閱組,對案發當晚附近幾處攝像頭進行視頻調閱。

與此同時,對於趙玉霞朋友的調查走訪也在同時進行。

很快,走訪的警員們回來報告稱,趙玉霞經常走動的那些朋友,在當晚均有不在場的證明。

得到這消息之後,何苦對程誠道:「這樣看來,基本可以排除情殺和仇殺的可能了。可是若是像你猜想的那樣,是搶劫殺人,那——」

「那什麼?」程誠盯著緊鎖眉頭的何苦,等待他的下文。

「何隊長,程子,快過來,有發現!」原本在調閱視頻的小趙突然推門喊道。

何苦和程誠匆匆跟著小趙來到視頻調閱室。

「看這兒,這是醇華街東頭的攝像頭,案發當晚十一點零五分的時候。看,趙玉霞路過這裡,她身後跟著一個男的!」

黑白圖像的視頻里,不斷有雪花拂過鏡頭,依稀看得見趙玉霞從醇華街西緩緩走進攝像頭所在的位置。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著厚重羽絨服的男子。因為攝像頭的清晰度有限,所以看不清男子的容貌,只能看到他亦步亦趨,跟在趙玉霞身後,並始終與趙玉霞保持著相同的距離。

然而,就在趙玉霞快要接近攝像頭附近的時候,男子突然小跑上前,拽住了趙玉霞的衣服。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頻中。

「從這個攝像頭一拐過去,就是那個案發的胡同。」小趙解釋道。

「倒回來,我再看一遍!」何苦眯著眼,仔細觀察視頻中的每一個細節。

「停,這裡,向後退幾秒鐘。」何苦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男子走路的姿勢,出聲道:「他的腳有問題,如果不是天生跛腳的話,那就是案發前幾天扭了。如果是扭傷,咱們市之前一直沒下雪,他很有可能是在案發前幾天,在醇華街附近踩點兒時扭的,把案發前五天內的視頻全部調出來看看。」

經過幾人兩個小時的快進查閱,終於在案發前第三天傍晚的錄像里發現了趙玉霞與同一男子。該男子分別跟著趙玉霞和另一個女子走了一會兒,而後不小心滑倒,起身後站在原地瞅了瞅趙玉霞離開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了。

「就是他!按他離開的方向,沿路調閱所有的監控,看看他住在什麼地方,然後進行排查。」

4

很快,何苦等人從視頻中梳理出兇犯的一些信息。

男,目測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左右,輕微跛腳。案發前曾與一輛私家車擦過,案發之後手拿羽絨服(可能是羽絨服上濺有血跡)自醇華街向西逃竄。後經過凌華街、素橫路,進入了中興區,並在中興區失去蹤跡。

因此推測該男子就住在中興區。

何苦向上級請示,抽調了五十名警力,對該地區走訪調查。同時尋找那輛曾與男子擦肩的私家車,如果私家車裝有有行車記錄儀的話,就有可能拍到兇手的容貌。

很快,排查的幹警傳回來消息,經過逐一排查,在中興區發現兩名可疑人員。

一個嫌疑人姓鄭,叫鄭林。有搶劫前科,據他鄰居稱,在案發當日之後,便再沒見過該男子,至今下落不明。

另一個姓洪,名叫洪喜。據他所住小區的保安稱,他在案發當天回來得很晚,手裡抱著羽絨服往小區里走,行色匆匆,走得很快。而且走路一瘸一拐的,明顯的腿腳不靈便。

何苦看著小趙遞過來的調查報告,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這個姓鄭的,現在還找不到人?」

小趙點點頭。

「那就根據他的社會關係,找他的家裡人了解情況,看能不能打探出來他去了哪裡!至於這個姓洪的,程子,你跟我去他家,找他問一問情況。」

程誠開車,兩人很快來到興中區洪喜的家。

敲開門,洪喜一看是警察來找他,當下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你們有什麼事嗎?」

程誠開口道:「洪喜是吧,我們來找你來詢問一些情況。」

洪喜道:「啊,你們請進吧!」

「誰啊!」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從廚房走出來。

「你快做飯去吧,警察同志來問點事情,沒事。」洪喜強笑著把女人推回了廚房。

女人狐疑地看看何苦兩人。

何苦沖她點點頭,「我們就是來簡單問點問題。」

招呼何苦兩人在客廳坐下,洪喜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等待問話。

程誠看著一腦門兒汗珠的洪喜,道:「你也坐,不要緊張。」

「我們就想問問一月十四號那天晚上你在哪兒?你們小區的保安說你回來得很晚。」何苦問道。

「那個……我晚上與朋友出去唱歌了。」洪喜目光閃躲,額頭微微見汗。

「跟朋友唱歌?什麼朋友,幾個人?詳細說說!」何苦笑著問他。

「呃……有王景,李頌卓,額,還有……」洪喜輕斂眼皮,低頭道。

何苦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我警告你,我們正在調查一樁命案,你有重大嫌疑。我希望你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要撒謊!」

廚房裡,一直豎著耳朵的女人聽到何苦的這句話,急匆匆跑了出來。

望望女人,再看看神情嚴肅的何苦與程誠,洪喜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其實……那天晚上我去打麻將了!」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瞟了女人一眼。

何苦注意到女人氣得腰身發抖,眼中怒火洶湧。只因這屋中有外人,才能隱忍不發作。

「有人能證明嗎?」

「有。」洪喜蔫頭耷拉腦地說出了幾個名字和他們的聯繫方式。

「好,還有個問題啊。那天晚上天那麼冷,你咋還把羽絨服脫了?還有,你的腳怎麼崴的?」

「我打完麻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怕被我老婆知道,就緊忙往家跑。那天下大雪,路滑,不小心就摔倒了,也就扭了一下腳,羽絨服也蹭了個口子。我怕穿著一路漏毛,就脫了下來。」

何苦注視他說話時一舉一動,呵呵笑著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麻將打得不小吧,多為你老婆著想著想,我要說你這是聚眾賭博都不為過。」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下次可不敢了!」洪喜連生哀求。

「行了,我沒抓到你算你走運。」何苦壞笑道:「這求情的話還是跟你媳婦說吧。」

這時,程誠的手機想起來。

「喂?好,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去!」程誠皺著眉接完電話,沉聲道:「趕快回去吧,又有新情況了。」

何苦收斂起笑容,對洪喜道:「你說的話我們回去之後會進行核實,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打擾你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

5

出了洪喜的家,何苦看向程誠:「什麼情況?」

「那個叫鄭林的找到了!」程誠面色有些難看。

「然後呢?」從他的語氣里,何苦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程誠看了一眼何苦,沉聲道:「他死了!」

「啊?死了?怎麼死的?」何苦的眼皮猛地一跳。

「被人用刀捅死的,連捅了十三刀,失血過多而死。屍體就在這個小區後面的那條街,是在一個死胡同里。那個胡同平時都沒人去,屍體是今早被一個撿破爛的老太太發現的。」

「這可有意思了。」何苦抽抽鼻子,沉吟道。

「媽的,這線索不是又要斷了嗎?」程誠眉頭緊皺,有些惱火地罵了一聲。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啊,這就是突破口!」何苦看到外面又飄起了細微的雪花,不知想起了什麼,笑了笑。

6

「鄭林,男,36歲,本地人。曾因搶劫和故意傷害罪入獄六年,出獄後無正當職業。據說此前托關係買了一輛舊車,平日里靠開黑車拉私活為生。據他的鄰居們反應,這個人吃喝嫖賭什麼都干,品行很差,與鄰裡間的關係也不好。」

小趙手裡拿著個本子,念著有關鄭林的資料。「死亡時間也是一月十四號當晚,根據法醫的判斷,具體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夜裡十二點到次日凌晨三點之間。兇手所用的兇器是一把大約十五公分長的小刀,在被害人身上連續扎了十三下。其中多刀扎中內臟,導致被害人內臟破裂大出血而死。」

「你說他是開黑車的?那案發當晚他的車在哪兒?」何苦的鼻子不自主地微動了一下。

「車在案發地不遠處的街邊,這是車的照片。」說著,小趙遞過來一張照片。

何苦接過來,看過之後眼前一亮,隨後他瞪了小趙一眼:「你們就沒發現這車眼熟?」

小趙被他這一眼瞪得有些不知所措,伸過頭來細看了半天,結果還是摸不著頭腦。

程誠也湊過來看:「沒在哪兒見過這車啊!」

何苦氣得直翻白眼:「還沒見過呢?那天攝像頭裡拍到的與兇手擦肩而過的車,你們瞅瞅,是不是這輛!」

程誠和小趙彼此對視了一眼,仔細看來,這車型,好像還真是那輛車。

小趙尷尬道:「那車在黑白錄像里看感覺是黑色,這車是深灰的,就沒往一塊兒想!」

程誠也道:「視頻里也看不清牌照,這也不怪小趙。」

何苦抽著鼻子冷哼道:「那以後也得注意,這種細節一旦錯過,對案件的偵破可是極為不利的!去看看這車安沒安行車記錄儀!」

程誠開口道:「我看夠嗆,一個開黑車的還能裝行車記錄儀?」

可小趙卻趕忙遞過來另一張照片,道:「勘察現場的時候,我特意看了,這車還真有行車記錄儀。」

「還真有?」程誠有點驚訝。

「哼,這個鄭林不是什麼好鳥,他一個出獄之後沒有正經工作的人能買起二手車?說不定這車都是別人偷了倒賣給這小子的!」何苦冷哼一聲,「想辦法打開車門,調出了裡面的錄像視頻。」

「好!」小趙鄭重地點頭。

這時程誠看看手機,然後抬頭啞然道:「剛剛法醫傳來消息,鄭林身上發現了幾處指紋,與趙玉霞身上的一致。」

何苦掀掀嘴角:「這個鄭林也是作死。」

7

行車記錄儀裡面清楚記錄了犯罪嫌疑人的部分體貌特徵,雖然只拍到了犯罪嫌疑人的中下半身,但對案件的突破已經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警員們拿著視頻內截取的照片,在興中區深入走訪,很快就將殺死趙玉霞的嫌疑鎖定在一個叫魏寶的中年男人身上。

公安局裡,何苦看著有關這個魏寶的一些資料,以及一些有關他的偷拍照片,沉吟了片刻,篤定道:「就是他!立刻實施抓捕!」

8

「孩子怎麼樣了?」

「好多了。」

「那就好——剩下的錢我會再想辦法,你再等等我——」

「錢,不用了,就這樣吧。嘟嘟——」

「喂?喂——」

「砰,砰,砰!」出租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誰?」一個緊張的聲音在門裡問道。

「魏寶?我,房東!」

「啊,你等下。」魏寶打開房門。

一大群警察蜂擁進屋,按住了有心反抗的魏寶,並大喝著:「不許動!老實點兒!」

程誠走進來,對了對手裡的照片:「就是他,帶走!」

9

審訊室里,魏寶面對幽暗壓抑的環境,很快就對自己的犯罪行為供認不諱,崩潰地趴在身前的小桌上失聲痛哭。

對此,程誠頗為疑惑,眼前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晚連殺兩人的狠辣之輩。

何苦則絲毫不感到驚訝,只是靜靜地看著魏寶。看著他哭得像個小孩子一般難以自持,輕輕嘆了口氣:「別哭了!你急需用錢?為了點錢至於嗎?」

魏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孩子病了,急需錢,我不能眼睜睜看孩子病著。而且,我沒想殺他們……」

「我知道。鄭林看到你搶劫趙玉霞了?他想以此威脅你,讓你把搶到的錢給他,是不是?」何苦一臉平淡。

「你……怎麼知道?」魏寶瞪大眼睛,顧不得抹眼淚,瞠目結舌地望著何苦。

何苦沒有回答他,而是自顧自道:「錢還是你的主要目的,一個搶錢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殺人,所以我猜當時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你是個新手,不然不會反覆地踩點。你在搶劫趙玉霞的時候很緊張,突然發現有個人在不遠處看著,肯定更加驚慌。如果趙玉霞也看到了這個人,我想,以我所了解到的她的性格,一定會大聲呼救。她一喊,你愈發手足無措,就想用刀逼迫她閉嘴,卻不曾想這一失手就殺了她,是不是這樣?」

魏寶如見鬼魅,瞳孔不自主地放大,下意識點點頭。

「殺人後,你拿走了她身上的所有現金,然後脫掉了沾血的羽絨服一路奔逃。卻不曾想,那個別有用心的鄭林一直開車跟著你。

「我估計你是不知道,這個鄭林,從你跟蹤趙玉霞的時候就知道你的目的了。他是個慣犯,開車時路過醇華街無意中一眼瞥見你,就知道你要做什麼了。於是他起了敲詐你的心思,特意下車跟上了你。可他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為了點兒錢就敢掏刀殺人。嘿,他也算死得憋屈。」

魏寶低下頭,默認了何苦說的一切。

「從你剛才的表現來看,你是個感情比較脆弱的人,而且似乎生活得很不如意,願意跟我說說嗎?」何苦放低聲音,盡量使話語顯得柔和。

魏寶低著頭,半晌後,似是喃喃自語般道:「我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他們誰也不關心我,這件事對我打擊很大。所以自那以後,我一直很內向,沒有朋友,工作也做不好。久而久之就愈加沮喪,自暴自棄,於是沾上了打遊戲、抽煙、喝酒等壞毛病。

「我結婚後,有了一個兒子,很可愛,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慰藉,可是不久,我就重走了父母的老路。離婚後,我前妻不讓我見孩子,我已經好久沒見過孩子了!我一整夜一整夜地睡不著,想孩子,白天更沒有精力工作了,就只能借錢,越來越落魄。我就是想見見孩子,我不想他以後變得和我一樣!」

眼淚「啪嗒啪嗒」落在手銬上。

何苦和程誠彼此對視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深沉的嘆息。

程誠動動嘴,終於還是同情道:「我們可以試著幫你見你兒子一次。」

魏寶猛地抬起頭,呼吸急促起來,通紅的眼睛裡閃著光。「真的嗎?謝謝你們!謝謝!」

何苦望著感激涕零的魏寶,沉聲道:「看孩子可以。可你要認識到走到如今這一步,縱使別人有天大的錯,都不是你殺人入獄的借口!何必用自己的人生做代價去替別人承擔錯誤,一步錯,步步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魏寶羞愧地低下頭。「我知道!我知道!」

何苦看著痛苦的魏寶,心底輕輕嘆了口氣。(原題:《雪夜中的死亡》,作者:何苦。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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