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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屍人:官場之道

畫屍人:官場之道


畫屍人:官場之道



龍祥大酒店位於市西區一處古剎之側,這裡雖不繁華,卻因古剎在側而顯得格外清幽,在每日晨鐘暮鼓的渲染下,就連這酒肉之地都披上了靜謐的色彩。前兩年,老闆不知被那位風水高人點撥,拚命融來一筆資金,又托盡關係佔了寺廟後一塊閑置的空地,將酒店變成一個曲徑通幽、古色古香,間或自然之趣的高檔休閑場所。

今日,副市長陳坤分管組織、幹部任命,雖然在媒體前露面不多,卻是握有實權的大人物,可今天,他卻隻身一人帶著秘書來到後院最高檔的祥龍廳,一進門,早有三人在等候了。


其中一人見陳坤進來,連忙堆起滿臉的笑容迎上去,用半官半白,似乎是從電視劇里學來的台詞道:「陳市長,可把您給盼來了,真是太榮幸了。」


旁邊兩個人一個稍胖點的皺眉捅了那人一下,另一個瘦些的似是忍不住想笑,陳市長則不動聲色的和那人握了握手,又對另外兩人道:「都到了,好,好」說完,也不知好在哪裡,只在上席坐定。這時,先到的胖子才上前介紹道:「陳市長,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6大龍。」


知道剛才急於表現出了錯,6大龍這次只是滿臉堆笑的站起來哈了哈腰,沒敢多說什麼。


陳市長點了點頭,這才笑著說好,示意大家都坐。然後,秘書小劉開始點菜,陳市長卻和兩外兩個人談起了一些不痛不癢的工作問題,弄得6大龍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干坐著陪笑。


不一會飯菜上來了,陳市長似乎終於放下工作,面色和藹的詢問了6大龍一些生平,而6大龍拿不準該說什麼,便撿些無關痛癢的經歷講了講。終於,秘書小劉開口道:「6先生你就別藏著掖著了,奇人6大龍的事迹,我可聽說不少呢。」


「哦?」陳市長似乎對6大龍一點也不了解的樣子。


胖子連忙接過話茬道:「這位6先生在我們省里有奇人之稱,不但精通八卦易經,更是身具特異之能,上過好幾次報紙,還出過書呢。」


陳市長頷笑道:「易經八卦乃我國之瑰寶,融合了科學與文化之大成,應給予和鼓勵阿。」


秘書小劉便舉杯道:「來,6先生,為了感謝你對我國文化事業的展,我敬你一杯」

6大龍受寵若驚的站起來,連忙說不敢,不敢,卻頗為受用的幹了一杯,又連忙去敬陳市長,自己又幹了一杯,小劉代陳市長喝了半杯。


6大龍又去敬另外兩人,口裡稱那胖子為羅省長,瘦子為楊主任。一圈下來,菜一口沒吃,自己已經連幹了四杯。


「我說大龍」那個楊主任名為楊帆,顯然和6大龍比較熟悉,笑著道:「要感謝領導的賞識與可不能光靠敬酒,你得拿出點真本事來,讓領導滿意才成!」


6大龍就一笑道:「既然楊帆話了,我就斗膽為領導解決點實際問題吧。」


說完,6大龍站起來,端了一杯酒,向陳市長敬了一下道:「敢問陳市長是否經常頸椎難受?」


小劉接過話茬笑道:「陳市長日夜操勞,有些頸椎不適很容易猜到的。」


這話擺明了要難為難為他,稱稱他的斤兩夠不夠讓陳市長青睞。6大龍咧嘴一笑,似是絲毫不以為意,接著道:「頸椎病是當前最難根植的幾大疾病之一,不知陳市長是否能讓我試一試?」


小劉不高興的看了羅省長一眼,心說這6大龍不懂事,你們也不懂嗎?市長的身體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檢查的?!正要擋回去,陳市長卻點了點頭,同意了。


這下小劉也不好說什麼了,6大龍笑著走過來,手裡還端著酒杯,顯得有些浮誇。


陳市長微微皺了皺眉,小劉就更不放心了。像這樣徒手過來治頸椎,不外乎按摩,可這按摩的手法卻講究的很,不在行的人,那是越摸越壞!

見那6大龍已經走到市長身邊,小劉還是忍不住道:「6先生可否先說說如何治療?」


那6大龍呵呵笑了笑,用手指沾了幾滴酒,說道:「陳市長,您衣領褶了」說完,竟伸手為陳市長掃了掃肩頸的部位。


這可把小劉嚇了一跳,陳市長也顯得很不適應,羅省長也愣了,只有那個楊帆還是滿臉輕鬆,似乎很是了解6大龍的所為。


就在小劉剛要開口的時候,楊帆卻站起來,端起酒杯道:「恭喜陳市長」


陳市長一愣,楊帆笑道:「陳市長,頸椎是否覺得輕省了?」


陳市長一愣,搖了搖脖子,果然,近幾年來,脖子那從未有過得輕鬆舒坦,就連肩膀那積年不愈的風濕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禁大喜,驚訝得看向6大龍:「6先生真是妙手神醫,當世奇人啊。」


羅省長鬆了口氣,嗔怪得看了一眼楊帆,怪他事先未和他講明這一手,害他嚇得一身冷汗。小劉也忍不住張大口,看向6大龍,怎麼也不能相信,只用手撣了兩下,就能治好頸椎?!


6大龍摸了把額頭,笑著拱了拱手道:「陳市長謬讚,謬讚啊」


陳市長見這6大龍滿嘴古話今話亂說一氣,不禁有些好笑,可見他此時神情,有些惶恐,有些高興,卻沒有得意之色,不禁暗暗點了點頭,看來是個知深淺懂尺寸之人。


可陳市長卻不知,6大龍並不是個懂尺寸的人,而是心裡剛剛松下一口氣,還沒顧得上得意,更沒來得及不知所以然……

為了表現得輕描淡寫,為了達到省宣傳部楊帆要求大仙的效果,他剛才表面輕鬆,心裡卻是萬分的緊張,一點差錯也不敢出。陳市長肩上纏著濃重的怨氣,是他頸椎不適的主要原因。雖然那怨氣還未成怨靈,可卻已經積得很沉了,若是一個不小心,非但不能清除乾淨,反而會激起怨氣,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路在眾人得誇讚中回到座位上,6大龍想起剛才自己竟然能一舉清除那樣積深的怨氣,也不禁飄飄然起來……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門外響起一個人帶著驚喜的急呼:「凡大師!凡圖大師?!」


這祥龍廳四周幻境幽雅,本就靜謐,所以,這聲音就顯得格外突兀。再加上那兩個大師,眾人一時都頓住聲音,聽著外面的對話。


「是你阿」


「沒想到在這遇見您!上次多虧大師指點,才邁過那道坎,今天既然偶遇,大師就賞個面子,讓我聊表一下謝意吧!」


「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


「您別這麼說,在您可能是小事,在我卻是性命攸關阿!您不喜歡那些俗事的東西,可只是一頓飯,就給個面子吧,您總不能一點謝意都不讓我表達阿!」


屋裡幾個人聽到這都有些驚異,聽這意思,這個凡圖大師幫了人一把,卻是一分錢一點禮沒收?還真有點世外高人的感覺。


這時,小劉眼珠子一轉,對陳市長道:「我聽這聲音,有點像秘書處的小馬,是不是?……」

陳市長點了點頭,小劉便出去了,羅省長心裡不快,臉上卻分毫不露,6大龍眼裡卻閃過一絲陰罹。


小劉剛剛帶好門,便笑著對不遠處的小馬道:「小馬阿,在裡面就聽到你說話了,這位是?……」


小馬一見他在這,就知道裡面坐的是什麼人,不禁暗罵自己這魯莽的性格總是改不了,難怪總是升不上去,連忙道:「這位凡圖大師……」


「馬先生有熟人,我也有事,就此別過了」凡圖一直微笑著,卻毫不客氣的打斷小馬的話頭。


小馬一愣,臉上有些過不劉卻上前一步,攔下凡圖道:「這位大師,在屋內就聽到你們兩位的對話了,深感大師高潔,便忍不住出來一見,請大師務必給個面子,進來聊一聊,如何?」說著笑對小馬道:「你不是還要感謝這位大師呢馬?怎麼能就這樣讓大師離開呢」


小馬忙道:「是啊,是阿,凡圖大師,進去坐坐吧」


凡圖似笑非笑道:「官場之事,古今皆同,我沒有興趣,就不沾染了」


小劉一愣,心說他怎知這裡面是官場?難道真是什麼高人?隨即看了小馬一眼,也可能是從小馬的態度上猜的?即使如此,這人也是頗有眼力了,陳市長這事不能聲張,本想不露身份的請這大師聊聊,摸摸底,可如果反而先讓他猜出什麼,可就麻煩了。


旁邊小馬見小劉請凡圖,心裡便很是高興,他知道這個陳市長一向關心這些所謂生物科學,或者自然科學之類的東西,才會請凡圖進去。陳市長如果看上大師的本事,肯關照一下,那也算他對大師的一點報答,而且,自己這引薦之功也算記上了,心裡盤算著,他根本沒看到小劉的遲疑,大聲熱情道:「大師阿,您就別推託了,相遇即是緣份,給個面子吧!」


凡圖本來已經懶得聽他們客套,轉身就要走的,可不知想到了什麼,竟微微一笑,點頭同意了。

小劉見凡圖答應下來,也不好這時再不讓人家進去,便客氣著將凡圖請進了包間。


一進包間,小馬立刻看到陳市長,剛要打招呼,陳市長卻擺擺手道:「今日朋友吃個便飯,大家都不要客氣來客氣去的。」


小馬一愣,小劉已經笑道:「陳先生一向平易近人,小馬你也別太生分了。來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羅先生,楊先生,還有這位6先生,也是位大師級的人物。陳先生,這位就是我們剛聽小馬喊住的凡圖大師。」


小馬聽小劉的介紹,便知道陳市長不想露出身份,也就乖乖的閉嘴了,只是在心裡暗諷,你若信人家是大師,又何必如此遮掩,讓人家算出來,不是尷尬的很?你若不信人家有本事,還請人家來談個什麼。


此時,陳市長似乎才知道跟進來的人是凡圖,微笑著點頭道:「好,好,請坐,請坐。」


陳市長話沒說完,凡圖已經掛著微笑坐下了,顯然,他根本就沒打算跟這位陳先生客氣,弄得所有人都有些尷尬,這個看似面善,臉上總是掛著微笑的大師,看來是個不好糊弄的主啊。身在京城,說不定早讓那些追捧的人給慣壞了,如此目中無人。


「呵呵,這位大師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高人啊」6大龍訕笑著諷刺了一句,眼力滿是蔑視。


小劉看到陳市長給他一個眼色,隨即道:「今天兩位大師在場,當真有點武林大會的味道,我從小就尊敬有本事的人,兩位大師可否讓我開開眼呢?」


小馬隨聲附和道:「好啊,我贊成」


凡圖淡淡一笑,即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對,場面繼續冷下去,連陳市長眼裡也划過一絲不快,他不喜歡難控制的人。

6大龍眼珠子一轉,站起來抱拳道:「咱們這些人,雖然憑得是一身本事,可卻也少不了各方高人的提攜,今日既然大家有這興緻,我就再獻個丑」


說完,6大龍掏出一張小方紙,要了秘書小劉的生辰八字,捲成一個筒,往桌上一立,手指剛一離開,那紙竟呼的燃了起來,火苗還躥的挺高,幾個人嚇了一跳,但還沒來得及擔心會不會著火,那紙很快便都燒成了灰。6大龍將那些灰都掃進面前的碟子里,眾人驚奇的看到桌布竟沒有半點燃燒的痕迹。這時,6大龍用手在那盤子里的灰上一抹,竟兩下子便畫出了一個八卦圖形。然後,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八卦,神情上的嚴肅弄得小劉也不禁有些緊張。過了一會,6大龍臉上漸漸綻開笑容道:「這卜卦有大卜小卜之說,大卜者暗藏天機,就算是我師傅也是不敢隨便佔得,但這小卜倒無大礙,今天我就為各位解解最近的運道,聊博一笑。」


小劉看了陳市長一眼,帶頭道:「好!」


6大龍有些神秘道:「陳先生最近應是破了些小財,依卦上看,和一些古物占邊,我斗膽問一句,您最近是否買了什麼古玩字畫?」


陳市長頗為驚異的看了眼小劉,小劉連忙道:「我從未提起過!」


羅省長也連忙道:「我也從未說過您喜愛這些。」


6大龍笑道:「看來是了,只是這些東西看來是贗品了。陳先生如若不信,可請人鑒別。」


陳市長這才頷笑道:「6先生奇人,我前些日子買了副畫,千八百塊錢,雖然不多,可被先生說破是假的,卻也肉痛啊。」


6大龍獻媚道:「陳先生如喜好這些,趕明我陪您去古玩市場走走,包您買得滿意。」


「哦?」陳市長眯著眼睛道:「6先生還有這研究?」

6大龍故作神秘道:「凡古器,經千年,受得萬物之氣的熏染,必有其精氣。這精氣是任何手段都仿不來的,卻也不是常人能看到的。」說著,6大龍喝了口白水,潤了潤乾的要冒煙的嗓子。這占卦還是太過耗費精力,只看到了一個小財之失便讓他感到喉干目眩,若真的看到了天機,怕是要折壽了!他也不敢再深入看下去了,只轉而看向陳市長的面相,說著每個看過相書之人都會的恭維說辭。只是他那古玩之事測得玄妙,後面這些話雖膚淺,卻也沒有人會在意了。


6大龍一番話說完,陳市長臉上的笑容已經爬上了眼角,羅省長向楊帆使了個眼神,楊帆便笑道:「6大師果然是學問精深,所言所行無不令人信服,只是,這位凡圖大師,是否也讓我們開開眼界呢?


凡圖一直悠閑的坐著,一邊笑看著6大龍的表演,一邊喝著上好的龍井。此時,穩穩的放下茶杯,抬眼看向正對面的陳市長,緩緩道:「陳市長是想讓我也算一算嘍?」


眾人皆是一愣,均是他怎麼認識陳市長?按理說,陳市長很少在媒體露面,官場之外的人,很少有人認得陳市長的。


眾人剛剛打算將這當做一個偶然,誰知凡圖又道:「羅鎮長和楊帆,是否也想算一算呢?」


這話一出,眾人無不驚愕,均張大了眼看向凡圖,只有小馬心裡有一絲幸災樂禍,果然瞞不住大師,這下看你們還怎麼裝下去。


就在大家還沒緩過勁來,凡圖已然用一種有些冷然的口氣,盯著陳市長道:「我雖能道天機,但可否領悟卻要看你自己,運道逢五衰而竭,因果循環露端倪。這話還望陳市長好好參詳參詳。」


「哼,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道士!」6大龍見陳市長皺眉,第一個跳出來道:「陳市長大富大貴之相,正是為國家為人民殫精竭慮之時,怎能任你胡說八道!」


凡圖微微一笑,也不爭辯,只是低聲道:「如待家宅不寧才開始找人化解,怕是已經晚了。」


這話一說出來,陳市長和小劉的臉色就變了。羅省長和楊帆對望一眼,都有些明白陳市長要見6大龍的原因了,不禁有些驚愕。只有6大龍為了在市長面前表現自己,冷笑道:「你一不卜卦,二不掐算,若說些好話我也不戳穿你,可你卻說出如此惡毒之語,真是心思叵測啊!家宅不寧?哼哼,你以為隨便說句家宅不寧就能嚇到人?!告訴你,我做過的法事沒有一千也有999,趕走的凶靈惡鬼更是數不過來,什麼沒見過……」

「哼!」陳市長冷哼一聲打斷6大龍的話頭,不冷不熱道:「什麼殭屍惡鬼,我敬的是科學,不要在我面前煽動這些封建迷信!」說完,不悅的起身,帶著一股怒氣往門外走去。


6大龍一愣,臉色有些掛不住,羅省長連忙追了出劉咳嗽一聲示意小馬也先出去,然後才嘆了口氣道:「陳市長黨性覺悟一向很高,從來不信鬼神,不過兩位大師也不要往心裡去,市長對一切事物一向博採廣收,他常說,人之所以言鬼,不過是人類的科學不足以解釋許多現象罷了。所以,市長一向願意接觸像兩位這樣的奇人異士。」說著,卻看向楊帆道:「這次多虧楊帆請來6大師,也有幸在此結實凡圖大師,一切都是緣分呢。楊帆,這次請6大師來的緣由你給兩位」


楊帆這人很少說話,可每次開口,似乎都在點上,聽小劉說完,他才清了清嗓子,低聲道:「不知兩位可聽說過波爾代熱斯現象?」


6大龍顯然不知所云的搖了搖頭,楊帆這才道:「波爾代熱斯現象,德文原意為吵鬧鬼。指自出現的聲音、物體移動和其他不尋常的現象,用俗語說即「鬧鬼」。西方科學界早有人對此現象加以探索研究,雖然眾說紛紜,不過,他們已經確信,世界上確實存在「波爾代熱斯」現象。有人認為,這種現象的產生是由於自然界中存在著一種至今尚未被現的神奇的作用力。也有人認為,這是人類的特異能產生的結果。」


6大龍聽得暈頭轉向,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突然扯上西方的什麼研究,而凡圖瞄了那個楊帆一眼,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虧他能找到這樣一種解釋……


楊帆說到這裡頓了頓,卻嘆了口氣才道:「陳市長家裡,恐怕也產生了這種波爾代熱斯現象。所以,才想請兩位大師共同研究一下。」說著看向凡圖:「凡圖大師剛才所說家宅不寧,倒是也勉強可以用來形容這種現象了。」


凡圖看了一眼楊帆,嘴角划過一絲冷笑,畫屍人也進官場了嗎?天授不折騰了,便換這些傢伙出來**權術了?真是虎狼不在,雞犬稱王啊……


凡圖雖然沒有說話,可楊帆不知為什麼感到身上一冷……這是凡圖進來後,第一次與他目光相對,那目光並不凌厲,可卻讓他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那種巨大的落差讓他感到自己彷佛僅是一隻螻蟻,任他如何掙扎,永遠也逃不出對方輕輕一捏……


揚帆還沒回過神,一旁6大龍已經大聲道:「是,是,是該研究一下!不知何時去呢?」


「擇時不如撞日,凡圖大師若是無事,我看今日便」這次是小劉開口,他摸不準這個凡圖的深淺,也就不想隨意開罪,但凡這種有本事的,大多不是就該有些怪脾氣?


凡圖沒有馬上搭腔,卻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吸了一口,才開口,卻只有四個字:「六點之後」說完,竟然便打算離開了。


小劉一愣,「大師,我怎麼聯繫你?」


「我會找你」凡圖實在不想再呆下去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劉還要說什麼,卻被6大龍一聲低叫打斷,轉過頭只見6大龍滿臉冷汗,吸著冷氣,不知怎麼了,這一愣的夫,凡圖已經出去了。


原來6大龍心裡早就對凡圖有氣了,見他到了這時還如此拿喬,就想給他一個教訓,手在桌下掐了個訣,向凡圖手中的煙彈過去,想著讓那煙大燒一把,出出他的丑!可沒想到,凡圖手裡的煙沒燒出大火,他自己的手卻燒了起來。若不是他機靈,念咒滅了火,那出洋相的就是他了。疼啊……


楊帆暗自心驚,這個凡圖,心思深不可測,看似平和中庸,可卻絕非息事寧人之人。他身居官場,不願別人知道自己從小被爺爺逼著學過法術,本想借著這個6大龍攀上省長,市長,可這個傢伙卻頹不爭氣!現在又冒出來這麼個凡圖,事情有點麻煩啊!那個凡圖的法術定不在大龍之下,可自己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呢?難道……楊帆只覺後背一陣冷汗,他想起了爺爺曾經給他講過的那些傳說中的人物……如果真是這樣……靠著這個6大龍恐怕在省長和市長這裡都討不來好處了……


晚上8:3o,兩輛轎車停在市郊的一座豪華別墅之外,陳市長和小劉從第一輛車下來,楊帆和6大龍從第二輛下來。在6大龍的推薦下,楊帆以朋友兼助手的名義跟了來。四個人不聲不響的走進院子,卻沒有進別墅,而是繞到了後院,進到一間自建的平房裡。


房子蓋得很講究,無論是窗戶的位置還是尺寸都暗合卦象,顯然有高人指點,成的是「興主聚氣」和「聚財守金」之勢。只是此時,這房裡卻充滿一股陰氣,不知從哪散出的腐朽之味如一隻只觸角,毫不客氣的侵入幾個人的鼻腔,令人作嘔。


陳市長站在屋子中間不說話,其他人也就更不會搶先開口,而整間屋子裡竟然除了兩個大鐵櫃,一張類似醫院裡急救用的鐵床外就什麼都沒有了!迎面的牆上用彩色噴塗畫了整面的觀音畫像,輕煙緲緲,神態祥和,栩栩如生。


「那個凡圖呢?」見牆上的時鐘已經接近九點,陳市長終於開口了,卻是問小劉。


小劉搖了搖頭,陳市長眼裡閃過一絲不劉忙道:「這人不識大體,神神秘秘的,不知什麼來頭,他不來,更好。」


陳市長這才點了點頭,繼而說道:「來到家裡,我也就不把兩位當外人了,我雖不迷信,可這世上卻有許多解釋不了的怪事。說來鬧心,我家裡,現在還真的有些家宅不寧。」


6大龍連忙附和著說什麼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科學和迷信的本質區別就在於看待事情的態度,以及是否偏聽偏信,盲目而從。楊帆想了想也道:「只是我們現在的語言匱乏,許多事情還沒有科學形容的名詞,咱們為了敘事方便,也不妨暫借那些鬼神的辭彙一用。」


小劉也忙道:「是啊,是啊,陳市長一向教導我們做事情要靈活,沒想到楊主任到是陳市長的知音啊。」


陳市長滿意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我也不能太過迂腐了。」說完,卻是話鋒一轉,道:「6大師,不知你是否曾經見過死屍行走?」


6大龍心道,好傢夥,可算說到正題了,便做出一副內行的樣子道:「那是自然,湘西的趕屍、古墓中的殭屍、怨死的腐屍,這些我都經歷過。」


小劉連忙道:「那麼,都有什麼原因能讓屍體……活起來?」


「原因很多,但多脫不了環境、凶靈和所致這兩類。其中最好對付的,是因環境陰穢而起的屍體,俗稱殭屍,除了力氣與難看的樣子沒別的本事。最難對付的是因凶靈而起屍體,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是光殺死屍體就能解決問題的」6大龍說得有些唾沫橫飛,彷佛在做純理論探討。


陳市長沉吟良久,對小劉使了個顏色。


小劉點了點頭,走到鐵櫃前,打開一個抽屜,在裡面按了一下。


刷…


觀音畫像的下方,地板上竟露出一個地道……


6大龍和楊帆都有些吃驚,只覺得在市長家看到機關設計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隨著地道的打開,陳市長的呼吸似乎也有些緊張起來,他清了清嗓子,道:「6大師,這地道之下,是我家裡人的墓室。這還是我太爺爺那輩建的,據說經高人指點,若世代安葬於此,能旺及子孫。」


楊帆心裡暗自跳了跳,也不知陳市長家裡不按火葬,是如何在黨委那裡過關的。這也就難怪這陳市長如此小心,說話處處不離科學,生怕讓人說他迷信。今天這事很是微妙,如果辦好了還好,若辦不好,陳市長絕對不會放心再讓他在官場里混了。


正在思索間,便聽陳市長又道:「6先生,請」


6大龍看著那地道,心裡便有些嘀咕,聽陳市長一說,心裡更是一跳,不自覺的抬頭一看,後背便是一場冷汗。只見陳市長肩頭處的怨氣,竟又開始漸漸聚集……這地道里……操,不會有殭屍


正自猶豫,陳市長卻已經摔先走了下去,6大龍這倒是一愣,隨即便醒悟過來,連忙跟下去,暗悔方才露出的怯懦之情,連市長都親自下來了,怎麼可能有殭屍呢!可不是殭屍,卻是什麼?……


6大龍下來,楊帆略一遲疑,竟也跟了下後是小劉,有點押送的意味。


地道里修的不錯,雖然陰冷的厲害,卻不潮濕。待白熾燈管一個接一個亮起來,6楊兩人才看到,自己站在一個圓廳之中,地下滿滿的畫著一個巨大的陰陽太極,一周一共有十六扇門,八扇黑的,八扇白的,每扇門上都寫著一個名字。


陳市長站在太極的黑點上,指了指面前,寫著「肖青梅」的那扇門道:「這是我愛人的遺體,她心臟不好,卻一生操勞,年紀輕輕便撒手而去,實在令人痛心。本想將她的遺體先供奉與此,待我有這麼一天,再與她合葬,誰想……唉,可否請6先生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6大龍下到這裡,雖然見布置很是怪異,卻沒有什麼兇惡之氣,雖然心裡有些沒底,卻也不想表現出怯懦之色。聽陳市長一說,立刻點頭答應,卻不忘回頭看了楊帆一眼。


楊帆略一思忖,便道:「市長,法師作法多需要一個助手,我和大龍是朋友,他不方便帶徒弟時,我有時便充當他得助手,可否?……」


陳市長看了楊帆一眼,點了點頭,神色變得越得慈祥:「好啊,難得6先生有你這麼一位朋友。」


楊帆聽了,連忙點了點頭,跟著6大龍走過去。


6大龍一直站在門前,等楊帆走進,才打開門,卻裝做不好跟他搶是的,讓楊帆先走了進去。外面小劉看了撇撇嘴,悄聲道:「市長,這個6大龍我怎麼越看越不靠普啊?」


陳市長眼裡閃過一道冷意,卻是笑道:「這6大龍不懂事,楊帆卻是個精明人。若這6大龍真的只是個混混,他此刻勢必不敢跟進去,除非,他絲毫不在乎自己前程和職位。」


小劉和陳市長說話的工夫,6大龍和楊帆已然站在一具合葬棺槨之前,打開了棺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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