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後男閨蜜整夜照顧我心動,準備接受時偷聽一句話我才知上當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張桉之 | 禁止轉載
畢曉妮說,唯有美食和愛不可辜負。可她卻既不愛美食,又錯負了深愛。
1
1998年,姜長遠才剛滿十五歲。同齡的小姑娘們都穿上了美美的碎花裙,她卻依舊守著大腦袋電視一遍又一遍地看西遊記。
她說,她以後要嫁給孫悟空。因為孫悟空啊,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三月份,聽院里別家的大人說,院里又要搬進來一家,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她一聽,目光也不從電視上移開。正巧聽見電視里唐僧的那句:「貧僧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求經。」
姜長遠笑嘻嘻地拍著手,「是不是取經路過這裡來借住啊?」
隔壁大她一歲的少年叫吳恙,是個中等平庸,空有一副皮囊的少年。當然,這話是姜長遠說的。兩家老人早年從軍,是生死往來的戰友。而吳恙與她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如果按大人們的說法,他們真的可以稱得上是青梅竹馬。
吳恙白她一眼,關了電視,把她拽出屋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長遠不情不願地跟在吳恙身後,出了門。剛一瞥及,她便頃然愣住。
那兩個背包的大人身後跟著個高個子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清秀明晰。而發色與眼仁卻都微微發黃,和著身後的火紅艷陽,活像個俊俏些的孫悟空。
他任由光把他映得閃閃發亮,鍍了層金子般的光芒。
這時,姜長遠只感覺自己的心裡某處轟然崩塌。她聽見了風所傳遞過來的他的話語。他說,他叫徐海桑。
從那天起,莫名其妙的,姜長遠變得不像之前的姜長遠。她回到家,再打開電視機,看見那頑劣卻強大的猴子時,總能想起院里新來的那個少年。
每當這時,沒等吳恙抓著來強逼著她出門,姜長遠就已經顛顛地跑到院里,坐在鞦韆上。這倒是惹得其他幾個小姑娘很不滿,但她只是嘻嘻一笑,什麼也不說。
因為姜長遠知道,徐海桑每天放學後都會在院子里的古樹下看書。姜長遠放學早,晚飯也不吃,就在那巴巴地等著徐海桑回家。
她也拿了一本書,要不看了幾眼就犯困,要不就是不由自主地用餘光瞥著不遠處的少年。
但有的時候看徐海桑也不頂用,沒過多久就睡著了。而等姜長遠醒來的時候,身上總是蓋著一條被子。一看卻發現,那被子是自家的。她問媽媽,媽媽只是笑著不說話。
突然有一天,姜長遠醒來,眼睛只睜了條縫,迷迷糊糊地只看見了一件白襯衫。那人嘆了口氣,好似是說了一句什麼,她也沒聽清,嘟囔一句就索性閉上眼繼續睡。
第二天一早,她發現自己睡在床上。她急急忙忙跑出卧室,看見爸爸媽媽在吃早餐。
「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同院里別家的孩子把你抱回來的。」媽媽說,然後看了她一眼。然後催促道:「快去洗漱,然後吃飯吧,菜快涼了。」
姜長遠心裡一喜。她固執地想,一定是徐海桑把自己抱回來的,那時候只有他在。姜長遠嘻嘻地傻笑,走路都樂到同手同腳。
徐海桑真好,真像電視里的孫悟空。
2
徐海桑莫名其妙多出來一個小跟班,是個他以前都不太注意的小姑娘。
姜長遠會在他放學的時候悄悄地跟在他身後,以為他不知道,還在心裡竊喜似的。
徐海桑回頭看她一眼,面上有些無奈。「姜長遠,你過來吧。」
姜長遠從一旁的柱子後出來,默默走到他面前。飛快地瞥徐海桑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去。
徐海桑朝她笑了笑,「你啊,以後不要跟著我了。」
她聽罷,一下抬起頭,有些怯怯似的望著徐海桑,連忙搖頭。
徐海桑嘆了口氣,用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齊耳短髮,眼裡彷彿藏著億萬里的璀璨星光。他輕聲說,帶著些哄寵的味道。「以後和我一起走吧,別跟在我身後了,好不好?」
「好。」她愣愣的,彷彿被他全然蠱惑。
自從這天以後,臨海高中部教學樓前,放學鈴聲一響,學生魚貫而出。一個短髮小姑娘總會背著書包,乖乖地等在那裡。姜長遠啊,彷彿等得天荒地老,日月輪換,她也甘之若飴。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同樣在臨海高中的吳恙也總出現在他們周圍,經常恨得姜長遠牙痒痒,看著吳恙欠扁的燦爛笑容,又偏偏無可奈何。
「長遠,徐海桑,要不要一起啊!」
「嘿,又看見你們了啊,真巧。」
「徐海桑,一起打球去吧,還差一個人。長遠?沒事的,讓長遠一個人先回家吧。」
吳恙笑嘻嘻地一把將自己帽子扣到姜長遠腦袋上,然後把徐海桑拉走了。姜長遠瞪著吳恙的背影,跺著腳,心裡不甘。
她揣了一肚子火氣,踢著路邊的石子慢慢回了家。進房間之後,在紙上畫了個火柴人,上面寫上吳恙的名字,狠狠地划上兩筆才算解氣。
這時的姜長遠還不太懂吳恙為什麼這樣干,她只知道,吳恙真是個討厭鬼。
3
姜長遠以為,自己能這樣守著徐海桑一輩子。
可是,後來啊,徐海桑高中畢業了,考到了鄰省最好的大學。吳恙是同屆,不過只考上了本省的二本大學。
這時是2000年,新世紀的開始。
姜長遠十七歲,剛上高二。她看著手裡被握地皺巴巴的成績單,一籌莫展。她想考他那所大學,可是成績還差很多分。
徐海桑走的那天,姜長遠去送了他。臨上火車之前,他朝她笑,什麼也沒說。她遠遠地望著火車呼呼地前進,心裡下定了決心。
那日回家之後,姜長遠開始拼了命般的學習。她一邊吃早飯一邊聽英語磁帶,一邊跑步一邊背公式,就連晚上睡覺說出的夢話也是英文摻著本地方言抑或是公式什麼的。
別的同學說,姜長遠著了魔。她笑了,她啊,著了孫悟空的魔,從此心裡開始兵荒馬亂。
姜長遠不傻,事實也正與這相反。她很聰明,不過不常用罷了。她的天賦,在此時也算是恰如其分地表現出來了。
到了高考那天,她有些緊張。哪怕她模擬成績已經穩穩進入那所學校的分數線。姜長遠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她打給了徐海桑,他輕聲地對她說,加油。
她怕,怕會發揮失常,怕一下子就錯過和徐海桑一個學校的機會,怕辜負了他的那句鼓勵。
姜長遠怕的很多,所以,她輸不起。
直到她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心才算是安定下來。
第一個打電話來祝賀她的卻不是姜長遠一直所期盼的那個人。而是吳恙。
他說:「恭喜你。」
姜長遠還像以前一樣,嘻嘻地樂著。「謝謝啦。」
吳恙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似乎欲言而止,只是草草地道了一聲再見,便掛斷了。
只剩下姜長遠盯著手裡的電話筒,心裡有些氣惱,被吳恙不明不白地掛了電話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她憤憤地想,從前的吳恙不會這樣的,他一定是有了喜歡的人。
4
那天,她收拾好東西,和院里的人告過別,就去了車站。直到坐進座位上,從小窗里眼見著身後的景色呼嘯著往後退,火車的汽笛聲震耳欲聾,姜長遠才體會到離開家的感受。
她以前沒坐過火車,也沒出過遠門,有也只是坐著鎮里的大巴車在省里跑,這次算是姜長遠第一次獨自成長了。
姜長遠盼望了兩年,就是為了去找徐海桑,去找那個在她心裡牢牢駐紮的孫悟空。
路程不遠,五六個小時就到了。她心裡狂喜,順了順耳邊的碎發,看了眼手錶,時間剛好。
早在姜長遠出發之前,就已經和徐海桑通過電話了,他說會來車站接她。
她興高采烈地四處望,心中因許久不見而充斥著重逢的喜悅。可一轉頭,卻在片刻愣在原地。
「歡迎你來到這裡。」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姑娘挽著徐海桑的手臂,笑眼彎彎如新月,清麗美好。她朝姜長遠伸出手,「你好,我叫林暖。」
姜長遠機械般握上她的手,「我叫姜長遠。」她不知道她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的,沙啞晦澀得不成樣子。
對面那萬神眷顧的姑娘笑吟吟地,看著徐海桑。她梨渦淺淺,不由得讓人心生喜歡。「我知道。海桑以前有說過。」
姜長遠強咽下從心頭泛起的苦澀,狠狠地眨了眨眼,然後如平時一樣笑嘻嘻地問徐海桑。
「徐海桑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啊,怎麼也不說一聲。還真是不夠義氣。」
「哈哈,林暖是我同屆同班的朋友,別瞎說。」
徐海桑或許不知道,他說話的時候,發黃的發隨風向上飛,眼裡流露出的卻是和他說出的話相悖的東西。
姜長遠只看了一眼,便就知道,他喜歡林暖,因為他眼裡泛出的光芒和自己的太像太像。
5
就在姜長遠在大學軍訓的最後一周時,吳恙過來了。
他在姜長遠的瞪視中,看著她整體黑了一個色號的膚色哈哈大笑。姜長遠氣惱,撲上去打他額頭,卻怎麼也夠不到,於是一口咬住他的胳膊。這時她忽然發現,吳恙比兩年前又長高了許多,也成熟了不少,可在她面前卻還是如當初少年時弔兒郎當的模樣。
姜長遠帶著吳恙逛起了自己的學校。校內有很多小路,行道樹都是排排高大的法國梧桐,聽人說,這樹還會開花。
她絮絮叨叨地不斷說著,吳恙一路上很安靜。直到走到路的盡頭,他才輕聲說了一句:「這就是你費那麼大勁考上的學校啊。」
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般。
姜長遠一聽,也沒說話,只當他是感慨一下。
走了一會兒,吳恙卻忽然停下了步子,看著一旁。她也順著目光瞧去,只看見一處荒草叢生的角落。
吳恙笑了笑,走過去摘了一根狗尾巴草,遞給姜長遠。「來,接著,這比法國梧桐開的花要更適合你。」
她撇了撇嘴,滿臉嫌棄。「我才不要。」
但吳恙卻強塞給她,由不得她不要。姜長遠雖說不理解他的做法,但依舊聽話地把它揣進口袋裡。但剛過不大一會兒,她就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突然,姜長遠招呼也沒打地跑向旁邊圖書館的方向,吳恙才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徐海桑站在門口。
還沒等姜長遠跑過去,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讓她一下子停下腳步。但是不過片刻,她就又掛上一張笑臉,似是興沖沖地朝兩人跑去。
「真巧,又碰見你們。」
說完,她一愣,這句話語似乎和幾年前的某句話相合,重疊在一起。
吳恙當初的模樣浮現在眼前,「嘿,又看見你們了,真巧。」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內容,抑或是同樣的含義。
如今的姜長遠啊,厚顏無恥地強插進林暖與徐海桑之間,也無非是為了讓徐海桑注意到她罷了。她不怕徐海桑厭惡她,只擔心他連個餘光也吝嗇於她。那樣的姜長遠,該有多可悲。
而吳恙,那個總當她與徐海桑之間電燈泡的討厭鬼是不是也是因為這樣而故意分開他們?姜長遠心裡似乎是有些不懂,又彷彿在模糊之中知曉了些什麼。
她回了頭,正好對上吳恙的眼。漆黑透亮,又如深淵古井,一望卻望不見底。
6
學校要舉辦新生歡迎會,不只是開學典禮,還有在校的學長學姐們來表演節目。
姜長遠老早就趕去會場佔好了位置,一共四個。但徐海桑和林暖有節目安排,還得一段時間才過來。而她和吳恙兩人坐在位子上,一言不發。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只能傻愣愣地坐著。
「啪」,燈光暗了。姜長遠倒是暗鬆了口氣,卻沒看見身旁那人望來的眼神。
幾位主持人登場,相互打趣逗樂,但具體說什麼姜長遠也沒多加留意,只是暗自默默等著徐海桑的表演。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節目也快接近尾聲。她才聽見主持人姍姍來遲的報幕聲。「下個節目,《夢中的婚禮》合奏,表演者徐海桑,林暖。」
怔忪間,他們兩人已經上台。一人鋼琴,一人小提琴,配合默契完美。燈光照在他們頭上,看起來,他們是天生一對。
一曲罷了,餘音還縈繞在大多觀眾的耳邊,不過這個大多,不包括姜長遠罷了。
此時,燈光再次亮起。舞台上,徐海桑單膝跪地,手裡拿著一朵不知從哪裡變出的紅玫瑰。他語氣很輕,小心翼翼,卻如厲斧般狠鑿在她的心上。
他說:「你能和我在一起嗎?」只不過,是對著林暖。
林暖點頭,笑了。說真的,她笑起來很美,美得讓姜長遠終生也望塵莫及。
姜長遠跑回了宿舍,背影有些狼狽,就像落荒而逃。她想把他們都撇得遠遠的,不想再看,不想去回憶。
整個宿舍只有她一個人。熬到了晚上,她原本以為會好些,可心裡卻更加堵。姜長遠想了想,出了門。
她去超市買了幾罐啤酒。電視里說,喝酒可以消愁。
姜長遠以前沒喝過酒。她扯開拉環,狠狠地灌了一口,卻被嗆得咳嗽連連。順了口氣,又喝了幾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咽下口中苦澀難喝的液體時,淚水也順著頰邊流淌而下。
哭聲從壓抑到號啕。
眼淚朦朧了視線,姜長遠模糊地看見了一雙鞋停在自己身前,然後一動不動。她吸吸鼻子,抹了把淚,才張眼看去。
是吳恙。
還是吳恙,只是吳恙。姜長遠心裡澀澀地。她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擤了把鼻涕,眼淚卻越發泛濫。
吳恙沉默了片刻,徑直走過來,張臂擁住姜長遠。她聽見耳旁傳來他的聲音。
他說:「別哭,我心疼。」
7
「我們去吃火鍋吧,越辣越好。」
她其實是知道的,吳恙不吃辣,所以她這樣說也無非是想讓他罵自己一通,讓自己也好趁機再哭一場。
可是,姜長遠沒有想到,吳恙連讓她為徐海桑哭一場的機會也不分給她。
是了,從不吃辣的吳恙只是靜靜看了她半晌,然後同意了。
可早已經過了熄燈的時間,大門早就關閉了。吳恙拉著姜長遠從並不太高的圍牆上翻下,跑了出去。
時間太晚,附近的火鍋店都已經閉店了。姜長遠本想勸他不要去吃了,可一看見他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最終閉了嘴。
後來,他們在兩條街之外找到了一家還沒關門的店。
點菜時,姜長遠說要鴛鴦鍋,可吳恙拒絕了,硬是要了辣鍋。紅通通的湯底咕嘟咕嘟,青白相間的各類蔬菜在裡面翻滾著。吳恙只是看了一眼,就默默收回了目光。
可當姜長遠夾了一碗菜端到自己面前,剛打算下口時。吳恙突然伸手搶走她的碗,把自己的碗拖到她面前。她一看,裡面的菜都沒有一點辣椒的痕迹,是被吳恙用水涮過的。
她抬眼看他,只見他夾了原本她碗里的白菜含進嘴裡。然後,慢慢地一筷又一筷。姜長遠看見他面色由白皙漸漸變紅,額頭也沁出細密的汗,可他依然一口接一口。
姜長遠看不下去,一把奪了吳恙手裡的筷子。「別吃了。」
吳恙聞言,抬了眼,黑眼有些濕漉漉的,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姜長遠和他對視,一愣,心裡有股奇妙的感覺,但被她一瞬間壓下。
她低了頭,不知為什麼心裡好受了許多。「回去吧,我累了。」
吳恙笑了,拍拍姜長遠的頭,「好。」
出了店,姜長遠孩子氣地讓吳恙背她。而吳恙笑了笑,縱容了她的突發奇想。
吳恙的背不厚,但挺直,褪了那些年月時少年的銳氣,變得穩重成熟,他變成了一個可以擋風遮雨的男人。
姜長遠剛開始還是有些欣慰的,後來也是因為在他背上平穩安寧,似乎有股熟悉的味道,令得她湧起了些困意。漸漸地,她睡著了。
吳恙聽著身上的姑娘平穩均勻的呼吸聲,哭笑不得,而動作卻更小心翼翼了些。
而當她再醒來時,天已經微亮。
姜長遠揉揉眼,發現吳恙伏在床邊睡著。她看了看周圍,不是她的宿舍。轉念一想,也是,他們兩個是從學校跑出來的。而吳恙背著她,也不可能翻牆進去。
她低頭,看著吳恙,他的黑髮順從地貼在耳邊。姜長遠忽然一聲感嘆。
姜長遠想,他真不像孫悟空。
可為什麼,心裡卻莫名其妙軟了一塊。
8
姜長遠最近總去圖書館。室友小A如此總結道。
因為她時常在裡面碰見徐海桑。
可是這次好像不大一樣。
姜長遠離老遠就望見了徐海桑,正走過去,還沒到他身邊就看見林暖先一步坐在他身邊。
神使鬼差地,她退回到身後的書架間。兩人的聊天聲她剛好能聽見。
可當姜長遠聽清楚兩人說話的內容時,一股火霎時直衝進她的心肺,令得她渾身有些顫抖。
她聽見徐海桑說,多虧了吳恙介紹他與林暖認識。林暖還淺笑著輕聲附和。
姜長遠雙眼通紅,一下轉身,朝吳恙暫住的旅店跑去。
地方離得不遠,但她還是氣喘吁吁。一看見吳恙的臉,火氣不但沒熄,反而一下子燃得更旺。
她質問道:「林暖是你介紹給徐海桑的?」
吳恙輕放下手裡的水杯,走到她身邊為她擦了頭上沁出的汗。「是。」
然後,他說,那幾年的時間足夠他了解徐海桑。他知道,林暖是徐海桑喜歡的類型,他也知道,徐海桑不喜歡姜長遠,只把她當成妹妹。
他都知道。
姜長遠一把甩開吳恙的手。「你知道我喜歡他,為什麼……」她喊的時候似乎用盡了身上所有餘力,歇斯底里。
吳恙笑了,黑眼緊盯著她。「你知道為什麼,不是嗎?」
姜長遠一下子哽住了,鼻涕眼淚全糊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
是的,她知道為什麼。
因為吳恙喜歡她。
就在幾天前,姜長遠收拾東西時無意間翻到了衣服口袋裡的狗尾巴草,心裡正忿忿不平時,舍友小A正好在她身後打算去陽台曬被子。一向喜歡花草的小A打趣她說:「這是哪個暗戀你的人送的啊?」
姜長遠不解。
小A說:「狗尾草象徵著堅忍,不被理解的愛,或者說是……暗戀。」
9
吳恙走了,回了自己的學校。
那一段時間,姜長遠再也沒接到過吳恙打來的電話。彷彿他與她只是兩條平行線,從未相交,也註定不會有關聯,只會漸行漸遠。可只要姜長遠這樣一想,心就鈍痛得厲害。
她開始不懂,明明自己喜歡的是徐海桑……
於是,姜長遠問了同校關係不錯的學姐,情感經歷更豐富的B姑娘。
而B姑娘說,姜長遠對徐海桑的是喜歡,是迷戀,是少女時代所養成的習慣。而她對吳恙的,叫愛。因為她愛他,他也愛她,所以姜長遠才會有恃無恐地肆意揮霍他的愛,才對他的離開而心慌,因為他的背叛而難過。
這都是因為,她愛吳恙,而不自知。
那日夜裡,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是吳恙年少時的笑,俊秀美好的如墜落億萬里深海的日月星辰。
醒來後,姜長遠沒由來的失落,正巧聽見電話鈴聲響起。是徐海桑,他說,吳恙走的那天,等她很久。
瞬間,彷彿有一盆徹骨的冰水直扣到她腦袋上,使得她霎時間清醒。
姜長遠什麼也沒收拾,只給教導員打了通電話請假,便就匆匆忙忙去車站買了一張時間最近的車票,通往的正是吳恙所在的城市。
幾個小時的時間,她等得漫長的就像度過了一生。
下了車,馬不停蹄地趕去了吳恙的大學。進了裡面,逮到個人就開始詢問他的位置。
「吳恙?他走了啊,今天早上的火車。」
那人說,吳恙走了,說是要去她的大學找她。姜長遠愣在原地,久久難以回神。
忽然,她問的那人驚呼一聲,姜長遠的直覺告訴她趕快轉頭,她順著心裡向後看去。
「……吳恙。」
「是我。」他面色略微蒼白疲憊,黑眼卻一動不動,直望著她。
「吳恙。」
「我在。」我永遠在。他在心裡緩緩承諾。
然後,他說,他還是不敢賭,還是無法去放棄她。
姜長遠快步過去握上他的手,說,他這樣,她怎麼忍心不去愛他。
「以前都是你一步步接近我,這次,請讓我走向你。」
原來,吳恙又去了姜長遠的大學,卻得知她已經去他的城市找他。吳恙又片刻不停地去買票,時間近的已經沒有座位,他依然堅持買了站票趕回來。
他怕錯過她,真的怕這一錯過,就沒有下個機會。
幸好,他趕上了。
10
暑假時,姜長遠和吳恙一起回家,只不過,兩人的身份變化很大。
洗菜時,無意間提起了當初她當初盪鞦韆時身上蓋的被子。原來,從來就不是徐海桑,而是吳恙,就連那次被抱回家也是。
「原來你那麼早就喜歡我。」姜長遠笑嘻嘻地湊到吳恙旁邊。
吳恙白了她一眼,卻沒有否認。
後來,姜媽媽打趣地問她當初說要嫁給孫悟空的事。吳恙一聽,一下子轉頭皺眉盯著她。姜長遠晃晃他的手,討好地笑。見他不應,直接一下子撲到他背上。
在她心裡,吳恙不是孫悟空,既不能上天入地,又不會七十二變。但儘管如此,他會愛她直到時光盡頭,這就夠了啊。
歲月流轉,滄海桑田。
幸好,姜長遠終究沒辜負吳恙對她的深愛。(原題:《唯有深愛不可辜負》,作者:張桉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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