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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最後的備份:走進斯瓦爾巴「末日」種子庫



地球最後的備份:走進斯瓦爾巴「末日」種子庫



北極圈內一個碎石坡上,立著一座光禿禿的楔形建築,一位瘦高的60歲美國男人站在它面前。建築是抽象風格,四周一片荒涼,寒風凜冽。


但這個叫卡里·福勒(Cary Fowler)的老男人卻一臉生機蓬勃,他說,「我們帶著宗教般狂熱的激情來這裡工作,就是為了保護生物的多樣性。」


身為全球作物多樣性信託基金(Global Crop Diversity Trust)執行總監,福勒的職責是「確保作物多樣性,以保障全球糧食安全。」

說白了,就是防止氣候變化引發作物多樣性喪失,而導致全人類死於饑荒。


因此,在挪威大陸以北1000公里的地方,福勒的信託基金正在貯藏作物種子——那些或能克服新型氣候條件的品種。


「我們在這裡所做的工作將拯救生物多樣性,否則,多樣性就會喪失。」他說,「所以,這個倉庫才讓人感覺如此踏實。貯藏在這裡的種子不會丟失,有朝一日或拯救數以百萬計的生命。」


說著,他拉開鐵門,進入了斯瓦爾巴全球種子庫(Global Seed Vault)。雖然使命非凡,關係到人類日後能否生存下去,但這座種子庫卻坐落在一個偏遠至極的蠻荒之地。




地球最後的備份:走進斯瓦爾巴「末日」種子庫



全球種子庫


全球種子庫於2008年投入運營。此前,工程師曾耗時一年,在各種類型的岩石中鑽洞、爆破,創造出一個可儲藏450萬顆種子的地下室系統。

挪威政府承擔了900萬美元的建築成本,另提供每年15萬美元的補助。該信託基金則承擔其他成本,並負責運營這座種子庫。(該機構隸屬於聯合國,由私募資金支持,並接受了英國等主權國家的捐款。)這也是福勒此次來到挪威朗伊爾城的原因。


氣候變化對糧食作物的威脅令科學家憂心忡忡。


「在我最近參加的一場會議上,林木基因學家猜測,近50年來,種子帶(植物物種得以繁衍生息的緯度帶)已經上移了一個區間。」美國國家遺傳資源保護中心的戴維·埃利斯(Dave Ellis)說,「這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從中可以看出,高緯度地帶越來越溫暖,已經影響到了當地的植被種類。種子庫至少提供了一個後備選項。


「在保護作物及其野生近緣種的遺傳多樣性上,斯瓦爾巴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英國雷丁大學沃克氣候系統研究所的作物學教授蒂姆·維勒(Tim Wheeler)說,「這樣一來,我們在面臨病蟲害、氣候變化等重大挑戰時,就能有一個額外的選項。」


種子庫剛啟動那會兒,媒體要麼稱之為一場神聖的使命,稱福勒是拯救植物界的當代諾亞,要麼聚焦於建築本身,說它像《007》系列電影里那些大反派的基地。


對那些「爛大街的商業陰謀論」,福勒已經習慣了。「有人說,我們要把一半挪威人口藏進種子庫,待到毀滅性事件過去後,再繁衍出全人類。」福勒嘆氣說,「挪威人口的一半是什麼概念?250萬人。但我們這兒只有一個依賴化學處理的簡易廁所!」


他大笑,不過,懷疑論者讓他很是無奈。「人們從世界各地寄種子給我們,讓我們代為保存。」他說,「這年頭,積極有益的事也是會發生的,但有些人就是不信。」


全球種子庫並不是一個「末日」計劃,不是為了在滅頂之災發生後,讓作物重新遍布全世界。(不過,它已經存下526,129個品種的作物種子,說不定能在一定程度上履行這樣的使命。)


其實,它只是個安全的儲藏地,用來保管已經遭受威脅的種子。樣本的所有權始終歸寄存者所有,唯一的條件是,原樣本必須遵照《植物遺傳資源國際條約》,對研究人員和育種人員免費開放。

目前,種子庫收到的作物物種共計3,710種,來自全球29個作物研究所,代表了226個國家,涵蓋每一塊大陸。


近幾年來,設立一個安全儲存庫的需求變得日益緊迫。2006年,菲律賓遭遇颱風,該國的作物基因庫被兩米深的洪水淹沒。


現實中,多樣性的喪失根本不需要多猛烈的自然災害;光是種子庫的電力供應中斷,就足以毀滅一個品種。


生物多樣性的消失是一場緩慢展開的危機:它不是原子彈爆炸,而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卻依然能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物種滅絕


我們已經失去了多少物種?


「不好說。」福勒坦言,「我們不知道最初有多少物種。但我們每天都要失去一些東西。對於物種的滅絕,公眾已有了概念,但對於物種內部多樣性的消失,人們並不清楚。


為什麼會滅絕呢?


棲息地消失是一個原因,但也有的是因為喪失了環境適應能力。農作物的生存掌握在我們手裡。我們以多樣性為材料,選擇農作物。失去多樣性,就失去了選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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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一個美國議員訪問團來到朗伊爾城,他們是歐洲安全與合作委員會(COSCE)的成員。作為一家美國政府機構,其使命是評估人權、安全與軍事問題及氣候威脅。他們帶來了美國國家遺傳資源保護中心的一個盒子,裡面裝有13種作物種子,共計537個品種。


這些樣本中,有三種辣椒種子,美國人的用意很明確,就是將辣食的種子帶到地球上最寒冷的地方。(當時是2月份,氣溫零下23攝氏度。)「它保護的是食品多樣性與食品安全。」訪問團團長、參議員本傑明·卡丹(Benjamin Cardin)說,「這對國際安全至關重要。」


我們沿著一條曲折的小徑上山,來到種子庫前。不見武裝警衛,只有一個混凝土入口,像是電影《2001:太空漫遊》中的神秘石柱——這是一道灰色的大門,光禿禿的,既透出古老的氣息,又是通向未來的門戶。


入口處的頂部有一件名為《永恆的迴響》的藝術作品,出自挪威藝術家迪維克·桑尼(Dyveke Sanne)之手。它是一個十厘米深的玻璃燈箱,內置高反射、抗酸腐的三角形鐵片,以及稜鏡和鏡子。


在冬季的極夜期間,它會在白雪覆蓋的山坡上投射出閃亮的抽象圖案。但走進內部你才發現,全球種子庫其實充滿了實用主義。「這其實就是一條長廊,最那頭是個冷庫。」福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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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廳的盡頭是另一條長廊,水泥牆和地面開始傾斜向下,盡頭就是「斯瓦爾巴管道」——由波紋鋼建造的下行密閉空間,壓實的泥土與柏油地面完全被冰覆蓋。山上融化下來的雪水在走道兩旁奔涌。經過第二道門,我們才進入一個服務區。


我們的頭頂上有各種架子和管道,將電線和通風管接入種子庫。右手邊是一個單層的煤渣磚建築,內設兩個辦公室。穿過另一個入口,進入主洞窟,溫度立刻降了下來。

我們已經身處永久凍土層。這是福勒最喜歡的區域。「對我來說,這裡就好像一個大教堂。」說著,他指了指鑿山而成的鋸齒狀白牆。


他又指向正對入口的牆壁。「我們在岩壁中鑿出了一個弧面。如果有人從入口處發射一枚火箭彈,或者核爆炸沿著走廊傳來,它們就會撞向這個弧面。」他說。「撞到這裡後,它們就只有一個地方可去了,那就是原路返回。」


這面牆的中心掛著日本藝術家田辺光彰(Mitsuaki Tanabe)的一個雕塑,名為《野生稻種》,材質為不鏽鋼,代表著「水稻之母」的含義。


這些門都通往地下室,但只有中間的地下室放了東西。裡面有五個金屬架子,高度均為3米,寬度從65到125厘米不等。一排冷氣扇對著金屬架的側邊吹風,以保持低溫。(當時溫度是零下18攝氏度。)


架子都是人力架設的,不用叉車,以免出錯。福勒恰恰是在這樣的苦寒之中應對氣候變暖的:「如果要預測氣候變暖造成的影響,我覺得,在問題變得嚴重之前,我們還有20年時間,這還是保守的估計。有些地區受到的影響會更大。」


所以,我們面前的樣品中,才有那麼多是玉米。「如果20年後,玉米品種還是今天的這些,那麼,玉米的人均產量將下降25%,因為人口在不斷增長。這絕對是一場災難——電視上將再一次出現兒童餓死的畫面。」


有專家稱,情況比這還要危急。「我們沒有20年的時間可用。」位於秘魯的國際馬鈴薯中心的帕梅拉·安德森(Pamela Anderson)說,「培育並普及作物品種,需要15至20年。我們現在有一個活躍的育種項目,旨在針對發展中國家,培育耐高溫、抗乾旱的土豆品種。我們正在與氣候變化賽跑。」


還有人則看到了其他方面的威脅。漢密爾頓擔心,「我們也許一心關注氣候變化帶來的迫切問題,而忽略了大局。我無意弱化氣候變化的重要影響,但我們要面對、並且要去適應的挑戰是無止境的,氣候變化只是其中最新的一個。」


雷丁大學的維勒也認為,不存在一個確切的時間框架,原因有二:「首先,用全世界種子庫的遺傳物質作為基礎,培育更能適應氣候變化的作物品種,這樣做固然重要,但要構建出一個更能適應氣候變化的農業領域,種子庫只是眾多因素之一。」


他說,「其次,我們並沒有一個簡單的時間框架可以參考,比如說到了某個時候,我們就會有麻煩。因為在全球各地,人類活動引發的氣候變化對作物的影響因地而異、因時而異。比如在歐洲北部,氣候小幅變暖對多數作物都有利。但未來二三十年,熱帶地區的農作物就會受到不利影響。」

最令福勒擔心的,是世界上最貧困地區所受的影響。他走到一個盒子前,這是敘利亞阿勒頗的國際乾旱地區農業研究中心儲存在此的。盒子里裝有香豌豆樣品。


「這是香豌豆屬的一種。」福勒說,「我們也許把它當作一種觀賞植物,但在衣索比亞、索馬利亞、印度和孟加拉國,這是一種糧食作物。它極為耐旱,是衣索比亞最耐乾旱的作物,其他作物不能存活的地方,只有它能生存下來。」


在很多情況下,香豌豆也許是嚴重乾旱條件下唯一能存活的作物,但其中又涉及另一個問題。「該作物中含有一種神經毒素,當作物缺水時,毒素含量就會升高。」福勒說,「澆水可以將毒素去掉,但既然是乾旱,又哪兒來的水呢。」


那時,將香豌豆作為主要食物來源的人,「他們的雙腿將永久癱瘓。癱瘓還是餓死,這個選擇太可怕了。這讓我感到憤怒。他們已經是世界上最貧困的人了。」


所幸,被送來這裡的香豌豆種子,以及敘利亞研究人員正試圖培育的低毒品種,都可能成為解決問題的關鍵。未來,窮人們也許就不用面對這個「可怕的選擇」了。


如果說福勒有點像是正義的化身,那麼,事實還真是如此。對他而言,他的工作既是科學事業,也是社會責任。



地球最後的備份:走進斯瓦爾巴「末日」種子庫



總監福勒


福勒出生於美國南部的田納西州,當時的種族隔離還十分嚴重。他第一次對農業感興趣,是在祖父的農場上,但是,他對社會正義的渴望,卻來自現實的磨練。

讀高中時,作為中產階級白人學生,他參加了六十年代的民權遊行,這些遊行往往充滿暴力。


「我參加了馬丁·路德·金的最後一場演講。」福勒回憶說,「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的個人魅力。他一進屋,你立刻就能感覺得到。因為參與民權運動,我們頗受矚目。從某種程度上講,南方白人看我們比看敵人(黑人)還不順眼。我們是叛徒。」後來好多年,他還時常收到死亡威脅信。


福勒曾拒絕去越南參戰。「我是一個出於道德原因而拒服兵役的人,也是第一批拒服兵役而不用坐牢的人,後來我在一家醫院服了替代役。」他說。


他的激進主義也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他對農業的熱情。「這兩種傾向都十分強烈。」他說,「回顧民權運動,我想,現在已經沒人質疑它了。但大學裡,當我第一次遇到農業問題時,我才意識到,做其他工作也能幫到人們,於是,兩種傾向開始匯合。」


福勒曾在挪威生命科學大學擔任教授與研究主管。近30年來,他都致力於保育和作物多樣性事業。他漸漸發現,種子庫不僅能給忍飢挨餓的人們帶來希望,也是「生命的壯麗史詩。」


物種多樣性


他說,「這些多樣性講述了文明與文化非凡的進化歷程——1.2萬年來農作物的適應過程。它也是一種文化資源,一件植物學藝術品。」


這些多樣性與文化差異相互交織。我們之所以擁有此等多樣性,是因為人們看到了這些差異,並珍視這些差異:他們需要玉米來製造啤酒、藥物和麵包。一些品種之所以被選中,只是因為某個人認為它十分好看而已。


若沒有人類多樣性,就沒有作物的多樣性。而沒有作物多樣性,你就無法講述人類歷史——把這一部分去掉,歷史是不完整的。


挪威航海家首次造訪斯瓦爾巴是在12世紀。很長一段時間內,捕鯨和狩獵都是這裡的主要產業。直到19世紀,煤炭的發現使兩座永久性的小鎮在這裡形成,一座是朗伊爾城,現有2600個居民;另一座是西面的巴倫支堡,現有500個居民。兩個鎮都是採煤中心,挪威人和美國人在朗伊爾城採煤,俄羅斯人在巴倫支堡採煤。

與世隔絕、低溫、現成的礦井,正是這些讓福勒對斯瓦爾巴產生了興趣:礦井是進入永久凍土層的現成通道。但後經一位礦工指點,他才意識到,礦井容易爆炸、坍塌和進水,而且充滿有毒氣體,所以,他只能構建新的隧道。2004年,福勒找到管轄斯瓦爾巴的挪威政府部門,請求在那裡建造隧道。


雖然後來,多家機構都參與了種子庫項目,但最初的支持還是福勒爭取來的。


「挪威官員對種子庫並不是很了解。」他回憶起當初的情景,「他們靜靜地聽了20分鐘。我說,『這是世界上最寶貴的自然資源之一,是農業的基石。』他們問,『然後,你又覺得斯瓦爾巴是世界上最合適的地方?』『是的。』我回答。他們想了想說,『既然如此,我們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福勒差一點沒見到項目完工的那一天。2004年,當種子庫計劃正在推進時,他遭遇了一場車禍,險些喪命。在得過兩次癌症之後(1972年患黑色素瘤,被告知活不過六個月,1982年被查出精原細胞瘤),去年,他又被確診為基底細胞癌。


「這一次,我得的是一種良性腫瘤的惡性形式。」他平靜地說,「之前我就致力於這項工作,現在我更投入了——你開始意識到,時間是有限的。」


而福勒帶給世界的,正是時間。



地球最後的備份:走進斯瓦爾巴「末日」種子庫



有保障的未來


種子庫處在永久凍土層之下,幾乎堅不可摧——即便電力中斷,在低溫的保護下,種子也不至於腐爛。而且,該建築位於海拔130米的高處,即便最糟糕的極冰融化預言成真,它也能免受洪水的侵襲。

這些種子可以存活數百年,有的甚至數千年,而不會發芽或是失去活性。


最近,福勒擔任的執行總監職的任期又被延長了五年。他認為,在挪威政府的持續支持下,幾代人之內,斯瓦爾巴的未來都有了保障。


「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千年或一萬年之後,這座建築仍將屹立於此。」他說,「在世時間超過金字塔,這也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我們還成立了一個信託基金,進行保守投資,這足以產生足夠的利潤,使之永久性運營下去。而且,種子庫的年度運營開支非常有限,財務規模很小,極易管理。」


作為一名種子寄存者,漢密爾頓也認同這一觀點:「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比這更安全的系統。」他說,「喪失這種多樣性的風險已被降到了無限低。」


在同美國訪問團舉行的種子交接儀式上,福勒發表了講話。不過,這場講話比他準備的要短,因為客人們顯然已無法抵禦嚴寒,就連保鏢們都開始頻繁地換腳取暖了。


於是,福勒抓住重點,指出我們生活在一個相互聯繫的世界中,隨著地球日益變暖,人類要生存下去,就必須保護生物多樣性、共享資源。


為闡明觀點,福勒舉了一個例子:在當今美國,最高產的水稻大多都來自土耳其培育的一個品種。


事後,訪問團似乎對福勒的演講有些肅然起敬。「美國人對自己的食物、對當今農業的高效率津津樂道。」參議員卡丹說,「但我覺得,他們可能並不了解多樣性的重要意義,而且也不知道令美國農民受益的抗蟲害稻種,其實是在土耳其培育的。」


「我們把享受美食視為理所當然,這是不對的。」


對卡里·福勒而言,這是邁向更高目標的一小步。參與過馬丁·路德·金的遊行,拒絕去越南參戰,為最貧困的人奔走呼號,還三次戰勝過癌症,有了這些經歷,對他來說,拯救世界食物資源,也許並不是什麼難事。


翻譯:雁行


來源:Wi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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