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霸凌」盛行的10個原因

職場 04-20

霸凌，指過於強勢的、長期的、給對方造成損害的行為

。很不幸，這種現象在我們社會中十分普遍。當我們還是小孩的時候，就經常經歷一些霸凌事件，包括在學校被嘲弄、早飯錢被偷、被小團體排斥，甚至還包括一些讓我們覺得孤立和傷心的生理虐待。雖然大多數人認為出了學校之後，霸凌事件就會變得不那麼嚴重，但事實是，在成年人的世界中，霸凌依舊非常普遍。從鄉村俱樂部中排外的刻薄女生到健身館裡把新人嚇跑的四肢發達的漢子，霸凌對我們的生活產生了許多負面影響。

職場就是霸凌猖獗的地方之一。隨著對工作能力的要求越來越高，提高產量的需求越來越迫切，以犧牲下屬和員工為代價的霸凌的行為越來越猖獗。通過恐嚇、分配額外任務、威脅、閑言碎語和其他的方式，霸凌似乎總能讓別人受挫。這一方面是因為被恐嚇方沒有勇氣反抗，另一方面還因為霸凌者身邊往往聚集了一群幫助他們實施霸凌的人。不管是在大公司還是小企業，霸凌總是不可避免，為什麼呢？這裡列出十個你可能意想不到的原因：

霸凌者總是身處高位

很多霸凌得以實施僅僅是因為霸凌者身居高位，沒人管得了他們。調查顯示，接近72%的霸凌者都是上層管理者，不管這是因為隨著職位的上升，人們越來越不壓抑強勢的本性，還是只是因為他們發現組織讚許這種行為。身居高位使得這些霸凌者隨意去恐嚇、侮辱、虐待員工，並且還不需要向誰交代。被霸凌的悲傷的員工們如果想改變這個境遇的話只能辭職，而很多人卻並沒有做好這個準備。霸凌者總是找軟柿子欺負，那些員工往往寧願默默忍受也不願冒險辭職。

即使霸凌者不是董事會成員，也不是總經理，也往往有足夠一手遮天的權力。這在跨區域的大公司尤其常見：公司的所有者和總經理往往只顧得過來一個地方，而其他的分支機構就成了那些霸凌者的天下，他們有權按照自己的方式經營公司。由於公司所有者無法知道這些人的領導風格，所以往往只看到經營業績，對他們的霸凌行為一無所知。而這些霸凌者的業績往往不錯，即使他們創造的工作氛圍很差。並且在下層員工眼裡，那些作為溝通總、分公司的橋樑的區域經理並不能夠把下層的霸凌現象傳達給上層。

霸凌行為總是被鼓勵

當我們看到伴隨著霸凌的專制、恐嚇、輕蔑行為時，總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行為居然在工作場合會受鼓勵。但是，很多公司，尤其是結果導向的公司，往往會為了提高業績而默許霸凌行為，因為霸凌不僅能夠帶來銷售業績的上升，還能帶來許多管理者看重的其它效用。霸凌行為符合管理邏輯，並且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因素，反而能夠摒棄很多效率低下的行為和戰略。因為他們善於操縱，而且從不為他人考慮，所以制定的戰術都是極具進攻性的。與那些善解人意、善於傾聽的領導者不同，霸凌者總是為了完成項目不惜一切代價。

如果一個企業只看重結果而不仔細研究僱員行為的話，實際上就是在縱容霸凌者以工作霸凌的方式來提高業績。所以經理和企業所有者應該從各個方面考察每一個僱員，這些方面包括服務質量調查，共事者評價，總體工作氛圍測評等。企業所有者應該通過多次訪問和與其他組織成員的會談來保證自己不至於與較遠的分支機構喪失聯繫。當經理們不再只關注業績的時候，霸凌者的地位也會隨之下降，當員工們發現霸凌者不再是老闆眼前的紅人，可能就會更有膽量說出霸凌者的不當之舉。

霸凌行為可能難以察覺

有些時候可能並不是管理者默許或者鼓勵霸凌的行為，而僅僅是他們沒有察覺而已。但是這種產生明顯後果的行為怎麼會不被察覺呢？原因之一可能是霸凌者上頭的管理者們待的地方並不固定，要經常出差。另一種可能性更大的解釋是，霸凌者採取的行為比我們在高中碰到的把人堵在更衣室的行為還要隱秘。霸凌可能採取的是一種慢性的心理虐待，這種心理虐待往往只有受害者本人才能感覺得到，它可能包括傳遞虛假的事件信息或任務分配情況，刻意忽略組內某個成員，在會議或特定事件下把他們排除在外等。還有一些隱性的霸凌，比如老是批評別人的工作，刻意隱瞞別人完成工作必需的信息，以及挑撥離間。

這種形式的霸凌，不僅老闆容易忽視，其他的僱員可能也會注意不到。這種情況下，揭發霸凌行為的人往往很難讓人相信，然後越來越不願意發聲。那些遭受霸凌的人甚至會懷疑自己，從長期來看還會患上焦慮症和抑鬱症。雖然採用這種霸凌方式的多是女性，但也有不少男性使用這種方法。不管對於哪種形式的管理方式，明顯的或是隱性的，都應該有針對性的條款來防止霸凌。

受害者往往選擇沉默

與在校內、院內、更衣室內發生的霸凌一樣，工作霸凌也是因為受害者的沉默才得逞。據觀察，霸凌行為很少針對那些心智堅強的人，因為他們會站出來報告管理者，反而是那些害羞的、不夠自信的和容易被恐嚇的人常常成為霸凌者的目標。對應工作場所的話，就是那些新人、年輕人和處於內向工作職位（比如IT或會計）比較容易受到霸凌。這樣子的性格和特點導致他們很容易對霸凌者逆來順受，甚至希望自己的友善態度能讓對方不再霸凌自己，事實上，卻使情況變得更糟。

霸凌者不僅會選擇那些忍氣吞聲的人作為自己的目標，同時還會威脅那些想要為被霸凌者伸張的人。他們可能早就瞄準了一個目標，然後也對他（她）實施霸凌，來讓其他人不敢再這樣做。由於大多數人都是自掃門前雪，不太願意捲入是非，所以他們不太可能冒著激怒霸凌者的風險去站在受害者一邊，或者去揭露霸凌者的行為。這些都是霸凌得以存在的原因——因為他們能。因為沒有人制止霸凌行為，它才會如此泛濫。

不能忍受霸凌的人傾向於離開

在當今職場，有很多執著的人希望打造一個公正、自主的職場環境。這種想法使得他們絕不願意成為被霸凌者，也絕不會去霸凌別人。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那些人在看到霸凌行為的時候不能站出來呢？這是因為他們看到霸凌的時候，尤其是管理者都對此無動於衷的時候，他們更願意辭職去找份新工作。我們總是有一種定勢思維，認為在職場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霸凌別人的人，一種是被別人霸凌的人。其實大多數人其實屬於第三類人群——希望自己離霸凌越遠越好的人，他們不會去插手霸凌的事情，而是主動離開，在沒有霸凌的環境下工作。

當管理者對霸凌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視若無睹的時候，其實不僅傷害了被霸凌者，還導致了一種惡劣的工作環境，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下，最有能力的人往往會因為不適而最終選擇離開，最後只留下大量的霸凌者和被霸凌者。不管這樣的結果在短期來看能有多少收益，它對於道德價值的塑造和商業行為的成功都是沒有好處的。

霸凌總是披著迷人友好的外殼

你以為霸凌者都是像食人魔一樣人人避之不及的大塊頭嗎？在校園暴力里可能是這樣，工作場所就不同了。在團隊中，成功人數大多迷人友好，但也恰恰是這種人格特質使得他們很容易就能耍得還不上道的新人團團轉，甚至操縱管理層。人們很容易覺察出那些在休息間欺負同事和在會議上斥責下屬的人是霸凌者，卻很難發現那些面帶微笑、與人為友、和客戶真誠握手的人也可能是霸凌者。

受這類霸凌者欺負的人在向管理層或同事提及他們的虐待行為時往往不被相信，因為這些霸凌者的演技堪比影帝影后，在受虐者和其他人面前的表現完全不同，並且他們非常善於隱藏自己的陰暗面。事實上，他們只會在認定的一到二個弱者或團隊中的「邊緣人」面前展現霸凌本性。他們傾向於挑那些不如自己吃得開的人下手，這樣在抵賴的時候就容易讓人信服。抵制霸凌的最好方法是創造一個每個人都受到尊重、都可以發表自己意見的公司文化。這樣的話不僅受虐者在發言時更自在，霸凌者也不會有作威作福的機會，而只能轉去別的地方「另謀高就」。

霸凌者往往業績不錯

霸凌者為了在工作上取得更好的成績不介意加班，不費心經營生活中的人際關係，不參加娛樂活動。雖然這樣做並不可取，但是卻讓他們看起來勤奮努力。由於一心只想成功，霸凌者往往有十分驚人的成就。如果管理層不在意霸凌者為達業績傷感情、損士氣的話，反而會讚賞而不是嚴懲霸凌者的工作方法。儘管大部分人認為霸凌者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是最不討人喜歡的，但事實上霸凌者是團隊中大家既愛又恨的人。管理者甚至別的團隊成員對霸凌者實現的成績非常欣賞和敬佩，但受虐者則對自己遭受的一切非常怨念。

因此，企業不僅應該關注結果，還應該對員工進行深度評估。儘管行為的結果很重要，但行為本身能說明更多問題。許多霸凌者能創造一些短期的利益，但是隨著工作環境的惡化和他們霸凌者本來面目的揭露，那些好處會被逐漸抵消。霸凌者也不易於「回頭客」的發展，畢竟客戶在認清霸凌者虛偽的面目後可能就不會繼續合作了。實際參與具體業務的管理者往往比整日坐在辦公室里的管理者更善於發現誰是言過其實的霸凌者，誰是踏實肯干、默默奉獻的好員工。為了公司的長遠利益，第一線的管理者應該在早期就對霸凌行為進行干預。

霸凌會傳染

我們總天真地認為面對霸凌者時，要不然告發他，要不然就反抗他——至少走遠些眼不見為凈。

但是，霸凌行為如此泛濫的原因之一就是霸凌行為會有傳染性。旁人不僅不會為受虐者說話，反而會和霸凌者同流合污。人類具有趨同性，模仿霸凌行為就是趨同的結果。那些採取趨同的人通常是沒有安全感、心理還不夠成熟的人。在他們看來，霸凌者強壯，有權力，這正是自己缺少的，所以就錯誤地認為模仿霸凌者的行為會更有成就感，並且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不僅是霸凌行為的旁觀者，甚至是受虐者本身都會被這種行為傳染。在工作場所，如果霸凌者們總是被管理層獎勵，霸凌行為就尤為猖獗。那些沒有取得進步或沒被賞識的員工就會覺得「成功」和「霸凌」是高度相關的，然後也想試試這種方法。一旦霸凌在企業爆發，再阻止就相當困難了。所以，在大家對霸凌行為習以為常之前對其「早發現早治療」是非常重要的。

霸凌者都是技術性操縱者

任何企業里的最佳員工都是富有同情心，集體利益高於個人利益的團隊合作者。這些人是企業的粘合劑，雖然有時候他們得不到應得的賞識。另一方面，霸凌者們詭計多端，長袖善舞，永遠把個人利益擺在第一位。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霸凌者為了爬得更高而不擇手段，不管會不會傷害到別人，都會毫不猶豫將最佳員工踩在腳下來獲得升職。

霸凌者會瞄準那些組織中最有權勢的人，分析他們在乎什麼，性格是什麼樣的，遇到不同的事情會作何選擇，然後投其所好、極力恭維，以謀求好處。聽起來一點也不高深，但在霸凌者真誠迷人的能力偽裝下非常有用。一旦霸凌者控制了管理層，他們就能在公司隨心所欲，不管怎麼對待同事都不成問題。當管理層終於發現這些兩面派之後——如果他們能發現的話——傷害已經造成，木已成舟。

管理層也許會害怕霸凌者

說到底，管理者和領導們和我們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他們和底層小蝦米一樣，都害怕發生衝突和霸凌行為。要是霸凌者是管理者親自招進來的，情形就更加複雜了。除了要緊張地直面霸道頑固的人，承認自己在人事方面犯下大錯本身也是件尷尬的事。除了要承擔和這些強勢的人打交道的壓力，還要面臨承認識人不明的尷尬。所以他們可能會對霸凌行為視而不見，希望情況會自己發生好轉或消失。

不幸的是，管理層都害怕霸凌的話，情形就真的失控了。霸凌者喜歡權利，要是他們知道可以凌駕於管理者之上，那他們就更要翻天。這種認知將導致更多的霸凌行為，造成一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的有毒的辦公環境並且像病毒傳播一樣使整個工作環境惡化，有百害而無一利。阻止霸凌要趁早。有時甚至需要拿無能的管理者開刀，如果管理者都不知道如何反抗霸凌者，那要他們何用？僱傭更有能力的管理者，敢於直面衝突，對消極行為（如威脅恐嚇、閑言碎語、干預控制等）持零容忍態度，這才是對霸凌的最好反抗。

結論

你是否曾經在工作時被欺負或者目睹過霸凌行為呢？我們總認為霸凌行為在從學校畢業進入社會後就會消失，但事實上在成人世界霸凌依然存在。霸凌在成年人的社交技巧的掩飾下變得更難以察覺反而使得霸凌更加危險。作為霸凌的受害者，反抗和揭露他們是很重要的。如果管理層不能給予受害者以尊重，那換一個企業文化更好的新工作也是不錯的選擇。

對管理層和老闆來說，直接參与到基層工作並對自己的員工有所了解是極為重要的。不僅如此，還需要和團隊里的每一個人都搞好關係，營造有安全感的的辦公氛圍，確保在霸凌行為發生時有人敢站出來揭發。要趁早發現霸凌者，並立刻堅決抵制這種行為。也許在一開始，管理者們會覺得有那麼一些霸凌的存在能夠提高業績，但是從長遠來看，霸凌行為帶來的工作環境的惡化只會導致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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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及審校：Sonny & Es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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