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長征期間與秘密社會的關係

1934年 8月紅六軍團作為中央紅軍戰略轉移的先遣隊 ,從湘贛根據地開始長征 ,於 10 月到達黔東根據地,與紅三軍會合, 紅三軍此時恢復紅二軍團番號。 10 月, 紅二、六軍團為了策應中央紅軍長征 ,從南腰界出發發動湘西攻勢後 ,由 「神兵 」改編而來的黔東獨立師和游擊隊為牽制敵人,掩護主力, 與超過自己數十倍的強敵周旋了一個月之久, 做出了重大的犧牲, 為二、六軍團主力攻佔永順、大庸、桑植創造了條件1 。神兵是湖北、貴州一帶具有濃厚封建迷信色彩的武裝,原先是為了反對苛捐雜稅和貪官污吏而組織起來的 ,其成員大多是不脫產的農民。

1934年 6月紅三軍佔領四川秀川南腰界後 ,沿河 、印江一帶 「神兵」代表冉少波就主動向紅三軍軍長賀龍等人彙報了黔東的情況, 轉達了「神兵」的要求 。 6月 15日沿河 、印江兩縣交界沙子坡的 「神兵 」與剛抵達那裡的紅三軍取得了聯繫。次日賀龍和夏曦 、關嚮應、盧冬生聯名發布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湘鄂川黔革命軍事委員會致貴州印江、德江 、婺川、沿河各縣神壇諸同志書》,內稱:「親愛的`神兵" 同志們:你們受不了苛捐雜稅的剝削 ,起來反抗萬惡的軍閥和區長 、豪紳 ……我們中華蘇維埃臨時中央政府, 有百萬以上的工農紅軍 ,為了工人農民的利益而鬥爭 ……因此我們與你們正站在一個共同的戰線上。我們很願意與你們作革命的聯合。」

《告神壇諸同志書 》接著分析了「神兵 」歷次失敗的原因 :「

第一 , `神兵"只是以反抗派款子為目的 。沒有推翻反動的國民黨政府的計劃 。

第二 , `神兵 只是組織神壇 ,沒有自己組織的政府, 沒有訓練使用新式武器的軍隊 ,怎能與反動政府的軍隊抵抗 ?

第三, `神兵 沒有代表工農窮苦貧民一致的政治綱領來作為鬥爭的目標 ,來鞏固自己的聯合 ,常常混入投機取巧的豪紳與反動政府妥協 ,跑去招安 ,使 `神兵 的事業中途停止和失敗;

第四, 「神兵」 沒有像蘇維埃一樣有全中國的聯合, 各地 `神兵 沒有聯絡 。所以`神兵" 犧牲了很大的力量, 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告神壇諸同志書》表示最誠懇地希望 「神兵 」來參加蘇維埃革命 , 「希望各地神兵隨時派代表來同我們接洽, 商榷一切 , 我們誓以誠意與你們建立親密的革命的聯合 」。四川黔江、彭水等地的 「神兵 」, 「現在參加我們紅軍已經有一千多人了。他們並自己起來組織紅軍游擊隊 ,保護自己的地方 」。

《告神壇諸同志書》還對印江、婺川、德江、沿河一帶的 「神兵 」提

出了爭取自身解放的五點意見 , 「

(一)工人組織工會 ,農民組織農民委員會來爭取自己的利益 ,神壇應該贊助僱農工會、農民委員會的一切行動 ,完全擁護工人農民的利益;

(二)組織紅軍游擊隊和自衛隊, 剷除暴紳軍閥, 保護自家;

(三)組織革命委員會為統一領導機關;

(四)徹底反對豪紳軍閥官僚和帝國主義 ,不招安, 不妥協;

(五 )信教自由 ,保護神壇和不信神的自由 」2 。

當天沙子坡、楓香溪等地的「神兵」被紅三軍收編, 組成直屬紅三軍司令部的黔東縱隊 。

7月 21日至 22日夏曦在黔東特區第一次工農兵蘇維埃代表大會上代表中央分局進一步闡明了 「神兵 」的光明出路, 繼續進行反地主豪紳反軍閥的鬥爭, 「組織工人農民的蘇維埃政府 ,成立工人農民的紅軍。」3上述政策得到了廣大 「神兵」的擁護和響應。 7月下旬冉少波部千餘神兵加入紅軍與各獨立團一部合編為黔東獨立師。沿河縣郵政局長在給省局的報告中承認, 「神兵」熱烈擁護紅軍,紅軍攻克沿河縣城後 「神匪歸者絡繹不絕 ,聞風響應者, 各地皆是 」4 。至 1935年1月中旬 ,又有 2000餘「神兵」被收編 ,組成紅十七團 。「神兵 」工作的順利展開促進了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的開闢和建設。

1935年 11月紅二 、六軍團退出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 ,開始長征 。 1936年 2月紅二 、六軍團在長征路經黔西北大定時以 「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川滇黔省革命委員會」的名義發出布告 ,號召包括綠林民團在內的「一切反日反蔣的武裝隊伍不分政治派別, 不論成分, 一律聯合起來 ,組織抗日救國聯軍 ,與紅軍攜手共同打倒日本帝國主義與賣國賊頭子蔣介石, 以擴大民族解放戰爭 」5 。不久紅軍在黔西 、大定、畢節三縣及較大的鄉鎮陸續組建了貴州抗日救國軍和九十多個數十人至數百人不等的游擊隊, 壯大了抗日的力量。

第一支隊司令員席大明是赫章縣漢族人 ,他在與雲南鎮雄縣彝族安家爭奪土地的長期械鬥中形成了一支千餘人槍的隊伍 。1934年席部遭到滇軍一個旅的大舉進攻 ,住房全部被燒。席被迫率部至貴陽投靠王家烈 ,被王收編為一個營 。 1935年蔣介石勢力進入貴州改編黔軍時, 席返回赫章老家 ,組織人槍繼續與雲南安姓武裝對抗。 1936年 2月與中共地下黨有聯繫的席部在畢節加入貴州抗日救國軍後 , 3月隨紅軍大隊北上 ,經赫章時席大明又擅自脫離大部隊, 結果被安姓地主武裝配合滇軍擊潰6 。

第二支隊司令員周質夫曾任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五軍上校參謀 、新兵團團長。 1935年省政府改組落伍返畢節海子街老家後, 「擁有槍支數十 ……暗地搶劫 ,彼則坐地分肥 」7。他是與中共武裝有聯絡的綠林武裝首領 。 1936年 4月周部遇國民黨軍圍攻,周質夫戰敗被俘 。以阮俊臣為司令員的第三支隊也是一支原先由紅軍改編的遊民武裝8。這些綠林武裝的加盟加強了紅軍的戰鬥力和機動性。毛澤東後來讚揚紅二、六軍團在長征中「討了巧 」, 「沒有吃虧」, 「是個了不起的奇蹟 」9 ,這與賀龍等人對秘密社會的積極聯絡和爭取有一定的關係。

1934年 10月中央紅軍從江西瑞金出發 ,開始長征。 12月在湖南通道境內根據當時的情況決定放棄原先與二、六軍團會合的計劃,改向敵人力量薄弱的貴州前進 。貴州省政府主席兼第二十五軍軍長王家烈統轄的黔軍派系矛盾嚴重, 戰鬥力不強 ,因此未能阻止紅軍入黔作戰。 12月下旬收藏有 《告神壇諸同志書》的黔東「神兵 」首領向黎民在貴州餘慶縣某鎮入伍的神兵朋友趙力士 (沿河縣城郊人 )的介紹下 , 率 50餘 「神兵 」弟兄走出深山前來投奔紅一方面軍教導師 。向黎民, 大學畢業 , 1930年即抵婺川、印江一帶 ,參加 「神兵」, 擔任小神壇主 。 1933年春德江之役, 「神兵 」五六百人被敵擊潰後所剩不到百人 ,余部有的被神壇主帶去投敵 。向黎民在德江無法站腳,於是率數人逃至距石阡縣境不到 80里的深山裡 。經過一年多鬥爭,向的隊伍才發展到 50餘人 。後經紅一方面軍教導師保衛科長徵求意見, 除少數體弱有病或自己家庭有困難者發給路費回鄉外, 其餘 40餘人均愉快地接受改編 ,編入教導師的特務連10 。

1935年入據貴陽的國民黨中央軍為了防範紅軍對貴陽的進攻 ,由駐貴州的第五別動大隊長兼省會警察局長肖樹經、別動隊分隊長兼第三分局長楊子知等人找貴州洪幫首領鄧占奎 、藍克安商議, 運用幫會力量協助國民黨中央軍偵察紅軍的動向。具體方案是在修文、貴築 、清鎮 、尤里、息烽、廣順、惠水八縣各組織幫會分子 200 人, 由縣警察局領導 ,與鄉鎮保甲配合行動。遵義 「同義社」曾截殺過紅軍的後隊 。

5月紅一方面軍在長征途中渡過金沙江後 ,川軍二十四軍第五旅第七團團長餘味儒率全團在大渡河南岸安順場布防 ,準備阻截 。名山百丈場袍哥首領、營長韓槐堦奉命負責北岸的防務 。韓槐堦曾在安順場附近流浪多年 ,酷好賭博,與當地豪紳惡霸十分熟悉 。紅一方面軍總參謀長劉伯承向強渡大渡河先遣隊分析敵情時指出:「安順場守敵不多, 也是一個營 , 雖是劉文輝的部隊,但只是當地袍哥一類人組成的民團武裝 。」11韓槐堦部自然不是紅軍的對手, 紅軍強渡大渡河後韓被撤職查辦12。

1935年 3月紅四方面軍西渡嘉陵江, 放棄川陝革命根據地向西作戰略轉移後, 一些袍哥土匪乘機反攻倒算 。劍閣袍哥首領陳天寶在紅軍走後肆意迫害游擊隊和蘇維埃幹部, 於5月間收羅袍哥 408人,在三朗廟自稱虎威山勵仁社社長。他常以治匪為名 ,使有槍者槍丟人亡, 在三朗廟一帶建立起他的幫會霸權13 。

4月下旬, 紅四方面軍主力逼近涪江上游 。鄧錫侯 、孫震部擔任封鎖土門和守備北川河谷的任務。他們積極調動主力防範紅軍渡江的同時 ,拉攏川西袍哥土匪劉先 、賴華山、羅金廣 、唐登域、謝用之、冷開泰等人組成 「剿共 」自衛團 。劉先 、賴華山分任團長和前敵指揮, 其他人均為大 、中隊長, 經費分別由鄧、孫兩部按月補助 2000元 、1000元 ,口糧由安縣、綿陽兩縣負擔 。該團在安縣花街場集結,任務是偵察紅軍動向 、偷襲紅軍, 並通過幫會系統收羅炮灰 ,及時補充缺額 ,阻止紅軍在嘉陵江與涪江之間建立新的根據地 。

同年 11月紅四方面軍穿越夾金山 ,接連攻克天全、蘆山, 南下直抵名山時 ,范紹增的第四師奉劉湘電令率部火速增援 ,在百丈關與紅軍激戰 ,解了劉湘之圍14 。百丈關一役歷時 7 晝夜, 紅軍以傷亡近萬人的代價殲敵 1.5萬人, 最後依然未能獲勝15。在名山等地指揮川軍與紅軍作戰的劉湘特別注意收羅袍哥武裝投入反共戰爭。他任命某部團長、袍哥頭子劉樹成為邛崍特組「剿匪」義務隊指揮官 ,收羅邛崍、大邑 、天全 、蘆山 、寶興等縣的地主、袍哥武裝編成 7個區隊 ,配合川軍偷襲紅軍。 1936 年春名山 、邛崍戰事結束後劉樹成宴請了團隊和各路袍哥土匪。第四區隊隊長、天全哥老會舵把子岳梧崗還因此被劉湘委為懋功縣縣長。劉樹成還奉劉湘之命在百花潭開辦秘密訓練班 ,招集川西袍哥土匪數百人受訓, 以備他日反共或反蔣之用。新津袍哥匪首袁樹江、李元亨被相繼委以區隊副、游擊大隊長、公安大隊長、警察大隊長、偵緝大隊長等維持地方治安的公職16 。

中國工農紅軍對國民黨政府利用幫會從事內戰早有覺察。 1935年 1月總政治部在關於地方工作的指示信中提出, 「黨的當前任務是要在四川貴州廣大區域中與敵人主要 (是 ) 蔣介石的部隊進行決戰,爭取這一決戰的完全勝利 」, 為此必須 「爭取哥老會等秘密會社中被欺騙的貧苦的分子 ,發動他們起來反對其領袖」17。 6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陳雲離開長征隊伍 ,在地下黨員、天全縣靈關殿小學教師席懋昭的護送下去上海 ,領導恢復中共在國民黨統治區的地下組織 ,設法尋找與共產國際的關係18。陳雲說 :「由一小學教員 (靈關小學 ) 席哲明 (即席懋昭 ———引者注)帶上山 ,經土匪區,依靠哥老會關係,重進天全城 」, 再經過雅安到達成都 。在成都 ,陳雲買票去重慶,再從那裡乘船去上海19 。

同年 8月 1日中華蘇維埃政府、中國共產黨中央發表 《為抗日救國告全體同胞書 》, 提出 「只要國民黨軍隊停止進攻蘇區的行動 ,只要任何部隊實行對日抗戰 ,不管過去和現在他們與紅軍之間有任何舊仇宿怨 ,不管他們與紅軍之間在對內問題上有任何分歧, 紅軍不僅立刻對之停止敵對行為 ,而且願意與之親密攜手共同救國 。」「蘇維埃政府和共產黨願意立刻與中國一切願意參加抗日救國事業的各黨派、各團體、各名流學者、政治家、以及一切地方軍政機關 ,進行談判共同成立國防政府問題 」20 。其中各團體中已經明確包含了洪門致公堂。

1935年 10月中央紅軍經過長徵到達陝北後 , 中國共產黨實際控制了西北地區一小塊貧瘠的土地 ,主力紅軍才 5萬餘人。中央紅軍長徵到達陝北後得悉 「哥老會的組織, 遍於陝甘寧綏西北數省 ,在農村中 ,在城市裡 ,在敵人的士兵中 ,其會員散屬於白區或蘇區……即紅軍中亦有曾入哥老會的分子 」。在陝北,張廷滋 、史文華等利用和組織哥老會 , 「作為進攻與騷擾蘇區的別動工具及前哨 」, 「即在正規紅軍中因哥老會關係而領導拖槍投敵的也有數起 」21。此外受命圍困蘇區的國民黨軍第八十四師師長高桂滋 、第八十六師師長高雙成 、第八十六師第一一五團團長張雲衢等相繼允許在軍內外公開哥老會, 作為破壞蘇區的工具 , 「高雙成 ,馬鴻賓等部隊之士兵亦多為哥老會分子 」22 。東北軍一些散兵游勇流竄至宜川 、延長、富縣三縣交界無人地帶後成了哥老會土匪23 。

同年 11月 28日毛澤東和朱德發布《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中國工農紅軍革命軍事委員會抗日救國宣言》。宣言指出 :繼東北四省之後, 現在又是華北半個中國的淪亡 。日本帝國主義要把整個中國變為殖民地 。在亡國滅種面前, 中國人民決不能束手待斃。只有全國陸海空軍與全國人民總動員 ,開展神聖的民族革命戰爭, 中國民族才能得到徹底的解放 。因此,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政府與中國工農紅軍革命軍事委員會特向全國宣言 :「不論任何政治派別 ,任何武裝隊伍 ,任何社會團體, 任何個人類別, 只要他願意抗日反蔣者, 我們不但願意同他們訂立抗日反蔣的作戰協定, 而且更進一步的同他們組織抗日聯軍與國防政府。」同時提出組成抗日聯軍和國防政府的十大綱領24。

1935年 1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在民族危機進一步加深, 中日之間民族矛盾逐漸上升為主要矛盾的大背景下通過了 《關於目前政治形勢與黨的任務決議 》, 要求共產黨人同一切反日反賣國賊的分子實行最廣泛的聯合, 建立民族統一戰線。 12月 27日毛澤東在共產黨的活動分子會議上作《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 》的報告 , 總結了歷史經驗, 糾正了關門主義路線的錯誤,為聯合包括哥老會在內的各種社會力量共同抗日奠定了堅實的思想基礎 。至 1936年 6月共產黨東北軍工作委員會彙報說 , 「在延安 、清澗一帶工作開展迅速 。……對哥老會,也已幫助他們開過幾次`山堂會 ,把大部分大爺團結了起來 ;他們積極支持我們的抗日政策 ,給我們送情報, 和地方團隊交朋友。」東北軍工作委員會後來積極動員哥老會的大爺爭取民團 。經過多次耐心說服 ,這些民團中的幾個隊長表示願意接受共產黨的勸告。情願在條件成熟時起義參加紅軍。這對瓦解延安城裡敵軍起了相當大的作用25 。

1936年 7月 15日 ,毛澤東以中華蘇維埃人民共和國中央政府主席名義發布 《蘇維埃中央政府對哥老會宣言 》,指出 :「不管我們過去互相間有過怎樣的誤會與不滿 ,我們現在都應該忘卻拋棄 ,我們要在共同的抗日救國的要求下聯合起來,結成親密的兄弟團結 ,共抱義氣 , 共赴國難」。中國民族的死敵是日本帝國主義 。哥老會素以打富濟貧為宗旨, 曾積极參加過辛亥革命運動 。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曾歷次宣言 ,號召凡不願作亡國奴的人, 不應分黨派和階級親密的團結起來,一致去打我們的共同敵人。並提出「我們要在共同的抗日救國的要求下聯合起來 ,結成親密的兄弟的團結 ,共抱義氣 ,共赴國難, 這是你們的神聖義務, 也是全中國人民的神聖義務」26。

為了統一全黨的思想 ,切實做好爭取哥老會的工作 ,中共中央在 7月 16日又發出了《中央關於爭取哥老會的指示 》,刊登在黨內幹部中傳閱的《黨的工作 》上 ,就中共對哥老會的策略方針作了具體的說明。《指示 》提出 「西北地區是哥老會組織比較普遍的地區。因此在創造西北大聯合中,黨必須特別嚴重的提出爭取哥老會的問題。黨必須教育自己的同志清楚的了解我們對於哥老會的這一策略 ,並在實際工作中實現之 」27 。《指示 》還提出要「使哥老會轉變為革命的群眾組織」。中共中央團結哥老會共同抗日的主張很快得到了蘇區內外哥老會群眾的擁護和歡迎。 8月 26日陝甘寧蘇區政府在河連灣召開哥老會大會, 到會者共80餘名,大會經過熱烈討論通過了將 「打日本救中國 」等十條作為將來開山堂會討論的中心 。最後省蘇維埃主席馬明方宣布, 成立省哥老會招待所招待積極抗日的龍頭大爺及江湖好漢28。 9月間寧夏回族哥老會馬懷藺被委任為西北抗日救國軍第一路游擊司令, 自保安到定邊 ,與中共三邊(定邊 、安邊 、靖邊 )特委書記賈拓夫會商聯合行動大計 。 10月 27日陝甘寧預海縣回民自治政府成立前後, 組織抗日救國江湖委員會作為 「群眾性武裝組織, 主要任務是爭取哥老會,造就抗日救國聲勢,協助紅軍擾敵和牽制敵人 」30 。

從總體上來看,中國共產黨爭取西北哥老會共同抗日的工作有利於陝北革命根據地的鞏固和發展 ,是建立西北大聯合的一個必要之舉。它為 1936年 10 月紅軍三大主力在甘肅靜寧、會寧地區會師減少了阻力 ,創造了較好的環境 。

注釋

1 《中共黨史資料》第 16 輯, 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 1985 年版,第 172 頁 。

2 《賀龍元帥豐碑永存》,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85年版, 第 56— 58頁。

3 《黔山紅跡——紅軍在貴州的革命活動》, 貴州人民出版社 1981 年版, 第 334頁 。

4 轉引自《賀龍傳》, 當代中國出版社 1995年版, 第 162 頁。

5 《黔山紅跡》, 貴州人民出版社 1981年版, 第 127 頁。

6 《貴州文史資料選輯》第 5 輯, 第 225— 229 頁。

7 《黔山紅跡》, 貴州人民出版社 1981年版, 第 127 頁。

8 《貴州文史資料選輯》第 5 輯, 第 222頁。

9 《紅二方面軍戰史》, 解放軍出版社 1992年版, 第 508 頁。

10 《革命史資料》第 19 輯, 第 204 頁。

11 《劉伯承傳》, 當代中國出版社 1992年版, 第 124 頁。

12 《四川文史資料》第 22 輯, 第 255頁

13《劍閣文史資料選輯》第 6輯, 第 238— 240頁。

14參見徐向前:《歷史的回顧》中, 解放軍出版社 1985年版, 第 471 頁。

15參見李新、陳鐵健主編:《抗日潮流的起伏》,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3年版, 第 760頁。

16《新津縣誌》,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9 年版,第 650頁。

17《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 10冊, 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 1991年版, 第 448— 451頁。

18 19《陳雲傳》,中央文獻出版社 2005 年版,第 176、178 頁。

20《紅軍長征檔案史料選編》, 學習出版社 1996年版, 第 273 頁。

21中央檔案館館藏:周恩來對哥老會工作的指示信(1936 年 10月 6 日)。

22中央檔案館館藏:中共中央西北局《關於爭取哥老會的重要及方法》(1936 年)。

23《王平回憶錄》, 解放軍出版社 1992 年版,第 150頁。

24《毛澤東軍事年譜》, 廣西人民出版社 1994年版, 第 99頁。

25王英:《周恩來與東北軍工作委員會》, 《革命史資料》第 20輯, 文史資料出版社 1992年版, 第 7 頁。

26《毛澤東軍事年譜》, 廣西人民出版社 1994年版, 第 136 頁。

27《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 11冊, 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 1991年版, 第 52— 56頁。

28《紅色中華》第 301期(1936年 8月 29日)。

29《紅色中華》第 301期(1936年 9月 18日)。

30《王首道回憶錄》, 解放軍出版社 1987 年版, 第 185頁、第 18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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