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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裡打撈上來一根古木,鋸開後,竟然有一張女人的臉

河裡打撈上來一根古木,鋸開後,竟然有一張女人的臉



據說古董以及有了年頭的老物件陰氣都很重,比如祖傳的太師椅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發出吱吱的聲響,就跟有人坐在上面似的,老柜子的櫃門會自己打開,更可怕的是古玉會在月白風清的夜裡幻化出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


而我家裡的老物件卻是一本古書,古書放在佛龕里,每到初一十五的時候,奶奶都會給它上香,小時候淘氣,總想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奶奶為什麼會像神仙一樣的供著它,好幾次差點拿到手了,結果還是被奶奶發現了,屁股差點被打開了花。


奶奶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那本書是不能隨便看的,否則會死人的,太爺爺和爺爺都是因為看了古書才死掉的。

太爺爺四十歲那年,一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雨,遼河水暴漲,就在雨剛停的那個黃昏,村裡的雞鴨豬鵝都跟瘋了似的往遼河灘上跑,然後爭先恐後的跳進河裡,不一會河面上就漂滿了一層屍體,更可怕是村裡的幾個女孩子跟中了邪似的,往河裡撲去,大夥攔都攔不住,那天河邊滿是村民的嚎哭聲。


太爺爺回到家,給古書燒了三炷香,之後把書拿出來,很認真的看了半宿,然後召集村裡的青壯年,用半宿的時間建了一座十三層的木塔。


從木塔建起來的那一刻起,村裡就恢復了平靜,大夥都把太爺爺當神仙一樣,前呼後擁的,可是令大夥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夜裡有人發現太爺爺直挺挺的跪在木塔旁邊,七竅流血而死。


有人說太爺爺泄露了天機,遭到了懲罰。


破四舊那年,紅衛兵把木塔給拆了,就在那天夜裡,有人聽到遼河裡傳來一陣陣的嗚嗚哭聲,哭聲很滲人。


果然,當晚那些拆木塔的紅衛兵就失蹤了,大夥往河邊去找,結果在沙灘上見到一排腳印往河裡而去,那腳印比兩個人的腳印加在一起還大,村子裡人心惶惶的,村長帶著幾十名村民黑壓壓的跪在我家大門外,求爺爺想想辦法。


奶奶說什麼也不讓爺爺出去,爺爺嘆口氣說,「這都是命,誰也躲不過去的!」


爺爺答應了村民,他也跟太爺爺一樣,很認真的看了那本書,然後帶著幾名村民打了一口棺材,那棺材比普通棺材大了好幾倍,棺材弄好之後,爺爺讓村民都回家去睡覺,晚上誰也不要出門。


半夜的時候,爺爺趕著車把棺材拉到了河灘,誰也不知道爺爺做了什麼,在天快亮的時候,爺爺才回家,他滿身滿臉都是泥,像是剛洗過泥水澡似的,一進屋就倒下了,奶奶幫他洗乾淨之後,爺爺指了指古書又指了指父親,跟奶奶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咽氣了。


我問奶奶,爺爺跟她說了什麼,奶奶說,爺爺告訴她,他可以保護村子四十年不出事,那本書一定要保存好。

奶奶簡直恨透了那本古書,她覺得是那本書害死了太爺爺和爺爺,可是恨歸恨,奶奶還是按照爺爺的吩咐給古書上香,村裡的人也知道,我們家兩代人都為了村子犧牲了性命,他們很照顧奶奶和父親,家裡有什麼活都來找父親,父親手藝也很好。


只是我覺得爺爺跟奶奶說的肯定不止那麼多,因為父親在我出生之後不久就跟我娘一起出去打工了,結果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自小就跟奶奶在一起,奶奶性格倔強,獨自把我養大,並教給我做木匠活,我的手藝雖然趕不上爺爺他們,不過在附近村子裡也是很有名的。


可惜,就像是我們家的宿命似的,幾代人都離不開木匠活,也離不開那本要命的古書,連我也沒法逃脫。


夏天入伏之後,一連下了好幾天的大雨,遼河裡水位暴漲,從上游衝下來好多東西,有傢具,畜禽以及木料等,一定是上游有村子發了洪水。


我們村裡的人都守在河邊,把能用得到的東西撈上來拉回家裡去。


我跟奶奶也撈了幾根木頭,弄回家去準備當劈柴用,這個時候,一陣驚呼聲從上游傳了過來,我站直身子,看到河水打了一個漩渦,一根四五人合抱粗細的木頭從漩渦里冒了出來。


當了那麼久的木匠,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一根非常珍貴的金絲楠木,可能是在河底被大水衝出來的,我認識當然也有別人認識,大夥一窩蜂似的往那邊跑,爭先恐後的去撈那根木頭。


我也想去湊熱鬧,卻被奶奶攔住了,奶奶說,那根木頭來歷不明,一定很有些年頭了,是老物最好不要碰。


我雖然心裡痒痒的,還是忍耐了下來,站在原地沒動,就在這時,劉伯帶著幾個兒子走到了人群的前面。

在我們村裡,他們劉家人丁最旺,也是最有勢力的,劉伯把別人都擋在身後,然後讓幾個兒子劃著木筏把金絲楠木撈了上來。


他身後的村民敢怒不敢言,沒人敢惹劉家的人,見楠木到了人家的手裡,大夥也都悻悻的散去了。


晚上的時候,劉伯背著手到了我家,跟我說,大侄子,你三爺年紀大了,要準備壽材了,今天剛好撈到一根上好的楠木,你就費費心,幫忙打一副壽材吧。


我們這村子不大,各家各戶攀起來多多少少的都有些親戚,我管劉伯的父親叫三爺,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三爺今年八十多了。


我們這很偏僻,還是在實行土葬,一般老人年紀大了都要提前準備一副棺材。


還沒等我吱聲,奶奶先說話了,「他劉伯,不是我們不幫你的忙,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活挺多的,就算是幫你打棺材,也要排到一個月以後了,不如你找別人吧。」


聽到奶奶的話,劉伯當時就不高興了,斜著眼睛看了看奶奶,冷笑著說,「大嬸子,做人不能忘本,這些年你們家的事我們沒少幫忙,這麼一點小事你們就這麼推脫,可不太好哦。」


他的話里有著很濃的威脅的味道,聽他這麼跟奶奶說話,我很生氣,剛想發作,奶奶卻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強忍住怒氣。


劉伯又把話拉了回去,笑著說,「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你們放心,那根木材沒有問題的,我找李鐵嘴看過,你們儘管放心動手吧,至於報酬,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李鐵嘴是附近十里八村最有名的風水先生,大夥都很信任他,聽到劉伯這麼說,奶奶多少有些放心了,就跟他說,如果你信得過我們,那就把東西拉來吧。

好!劉伯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不一會,就帶著幾個兒子把木材拉進院子來。


劉伯他們剛走,我忽然聽到「啵』」的一聲,擺在佛龕前面香案上的香爐居然裂了!


香爐用了幾十年,黝黑髮亮的,不可能會自己裂開的,裡面的香灰從縫隙里冒了出來。


我趕緊過去收拾,無意間抬頭往佛龕里看了一眼,一個全身烏青的嬰兒正蹲在木盒上面目不轉睛的瞪著我。


我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它,心裡在納悶,哪來的這個小東西?


身後傳來奶奶焦急的喊聲,「別看它,快點黑香!」


香案上擺著兩種香,一種是普通的燒香,另一種是黑色的筷子粗細的黑香,黑香擺了好久,從來沒見奶奶燒過。


我也感到有些不妙,趕緊點了一根黑香,插在裂開的香爐裡面,等弄完這些,再抬頭看的時候,那個嬰兒已經不見了。


奶娘滿頭大汗的跑過來,嘆了口氣說,「事情很不妙哦,能驚動它的事絕對不簡單。」


我知道奶奶所說的它就是那個嬰兒,很明顯,嬰兒是木盒裡的東西,可是奶奶告訴過我,木盒裡裝著的是一本古書,怎麼會變成了一個嬰兒?

奶奶看出了我的疑惑,摸了摸我的頭說,「這件事以後再跟你解釋,我們先去看看木料,問題可能出在木料上面。」


金絲楠木雖然在地下埋了好多年,可還是沒有一絲腐爛的痕迹,表面上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我先用刨子把木料的外皮刨掉,露出深褐色的內里來,上面有著一絲絲的金光在閃動,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撲面而來。


我暗自讚歎果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木料,我用截鋸把木材的一端截掉,當看到那個橫截面,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鋸子差點落在地上。


我當了這麼多年的木匠,截過的樹木不計其數,大多數的樹木橫截面都是或稀或疏的水紋一樣的年輪,而它則完全不同,那分明是一張眉目分明的女人人的臉!


奶奶見我的臉色不對,也趕緊走過來,看著那個截面,她的臉色也很不好,跟我說,「我們惹麻煩了,根本就不該接這個活!」


聽奶奶這麼說,我的心也涼了半截,木匠行業里的禁忌很多,奶跟爺爺二十多年,懂得也很多,她這麼說一定有道理。


那張臉的嘴角下垂一副很愁苦的樣子,我試探著問奶奶,「不會是這棵樹的年輪就是這樣的吧?李鐵嘴不是說過它沒有問題嗎?」


奶奶搖搖頭說,「劉伯和李鐵嘴當中一定有個人在說謊,可能劉伯根本就沒有讓李鐵嘴看過這根木頭,也可能李鐵嘴出於某種目的在騙劉伯,它在地下埋了足有數百年,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金絲楠木,而是一棵陰木,肯定有不幹凈的東西附著在它的上面,才會形成這樣形狀的年輪。」


只是我們已經答應了劉伯,不可能中途反悔的,奶奶說,這個東西很不吉利,弄不好會惹禍上身的。

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材料我已經動過手了,就算是裡面有什麼東西我也是擺脫不掉了。


我問奶奶該怎麼辦,奶奶說,「得請祖師爺幫忙。」


木匠的祖師是魯班,我幹了這麼多年,只知道在上樑或者安門的時候要念咒語祈求祖師爺的保佑。


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種在木匠行業流傳了數千年的一個慣例而已,具體有沒有用誰也說不準。


可是今天就不一樣了,我望著那張恐怖的面孔,真的有些手足無措了。


奶奶說,要在天黑前把這件事解決了,否則夜裡會不得安生的。


奶奶先捉了一隻白公雞,把雞頭斬斷,把噴涌而出的雞血接到一個大碗里,她讓我把墨斗和鋸子還有鑿子都放在雞血里刷一下。


奶奶邊刷工具邊低聲的叨咕著什麼,那語速很像是我在上樑的時候念的咒語。


半晌,奶奶讓我把墨斗里的墨倒出去,裝上雞血,之後在楠木上每隔一段距離打一根墨線,然後再橫著打墨線,不大一會,整個木材就跟被紅色的網罩住了似的。


奶奶說,這還沒完,還要用鑿子每隔一段距離鑿一個小坑,這樣才能鎮住裡面的東西。

弄完這些,天已經黑了下來,我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問奶奶,「這些都是爺爺教給你的嗎?」


奶奶點點頭說,「其實這些都是你爺爺在那本古書上學的,在臨死前把這些教給了我,他說遲早能夠用得到。」


看了看佛龕前面閃爍的香火,我覺得太爺爺和爺爺的死一定不簡單,奶奶一定還有些事情在瞞著我。


弄完這些,已經到了夜裡八九點鐘,一輪明月掛在天邊,朦朦朧朧的光芒傾斜下來。


奶奶鬆了口氣說,今晚就這樣吧,讓木材的陰氣散發一下,明天再動手就應該沒有問題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橫斷面,那個人臉的輪廓明顯的變得模糊了很多。


我用長條凳把木材支起來,然後就回屋去睡覺,折騰了一天,真的很困了,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嚓嚓的腳步聲,好像是在外屋傳來的。


我忽的睜開眼睛,歪著頭往外屋看,外屋跟卧室隔著一道門,透過門上的玻璃,我看到一個身影正站在門的後面,那人臉朝著里,背朝著這邊。


那人在那裡站了一會,我聽到咣的一聲好像是把水缸的蓋子給打開了。

我家門的後面是水缸,每晚都要裝一缸水在裡面,那缸水足有上百斤,而舀水的水瓢就放在缸蓋上。


很明顯那個人正在用水瓢舀水,每舀一下,他都會低著頭狠狠的喝一通,一連舀了好幾次,至少也喝了有幾十斤水,要是普通人喝了那麼多的水,肯定會把胃都撐爆了。


那人喝完水又站了一會,之後往佛龕那邊走去。


我忽然明白了,原來他是奔著那本古書來的,家裡人從來沒跟外人提過古書的事,連村裡人都不知道我家有那麼一本古書,並且古書是要命的東西,躲還躲不過來,誰會主動去碰它?


我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看,那人跟夢遊似的,走到木盒跟前,伸手去拿木盒。


我的心情很複雜,要去阻止他,可想到古書害死了爺爺他們,又巴不得那人把古書拿走,所以就倒在那裡沒有動。


奇怪的是,那人的手還沒碰到木盒,一個青色的小手從木盒後面伸出來,死死的抓住對方的手指,之後用力的一掰,我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那根手指只剩下一層皮跟手掌相連了!


看樣子那隻手應該是我白天看到的那個嬰兒的。


我卻沒有聽到慘叫聲,那人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轉身往外走,耷拉著的手指上還在往下滴血。


我一翻身從炕上爬起來,悄悄的下了地,走到外屋門口的時候,看到那道身影正站在金絲楠木的旁邊,借著月光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原來是三爺!

三爺經常到我家來,正眼都沒看過佛龕一眼,今天怎麼會去動古書?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三爺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卻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狂熱。


他直愣愣的盯著那根木料,彷彿受傷的手不是他的!


三爺忽的把手抬了起來,斷指沖著木料,血滴在木材上面,原本清晰的紅色網格被弄得血糊糊的一片。


更令我驚異的是,有一蓬長長的頭髮從被血液覆蓋的地方冒了出來,死死的纏住了三爺的手臂,三爺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笑眯眯的看著木料,之後轉身往院子外面走。


那蓬頭髮被拉出來足有一丈多長,三爺都走到大門口了,毛髮才完全從木料里拉出來,並慢慢的鑽進劉伯的手臂裡面。


三爺今晚的舉動很怪異,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我有些不放心,緊跟在他的身後,三爺卻沒有回家,而是順著村子中央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得離村子很遠了,還沒有停下來,我知道再往前走就是遼河邊了。


遼河裡的水還沒有退,照這麼走下去會有危險的,我想要過去提醒他。


忽然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拉住了我的手臂,我被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


一回頭看到奶奶正站在我的身後,奶奶沖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低聲說,現在不能打擾他,否則會魂飛魄散的。


「那怎麼辦?」我真的不想三爺就這樣被河水給吞沒了。


奶奶說,不要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三爺在軟軟的河灘上留下一行腳印,直到小腿都被河水淹沒了,他才停住腳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三爺就那麼直獃獃的站在那裡望著河水,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水面上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耳邊聽到河水拍打河岸發出的嘩嘩聲。


三爺站在那裡足有半個多小時,這才跟個木偶似的,轉身往回走,我的心也跟著落到了肚子里。


三爺搖搖晃晃的跟個行屍走肉似的,來到他家大門口的時候,機械性的把大門打開,進屋去了,手指上的血還在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我讓奶奶在大門外面等著我,我進了院子,透過窗戶往屋裡望去,三爺並沒有上炕睡覺,而是坐在屋子裡的一個躺椅上。


躺椅是老紅色的,樣式古色古香的,一看就是很有些年頭的老物件。


三爺一直躺在上面晃來晃去的,躺椅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他眯著眼睛,似睡非睡的……


我站在窗子下面看了好一會,三爺都沒有別的動作,地面上有一小塊被他手指的血給打濕了。


我看到奶奶在沖著我招手,趕緊從院子里跑出去,奶奶像不認識我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好一會,才低聲說,「我們回去吧!」


奶奶一直在前面走,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感覺她忽然變得很冷漠,我有些不安的跟在她的身後。


院子里,那根木材仍舊靜靜的躺在那裡,可是我昨晚弄的那些網格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鱗片一樣的圖案,而三爺落在地上的那根手指也不見了。


一定是有人趁著我跟奶奶出去的時候做了手腳,奶奶看了一眼木材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進屋了。


房子里的燈也緊跟著亮了起來,等我進屋的時候,房子里有一股子濃重的酒的味道,而在屋地中央放著一個大盆,裡面裝滿了水,水裡有很多黑色的蚯蚓在遊動著。


奶奶像是在變戲法似的,幾分鐘的時間就把這些準備好了。


「快進去洗澡!」 奶奶盡量把聲音保持得很平靜,可是我看到她的臉上還是有一些焦急。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只得聽從她的吩咐,脫了衣服坐進大盆里,黑色的蚯蚓在我的身上爬來爬去的,說不出來的痒痒。


奶奶進屋把針線笸籮拿了出來,並且從工具箱里把直尺拿出來,之後搬個板凳坐在我的跟前。


奶奶先用曲尺在我的身上量了量,然後挑了一根大號的針,她眯著眼睛念了幾句咒語,之後鋼針猛的向著剛才量好的地方刺了進去!


一陣刺痛傳來,我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只見奶奶的鋼針往上一挑,一根銀白色的頭髮被從我的身體里挑了出來!


那頭髮居然跟我見到的鑽進三爺身體里的一模一樣,我驚恐的看了一眼門口的金絲楠木,「媽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奶奶,我們把木料退回去吧!」我顫抖著身子說。


「晚了!」奶奶一根接一根的往外挑頭髮,「我們被人家給算計了!」


「誰跟我們有仇嗎?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奶奶這些年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人陷害我們。


還有令我不解的是,三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絲楠木到底有些什麼來歷。


奶奶嘆了口氣說,「你爺爺說,能保護村子四十年,這四十年到頭了,恐怕又要有事發生了,無論你太爺爺還是你爺爺,他們也都是被人害死的。」


奶奶終於說了實話,我不由得狠狠的攥了攥拳頭,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害了我們家幾代人。


我問了奶奶這個問題,奶奶搖搖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說,應該跟那本古書有關係,具體是怎麼回事她也說不清。


奶奶旁邊的盤子里裝滿了細長的白色毛髮,直到再也挑不出一根來,她才讓我從大盆里出來,跟我說,「你身體里還有一些,實在是沒有辦法弄出來了,只能順其自然了。」


我不明白奶奶所說的順其自然是什麼意思,總之肯定不會是好事。


早上起床之後,我剛要開始幹活,就看到一大群人往村子的另一邊跑,邊跑邊議論著什麼。


村子裡一定出事了!我也跟著人群往前面走,遠遠的就看到三爺家的門口圍著一大群人,我忽然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那些人都圍在三爺家的大門外面,卻沒人敢進院子。


聽他們說,早上有人從三爺家門口經過的時候,看到三爺直挺挺的吊在門框上,已經死去多時了。


我有些後悔,如果昨晚提醒他一下,或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他的死一定跟木料里出現的那團毛髮有關係。


想到身體里的剩下的頭髮,我又覺得有些不安,或許用不了多久,我的下場會跟三爺一樣。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衣的駝子在劉伯等人的簇擁下,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這個人我認識,他就是李鐵嘴,劉家發生了這種事,肯定會請李鐵嘴來看看的。


在走到我的跟前的時候,李鐵嘴忽的停住腳步,說,「小趙,你也在呀,跟我進去看看不?」


我跟李鐵嘴很熟,去他們村幹活的時候,經常見面,李鐵嘴單身一個人,性格很好,見到誰都會主動的打招呼。


我點點頭,我也想進去看個究竟,萬一哪天我遇到同樣的事,也好想個應付的辦法來。


劉伯陰沉著臉,低著頭,好像沒有聽到李鐵嘴的話,在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名家族裡的人。


在房門的門框上面纏著一圈紅布,因為在這裡死過人,所以要用紅布來辟邪。


站在門框下面,李鐵嘴抬頭看了看,之後皺了皺眉,背著手邁步往裡面走,在屋地中央放在一張停屍床,三爺的屍體躺在上面,身上蒙著一張白色的布單。


而在離停屍床不遠的地方放著那張搖椅,昨天夜裡三爺還躺在上面,沒想到今天早上就走了。


李鐵嘴輕輕的把布單掀開,露出三爺的臉來,他臉色鐵青,舌頭伸出來很長,樣子非常嚇人,只是兩腮都鼓了起來,像是嘴裡含著什麼東西。


李鐵嘴輕輕的把他的嘴巴捏開,看到兩個手指蓋大小,深紅色的木塊在他的嘴裡,很明顯那木塊並不是金絲楠木上的。


李鐵嘴皺著眉頭仔細的看了看木塊,之後把它放在口袋裡。


「有什麼不對嗎?」站在旁邊的劉伯問。


李鐵嘴說,「不知道木塊是從哪裡來的,應該是亡人死前含在嘴裡的。」


「小趙,你是木匠,在哪見過這種木塊嗎?」李鐵嘴歪頭問我,「你三爺很開朗,絕對不會自殺的,這件事肯定跟木塊有關係!」


說實話,那種紅色的木塊真的很常見,因為村裡的桌子椅子大多是刷著那種老紅色的漆,就憑顏色很難判斷木塊來自哪裡。


我默默的搖搖頭,如果真是木塊害死了三爺,那些頭髮又是怎麼回事?


我最擔心的還是那些毛髮,因為我的身體里也有。


李鐵嘴也沒有多問,重新把布單蓋上之後往門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讓人把紅布條正對著的地面挖開。


劉伯沖著他的兩個兒子招招手,劉偉和劉武一起動手幹活。


大家都不知道李鐵嘴要幹什麼,膽大的人走進院子,圍在旁邊看熱鬧,李鐵嘴一直微皺著眉頭站在一邊。


而劉伯則走到我的跟前說,「小緯,你得加快速度了,你三爺走了,棺材得趕緊做出來,如果人手不夠,我讓人去給你幫忙。」


我也沒想到三爺這麼快就走了,按照村裡的習俗,死者在屋內停屍三天之後就要入棺了,要我在三天之內把棺材做完,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跟劉伯說,時間是有些緊,你得安排兩個人幫我的忙。劉伯點點頭,去安排人手。


劉偉和劉武挖了足有一米多深,忽的聽到「叮」的一聲,鐵鍬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李鐵嘴讓他們放慢速度,輕輕的把周圍的土清開,一個拳頭大小的紅色結晶體出現在土坑裡面。


李鐵嘴默默的點點頭,說,「我意料的不錯,三爺是被害死的,那是他的怨氣結成的晶體,如果是自己想不開自殺的,在死者腳下的泥土裡會發現木炭。」


劉伯的眼睛一紅,他雖然脾氣暴躁,可是對自己的父親還是非常孝順的。


「李先生,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有人在做手腳,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劉伯忿忿的說。


「這個很難說,」李鐵嘴嘆了口氣,「我們先去看看木料再說吧。」


聽到他的話,劉伯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他一定以為是我在搞鬼,因為那根木料一直在我家的院子里。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去解釋什麼,就算解釋也是沒有用的。


李鐵嘴讓眾人把那塊紅色的結晶體用燒紙包起來,放在停屍床上,並安排兩個人守在院子里,然後跟著大夥往我家走,他想去看看那根木料。


我問李鐵嘴,「李叔,你以前見過那根木料嗎?」


李鐵嘴說,「打撈上來的那天我看過,木料雖然陰氣重了些,卻沒有什麼大問題。這兩天你覺得哪裡不對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鐵嘴忽的扭過頭來,目光炯炯的望著我。


看來他跟劉伯都沒有說謊,我就把那晚見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李鐵嘴摸了摸那幾根鬍子,沒有說話,眉頭卻皺的更緊了。


奶奶並沒有去三爺家,見這麼多的人進到院子里來,有些意外,問我「怎麼了?」


我把三爺弔死的事情跟她說了,「哦。」奶奶並沒有感到意外,似乎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李鐵嘴圍著木料轉了兩圈,用手指摸了摸鱗片一樣的花紋,問我,「你沒見到畫花紋的人嗎?」


我搖搖頭說,當時怕三爺有危險,一直跟著他,回來時,花紋就已經畫好了。


李鐵嘴說,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巫咒,具體代表什麼,他也說不清,不過害死三爺的肯定不是這種東西。


我問他,木材裡面冒出來的那些毛髮是怎麼回事。


李鐵嘴說,你看到的臉譜只是木材里的陰氣匯聚成的,雖然可怕,一時半會的是不能夠傷人的,至於那些毛髮,原本木材里是沒有的,是在三爺把血滴上之後才產生出來的,三爺肯定在之前就被人施了術。


聽到李鐵嘴這麼說,劉伯眼裡的敵意也淡了很多。


他問李鐵嘴,木料還能用嗎?


李鐵嘴說,木料裡面的陰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事情緊急,沒有時間再去找別的木料,還是接著用吧。


我對李鐵嘴的話半信半疑,因為我親眼見過那些可怕的毛髮,事情恐怕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時間很緊,我跟劉伯安排的幫手連夜動手,把木料破成一張張的木板,再在每塊木板上用鑿子鑿出眼來,因為棺材是不能隨便用鐵釘釘的,只能用楔子契合。


破木板是一件很累人的活,再加上金絲楠木木質堅硬,弄起來更加的費力氣,到了下半夜大夥連困帶累,都前仰後合的,我也是一樣,坐在椅子上差點睡過去。


就在我一抬頭的時候,忽然看到大門外面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面孔跟我在木頭截面上看到的輪廓很像,我嚇了一跳,卻跟魘住了似的,一動也不能動。


那名女子沖著我招了招手,我的身體已經不聽自己使喚,站起來邁步往大門外面走,別的人都坐在那裡打盹,誰也沒有注意到我。


我心裡很害怕,想喊他們幫我,卻怎麼也沒法開口。


女子在我前面不緊不慢的走著,看樣子是往河邊那個方向去的。


我忽然想起那晚三爺的樣子,看來他也跟我現在的狀況一樣,是被牽著往前走的,難怪他會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心裡明白,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眼看著女子往河裡走去,在河水到了胸口的時候,忽的轉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我也是在河水淹沒了小腿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我們就這樣對峙著,那晚三爺也是這樣,結果回到家裡不長時間就死了,我的下場會不會跟他一樣?


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卻苦於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聽到後面有人在輕聲的喊著我的名字,「小緯,你慢慢的轉身,什麼也別想!」


聽到那個聲音,我突然覺得自己能動了,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到奶奶正站在我的身後,她的樣子很緊張,卻不敢離我太近。


我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一步步往奶奶那邊走過去,到了她的身邊,奶奶猛的拉住我的手。


奶奶問我,你在看什麼?我用手指了指河心位置,這才發現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奶奶的手因為緊張而顫抖著,她摸著我的頭說,「不要怕,沒人能把你從我的身邊搶走!」


「奶奶,我會不會死?」我抬頭看著她的眼睛問。


「不會的,」奶奶咬著牙根說,「我們趙家的人沒有那麼容易死!」


這個時候,那幾個幫忙的人也到了河邊,大夥雖然覺得有些不對頭,可還是下了水,簇擁著我回到家。


活是不能再幹了,大夥都散了回去休息,奶奶讓我躺在炕上睡覺,而她則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的抽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有奶奶在,我的心裡踏實了很多,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一看,奶奶還坐在那裡,一宿也沒睡。


「我沒死!」我非常高興,奶奶卻跟我說,「劉伯家又出事了!」


什麼?我的心一震,穿上衣服就往劉伯家跑。


三爺剛死,屍體還停在屋子裡,好多後輩昨晚都在那裡守夜,閑的無聊就三一群倆一夥的打撲克打發時間。


劉偉尿急,打算出去方便一下,剛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一抬頭看到二肥子正直挺挺的吊在門框上,眼睛瞪得很大,舌頭伸出來足有一尺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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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送來一個得怪病的男人,臨死前,嘴裡竟然發出了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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