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故事51：偶遇暗戀自己多年的少婦，贈詞一首，暗含挑逗之意

在杭州擔任通判的日子，蘇軾的工作並不繁忙，一來自己不是一把手，二來杭州府有兩名通判，閑暇時間自然是大把大把的。

有一天，張先又來杭州找蘇軾游西湖，他是老前輩，當然得陪著。

張先是當時著名的詞人，詩酒風流，極善婉約小令，和柳永其名於當時，曾寫出「心似雙絲網，心有千千結」的名句。儘管已是八十多歲高齡，還是那麼愛玩。

正當他們在西湖的湖心吹著夏日的涼風時，忽然一葉扁舟靠近前來，中有一名三十餘歲的少婦款款施禮，柔聲說道：「船中可是蘇大學士？」

蘇軾見那少婦淡施脂粉，風姿綽約，不由得心生歡喜，當即回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有何見教。」

少婦確認是蘇軾後，喜不自勝：「奴家自少時就得知學士大名，閨中無以得見，現已嫁做人婦。今日聽聞學士在此，斗膽前來一會。奴家自幼善彈箏，願獻一曲，求得學士一詞，以為終身之榮。不知學士可否？」

蘇軾尚未回應，張先已撫掌大笑：「子瞻啊子瞻，人家暗戀你多年，還不快去扶上船來？」少婦一時大囧，臉上飛過數片桃花。

蘇軾尷尬的擺擺手，也不好拒絕少婦的請求，當即和張先一起共賞彈箏。一曲完畢，蘇軾笑道：「這位白髮老翁乃張子野，索性讓他也填一闕如何？」

這個老頭兒就是張子野啊，少婦心花怒放，今天真是賺大了。張先也不推辭，率先填了一闕《江城子》，蘇軾尊重前輩，次韻以和之。可惜的是，張先所填之詞已經亡軼，蘇軾詞曰：

《江城子·湖上與張先同賦時聞彈箏》

鳳凰山下雨初晴，水風清，晚霞明。一朵芙蕖，開過尚盈盈。何處飛來雙白鷺，如有意，慕娉婷。

忽聞江上弄哀箏，苦含情，遣誰聽！煙斂雲收，依約是湘靈。欲待曲終尋問取，人不見，數峰青。

此詞首句寫景，既是起興，也是交代背景。接著，蘇軾用「一朵芙蕖」形容少婦的風姿，她的魅力甚至引來了兩隻白鷺的愛慕，久久不願離去。

下片轉到箏聲描寫，既表示自己聽懂了她的心思，也暗含挑逗之意。最後，蘇軾引用錢起的《省試湘靈鼓瑟》，形容少婦的箏聲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看完此詞，我才明白少婦為何如此愛慕蘇軾，他夸人的功力果然非同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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