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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破門(民間故事)

各位看官你說,這事你攤上該怎辦。往工地送磚,最後建築商付不起磚錢,將苗圃小區里的一個門市房借你使用,等還了錢再收回去。事這麼辦到是可以接受,問題是門市房的門前不久被人偷掉了,請問按個啥門?當事人孫二姐沒用思量,心裡就定下按個破門,叫人隨便那麼一組合門就成了,有玻璃,有鐵棍,有木板;透風,透亮,不能透人。有了門,往門窗上粘幾個藍色的「蘭州拉麵」紙字,屋裡再添幾張桌,等等,麵館就營業了。

麵館的第一批客人是小區里的民工,工頭叫陳三,和孫二姐差不多的年紀,三十六七歲,雖也是農村人,但是日子過得輕快,腦門子也見了光澤。母親給予他第一個產兒的親情是極大極大的;同樣孫二姐給予她麵館的第一批客人的熱情也是極大極大的。

受漂亮女人的熱情所動,陳三又點了幾道菜。樂得孫二姐叫停服務員小鎖,親自端盤端碗上菜。孫二姐是個百分之百的大美人,長得又很年輕,她沒自以為十八,也自以為二十八。新開業,女老闆不能不引人注目,她特意從衣服堆里挑選了件黑色超短裙和黑色小背心穿上,要展示風姿。在與男人交往中她發現對方總是伺機掃描自己的大腿和胸部,十七八時,她覺得討厭,二十七八時,她覺得好玩,三十七八時,她覺得可貴,現在她對自己的大腿還很自信,認為有相當的殺傷力。

陳三咂一口酒,溜一眼那兩條雪白渾圓的大腿;夾一口菜,瞧一下那張開花的臉。口福、眼福,遐想著艷福。

小區是動遷後,新蓋完的,住戶一般是平民和外地人,消費能力較低,麵館破門劣桌的,錢多錢少的都敢進,很快桌佔滿了。陳三本想多磨一會,但怕惹孫二姐生氣,就對手下的民工說:「趕緊吃,騰地方,別影響人生意。」孫二姐聽了雖沒說啥,但心裡很感激陳三替她著想。一回生,二回熟,很快老陳就成了麵館的常客,有事沒事都來坐坐,聊聊閑嗑,日子久了,也就無話不說。

孫二姐是市郊王家店的人,有一女一兒姐倆,女兒叫蒙蒙長得雖不如她媽,但也拿得出手,兒子叫小山,長得象兒童玩具里的百變精靈賊頭賊腦。孫二姐離婚已經好多年,前夫叫王老五,據王家店的人說他哥一個,排行不是老五,因為長得五短,而得此名。想當年孫二姐跟王老五,也算是美女嫁財郎。王家一根獨苗,千桶水灌一棵秧,條件特好。結完婚,小夫妻就是萬元戶,第一年生了蒙蒙,第二年生了小山,第三年買了台柴油車,日子越過越紅火,很快在十里八村內有了名氣,女人有錢又漂亮,對於遊戲男人來講更有吸引力,開始有人注意老五,他一出車在外,就有奶油男人來找二姐說話嘮嗑,結了婚的女人能讀懂男人的眼神,她表面平靜,私下卻活了心,和老五結合是因為錢財平衡了二姐的姿色,現在二姐不缺錢了,那種眼神告訴她,她需要新的平衡,需要「真男人」來平衡。她既要質量,也要數量,情夫前仆後繼,最小的十九,叫二江,比蒙蒙大七歲,蒙蒙十七那年,倆人也有了故事,這是後話。且說沒有不透風的牆,老五知道了,他要教訓這些狗男,結果,他老哥一個,人單力孤,反倒被狗男打得夠戧,一氣之下拉著狗女上了法院,離婚後蒙蒙歸了二姐,小山歸了老五。二姐分了一輛車,為了生活,自己駕駛,披星戴月。

眾情人漸漸有了新的歸宿,只有二江始終跟隨在她身邊。運輸業越來越不好乾,車多活少,也就經常閑在家裡。二江直接到二姐家的次數也就多了,常逛街沒有會不著親家的,頭一次趕上蒙蒙在家,二姐感覺怎麼都不自在,見二江和蒙蒙倒很自然,慢慢地也就自在了,最終全自在了。

俗話說,久在江邊站,那能沒望海心?二江打起蒙蒙的主意。就硬體來比,二姐照蒙蒙有天地之輸。女大十八變,前階段蒙蒙還是個小泥孩,看多了男女之親的風景,感覺自己也是合了格的准大人,將亂七八糟的化妝品往臉上那麼一塗,就學著她媽的樣子在學校里撩扯男生,初中沒畢業就不念了。二姐發現二江老好往蒙蒙跟前湊,就覺著不是好苗頭,怕二人發生什麼故事,經常把蒙蒙鎖在屋裡。二江對二姐家了如指掌,伺機躲進菜窖里,結果二姐把他和蒙蒙一起反鎖在屋裡。

二江從窖里鑽出來,嚇了蒙蒙一跳,「你想嚇死我呀!」二江忙說:「你一個人關在屋裡,我陪陪你,說說話。」蒙蒙生氣的說:「省了你的好心吧。我媽重色輕女,說不定是聽了你的壞話才鎖我的。」二江急了:「說啥呢,啥重色輕女,我和你媽怎麼了?」「我都看見了,別裝純了。」二江馬上換了種口氣說:「那有什麼,都什麼年代了,人家外國早就是萬惡盜為首,不是萬惡淫為首了,不偷不摸,多談幾個愛情是個人情趣問題。」二江越說越激昂,「蒙蒙,我在窖里憋那麼長時間,是為了告訴你,我離不開你了。這輩子沒辦法了,你嫁給我。下輩子我托生女的,你托生男的,我嫁給你,行不行?」蒙蒙被這頓炮彈式的語言炸迷失了,語言沒了內容。見蒙蒙被整啞了,二江又催著問:「行不行?」蒙蒙為難的說:「就是行,我也不能搶我媽的馬子,讓她孤孤單單的。」二江說:「你媽長的年輕,打扮打扮還挺女人的,找個大齡青年輕鬆。」蒙蒙又不吱聲了,二江仗著膽子抱住了她……

以後倆人經常幽會,很快就被二姐摸著了影,堵個正著。捉姦捉雙,二江腿快跑了,只剩下蒙蒙一個,氣得二姐沒招沒落,一天不吃不喝,頭不梳臉不洗的。蒙蒙見狀,百爪撓心,跑出去找二江想轍。顯然第一是二江回去哄哄二姐,向她起誓,離開蒙蒙。有好的誰還吃孬的,所以這個二江不幹。第二是熊掌和魚兼得,二姐娘倆能幹嗎?第三就是社會上的說法了,用錢擺平。

兜里沒子,於是向家裡琢磨。二江把蒙蒙領回家,老爹老媽甚是驚喜。二江也忽然變得懂事了,說有對象了,不再瞎玩了,要務正業。且說二江家條件也不錯,有個磚廠,因為二江生性好玩,所以老爹只領著大江干。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在老兒子有了轉變,當爹的樂顛顛地,馬上表態讓二江跟著管理磚廠。朝中有人好辦事,二江把磚賒給二姐,二姐開車拉著往工地上送,最後就出現了咱們前面說的,工地欠二姐的錢,把一個門市房暫借給二姐使用。由於沒有長期打算,就對付著開了個店,別說生意還挺火,但是不知怎麼搞的人們都管這店叫「大破門」。二姐一狠心花倆錢做了個好門。

店裡雇了五人,除了女服務員小鎖,還有拉麵師傅、熱菜師傅、燒烤師傅、雜工等,幾個人吃住都在店裡。店的緊裡面有個上下鋪床擋個幔帳,小鎖睡上鋪,二姐和蒙蒙誰在誰睡下鋪。餘下男的拉桌子搭鋪睡。

開門堂滿客,關門人睡了,只是下鋪經常不消停。幾個打工的累了一天,沾床就睡著了所以很長時間沒人發現。只是有一次上鋪的小鎖被搖晃醒了,聽見下鋪有奇怪的聲音,借著窗外的月光探頭下瞧,被底下的情況嚇壞了,本能的喊到:「有壞人!」「你有病呀,那有壞人!」小鎖懷疑自己的耳朵,但是這話分明是下鋪蒙蒙說的。其他幾個人被驚醒了,揉著睡眼問怎麼回事?那有壞人?不得已二江從蒙蒙的床里鑽了出來,說:「現在除了醫院裡有壞人,那還有壞人,都快睡吧。」是二江,大家都認識,睡吧。但是睡不著,都想聽聽蒙蒙床里的動靜。打這以後幾個人白天經常哈泣連天,鑽床里偷睡。

陳三整天恨不得誰出點什麼差錯,好拿去向二姐獻殷勤。燒烤師傅偷睡被他看見告到二姐那,換來了二姐的暖言暖語。雜工偷睡被他告了,二姐親自給他倒了杯咖啡。小瑣偷睡又被他看見了,他想這回二姐會怎樣呢?賞個熱吻。不,最好是親熱親熱,在那下鋪......想著想著他禁不住抬眼看看小瑣,突然他的眼珠子定住了,他發現小瑣這丫頭蛋子細瞧也挺中看的,以前沒注意呀,女大天天變,越變越咬人了。他猶豫了,遐想了----我陳三有閑錢,這丫頭缺錢,有錢就能填平代溝,就可以返老還童,「小男孩」不告發小女孩,還給小女孩錢花,於是乎小女孩就興許會愛上「小男孩」。頃刻間陳三的心裡又種了一朵花。他決定不告小瑣了,但是得找個理由,不然好象為人不忠,讓自己瞧不起自己。於是問小瑣為什麼困,小瑣回答:「下鋪多男的,睡不好。」陳三一聽象自己的老婆跟人私奔了一樣,那下鋪是二姐的領地,多人也應該多他陳三。再問小瑣多誰,小瑣死活也不說了。陳三控制不住自己,大腦不停猜想是誰他媽的睡錯了床。是李大夫?這傢伙常來吃面,文質彬彬,二姐和他發生過言語,還總給他添湯,說過他有派頭,就是他。

猜出了是誰,陳三才發現自己沒權攔沒權擋,氣急敗壞也好,惱羞成怒也好都沒用。最後冷靜下來,他想出了一計對策。你李大夫屬於文人,文人講究體面,如果二姐這店臭名昭著,你也就不能來了。於是他發動手下的人,開始行動,大傳這店之「破」。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僅大破門廣而周知了,其內涵也拐了彎。很快派出所的梁所長來了,問這問那,緊張得二姐說盡小話。綜合治理的楊隊長也發難了,警告二姐不要在室外烤串。街道辦事處的石好力也來了,揚言不交管理費就封大破門。售樓處的王主任也跑來雪上加霜,告訴二姐趕緊收拾東西搬家,他計劃突擊把這單元賣了。最氣人的是物業公司的張經理要掐大破門的上下水,說居民反映自來水裡有潔爾陰味!氣得二姐只要陳三一來就訴說訴說。

陳三每天必來大破門,表面上是關心,實際上是聽笑話,他只盼望二姐焦頭爛額的時候會投入他的溫暖懷抱。終於這個時刻來到了,這天二姐微笑著把他叫到對面,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後還是開口了。「陳三你說怪不,梁所長的屁股有個疤,楊隊長的屁股也有個疤,石好力的屁股也他媽的有個疤,王主任的屁股還他媽的有個疤,就是張經理的屁股沒有疤,但是粘了塊大衛生巾。」

陳三沒聽完體溫就從九十九度降到零度,熱騰騰的心立刻被扔進了冰川,張個大嘴象個木瓜。二姐眼睛不拙,看出了陳三的變化,意識到了他的心理,趕緊喊來小鎖救場「小鎖快給你三哥錘錘胸脯,喝噎著了。」小鎖還頭一次聽說喝能噎著,不過小拳頭還是馬溜的錘了起來,但是不知道錘什麼時候是好,二姐不叫停就得錘,看看陳三這傢伙倒是好象很願享用這拳頭,面露滋滋喜色,小鎖有些不耐煩了,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有暗暗的加大拳勁。經小鎖這麼一錘,陳三又開始心搖意動了,瘸子的拐棍能拄多會是多會,他索性閉上眼睛,你錘吧。哎,他感覺小鎖的拳頭漸漸狠勁了,他受不住了。「你要錘死我呀。」二姐馬上說:「小鎖,再給你三哥錘錘後臂,輕點。」小鎖只得再給陳三錘後背。

不知道小山是從那帽了出來,他看見小鎖給陳三錘背,便氣哄哄的奔了過來,一把拽開小鎖憤憤的責斥「小鎖,我跟你說,別瞎扯,象我小子和你小姑娘不一樣,小子被按到了趴起來還是小子,小姑娘被按到了再趴起來可就不是小姑娘了。」說著把小鎖拉走了。二姐罵了幾句,見也沒管用就親自給陳三沏了壺大麥茶。

原來王老五和二姐離了後,就續了個媳婦,又有了個孩子。不僅後媽看小山不順眼,就王老五也漸漸不再管小山,小山成了野孩子。等大了,他找到二姐這,時常混頓好飯吃,要倆零錢花。今天他混飯不要緊,卻搞的陳三很掃興。陳三起身要走,二姐忙攔著說:「有什麼急事呀?茶都沏上了。」

陳三本也捨不得走,見二姐給了個台階,便順台階下,坐了下來。二姐知道陳三垂涎自己已久,也知道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對自己說著一句話「我是巴狗,我很溫柔。」實際是個壞蛋,也許在某個時間,某個角落,這傢伙曾不止一次的用邪念設計過自己,男人么,畢竟是站著撒尿的,每當想到這些她既開心又得意。遺憾的是陳三照二江比沒有二江英俊,照李大夫比,沒有李大夫有風度,照……,但是象陳三這類資源也有他的長處,那就是呼之既來,樂而無怨,二姐也正是相中了他的這點好處,才捨不得陳三。而陳三認為,二姐就是一捆草,他陳三就是一把火,只要有耐心就能把她烤著。

小山吃飽了,從後灶出來,見陳三還在,就走過去說:「陳叔,看你也象個成功男人,又夾包又儈蜜的,就干泡,也不消費消費。」沒等陳三說什麼,二姐就罵到:「你給我死走,不行再來!」「你就只想鐵樹開花呀?也不考慮考慮我,我沒文化,什麼都不會!我咋辦!」說完小山恨恨的走了。

想當初二姐要小山是受了一段美傳的影響。王家店出過一個有名的孝子,叫王久芳,對待父母是極其孝敬,特別對待老娘是想著法的伺候,老太太好貪小,看牌耍錢贏點就樂呵呵的,走道揀到一角兩角的也非常高興,為了叫老娘愉快,王久芳天天偷摸在老太太路經的道上扔點零錢,哄的老太太做夢都咯咯直笑。二姐就也想要個小子,老了也能象老太太那樣,做夢也咯咯直笑。

陳三覺得不消費一把,會沒臉面,就說自己要過生日,準備在大破門擺兩桌。陳三過生日這天,二姐送給他三把鑰匙作為禮物,每把柄上都鑲嵌著一個漂亮的心型圖案。陳三感覺裡面有名堂,但是百思不得其解,向見識廣的人請教,人告訴他這叫品位、叫格調,你想呀,買把鎖頭只帶三把鑰匙,三把都交給你了,把心鎖上了,不就只有你能開嗎。

陳三恍然大悟,如此說來二姐是自己的了,陳三這麼想著。想著想著,陳三覺得虧,二姐是被梁所長,楊隊長,石好力,王主任,張經理睡過了的,是被別人美餐後剩下的折羅...(東北管飯店裡的剩菜叫折羅)再往細里想陳三更覺得二姐欠他的,他心裡不平衡,起碼再把小鎖搭贈過來。他覺著這個要求說得出口,但是要等把二姐睡個臭夠以後再提,因為陳三自認為是有韜略的人。他的韜略運用在管理民工上很成功。新來咋到的民工,他都會好言好語的關懷一陣子,活也盡量分配給輕快的,等幹上個月把以後,才該到了象使用牲口一樣使用的時候。民工要不幹了,工錢也就不給了,工資押的越多,民工越聽話,越不敢炸翅。這樣他就可以象控制奴隸一樣控制著他們。如今雖然不是奴隸社會,但是他可以象奴隸主一樣壓榨手裡民工的血汗。

在處理二姐的事情上他採取同樣的策略,是用同一支小笛吹的另一首小曲。

第二天,二姐見到陳三脖子上掛著自己送的鑰匙心裡有些後悔,感到昨天自己過於衝動。這串鑰匙原本不是給陳三的,是計劃送給李大夫的。二姐確實是個聰明女子,能想出用鑰匙來向李大夫傳情達意,就足以證明她的智慧。她的這個創意也確實搞得李大夫心搖意動。那天,李大夫要的面是二姐親自端上的,面尖上依舊撒著翠綠的香菜,但是在香菜中,李大夫發現有串嶄新的鑰匙,鑰匙柄鑲嵌著玲瓏透剔的心,非常好看。鑰匙底下墊葉菠菜,菠菜被剪成心的形狀。當李大夫的視線觸及到這一切時,這碗面神奇了,變成有魔力的語言,噴吐著浪漫的火焰,它點燃了李大夫,李大夫的每一個細胞都燃燒了,喜悅了。

其實李大夫的心裡早就有個遐想的春天,那春天裡有許多美麗的女人,當中就有一個是二姐。李大夫第一次見到二姐的時間並不比陳三晚,也是在大破門開業的那天,二姐風風火火的兩條腿走進走出的,吸引了李大夫。男人大都好色,但是好色和好色還都不一樣,有的男人喜歡看大美女,遇見個一直跟著看到人家,有的男人喜歡請大美女吃飯,吃得花天酒地,有的男人喜歡千方百計的把大美女弄上床。而李大夫則喜歡看大美女的大美腿。如果說李大夫原始,委屈了人家,他的這個嗜好全怪西方傳來的醫術,李大夫是拿手術刀的人,經常要面對一絲不掛的女人。病人的面容是痛苦憔悴的,沒什麼看頭;屁股早就被小護士馬溜給蓋上,李大夫撈著看的就是大腿,結果久看成癮。每當李大夫發現一雙美腿,都要琢磨為什麼自己媳婦的沒人家的美。李大夫的媳婦有一張好看的臉,是個教師,由於職業的關係,表情和做事一樣,都比較嚴肅,就連夫妻生活也象學生上課似的,排個課程表。這叫李大夫很氣憤,為此他罵她「劫持犯」,他認為她的效益獎金是靠劫持學生,要挾家長得來的。李大夫心地善良,從來不收患者家屬的紅包,最多也就是跟著吃頓飯,但是吃飯歸吃飯,只要你媳婦腿美,他照舊要使勁的看。所以,為了看的理直氣壯,請他吃飯他是說啥不去,不三顧茅廬是請不動的,甚至要生拉硬拽,長此下來,三請三拽成了李大夫的模式。二姐暗送秋波就這麼一次,李大夫馬上和她倆眉來眼去,那是不可能的。結果,李大夫把那串鑰匙夾到桌上,若無其事的吃完面,走了。二姐看見自己遞過去的橄欖枝被人丟在桌子上,很是傷心和失望。她開始恨李大夫了。

陳三過生日的那天,李大夫正巧也在大破門吃飯。陳三一桌人說說笑笑,熱火朝天,他看見二姐送陳三一個笑臉,陳三馬上回送一個更熱情的笑臉,他看著有些來氣,不順眼,有心想走,但是又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幹啥。二姐發現李大夫一直往這面觀察,就產生了報復的念頭,當著李大夫的面把那串鑰匙送給了陳三。

一定叫二姐到位,二姐必須到位。來大破門的路上陳三心裡不斷說著,把鑰匙掛脖子上是昨晚輾轉反側想出來的,這個主意他認為很高明,這鑰匙是二姐的委身契,必須掛在身上,要告訴所有的人這是二姐送的。

二姐後悔過後,倒感覺陳三這人對自己確實是忠心耿耿,把自己送的東西當東西,掛在身上,對自己很重視,很在意。二姐請陳三坐下。陳三對二姐說:「看我戴你送的這鑰匙象不象新郎官。」陳三特意把你拖得很長。二姐回答:「不象。看你那樣,一點都不電人,誰要你啊?」陳三一嗤牙笑著說:「你啊。」二姐放低語調平緩的說道:「陳三,我真是拿你當好朋友,你對我沒少幫忙,我心裡感激你,但是別的你不要多想,咱們只能是好朋友,我對你沒那種感覺。」陳三急了,責問道:「你送我這鑰匙是啥意思?耍我玩?」二姐笑了,「過生日長了一歲,希望你把花花心鎖上,別看誰都來電,多抓點錢,這是正事。」陳三火了,反正都說到這樣了,也別管他三七二十一了,他大聲說道:「屁股有疤的你有感覺!我屁股也有疤!」二姐被激怒了,剛要罵「滾」,但是收住了嘴,她還不敢和陳三鬧翻臉,起碼她捨不得陳三手裡那些來吃飯的民工,於是改口道:「放屁!我就那麼賤?」陳三懷疑的問:「那你怎麼知道梁所長他們屁股都有疤?」二姐告訴他是小山在洗浴中心看見的。

原來小山在外面遊逛中被一個開按摩學校的老闆相中了。其實這個按摩學校是招集和培訓異性按摩女的地方,已經有百十來個按摩女,她們被分成幾幫,輪換著在幾個洗浴康樂中心做色情服務,校老闆抽人頭費,每幫十來個人,由一個帶隊的管理。因為小山歲數小,人又鬼搗,可以躲避警察的打擊,再加上他長的猴頭八相,領不跑按摩女另謀他就,所以那校老闆讓他當了個帶隊的。而梁所長他們都愛好洗浴,經常去,結果一不小心屁股的疤叫小山看見了。那天梁所長來,正好小山在大破門,一看認識,什麼也沒說走了;楊隊長來,小山也在大破門,什麼也沒說走了;石好力來,小山在,什麼沒說走了;王主任來,小山在,什麼沒說走了;就張經理來大破門,見小山說了一句話,「告訴你們那的小姐,我和她們沒完,趁我沒留神往我屁股上粘大衛生巾!」說完也走了

陳三從大破門出來,心裡還想著二姐講的梁所長他們去洗浴中心的事情,他很羨慕,嚮往著也能瀟洒瀟洒。但是他知道現在自己的條件還不行,必須抓緊搞錢,他發了瘋似的強迫工人加班加點,故意剋扣工資。這樣民工就沒時間觀顧大破門了,二姐的生意自然也就不忙。好不容易來了兩個民工,二姐納悶怎麼突然都不來吃飯,就注意聽他倆嘮嗑,聽了一會,聽明白了,這兩個民工和陳三鬧了起來,今天沒上工,跑到派出所去告狀,派出所說勞動糾紛他們不管,又跑到勞動部門去告,勞動稽查大隊說取證困難,相關經費不足,叫他倆回去自己找陳三,叫他寫個欠據,這下把他倆難住了,來到大破門,借酒消愁。聽完民工的說話,二姐覺得自己的僱員佔便宜了,於是決定延長營業時間。為了表示決定的不可動搖,二姐天天坐在門口,等到自己認為再也等不來顧客以後,才宣布關門。這天李大夫急診,回來很晚,見大破門還通亮,就往裡瞧了一眼,結果正好碰上二姐那盼望顧客的目光,二姐馬上探出頭來和李大夫打招呼,「沒吃呢吧?進屋吃點吧,回家現整多麻煩。」李大夫猶豫了,自從二姐送陳三鑰匙起他就下決心不再進大破門,倒不是他恨二姐,是他認為二姐的戲已經結束,如果再來會顯得無聊。現在聽二姐招呼,不進去吧,等於說明二姐那天刺激著自己了,貽給她笑柄,於是又進了大破門。他條件反射的用餘光尋找陳三,說實話,起先他瞧不起陳三,在女人面前巴狗一樣,極盡搖尾之能。但是由於二姐的原因,叫他和陳三倆走進了一個賽場,進行了一次比賽,結果陳三得到了鑰匙,本來自己張口可得的葡萄,卻進了陳三的嘴裡,為此他確實經受了一場煎熬。無奈下他開始反思,最後發現陳三高明,心裡服了陳三。他坐下點了酒菜,這時陳三出現了。原來那兩個民工不幹以後,一個月的工資就瞎在陳三手裡。陳三就拿著這白撿的錢跑到洗浴中心,實現他的嚮往。回來時遠瞧大破門還亮著,就走了進來。見只李大夫一個人,暗罵深更半夜的黃鼠狼給雞拜年。當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到一起,李大夫友好的說:「回來了,過來喝點。」他的話外音是要告訴陳三和二姐:我知道並尊重你們的關係。可是陳三沒心思理這些芝麻穀子,兜里的錢跟開屁股紙似的眨眼沒了,令他懊惱,他有點恨洗浴中心,但是還覺得沒有去夠。他光被灌酒了,沒有吃飯,確實餓了,又確實心疼腰包,就順著李大夫的話音笑嘻嘻的坐了過來。他猜想李大夫可能是單身,就投機的說:「還是沒家好,居家過日子兩個人說了算,你不能想幹啥就幹啥,誰家酒都能喝,誰家炕都能上。」李大夫感覺刺耳,不遠處的二姐聽著也彆扭,走了過來,見陳三一臉醉容,就罵道:「在哪喝的這個死樣?凈放些驢屁!」罵完,她又沖李大夫笑著說:「喝多了。」「誰喝多了?」陳三被罵樂了,他邊說邊把脖子上的那串鑰匙摘了下來,遞給李大夫,「這鑰匙送給你了,她的。」順勢扭過頭對二姐說:「我喝多了嗎?喝多了還明白事?」二姐被問跑了,弄得李大夫也很尷尬,恨得他決定把陳三灌到桌子底下去。於是倆人左一杯右一杯,杯來杯往……陳三喝高興了,把鑰匙推到李大夫跟前,說:「你收下,我去洗浴中心找妖精。」沒想到李大夫酒量不佳也喝大了,把鑰匙推了回來,說:「你留下,我去洗浴中心找妖精。」陳三說:「不行,你不能去。」李大夫問:「我怎麼不能去?」陳三反問:「你有多錢?」李大夫回答:「要多錢,有多錢。」陳三說:「那走,咱一起去。」李大夫喊來小鎖,結了帳,倆人滿腳底磚頭瓦塊的走了出去。杯盤狼籍的桌上,留下的那串鑰匙,不知道是被遺忘的,還是被遺棄的。

按下二姐,且說那校老闆,看走了眼,沒想到小山這小子野心勃勃,見這一行利大,就想另立山頭,自闖江湖,他說說二姐,叫大破門改旗易幟,經營妖精。生意的下滑,搞得二姐心情煩躁,也使她活了心。左右一掃描,什麼足療館、按摩房如雨後春筍,一家家帽了出來,於是決定轉向。幾個夥計算完帳走了,小鎖被小山留下,他向她保證:做她的頭一個過客,也做她的最後一個過客。她也覺得找到了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捷徑。

俗話說的好,好事多磨。為了更好的招攬生意,二姐找路牌廣告的老闆立個路牌廣告。做完了,她叫小山去看看,小山一看,廣告倒了。二姐去找,路牌廣告的老闆告訴她:二百五十元錢的廣告都是倒立。二姐又追加二百五十元錢。做完了,她又叫小山去看,小山一看,廣告躺著。二姐去找,路牌廣告的老闆告訴她,兩個二百五的廣告都是橫躺。二姐乾脆又加了三百元錢,那老闆說了句「發了」。做完了,她叫小山去看,小山一看上面寫著:姑娘一塊田,荒了十八年,實行責任制,誰種誰給錢。落款:大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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