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渾身綁滿彈匣手榴彈！30多年前，中國霸氣「回敬」越南挑釁

對於越南，中國人民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怨憤。從同志加兄弟到反目成仇，再到走上自衛反擊的最前沿，面對邊境另一端曾經十分熟悉的青山翠谷，每一位參戰的中國軍人都懷有一種極為複雜的心情。

【軍武次位面】作者liutang2020

從地理上看，印度支那通常指的是中南半島，因為新航路開闢之後，歐洲普遍認為亞洲只有兩個國家，即中國和印度，所以對於中國和印度的結合部中南半島即稱為印度支那。該地區的寮國、越南、柬埔寨三個國家，曾是法國殖民的「法屬印度支那」。對於越南，中國人民有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怨憤。從同志加兄弟到反目成仇，再到走上自衛反擊的最前沿，面對邊境另一端曾經十分熟悉的青山翠谷，每一位參戰的中國軍人都懷有一種極為複雜的心情。

▲法屬印度支那地圖

1883年，法國入侵越南，越南成為了法國的殖民地。自20世紀40年代起，越南人民在以胡志明同志為領導的越南共產黨（後為印度支那共產黨）的領導下，分別進行了抗日、抗法和抗美鬥爭。試問很多人，在現代戰爭史上哪一場戰爭歷時最長，他們可能都會回答是越南戰爭。這場戰爭從20世紀40年代中期延綿到70年代中期，整整打了30年，而中國人民的心也隨之懸了30年。

在越南抗擊外敵最艱苦的歲月里，中越兩國人民的傳統友誼發揮了巨大作用。中越兩國建立外交後，中國先後兩次支援越南人民進行抗法、抗美救國戰爭。1950年夏，中國赴越軍事顧問團組建，並於當年年底赴越南協助越南人民軍進行了一系列邊境作戰。1954年的奠邊府戰役中，中國軍事顧問團參與指揮越南人民軍，全殲奠邊府法軍。

▲這是一張胡志明（中）與中越兩軍指揮員的合影，其中右起第三位為中國軍事顧問團團長陳賡，右一為中國駐越南顧問團團長周貴波

1965年，應越南政府請求，中國政府派遣支援部隊赴越進行援越抗美作戰。截至1973年8月，中國援越防空、工程、鐵道、掃雷、後勤保障部隊共32萬餘人。此外，中國政府向越南提供了總值超過200億美元的軍事裝備和經濟援助，幫助越軍培訓了大批各類軍事技術人員。在援越抗美作戰中，中國人民解放軍官兵有4200多人身負重傷，1100人陣亡並被安葬在越南國土。

▲當年參加抗美援越的中國高炮部隊，由於是秘密出國，官兵頭上戴著的是越南特有的盔形帽

隨著1975年美軍撤離越南後，越南人民軍於當年發動春季攻勢，當年4月30日解放西貢，5月1日宣布越南南方完全解放，越南實現了完全統一。越南在抗美戰爭中，全國死亡百萬人以上，蒙受了巨大的經濟損失。在戰爭結束後，越南本應該立即恢復國民經濟，醫治戰爭創傷。但是，1976年越南改國名為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後，在越共第4次全國代表大會上，執政的黎筍范文同集團基於抗美鬥爭的勝利，決心統一越南、寮國、柬埔寨三國，建立新的印度支那聯邦，並視中國為阻止其建立印度支那聯邦的最大障礙。

從1977年起，越南國內發生了大規模排華浪潮，僅在當年春夏間，越南當局就驅逐了在越南居住的16萬華僑，在驅逐過程中對中國華僑進行辱罵、毆打等人身攻擊。越南利用反華換取了前蘇聯對越南的支持，蘇越隨即簽署了一系列協定，前蘇聯對越南進行了大規模經濟和軍事援助。當寮國革命成功、建立親越政府之後，1978年年底，越南在前蘇聯支持下，出兵入侵柬埔寨。中國對於越南入侵柬埔寨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圖為越南軍隊侵入柬埔寨首都金邊市區

在南海，越南侵入中國南沙島礁進行非法建設，並向中國提出了極為無理的「領土要求」。在陸上，越軍堵住了中越邊境的通道。這些在越南戰爭期間中國對越南進行援助的通道，被長期接受援助的一方封死了。在中越邊境上，越軍不斷武裝蠶食中國領土，製造流血衝突，毆打中國築路部隊和邊民，甚至開槍射擊，導致了中國軍民出現傷亡情況。每每看到這些，我們都會用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來解釋。其實作為中國鄰邦的越南本不必如此出格，越南所做出的這一切全然是被其印度支那聯邦的戰略目的所驅使的。

1979年1月，正當越南侵略柬埔寨的時候，中國領導人鄧小平出訪美國，訪問期間鄧小平聲明，中國將站在柬埔寨一邊，反對越南對柬埔寨的侵略，甚至不惜承擔必要的犧牲。美國總統卡特表示了他的擔憂，委婉地講出了美軍在越南的種種遭遇，而鄧小平卻表示稱：「我們中國人，說話是算數的。」就在中國領導人出訪的同時，擔任戰備值班的解放軍部隊陸續開赴中越邊境。由於中國要在邊境上打一場有限度的自衛反擊戰，參戰部隊均統稱為中國邊防部隊。

▲參加自衛反擊作戰的裝甲兵某部舉行誓師大會

中國邊防部隊主要由廣西邊防部隊和雲南邊防部隊組成，廣西邊防部隊由著名的許世友將軍指揮，雲南邊防部隊則由楊得志將軍指揮。中國的海軍和空軍同樣在中越邊境及海上集結，但只執行警戒保障任務，並沒有參與到作戰當中。關於自衛反擊戰的正義性，部隊政工人員反覆向部隊宣講：越南方面不斷武裝蠶食我國領土，不僅向我開了第一槍，而且已經開了幾千槍、幾萬槍。用許世友將軍的話來講：既然徒弟打了師父，就別怪師父對徒弟報以老拳了！

1979年2月17日凌晨，中越邊境上萬炮齊發，中國邊防部隊隨即打破無線電靜默，在500公里寬的戰線上發起了突然而又猛烈的進攻。

▲戰鬥打響後，炮兵某部的火箭炮群向敵開火

中國《人民日報》發表了一篇訪問記《是可忍，孰不可忍——來自中越邊境的報告》，實際上是對全世界宣布了中國的最後抉擇。

▲1979年2月17日的《人民日報》，正式發布了中國進行自衛反擊作戰的消息

廣西邊防部隊兵分14路開進越南境內，各部隊在越南複雜的叢林小路上執行穿插任務，並沿途粉碎越南正規軍及民兵部隊的無數次阻擊和反撲，連續攻克同登、朔江、河江、伏和等地。

▲準備對法國人修建的同登炮台實施突擊的我軍某部噴火兵

在作戰中，中國邊防部隊克服了一切困難，以坦克部隊協同步兵進行穿插，2月19日攻佔東溪，並陸續切斷了通往高平的各條公路，阻止敵人對高平增援。2月22日中國軍隊攻佔朔江，並完成合圍高平。2月25日夜間攻克高平。隨後部隊轉入對高平地區越軍的清剿任務，經反覆清剿後大致完成殲敵任務。

▲邊防部隊某部進入高平市區

2月27日，東線戰場的中國邊防部隊向越北戰略要地諒山附近各制高點發起攻擊，在各制高點奪控之後，組織炮兵於3月1日向諒山市區越軍開火射擊，炮擊後中國軍隊發起突擊，經兩天戰鬥攻佔諒山市區。

▲我軍攻佔諒山市政府大樓

3月4日中國軍隊渡過諒山市區的奇窮河，向南前進5公里後停止前進。3月5日，諒山南部的制高點被奪控，至此，通往河內的大門已被打開。

▲我軍戰士通過奇窮河大橋向南發展

雲南邊防部隊於2月16日夜間便開始強渡紅河，並突破越軍一線防禦陣地，待越軍反應時，中國邊防部隊已經向越軍縱深穿插，並圍殲越軍各防禦支撐點。

▲我軍裝甲兵某部通過紅河進入越南

2月20日中國軍隊沿途突破越軍阻擊，攻佔老街省省會城市老街，2月25日攻佔磷礦產地柑塘，並在代乃擊退越軍增援部隊。

▲圖為邊防部隊戰士在老街火車站投入戰鬥

3月4日，保持連續作戰的中國軍隊打破越軍防線，攻克越北重鎮沙巴，西線作戰目標基本完成。

▲沙巴外圍準備進攻的我邊防部隊

至此，中國邊防部隊已經突入東線80至100公里、西線30至50公里。從對越自衛還擊作戰開始到諒山戰役結束，所有的戰鬥都是在越南北部山地進行的，在山區中，大兵團難以展開，機械化部隊難以施展。而在諒山被攻克後，諒山往南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形。面對大軍壓境的情形，越南當局一面下達全國總動員的命令，一面調集部隊，在河內等重要城市構築防禦工事，準備與中國軍隊決一死戰。

▲被我軍抓獲的越軍俘虜

鑒於中國邊防部隊已經攻克越北一系列重鎮，摧毀越南針對中國構築的軍事設施，對越南軍隊實施了殲滅性打擊，並對河內形成威逼之勢，自衛還擊作戰的戰略目的和戰術目標已經達到。1979年3月5日，中國政府發表聲明，自衛還擊作戰的預期目的已經達到，自當日起參戰部隊開始回撤。並重申：「我們不要越南的一寸土地，也絕不容許別人侵犯我國領土。」

▲中國邊防部隊在撤離越南前，于越南城鎮留下的標語

▲我軍戰士搭乘坦克向邊境撤回

各參戰部隊在接到命令之時，交替掩護後撤，並在後撤時運回繳獲的武器裝備和設備，回收了當年由中國援助越南的一切物資設備，並對已佔領的越南重要的軍政目標進行摧毀。在回撤過程中，越南正規軍及民兵部隊對後撤部隊發起攻擊，導致了我方一定的傷亡。不過，中國邊防部隊在3月16日全部撤回國內，對越自衛還擊作戰告一段落。

▲中國邊防部隊回國後，受到邊境群眾熱烈歡迎

在中國邊防部隊全部撤回國內後，中國政府曾經建議越南政府舉行邊界談判解決爭端。但是越南當局表面上接受中國的建議，暗中卻加緊擴軍備戰，甚至從柬埔寨抽調部隊回來，幾天後便恢復了對中國邊境的炮擊。

越軍趁中國邊防部隊後撤之際，竟然大搖大擺地佔領了邊境上兩國交界線上的許多騎線點。再次非法侵佔羅家坪大山、法卡山、扣林山、老山、者陰山等中國邊境地區。對越自衛反擊戰結束5年中，越軍正規部隊和民兵不斷向中國境內農場、村寨、學校開槍開炮，發射各種槍彈4萬餘發，打死打傷中國邊境軍民數百人。迫使中國邊民離開家園，穴居岩洞。致使31793畝土地難以耕種和管理，數十萬畝橡膠無法收割，52所學校被迫停課。

為了維護邊境的安寧，收復丟失的領土，中國邊防部隊開始出動團級部隊，從1980年開始，陸續收復羅家坪大山、法卡山、扣林山、老山、者陰山等中國邊境地區。而這些邊境地區在收復後仍不平靜，越軍時常對中國邊境的這些重要高地進行襲擾，幾乎天天都有，有時還會發動營以上級別的重點進攻。

▲收復老山的邊防戰士準備防禦敵人反撲

越軍在這一線的襲擾和中國邊防部隊的防禦作戰打了整整10年。在這10年中，中國正在進行改革開放，也經歷了百萬大裁軍，而越南卻整整戰備了10年。中國軍隊在中越邊境的老山、者陰山等地進行了長時間的輪戰，各軍區都有部隊參加輪戰。

▲參與邊境輪戰的某偵察大隊偵察兵合影，在邊境作戰期間，各軍區均派出部隊參加邊境輪戰

邊防部隊根據邊境地區複雜的地形，採取了少擺多存的方法，在邊境上的防禦工事中堅持戰鬥了數年。戰士們就在敵人眼皮子底下食宿，白天防強襲夜晚防偷襲，傷亡時有發生。他們用鮮血捍衛了共和國的尊嚴，被稱之為新時期最可愛的人。

▲1986年參加「藍劍B」行動的第一突擊隊副隊長羅卜基烈士（彝族）生前最後一張照片，當天他在戰鬥中被炮彈彈片擊中而犧牲

20世紀80年代末，前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開始轉變政策，舞槍弄炮的越南失寵了。由於長期以中國為敵人，越南軍隊長期在中越邊境與中國軍隊對峙，戰爭消耗巨大，已經對越南的國民經濟帶來巨大的負擔。1986年，新上台的越共領導人決定與中國緩解緊張關係，與此同時，東歐劇變和蘇聯解體使得越南失去了援助，越南已經無息可喘了。

▲守衛在邊防線上的邊防戰士們，他們用自己的青春，守衛了祖國邊疆的安寧

1989年9月，越南從柬埔寨全面撤軍。隨著國際形勢變化和中越關係改善，1989年10月開始，中國邊防部隊適時減少參戰兵力，逐步收縮防禦陣地。1990年2月13日，中越之間發生最後一次戰鬥後，邊界線基本歸於平靜。1993年4月1日零時起，中國邊防部隊從防禦作戰轉為正常守備。

在對越自衛反擊作戰和之後的10年邊境防禦作戰中，中國邊防部隊共斃傷俘越南人民軍和其他武裝人員10萬人左右。在這期間，中國邊防部隊共犧牲12212人，負傷和非戰鬥減員2.5萬多人。在邊境作戰中，參戰部隊湧現出了一大批優秀指揮員、戰鬥英雄以及眾多英雄集體，他們在這場自衛反擊戰中浴血奮戰，不愧為那個時期優秀的中國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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