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里的这个奴才,才是西门庆潘金莲最亲近的人
之前大蜜小糖(公众号:mizhitangguo)说过,金瓶梅中有一个女性角色春梅,从潘金莲的丫鬟到官太太,成功实现了人生逆袭。而在这本书里,还有个更厉害的人物,他平日里并不起眼,可哪里都少不了他。这个人就是小厮玳安。
西门家财大势大排场大,下人仆妇一大堆。在这些小厮中,来昭是大总管,此外有浮报货帐的来保,偷窃金器的平安,有和潘金莲私通被赶走的琴童,还有老婆被占自己被陷害的来旺,他们命运各不相同,但都不如玳安混的如鱼得水、一帆风顺。
说到这个玳安,在全书第一回就出现了,作者说他:生得眉清目秀,伶俐乖觉,原是西门庆贴身伏侍的,唤名玳安儿。一句话点出了玳安的特点。
玳安跟在西门庆的身边贴身服侍,牵马随镫,打灯笼,拿拜帖,这都是些例行公事。说是他伺候西门庆,不如说是西门庆一刻也离不了他,每天交代他做的事情数不清,一会儿去狐朋狗友家递个帖儿,一会儿要去院中姑娘家送点礼物, 不管是西门庆常走的娼院,还是包养的姘头家里,只要西门庆去的地方,他都能进去,就是贴身秘书。要说玳安这差事可不好干,在西门庆和他的一众女人之间周旋,要进退得当,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出气筒和替罪羊。
显然,玳安这份差事干得不错。金瓶梅中很多重要的桥段,都少不了他的身影。比如,西门庆和潘金莲避着武大郎勾搭成奸时,就让玳安当秘密交员。
「也是天假其便,只见玳安夹着毡包,骑着马,打妇人(潘金莲)门首经过。妇人叫住,问他往何处去来。那小厮说话乖觉,常跟西门庆在妇人家行走,妇人常与他些浸润,以此滑熟。」
不仅和潘金莲熟,和李瓶儿更是贴心人。没嫁入西门家之前,李瓶儿都是靠玳安传递消息。有一次,元宵佳节,西门家大小老婆去李瓶儿家串门,西门庆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院中玩乐,玳安走过来偷偷告诉李瓶儿邀其私会。
「西门庆正看着众人在院内打双陆、踢气毬,饮酒,只见玳安骑马来接,悄悄附耳低言道:「大娘、二娘家去了。花二娘叫小的请爹早些过去哩!」
之后,西门庆到李瓶儿家过夜,玳安还要帮忙瞒住西门庆的老婆们。
李瓶儿道:「到家里,你娘问,休说你爹在这里。」玳安道:「小的知道,只说爹在里边过夜。明日早来接爹就是了。」西门庆点了点头儿,当下把李瓶儿喜欢的要不的,说道:「好个乖孩子,眼里说话。」又叫迎春拿二钱银子与他节间买瓜子儿磕:「明日你拿个样儿来,我替你做双好鞋儿穿。」那玳安连忙磕头说:「小的怎敢?」走到下边吃了酒饭,带马出门。
玳安的贴心事例不胜枚举,而他从中周旋自己也得了不少好处。除此之外,玳安最擅长的还是见风使舵。
第二十一回 吴月娘扫雪烹茶 应伯爵替花邀酒,西门庆包养的妓女李桂姐背地里接别的客人,被西门庆撞个正着,生了一场大气回家。潘金莲等人向玳安打探消息:
玳安悉把在常家会茶散的早,邀应二爹和谢爹同到李家,他鸨子回说不在家,往五姨妈家做生日去了。「不想落后爹净手,到后边亲看见粉头和一个蛮子吃酒,爹就恼了。不由分说,叫俺众人把淫妇性骑马回家,在路上发狠,到明日还要摆布淫妇哩。」…金莲道:「贼囚根子,他不揪不采,也是你爹的婊子,许你骂他?想着迎头儿我们使着你,只推不得闲,‘爹使我往桂姨家送银子去哩!’叫的桂姨那甜!如今他败落了来,你主子恼了,连你也叫他淫妇来了!看我明日对你爹说不说。」玳安道:「耶!五娘这回日头打西出来,从新又护起他家来了!莫不爹不在路上骂他淫妇,小的敢骂他?」金莲道:「许你爹骂他罢了,原来也许你骂他?」玳安道:「早知五娘麻犯小的,小的也不对五娘说。」
当面管李桂姐叫「桂姨」,背后一口一个「淫妇」,潘金莲打趣他时,玳安的反应也很快,他心里明白,他这样的表达正是潘金莲乐于见到的,才不会因此责罚他。
慢慢的,玳安也不满足于收受小恩小惠,他还把和自己有染的女人介绍给西门庆,也算是给主人戴了一顶不大小的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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