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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聚會時男老師欲行不軌,我和好友逃走,半路她突然要殺我

班級聚會時男老師欲行不軌,我和好友逃走,半路她突然要殺我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劉公子 | 禁止轉載

1

夏安和女兒坐在桌邊,看著妻子將熱菜一個個端上餐桌,已經迫不及待拿起了筷子。妻子嫣然一笑,解開圍裙,也坐上了餐桌,一家人像往常一樣吃著晚餐。

「吉兒,今天在學校怎麼樣?」夏安問。

「還行吧。」吉兒扒著飯邊回答道,「來了個新的歷史老師和轉學生,而且那個轉學生就坐我旁邊。」

「那你豈不是又有新朋友了?」

吉兒停下吃飯的動作,抬起頭像是在回憶什麼,「長長的頭髮,大大的眼睛,就如同洋娃娃一般,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我也很期待和她成為好朋友。」

「我們家吉兒也很漂亮啊。」妻子說著颳了下吉兒的小鼻子,逗得吉兒略帶害羞地笑了起來。

看著女兒笑顏如花,夏安也十分欣慰,這個三口之家一直是外人眼中典型的幸福模版,妻子溫柔體貼,女兒乖巧懂事,家裡條件也不差。

「只是……」夏安心頭一痛。

「爸爸,你怎麼不吃啊?」吉兒眨著大眼睛拽著他的衣角。

夏安笑了笑,寵溺地摸了摸吉兒的腦袋。吉兒是個乖巧美麗的女兒,只是在夏安的心裡一直有個隱匿的肉刺,吉兒雖是他的親骨肉,卻長得一點都不像他和妻子,倒是很像那個人。

那個人是夏安的禁忌,以那個人延伸出來的奇怪想法,一直像夢魘一樣困擾著他。

那個人的事他不曾告訴吉兒也不曾告訴妻子,就像開在心底深處的罌粟花,總在午夜夢回時冒出來擾亂他的心弦。

2

新來的轉學生一琪是吉兒的同桌,兩個膚白貌美的女孩很快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因為出眾的外表,兩人很快就引起學校里其他人的注意,也包括新來的歷史老師,李括。

這天正在上歷史課,講的是西歐歷史,李括正在講述古埃及製作木乃伊的過程。

「埃及製作木乃伊的過程實際非常嚴格,由專門的祭司完成,他們會用長管插進鼻孔直達腦腔,將裡面的腦漿抽出,填入香料和藥物,然後把胸腔里的內臟取出,洗凈用其餘容器盛放,在內臟里填充松香和鹼化物……」

李括講得滔滔不絕,一琪卻覺得寡然無味,一個手托著腮,另一隻手在歷史書上畫著表情包。

旁邊的吉兒卻是難得的表現出了興趣,目不轉睛地盯著李括。

「李老師,活人也可以製作木乃伊嗎?」吉兒忽然提問。

李括揚了揚眉,略帶玩味地看著吉兒,「沒人試過用活人製作,至少在古埃及,還沒哪個人敢把活的大長老製作成木乃伊。」

李括的話引起班上同學一陣低聲的竊笑。

「那做好的木乃伊可以保存多久?」吉兒並沒有在意同學的笑聲,繼續問道。

李括走到吉兒身邊,看向吉兒的眼神專註且幽深,那是一雙極為美麗的大眼睛,裡面正倒影著西裝革履的自己。

「穿越百年,千年,乃至永遠。」李括淡淡地說。

李括眼中的專註,讓吉兒旁邊的一琪有些反感,還好下課鈴適時地響了起來。

李括走回講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放學後,吉兒和一琪留下來,你們倆上次的歷史小考成績太差了,我需要給你們補補。」

一琪眉頭皺成了一個結,她討厭放學後補課,更討厭補的是歷史。

橘紅色的夕陽把學校染上了一層金色,放學後的學校是寂靜的,偶有幾隻飛鳥在掠過天空時發出難聽的啼叫。

「這題是這樣,還有這題應該這麼解答。」李括講解著上次的試卷,一琪格外無聊地將李括的聲音自動從腦子中隔離了出去。

「好了,現在你們把這些錯了的題全部都再解一遍。」李括說。

吉兒和一琪開始動筆,由於一琪根本就沒聽李括的講解,自然也回答不上,敷衍地寫了幾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答案就準備了事。

冷不丁一抬頭,就看到李括正在打量著吉兒,他看向吉兒的眼神格外痴迷,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就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這樣色眯眯地盯著女學生看……」一琪覺得有一陣反胃。

「老師,我寫完了。」故意的一琪很大聲地忽然喊道。

李括嚇了一跳,連忙收回看著吉兒的目光,低咳兩聲,轉而微笑著看著一琪。

「你寫的還真是快啊。」李括邊說著邊伸手去摸一琪的頭。

一琪反感地將頭瞥向了一邊,李括有些尷尬地將手停在半空,乾笑了兩聲,這才轉而去拿一琪桌上的卷子。

「哎,我的心血都白費了,一琪你看看你寫的都是什麼。」李括雖然嘴裡這麼說著,臉上卻不惱怒,甚至饒有興趣地看向一琪,「你說說,像你這麼可愛的一個姑娘,怎麼寫起試捲來就這麼慘不忍睹呢?」

一琪躲過李括的注視,沒有說話,將頭瞥向一邊翻了一記白眼。

「老師,我也寫完了。」吉兒也停下了筆。

「噢,好,我來看看。」李括轉向吉兒,走到她身邊停下,拿起她的試卷。「吉兒不錯,錯的題目基本全對,也不枉老師講得那麼辛苦。」說完親昵地摸上吉兒的頭。

吉兒微微一皺眉,但並沒有躲開。

李括的手指順著吉兒的秀髮緩緩向下滑,最後纏上了吉兒的發尾,「真是美好的年紀啊,秀髮如此的順滑和美麗。」

一旁的一琪實在看不下去了,猛地將吉兒往自己這邊一拉,吉兒才和李括有了點距離。

「老師,請你不要動手動腳!」一琪沒有膽怯,直接對著李括脫口而出。

「小姑娘家的,還挺害羞。我是你們老師,怕什麼,這只是正常的關心、愛護你們。」李括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繼續憨笑著看著兩人,不過總算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一琪噌地從位子上站起,將書包一背,「老師,輔導完了我們要回家了,不然我們父母會擔心的。」

「噢,噢,是是,天色是不早了。」李括看了看窗外,「你們兩個女孩子路上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老師送你們?」

「要你送才有危險呢。」一琪極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轉而大聲說道,「不用了,我們家很近,結伴同行,不會有什麼危險。」說著拽著吉兒的手,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室。

「變態,變態!」一琪在路上發泄著對李括的不滿。

看到一琪那麼生氣,吉兒拉拉一琪的手,安慰道:「好了,雖然他是有點怪怪的,但還好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一琪驚訝地轉頭看向吉兒,「你沒看到他剛才看你的眼神,從頭髮打量到腳趾頭,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就差沒撲向你了。」

一琪的話著實讓吉兒也感到有點心悸。

「吉兒,如果他下次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們就告訴家長,直接讓他們出面找學校去。電視里也播過有些變態老師會欺凌女學生的,我想想都覺得可怕。」一琪推了推吉兒,「好不好啊?吉兒。」

吉兒遲疑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回到家,也許是因為學校的事,吉兒看上去多少沒有精神。

細心的夏安發現了女兒的異樣,看著女兒進了卧房,於是也跟了過來。

「怎麼了?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在學校遇到什麼事了?」夏安撫摸著吉兒的秀髮,關切地說道。

「沒、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而已。」不想父親擔心的吉兒隨意編了個借口。

「累了晚上就早點休息,少熬夜玩手機。」

「知道了。」吉兒淡淡地笑著,一邊把背上的書包放在了書桌上,習慣性地打開書包拉鏈,準備拿出課本。

一張摺疊好的白紙的一角,因為書包開口而顯露出來。

吉兒皺了皺眉,「這是什麼?」說著就將紙抽了出來。

夏安也不解地湊了上來。

將折住的紙張打開,一張蠟筆畫顯現出來。

畫的大部分都是以暗紅色為主,那是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女孩,手裡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上塗滿了鮮紅的顏色。女孩不遠的地方還躺著只外形像是動物的東西,縮在地上,身上也滿是血污。羊角辮的女孩咧著嘴微笑,嘴裡露出尖銳的牙齒,看上去詭異異常。

「啊——」吉兒嚇了一跳,手一抖,畫就掉落在了地上。

夏安趕忙護住驚訝的女兒,撿起畫只看了一眼,就氣憤地將其捲成了紙團,「什麼人這麼可惡,把這麼恐怖的畫塞在你書包里!」

吉兒身子向父親靠了靠,小聲地說道:「不知道。」

「我明天去你們學校找你們老師去,太過分了!」

吉兒聽到父親為了張畫要去學校,覺得未免有些小題大做,當下立即說:「爸,可能就是同學覺得好玩弄的惡作劇,不用太介意。你也知道男孩子嘛,有一些總喜歡作弄女孩子的。」

「惡作劇也分輕重,你看看,這麼恐怖的畫。」夏安依舊怒氣未消。

吉兒知道父親是想保護自己,立即把已經揉成紙團的畫丟了,一邊說道:「爸,別生氣了,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

經吉兒一再的勸說,總算打消了夏安去學校的念頭。可是這場惡作劇,卻沒有完全結束。

幾天後,吉兒和一琪一起上學,到達教室的時候,吉兒忽然發現書包無論如何塞不進課桌,就像課桌里放了很多東西一般。她疑惑地用手伸進課桌里摸了摸,粘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暫時將書包放在一邊,掏出手機一照。

「啊!」吉兒嚇得手機都丟在一邊,死死拽住身旁的一琪。

「怎麼了?」一琪感覺到吉兒的身子都有些微微的發抖,皺著眉看向課桌,「裡面有什麼?」

一琪拍了拍吉兒的手,俯下身子,用手機打開燈光,陰暗的課桌深處竟掛滿一隻只死青蛙,青蛙的頭部和前肢都被大頭針釘在木板上,就像一隻只恐怖的活體標本。

一琪猛地站起身,恐懼之後更多的是憤怒,「太過分了,竟然在你課桌里放這樣的東西,明擺著是要作弄你!我要去告訴老師,非要揪出這是誰幹的!」

一琪說著就要往外走,吉兒還遲疑著抓住一琪不放。

「難道你就由著他們這麼欺負你,你膽子又小,不治治他們,你遲早嚇出病來的。」說完就甩開吉兒的手,直奔老師辦公室。

之後老師雖然展開了調查,也找班上幾名格外頑皮的男同學談了話,依舊沒人承認放死青蛙在吉兒課桌里,事情就這樣無疾而終。最後,老師只得在班會上談團結友愛的重要性,呼籲同學之間要互助,不可隨意做惡作劇,這件事才算完結。

當然,吉兒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父親,以他的性格,非把學校鬧翻天不可。

3

日子繼續不緊不慢地過著,又到了這個月的最後一個周末。夏安在鏡子前看著穿戴整齊的自己,深深地吐了口氣。

他今天又要去那裡,每個月的最後一個周末他都要去那個地方,想到即將見到的人,夏安就覺得心頭格外壓抑。

夏安甩了甩頭,趕走無聊的情緒,走出卧房來到客廳,妻子正在廚房,而吉兒正在沙發上翻看一本畫冊。

看到父親出來,吉兒立即向他招手,「爸爸,爸爸,你快來看,這裡有好多我的照片,拍的好美。不過奇怪的是,我怎麼也記不起來我有拍過這些照片呢。」

夏安來到吉兒身邊,看到吉兒拿著的是一本式樣很老的相冊,相冊里黑白照片中的女人和吉兒很像,穿著上個世紀的服飾正笑得一臉燦爛,照片的下角註明著拍攝時間:1967年3月27日。

夏安眉頭一皺,急忙將相冊從吉兒手中奪走,「你從哪拿到這個東西的?這不是你的照片。」

「我從儲藏室的柜子里拿的。可是那照片……」吉兒急著辯駁。

「沒有可是。」夏安打斷吉兒的話,已經有了些怒氣。

吉兒也是嚇了一跳,父親幾乎從不對自己發火的。看著夏安的樣子,吉兒緩緩低下了頭。

女兒委屈的樣子讓夏安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是不是過頭了,畢竟看到相冊又不是女兒的錯,頓時有些心疼地上前拍了拍吉兒的肩,「對不起,爸爸態度過激了,作為補償,我回來的時候給你買禮物好嗎?」

吉兒轉頭看了看日曆,「又到了最後一個周末么?你又要出去?」

夏安點了點頭,唯恐吉兒又提起那個被她問了無數次的問題,「每到這一天你到底是去哪?」

「那爸爸你給我帶些鳶尾花吧,上次的養死了。」出乎意料的,吉兒沒有詢問,而是直接告訴夏安要的禮物。

「噢,好的,又是鳶尾花嗎?」夏安點點頭,「看樣子你很喜歡這種花啊。」

吉兒笑了笑,一掃剛才的陰鬱。夏安和吉兒道別後就離開了,開了半小時的車,終於到了這個每月都要來的地方。

推開病房的門,一名滿頭銀髮的老婦正穿著病號服坐在圓桌旁,對著桌上一盆鳶尾花正在修剪,看到夏安到來,這才停下手來。

夏安看了看鳶尾,「媽,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他拿出隨身帶來的桔子,將皮一點點剝了去,然後再將桔瓣喂進老人嘴裡。

老婦微笑著點點頭,「我在這,一切都好,只是太寂寞。你來的次數少,而吉兒我更是一次都沒見過……」老婦緩緩說著,臉上滿是落寞的神色。

「媽,對不起,我……」夏安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我明白的。」老婦拍拍夏安的肩,「我都明白,不用擔心我。這醫院的服務質量不錯,我看看外面的風景,看看電視,日子挺好的。」

聽著母親違心安慰自己的話,夏安心中生出一陣內疚。為了不使這種內疚蔓延,夏安連忙換話題,與母親聊起其他。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夏安囑咐母親要好好照料自己,說了下次再來看她之類的話,就起身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護士,正端著一缸金魚往裡走。

夏安伸手攔下了她,「這是什麼?金魚?端進我媽房間幹什麼?」

護士上下打量了下夏安,「老太太一個人怪可憐的,老說孤單,問我能不能放些小寵物在她房間,當是陪陪她。」

夏安冷哼一聲,「你是新來的?你這麼做,我媽的主治醫生知道嗎?」

護士臉上掠過一絲不快,「陳醫生外出公幹了,要半月後才回來。」

「那你這樣自作主張,不需要報告現在負責我媽病情的醫生么?」

「只不過是放個魚缸而已,有那麼誇張嗎?老太太孤苦無依的,你作為家屬又不常來,放一缸魚都要管東管西的。」護士明顯對於夏安十分不滿。

「你懂什麼!」夏安對著護士大聲吼著,很少動怒的他激動地盯著對方那張有些嚇壞的臉,「現在把魚拿走!立刻!不然我投訴你。還有,以後在醫生不知情的情況下,我警告你不許再放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我媽的房間。不然,有你好看!」

護士抱著魚缸的身體都有些顫抖,險些把缸中的水潑出,看著眼前盛怒的男人也不敢頂嘴,只得點點頭,迅速抱著魚遠離病房。

夏安看著護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捏了捏鼻樑,感覺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般,深深地嘆了口氣。

4

話說死青蛙的事件之後,吉兒暫時沒有在學校遇到惡作劇了。

春天的天氣漸暖,四處草長鶯飛,正是踏青的好時節。這天,李括上完課忽然對全班同學發出邀請,說自己在郊外有個小型的農莊,適時春季,農莊周圍一片春意盎然,邀請大家去那遊玩。

班上的同學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歡欣雀躍。倒是吉兒和一琪因為之前的事,心中多少有些顧慮。

吉兒撞了撞一琪的手臂,「我們去嗎?」

一琪皺了皺眉,「這個死變態忽然請全班去郊遊,總覺得沒好事,上次的青蛙事件都沒著落呢,有時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他乾的。」

「啊!不會吧……」想到那些死青蛙,吉兒甚至聯想到了塞在書包里的那張畫,心裡頓時一陣犯怵,「那我們不去了。」

「幹嘛不去,就我們倆不去,還顯得矯情了呢。反正全班都在,光天化日的,他敢怎麼樣?」一琪拍拍吉兒的手,「別怕,只要別落單,諒他也不敢使出什麼花招。」

就這樣,在一琪的安慰下,吉兒一班人一起來到了李括郊外的農舍。

李括說的不假,這農莊的風景實在美不勝收。同學們在周圍採風寫生,玩得好不熱鬧。

接近下午的時候,由於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李括便帶領著大家坐進農莊休息。待大家都在客廳坐定,他則去廚房準備茶點。

吉兒本也安安靜靜地和大家在一起,忽然覺得有些內急,問了李括衛生間的位置就暫時離開去小解。

等吉兒出來的時候,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叮叮噹噹的響聲,少女的好奇心總是比較重,悄悄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李括正在準備茶點。

鬆了一口氣,吉兒就準備轉身往回走,腳剛邁開又是一愣,她剛剛好像瞅見有黑影閃過。

吉兒再次轉過身,過道盡頭有一個房間,房間的門半掩著,剛才那道黑影就是在門裡閃過的。

遲疑了幾秒,吉兒還是向著那個房間走去,推開門,這裡彷彿是間雜物間,地上散落著鐵鏟、鐵鋤一些農用工具,旁邊有一張書桌,上面雜亂地堆著些筆記和書籍。

「喵——」一道黑影從一旁忽然奔到自己眼前的書桌上,吉兒嚇了一跳,原來是只黑貓。

「看樣子剛才的黑影也是你吧。」吉兒說著伸出手想要撫摸那黑色的皮毛,黑貓卻又喵的一聲跳開了。

黑貓將書桌上本就凌亂的東西弄得更加散雜,原本合上的筆記也被掀翻開來。

吉兒走近,筆記里出現一些讓她驚懼的東西,她猛地拿起筆記,一頁頁地翻著。上面貼滿了她和一琪的照片,是她們倆在學校的日常生活,有上課時拍的,還有課間拍的,全部都是在她和一琪不知道的情況下偷拍的。其中,最後一頁的照片更是讓她崩潰,那是她在保健室檢查身體,上身只穿著內衣。

「變態!變態!」吉兒不知道他是怎麼偷拍到這些照片的,但現在內心的恐懼已佔領了整個大腦。

她強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剛一轉身,不禁愣住了,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此時正倚在門口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你、你別亂來,全班的同學都在這,我不怕你。」吉兒的聲音明顯在打抖,身子盡量往遠離李括的角落裡縮。

「噢,是嗎?那你試試喊一喊,看他們會來救你嗎?」李括歪著嘴,很是享受吉兒恐懼的樣子。

「什麼意思?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吉兒意識到情況不妙。

「沒什麼,只是給他們喝的茶點裡放了些葯。」李括站直身子,一步步走上前。

「別過來,別過來!」慌亂中吉兒抓起身旁的一把掃把,想作為武器。

「你還真是可愛,這麼一個小小的掃把就想擋住我?」李括拍了拍雙手,並沒有停下上前的腳步。

「去死吧!」忽然,一個聲音從李括身後傳來,接著吉兒就看到一把巨大的鐵鏟從後面砸在李括的腦袋上。

李括吃痛地被砸倒在一邊,原來是一琪及時趕到,救下了吉兒。

「吉兒我們走。」趁著李括還倒在地上,一琪和吉兒迅速從房間逃了出來。

「他說他用藥迷暈你們了,你沒事嗎?」逃跑中的吉兒問。

「我一直反感他,所以喝茶點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假意喝下,所以沒被葯暈。」

「我們現在怎麼辦?」吉兒屬於一慌就沒了主意的人。

「打電話啊!我手機拿去修了,你別告訴我你沒帶手機,那我們就玩完了。」

「帶了,帶了!」吉兒邊跑邊用顫抖的手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爸,是我,快、快報警!」吉兒帶著哭腔喊叫著,「我和一琪在李老師的農莊,他把全班同學都葯暈了,他要對我和一琪不利。他還、還偷拍了我和一琪好多照片,我和一琪正在逃跑。」吉兒專心說話,沒有留意到地上一根橫樑,一個趔趄被其絆倒,手機直接滑落到對面櫥櫃的底下。

看著吉兒摔倒,一琪也是一陣無語,聽著身後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連忙扶起吉兒,也來不及去撿手機,繼續逃跑。

吉兒的話雖然簡短也說得語無倫次,但電話那頭的夏安也基本上聽明白了大概。當下立馬報警。

5

護士推開門對老婦進行例行檢查,老婦遲疑了會兒,才緩緩開口:「護士姑娘,你上次說給我帶金魚來的,怎麼後來……」

護士臉上顯現一絲尷尬之色,又不想把她兒子和自己的衝突告訴老太太,於是塘塞說自己忘了。

「我今天特想和小動物說說話,你能幫我把小金魚帶來嗎?」老婦有些央求地說道。

「這……」想起夏安的警告,護士有些為難。

看出了護士的窘迫,老婦有些自嘲地笑笑說:「既然為難,就算了,沒關係,我只是一個人太寂寞。」

護士眉頭微微一皺,動了惻隱之心,想了會兒便說:「不如這樣,我幫你把金魚帶來,等我巡房結束,就把它們帶走。雖然時間短了點,但那些小動物也能陪陪你。你看行嗎?」

「好啊,好啊。」老婦聽了護士的話很開心。

護士做好一切,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老婦正在輕敲著魚缸逗魚,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

「哎,這老太太的確太寂寞了。」護士關上了門。

老婦緩緩收起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6

話說另一頭的農莊里,李括還在追尋逃跑的吉兒和一琪。

一琪拉著吉兒的手,在不大的農莊里到處找尋地方躲藏。

「按理說你爸已經報警,警察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現在只要找個地方躲好,不被李括髮現,就沒事了。」一琪分析著當前的情況。

說話間,吉兒忽然停下了腳步,原來她在地板的空隙上發現了一個暗門。

兩人合力把暗門打開,底下原來是個地下室。

「躲進去嗎?」吉兒還有些遲疑。

「嗯!」一琪點點頭,「進去,李括應該猜不到我們在裡面。」

兩人剛躲進了地下室里,吉兒就忽然一愣。

她的身子僵在原地,許久才有些機械地轉過頭,「我要出去一下。」

「出去?!李括在追我們,你出去幹什麼?」一琪格外驚訝。

吉兒略微靠近一琪,盯著她,這讓一琪覺得吉兒有些怪怪的。

「手機落在外面,我們失去與外界的聯繫,別說李括找不到我們,也許警察來了也找不到我們。我們需要備個手機在身邊。」吉兒說這話的時候極為冷靜,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

「這樣說是有些道理,但外面太危險了,而且你的手機掉在櫥櫃下面很難拿的。」

「放心,客廳里那麼多同學,我從他們身上拿一個就是。」因為光線的暗淡,一琪看不到吉兒的表情,吉兒起身重新打開暗門,背對著一琪,「我會躲過李括的,你就待在這,我馬上回來。」說完就將暗門重新關上。

吉兒沉著冷靜的樣子如同換了一個人,一琪還來不及說什麼,暗門就重新把她們隔了開來。當一琪想要重新打開的時候,「嘀噠」一聲,門板竟被扣上了鎖。

「吉兒!吉兒!」一琪一方面擔心吉兒的安危,一方面也為自己的處境著急,急切地拍打著暗門。

「噓——一琪,你小點聲,別讓李括髮現了。」

吉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竟有些怪異,這讓一琪心中不免有一絲寒意。

李括此時就像一個急紅了眼的野獸,這是他的農莊,兩人竟然藏得連他都找不到。客廳里依舊睡著那群如死豬的學生,周圍很安靜,絲毫沒有吉兒和一琪的蹤跡。

忽然,「啪」的聲響從客廳傳來,李括趕到客廳,除了躺在沙發上東倒西歪的學生,並沒有其他。

李括緩緩轉過身,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學生已經站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一把鐵鍬對準腦袋就狠狠砸了下去,鮮血連帶劇痛迷住了李括的眼,他倒下去之前,眼裡滿是不解,那個令他痴迷不已的女學生的臉,是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後影像。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農莊,同行的自然還有夏安。驚慌不已的夏安衝進了農莊,看到一客廳被迷暈的孩子,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李括,不由分說上前一拳,拽著他的領子質問自己的女兒在哪。

警察拽起激動的夏安,這才發現李括的頭部也受了傷,現在是屬於昏迷的狀態。

「你先別激動,嫌犯暫時是昏迷的狀態,我們清點一下人數,看你女兒在不在。」一位警察安慰道。

警察開始搜查農莊,在儲物室找到了吉兒所說的拍了照的筆記本,也在廚房找到下在茶點的藥物,只是全班同學都在,唯獨不見了吉兒和一琪。

「一定是這個魔鬼藏起了我女兒,我要宰了他!」夏安再一次激動起來。

警察攔住了又想上前動手的夏安,「如果真是犯人藏起了你女兒,就更要救醒他,不然你打死了他,就沒人知道你女兒的下落了。」警察制止住夏安一邊留意外面救護車是否已經趕到。

呼嘯的救護車載著李括和夏安向醫院駛去。經過搶救,李括沒有生命危險,現在正躺在病床上,據醫生說,他很快就會醒來。

7

小護士摘下口罩,向著老婦的病房走去。她已經巡房歸來,她必須把那一缸金魚端走。

打開門,抬眼一看。

「啊!」小護士尖銳的喊叫傳遍了醫院,她雙腿發軟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魚缸被打碎,裡面的金魚已被老人一條條擺在桌子上,手裡握著鳶尾花的花莖一遍遍插著金魚的魚腹。魚身噴射出來的血液濺在老人臉上,讓她看上去格外猙獰。

醫生們齊力將老婦控制住,將其捆綁在了床上,看得出來,她的手腳在極力對抗著束縛,醫生面色凝重地站在床尾。

「她本身有很嚴重的躁狂症,你不應該單獨放小動物這些東西在她身邊的。」醫生指責道。

「我、我……」小護士被剛才那一幕還嚇得心有餘悸,竟不知如何接話。許久她才冒出一句,「很抱歉。」接著頓了頓又說,「難怪那天他兒子會那麼極力反對。」

8.真相

另一邊,夏安和警察都在病房裡焦急等待李括的清醒。

李括眉頭動了動,總算睜開了眼睛。

「你個混蛋,把我女兒藏到哪裡去了?」夏安一見李括醒了,第一時間沖了上去。

一邊的警察立馬制止住,同時開始向李括審訊。

李括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承認偷拍吉兒和一琪的照片,也承認自己用藥迷暈了全班同學,想趁機對吉兒和一琪不軌。

「那麼好,現在告訴我們,你把兩個女孩子藏在哪兒了?」一位民警問道。

「藏?不,我沒有藏她們。」李括搖搖頭,「她們躲起來了,直到你們來,我都沒找到她們。」

「躲起來了?那你的傷是怎麼來的?」

李括臉上也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吉兒,是那個叫吉兒的女孩忽然出現在我身後,向我腦袋砸來。」

「你胡說!」夏安再一次吼叫起來。

「是真的!」李括挪了挪身子,「她當時的樣子有些奇怪,不像平時的她,舉著一把鐵鍬狠狠砸過來,而且砸了不只一下。」

夏安還要發作,忽然身旁的手機鈴聲響起,以為是女兒的他立馬接通了電話。

「請問是夏安先生嗎?我這邊是醫院,您母親的躁狂症又發作了,希望您能來一趟。」

「好,好的,我知道了。」夏安回答的聲音有些疲憊,母親的病在這時候發作實在不適宜。

「是真的,我的傷真的是吉兒砸的。」李括還在辯解,「她當時的樣子冷漠極了,砸下來的鐵鍬又快又狠,和她平時膽小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夏安略帶無力地後退了兩步,撞到了身後裝飾的花瓶,裡面插著幾支艷麗的鳶尾花。

夏安抬起頭看著花,「吉兒和母親都很喜歡鳶尾呢。」夏安想著,忽然,他腦中閃過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他全身都戰慄起來。

衝到李括跟前,揪著他的領子,「我問你最後一遍,真的是吉兒傷了你?」

李括點頭如搗蒜,「我其他的罪都認了,沒必要撒這個謊,而且當時班上學生都還昏迷著,除了吉兒還能有誰打傷我?」

夏安顫抖地放開李括,不住地後退,痛苦地抓住自己的頭髮蹲在地上。長久以來,他最害怕的噩夢還是成真了。

母親有躁狂症,那是精神分裂疾病的一種,長期在醫院治療,效果卻並不明顯。而最讓夏安擔心的是,醫生曾告訴他這種精神疾病是存在隔代遺傳的可能性的。也就是說,吉兒也有可能患有躁狂症,但是只是可能,無法確定。

隨著吉兒一天天長大,她的面容越來越像自己的母親,那天翻出的相冊,便是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

夏安的不安也與日俱增,但好在吉兒的行為和情緒一直都表現正常,夏安則又覺得自己是否多慮了。

「畫!那張恐怖的畫!」夏安忽然想起那張蠟筆畫,「難道是吉兒自己畫的,難道那時候吉兒就開始發病了?」

夏安猛地站起衝到警察面前,「警察同志,快,快回農莊,不然那孩子就有危險了。」

幾位警察面面相覷,「我們明白你擔心女兒的心情。」

「不!」夏安打斷道,「不是我女兒,是另一個孩子,我女兒很可能有躁狂症!」

9

一琪被關在地下室里,她已經接近昏迷的狀態,狹窄的空間讓氧氣含量嚴重不足。

她無力地拍打著暗門,用幾乎發不出聲的嗓子喊著吉兒的名字。

「嘩啦」一聲,暗門忽然被打開,一琪癱軟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模糊的意識中,她依稀看到吉兒將她一點點往外拖,把她平躺放到一張長桌上。

身上感到一絲絲痛感,之後就不能動彈,一根長繩將一琪捆了結實。

「吉兒,你要幹嘛?」一琪依舊毫無力氣。

一枚反著寒光的長針出現在吉兒手上,「李括說過,製作木乃伊,要用長針由鼻孔插進腦中,將腦漿抽出。我會儘力溫柔,不弄痛你的。」

「吉兒,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別嚇我。」一琪用恢復一點的力氣掙扎,可繩子捆綁得太緊了。

吉兒舉起長針,「木乃伊可以保存百年,千年,放心,你永遠都會這麼美。」

「不要!」一琪驚恐地大叫著。

「嗵」的一聲,門忽然被踹開了,警察連同夏安及時出現,救下了差點死在吉兒手下的一琪。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吉兒因為精神疾病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但卻和她奶奶一樣送進了醫院。

夏安看著坐在病房裡的吉兒,心如刀割,他的身子一點點沿著門框滑下。

他從沒想過,罪惡會以這樣的方式傳遞。就像影子一般與生俱來,它並不來自於外界,而是來自血液深處的惡魔。(原題:《影子惡魔》,作者:劉公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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