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屍人:地獄之火
待揚帆費勁力氣,好不容爬上一顆樹後,孟久才從懷裡掏出揚帆的硃砂筆,看向杜亦羽……
「哼!」杜亦羽冷哼一聲,反手一划,左臂上立時湧出大量的鮮血。
「喂,喂,喂,你不疼啊?弄這麼多幹什麼?用不了,會浪費的!」孟久一邊說著,一邊將筆沾滿杜亦羽手臂上的血。
杜亦羽嘆了口氣,終於忍不住道:「在你成為孟久之前,沒有這麼無聊的。」
「所以,我喜歡做孟久!」孟久哈哈笑著邁開步子,一步,兩步,三步……
揚帆臉色煞白的抱住那如野馬一樣折騰的粗枝,努力不讓自己掉下去。居高而臨下,他現孟久的步子看似隨意,可每走一步,卻都踩在了一個無形的八卦的點位之上。
孟久按照陣法,將一個個血符咒寫到樹榦之上。那些樹立刻便靜了下來,而地面的溫度也漸漸降低下來。
就在他要在最後一棵樹上留下符咒,完成這個陣的時候,樹上的揚帆突然大叫:「等,等等!」
孟久疑惑的抬頭,揚帆眼皮抖了抖,指著那棵樹道:「那不是樹……」
孟久一愕的工夫,杜亦羽已然看到那樹後面的土地像是新翻過的,他心裡一動,一邊大喝一聲退後,一邊將手裡的枯枝如箭般過去!
哈哈哈啊哈哈一陣狂笑聲中,6大龍佝僂的身體自土中竄出,那棵枯樹瞬間化作無數藤條,向二人襲來,枯枝被藤條捲住,瞬間斷做數段。
嗖嗖嗖……一陣藤條抽擊與盤旋聲中,杜亦羽和孟久先後被藤條纏住了手腳,像兩個十字架一樣被懸吊在半空。而那藤條竟是6大龍的手臂化成!
孟久用力扯了扯左右的藤條,卻反覺得手臂被拉的生疼。
「你這笨蛋,扔棍子前不會先沾些自己的血嗎?」
「你不是號稱道法大家嗎?連真樹假樹都看不出來?!」杜亦羽冷哼,用力拽著纏住手臂的粗藤,卻還是無法將雙臂收回到身側。
「哼,要不是凡圖那該死的丹丸,我會看不到樹上的怨氣?!」孟久看著杜亦羽手臂上被藤條糾纏得再次崩裂的傷口,忍不住道:「你不疼嗎?」
「廢話!」杜亦羽皺了皺眉,固執的又要嘗試去解放自己的腳,卻讓自己幾乎半個身體都被纏繞起來。
「唉」孟久雖然嘆了口氣,可嘴角卻笑了起來:「可惜手邊沒有照相機啊……」
6大龍獰笑著,又是一揮手,樹藤兇猛的向揚帆卷過去。揚帆只覺得眼前一黑,無數的藤蔓拍過來,讓他胸口一甜,嘔出了一口血。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被藤蔓纏住雙腳,倒吊著卷到了空中,像一條將被風乾的魚一樣。冷笑道:「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哈哈哈哈,告訴你,我可是從地獄之火里爬回來的,就算是那個凡圖,也對付不了我!」
孟久看著6大龍吐出口氣,傲慢些沒什麼,可不用腦子就是大忌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明明到了山頂,是怎麼又回到林子里的……看來,這個6大龍不會太難對付。
「地獄之火?」杜亦羽緩緩的重複了一句,嘴角撩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沒有魂魄,可以從地獄回來」雖然手腳被纏得生疼,可他眼中卻還是一片清冷,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不信?」6大龍臉上的肌肉一片抖動,臉皮像樹皮一樣裂開:「好疼啊……」
杜亦羽不屑的一笑:「疼?我看是你太嬌氣吧?瞧你那樣子像個蝦米是的,這麼不禁燒?」
咔嗒6大龍的脖子像機器人是的一歪,陰罹的看著杜亦羽,神情麻木的撕下臉上一塊干硬的皮膚,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咧嘴一笑道:「你,想不想試試?」
話音方落,一道紅得像血一樣的火焰劈啪作響的自他手中出,沿著藤蔓蔓延,只一眨眼,便到了杜亦羽身前!
呼………
火焰陡然劇烈的燃燒,將杜亦羽整個人都包裹在火焰之中!
哈哈哈哈6大龍狂笑著,欣賞著自己的
好疼……孟久在心裡暗嘆了一聲,這個傢伙,難道就不懂得其它的戰鬥方法嗎?
火焰一遇到人,似乎格外的興奮,顏色竟由鮮紅變成了深深的紅色,將周圍的空氣都熏得火熱!
揚帆驚恐的看著那人形的火束,腦子裡滿是自己也會被燒成灰的恐懼,肚子一熱,竟然嚇得尿了出來,卻又倒流下來,流得滿臉都是臊臭味。
「喂?喂!」
揚帆一驚,意識到有人在低聲叫他,不由轉過頭,看到本就離他不遠的孟久,立刻像是抓到最後一棵稻草一樣就要求救。
「閉嘴!」
孟久嚴肅的神情讓他不自禁將聲音憋在嗓子眼,然後,就聽孟久道:「你應該,多少有些靈力修為吧?」
揚帆白著臉,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孟久道:「好!看到我下面畫的陣了吧?我需要你幫我啟動它!」
揚帆瞪著一雙眼看著孟久,喃喃道:「那個陣還沒有畫完吧?」他不敢動,怕自己的動作引來6大龍更瘋狂的報復!
孟久皺了皺眉,雖然時間緊,也只得耐著性子,用嘴呶了呶自己右手處的藤蔓道:「畫完了,你只要將靈力順著藤蔓,渡到我這裡,整個陣就能啟動了。」
揚帆順著孟久的指引看過去,果然,在他右手邊的藤蔓上,看到他用手指站著自己的血畫的一個符咒。
「怎麼樣?舒服」6大龍獰笑著又催動火力,那火中呼的漲起,遠遠竟像一隻惡魔的面孔!
「唔」
火勢暴漲的瞬間,火中終於傳出杜亦羽一聲悶哼,然後,就又沒有聲音了。6大龍臉色一沉:「好,夠種!」說完,他像嘔吐一樣,吐出一口血色的霧氣,噴向那火!
雖然不見那火有什麼變化,可揚帆卻感到周圍的空氣明顯更熱了,就連呆在一旁的他,都感到炙熱的疼痛!
「喂?!」孟久氣急道:「你難道(!)就這樣等著他來燒你嗎?!」
揚帆心裡一驚,是啊,左右逃不出去,不如拼一下!想到這裡,他閉上眼,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努力聚集體內的靈氣。可是,他心裡還是太恐懼了,費了半天勁,才積起一點點靈力,又怕時間長了被6大龍現,他只好勉強將那點靈力悄悄向那符字渡去!
「怎麼樣?這地獄之火的滋味?」6大龍瘋狂般的大叫,沒有變成藤蔓的一隻手揮動著,似是在跳著怪異的舞蹈。
「很可惜」孟久適時嘆了口氣道:「這並不是地獄之火。」
「什麼?」
「我讓你真正的地獄之火長什麼樣吧?」看到手畔的符字被靈力點亮,他露出一個鬆了一口氣微笑:「杜兄,如果你這不死鳥當夠了,我要開始了哦?」說著,手一翻,將一張一直扣在掌心的符咒貼在那個已經充滿微亮的符咒上。
那一瞬間,杜亦羽身上的火焰陡然一窒,然後,那深紅的火焰陡然向外翻湧,竟像是液態的岩漿一樣,順著藤蔓滴到地上。
呼!
火焰一著地,四周樹上的血符立即生出反應,一道無形的結界將幾個人圍在中間,而那原本有些濕熱的土地竟瞬間變得乾裂!
隨著一連串響亮的噼啪聲,結界內的土地乾裂而開,如龍蛇之芯的火焰狂猛的躥出,可空氣卻詭異的在極寒與極熱中顛覆,猶如世界末日的到來!
而這時,他才現,杜亦羽身上非但不再有一絲火焰,整個人也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只是神態間的疲憊透露了他剛才在火中的痛苦!怎麼可能?那樣的火,他身上怎麼一點燒傷的痕迹都沒有?!自己,不就是被那火給活活燒死的嗎?
6大龍狂躁的跳上一塊大石,眼裡閃過不安的惱怒,那些自地底而來的火焰竟像是活的一樣想要鑽進他的靈體。他手一拽,將那些藤蔓纏得更緊,同時張嘴吐出幾口紅霧,壓下不住鑽向他的火舌,厲聲道:「你們做了什麼?!」
杜亦羽皺了皺眉,他很累,雖然把握不大,可卻已經不想再耗下去了。他緩緩張開手,一絲跳動的火苗立刻浮到他的面前,只是那火苗里,卻隱隱夾帶著一絲柔和白氣。
「什麼?」6大龍瞳孔瞬間收縮,即便是他,也看出不對來了。
「準備再一次被燒死吧。」杜亦羽說完,他輕輕對著那火苗吹了口氣。只見那火苗似乎得到了命令,甚是歡快,嗖的一下便鑽入地底。
杜亦羽的聲音並不大,可卻如一股冰涼的水銀,直鑽入6大龍的心裡,讓他第一次在死後,還感到恐懼。終於,被驚怒的6大龍大叫一聲:「我現在就先殺了你!」然後,用力勒緊藤蔓,要將幾個人絞殺成肉末!
哄……
就在這一瞬間,地底突然想起一陣沉悶的轟鳴,然後,地面開始塌陷,露出下面炙熱的火海,不堪等待的火苗竄入空中,畫出一個耀眼的半圓,映亮了6大龍那血肉模糊的面孔。與此同時,6大龍只感到身體里像被燒著了一樣的熱,疼得他不得不將靈魂從正體上擠出來!
嘶他的靈魂一出,火舌立刻像是找到了目標,從大大小小的裂縫中而出,自他的靈體上穿過!一瞬間,他的肚子上、胳膊上、腿上,便被灼出了一個個孔洞。而身為那孔洞竟完全無法復原,使他整個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形的篩子!
不,不,不!!
看著眼前的景象,6大龍突然瘋狂的大叫,滿臉的掙扎扭曲,似乎想起了死時的恐懼與痛苦,再沒有精力控制正體化作的藤蔓。
「靠!」
那邊藤蔓一松,孟久便大叫一聲,用儘力氣盪到揚帆的旁邊,將所有道符貼在他身上,大叫道:「護神保元!那是直接灼燒靈魂的火焰!」
揚帆雖然還不明白生了什麼,可這句話卻是聽得懂得,驚恐之餘,努力控制自己的身體,落在一棵倒下的樹榦上,借著那些道符的力量,護住自己的元神盤膝而坐。
而孟久和杜亦羽,則沒有任何護神的東西,直接落在了燒紅的地面上,燙得孟久倒吸一口涼氣。
揚帆的力量還是差了很多,一滴火焰濺在身上,讓他大叫一聲,那疼痛,不是**上的,而是靈魂上的,因此格外的清晰凌厲!他慌亂的大叫:「八卦鏡!八卦鏡給我!」
哐八卦鏡被準確的扔到他的腳底,揚帆連忙咬破手指,在鏡面上畫了個符,祭在自己頭頂,這才在自己周身行成一個勉強過得去的結界!
等他感到結界內空氣的熱度穩定後,這才鬆了口氣,一抬眼,看到那兩個男人站在不住塌陷的地面上,滿頭的汗水,顯然在承受著炙燒的痛苦,心裡感到一絲愧疚。可他沒有勇氣將身上的符咒或者法寶讓給他們,更何況,那倆人看樣子死不了,疼,總比他沒了法寶就會魂飛魄散要強吧!
懷著愧疚之心,他不想再看那兩個人,可目光一轉,看到那個滿身空洞的6大龍,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差點破了自己的結界,連忙閉上眼,什麼都不再專心去抵禦那些火焰。
吼
6大龍的叫聲已經接近野獸,靈魂只剩下稀稀點點的連接,似乎一碰就要碎掉一樣!
「為什麼?!」6大龍眉心的洞里開始燃氣一點火光,不甘的大叫:「你們做了什麼?!」
孟久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凡圖殺死你的火焰,只是這並非地獄之火,而是能夠直接燒掉靈魂的火焰。不過,凡圖是為了讓你迅成為活屍,平衡那墓里的風水,才將火焰壓在你的靈魂中。可笑你卻以為自己得到了地獄之火……」
「吼!」6大龍又是一聲大吼:「燒死了我,你也活不了!」話音未完,一條火焰飛到他身上,終於切斷了他上下身唯一連接著的地方,讓他如被腰斬了一樣癱在地上。
孟久看著6大龍悲慘的樣子搖了搖頭,嘆氣道:「很抱歉,我們的靈魂比你的強得太多太多。即使沒有靈力,也不是這些火能傷得了的,雖然,還是會很疼……唉,你真以為我們會笨到看不出你的偽裝?為了引出你來,只得假裝上當,而為了引你用火燒我們,而不是用那倒霉的藤蔓將我們五馬分屍,這笨蛋只得演了一場苦肉計。」
一邊杜亦羽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眼中閃過一絲冷歷,一瞬間,火焰停止了跳躍,大地停止了坍塌,就彷彿時間停止了一樣。
「喂,喂,喂喂,喂喂喂!」孟久瞳孔猛地收縮,聲音還沒落下,腳下一陣劇烈的震動,所有的火焰都湧上地面,呼呼的將整個空間都點燃了!
啊
6大龍只來得及留下一聲短促的叫喊,靈魂便消失得連一點碎渣都不剩了!
而隨著6大龍的消失,那如群魔亂舞般的火焰竟也在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空中,一道白色的光氣嗖的鑽回杜亦羽的身體中。
孟久看著那個男人神色間的疲憊,噗的坐到地上,苦悶道:「你就不能動靜小點嗎?你知道這有多疼嗎?!」
「我知道」杜亦羽冷冷丟下一句,竟一分鐘都不休息,轉頭便往回走,還有一刻鐘…
孟久眼中神色複雜的嘆了口氣,走到被震得七葷八素,卻因緊抱著八卦鏡而沒有受到傷害的揚帆身邊,拉起他道:「走吧,記得,今天的事你一定要爛在肚子里。」
「是,是」揚帆連忙映著,不用孟久囑咐,他也一個字都不敢說的!
孟久剛要走,卻停了停,說道:「剩下那些怨靈,就交給你了。被我暫時用法器封在了那邊的樹下。6大龍不在了,它們不會那麼凶了。」
「我……」
孟久氣惱的看了還在猶豫的揚帆一眼,低聲道:「你雖沒有親自作惡,可你幫凡圖所做的事,卻害死很多的人。如果想要為自己積些陰德,就把那些怨靈凈化了吧。你不想死後,去地獄吧?」說完,將剛才沾了杜亦羽血的筆拿出來扔給揚帆:「這筆沾了那個人的血,現在雖然沒啥用,可你只要再等半個小時,等那人靈力恢復了,就會很有幫助的。」
說完,再也不管揚帆是否答應,轉身離開了。
這世上哪有所謂的十八層地獄,真正的地獄,早已存在於靈魂中最陰暗的地方。每走錯一步,都會讓那陰暗在靈魂中擴大一些,引導你墜入如地獄般的深淵。要知道,種什麼樣的因,就要嘗什麼樣的果,沒有人可以逃避得了的。
山頂之上,翡月抱著裝修羅刀的盒子坐在地上,地上有一個用石頭畫出的圓圈,形成一個常人無法看到的結界。
當山風揚起凡圖白色的衣角,那個令人看不透的男人意外的開口,帶著一絲戲虐,一絲嘆息:「你愛的人,正在承受被火燒的痛苦呢」
翡月咬了咬牙,雖然想著凡圖是在打擊她,心卻不能不為之收縮,但她不能出聲,孟久說過,因為他現在不大能碰修羅刀,所以不能用修羅刀為她布下結界。幸好她現在有了九尾的靈力,所以他可以幫她用她自己的氣場結成一個結界。但她那點靈力與凡圖差距太大,所以要靠修羅刀來支撐她的氣場。這結界雖然不弱,但缺點是翡月不能出一點聲,只要一出聲,氣場就破了。
啪凡圖打了個響指,一個充滿了烈火的畫面突然便出現在她的眼前。而當她看清畫面中的情景後,心痛得幾乎要呻吟出來!
是幻覺吧?
她不斷在心底說著,不然,就算是他,在沒有靈力的情況下也會被燒成灰吧?對,一定是幻覺,凡圖怎麼可能讓杜亦羽這樣死去呢。
「不是幻覺啊」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凡圖悠然道:「那火只燒靈魂,卻並不會傷害**。縱使那火傷不了他的靈魂,可那疼痛卻是一分也不會少的。」
不!
翡月在心底大叫,不要說了!他想閉眼,可卻不受控制的望著那畫面,感到自己的心一點點被絞碎。
「其實,我本來並沒有安排這一齣戲的」凡圖看著翡月,臉上的笑容慈祥得像個長輩,可眼中卻深邃得不見一絲情緒:「可是今天他一上來,我就現他的狀態不錯。幾乎是太好了。所以,我必須先打擊打擊他。說到底,這要怪你的。你如果能像大多數女人那樣,說一些會讓他心亂的話,我也就不必費這事了。」
翡月咬著牙,瞬也不瞬的盯著空中的畫面,可心裡卻又是自責又是憤怒。凡圖所說的話縱然是無理絞三分,卻也讓她瞬間便跌入混亂的自責!即便明知不該,可看到那個男人因痛苦而濕透的衣襟,她還是自責自己沒有阻止他去!她多想讓自己自私一些,多想做那種為了自己的男人,什麼都可以不顧的女人啊!可她開不了口,做不到,局長根本與這件事無關,個愛護他的好上司,她怎麼能阻止他去救他呢?!
「嗯」凡圖笑著點了點頭,終於打算還手了。
畫面里,杜亦羽身上的火都鑽入了地下,這讓翡月心裡升起一絲喜悅,可後面的畫面卻使她的心又緊了起來!尤其是當凡圖笑著告訴她,那火之所以會反噬6大龍,只是因為杜亦羽將自己的一縷魂放入了火中。而先前好歹還有身體保護著他的魂魄,現在,將自己的魂融入那專燒靈魂的火里,痛苦絕對不是增加了一倍兩倍那麼簡單。
「喂,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出手幫他」凡圖悠閑的引誘著,卻是無所謂的態度:「能少受些苦,他一會的勝算就會大些」
翡月心裡有些動搖,用她的生命來換取他的勝算,她不會皺一絲眉頭。可…..如果他知道她是為他而死,亦或凡圖用她來威脅他,那她就是死了也會恨自己的!更何況,還有修羅刀!為了幫杜亦羽,孟久竟然將聯繫到他性命的修羅刀留下給她,她怎能讓這刀出一點差錯?!
真的好難!好累!她突然明白,杜亦羽和孟久兩個人活的有多麼沉重了!
畫面中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剛才那爆似的火焰令她險些尖叫出聲!可她幸好,忍住了……
看著畫面中疲憊的兩個人,凡圖苦笑著搖了搖頭,揮手關上那個景象,看向翡月的眼神竟複雜得令她感到意外:「我還真是,給他找來一個好女人呢…..」
時近傍晚,山風漸漸大了起來,樹影婆娑間,翡月欣喜的看到杜亦羽和孟久一前一後的躍上頂峰來。
那一襲白衣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冷漠的神情趁得那雙深邃的雙眼更加的耀眼,他肯定很累了吧?可卻依舊腰板挺直,沒有一絲疲態,神情依舊淡然,只是在看向凡圖的瞬間,眼底似乎划過什麼,卻是難以捕捉。而孟久則完全不同,一臉的疲憊毫不掩飾,懶洋洋的笑意含著微怒,雖然看起來像是大而化之,可那笑容之下,卻隱藏著旁人難以看到的智慧與深沉。那是一個天塌下來也能笑得出來的男人,看到兩人,凡圖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一點,躺在翡月身側的局長立刻睜開眼坐起來,卻有些茫然環顧四周,不知自己為何坐在地上。
「從這下山吧」孟久指著那條唯一的路道:「楊帆應該還在山中,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找他一起下去吧」
局長站起來,雖然受到驚嚇,卻依然沉穩。
「這裡的事,該忘的就忘了吧」意外的,杜亦羽竟然會開口:「你活著,好好當這個局長,那是這城裡人們的福氣。」
翡月站起來,在得到孟久的同意後,走出結界的範圍,對局長道:「我來中國這些日子,謝謝您照顧我。」
局長閉上眼,長嘆一口氣,隨即瞪向三人道:「麻煩的小子們,我那停屍房裡最近滿的很,別給我找事。」
翡月笑了笑,局長又瞪了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什麼的,等下山,你得跟我好好聊聊。」
翡月一愣,突然撲上去,抱住局長略胖得身體,弄得老頭鬧了個大紅臉:「好了,好了,我不是你們美國人,別來這套。」
說完,又看了杜亦羽和孟久一眼,嘆了口氣,終是沒說什麼,下了山。
「好了吧」一直沉默得坐在那邊,像是看風景的凡圖終於站起來,背對著落日,將眼中的神情藏在陰影中,顯得有些蕭瑟,有些陰沉,又有些…..寂寞……然後,他眼神一笑,嘴角微動,緩緩道:「客人到了,我們也該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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