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與余秀華比了，去掉打工妹的標籤，范雨素的文字什麼都不是

文/有毛僧

近日，《我是范雨素》火了，火得極為離奇，讓人禁不住好奇，想翻看一下文字，尋找它火的理由。讀了三分之一，我就感覺上當了。

做了這麼多年新媒體營銷，我的第一感覺是，這是國內頂尖書商操盤的打法。范雨素一定是被某書商當做年度IP來做了，所以出手比較狠。

可用清晰地預見，一條實體出版、網劇、電影、舞台劇、話劇為一體的IP產業鏈已經開始編織。再看看網上的鋪稿量和媒體的段位發現，這至少是一個大筆投入的全媒體營銷。

范雨素身上有兩個標籤，一個是打工妹，另一個是余秀華第二。整個的傳播節奏也是圍繞著兩個標籤來的。

《我是范雨素》這篇文章是360度無死角的新媒體公關文，文章的構思、謀篇布局、傳播、引爆等，與范雨素幾乎沒有多少關係。這篇文章從頭到腳學的是羅爾的《羅一笑，你給我站住》。羅爾的文章也是公關公司全面操盤的。

范雨素身上的兩個標籤具有重要的力量。

第一個標籤「打工妹」消費了民意的情緒。「打工妹」是一個巨大且高尚的擋箭牌，任何有關文學的討論和評判都將被無情地阻擋在外面。普通大眾是沒有文學的評判和欣賞能力的，然而她是「打工妹」這一現實告訴專業評委，她與其他的作者不同，也不應該站在一起接受評判。

任何試圖從文學角度去評判范雨素，進而指出存在的問題的行為，都將被廣大有「同理」性情緒及經歷的人以唾沫伺候。這將是一個專業人士不想涉足的領地。在這個領地，「打工妹」可以以其拙劣的文筆在文學的殿堂逍遙自在。

第二個標籤「余秀華第二」，讓她突然有了一定的高度。余秀華的成功靠的是實力，在詩歌的王國，來不得半點虛假。一部虛假的小說可以博得大名，一部虛假的詩集一定會被扔進垃圾簍。用「余秀華第二」這個標籤，很容易規避大眾的質疑。同時，這也是借勢宣傳，將范雨素綁上了余秀華品牌的宣傳戰車。

當「腦癱」遇上「打工」，背後孕育的是巨大的後現代的力量。這種力量至少在社會批評上將反抗一切權威，解構一切標準和機制。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普通大眾傾向於在「打工」等字眼上加入無數個人情緒和非理性的思考，很容易將作者神話或聖化。

從專業的角度看，范雨素唯一的貢獻是，以自傳的形式講述了這一代農村人的生活體驗和經驗，讓很多沒有這種生活經歷的人多了一份獵奇而已。筆者有過類似的生活體驗和經驗，對文中的故事沒有任何一點好奇，覺得如流水般平淡無奇。

從文字及表達手法來看，更多是一位初學寫作者的水準。作者不過是儘可能地做到了文通字順，並通過一些文學化的假象來彌補故事的無力感和敘述的平淡。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一篇及格的文學作品，而是一篇極為成功的公關文。

去掉「腦癱」，余秀華依然是優秀的詩人；去掉「打工妹」，范雨素文字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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