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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鋒利深情的詩人,一部令這空洞時代顫抖且怒吼的紀錄片



△大衛2017個人專場演出預告片



2009年,法國政府打算把阿爾貝·加繆的遺體遷到先賢祠中,受到了加繆兒子的堅決反對,他認為父親一生拒絕被消費和利用的,是不會同意自己在先賢祠里被人膜拜的。第二年,加繆的女兒出版了一本影像集,叫《孤獨與團結》,取名自加繆的一本散文集,她認為父親是孤獨的,卻在眾人之中,父親用一生闡述了荒誕在於人與世界的共存。



七年後,一部關於同樣拒絕被消費和利用的詩人、音樂人大衛的個人紀錄片誕生,也取名為《孤獨與團結》,講述了大衛在當代中國的語境中與這個世界共存下的荒誕,以及他對於這種荒誕的理解。






一段生活化的日常場景,一段激烈富有攻擊性的說唱,紀錄片從兩段看似矛盾的影像中開啟了一個問題「大衛是誰?」,對於「矛盾」這個話題的闡述從一開場就將貫穿於全片,成為大衛個人創作靈魂的最佳詮釋。在有關「矛盾」的思考和鬥爭中,「孤獨」與「團結」變成了兩生花,誕生了大衛激烈與平靜並存的文學藝術作品。






我的臉上寫著讓他們感到特別憎恨的東西,


它危險清晰


要比自然災禍


更加徹底



笑眯眯的,嬌滴滴的


往我臉上潑油漆


有媒體把我綁上貨架


當成橡皮泥



摩登的建築物


裝著耀眼的財富


試圖教會我,臭名昭著所謂的成熟


他想營銷我的憤怒


囚禁我的痛苦


卻不知道這裡面藏著我全部人的溫度



你捧起了


這張


寫滿了性慾


寫滿了焦慮的雜草叢生的老臉


你出其不意的笑了


接著又哭泣



你的出現本身


對我來說就已是個奇蹟



你對我說


你似乎還是那個少年


似乎永遠都是那個感到不滿意的少年



我從大江大海來


卻游進了柴米油鹽


我守護我的恥辱


它讓我想起了尊嚴



這樣一段說唱帶來了大衛作品的表達主線,洗澡間里的浴缸中,晃動搖擺的鏡頭,黑白對比強烈的色彩,大衛身著他標誌性的黑色西裝和禮帽。他的真誠被視為一種危險,這個時代的消費主義想把他塑造為一件可以隨意貼標籤出賣的商品,在媒體筆下他的形象被隨意捏造歪曲。愛他的人狂熱地赤裸地沉浸在他迷離的音樂和蠱惑的文字中,恨他的人咬牙切齒地攻擊詆毀把他貶低成一個小丑,然而無論愛與恨,人們就是做不到無視他,無法迴避大衛給他人帶來的醒悟。



在紀錄片中,大衛用最直接的方式回應了所有關於他在HIP-HOP領域的疑問和困惑。六年前battle總冠軍的名望給大衛帶來了很多榮譽(儘管是他未必看重的),但也帶來了很多負擔,特別是一些善意的負擔。不少粉絲把HIP-HOP當成大衛的全部創作事業,不解他為什麼會去寫詩、拍電影等等,實際上正如帕蒂·史密斯一開始只是想用吉他伴奏她的詩歌朗誦一樣,大衛也是在尋找一種最能呈現他詩歌表達的方式。








「HIP HOP這種音樂形式,真正吸引我的絕對不是精神層面,更多是力量層面的,甚至可以更準確一點說是身體層面的,它完全給我的一種是身體方面的誘惑,它第一次讓我感覺到我的身體是可以指導靈魂的,我的身體是可以創作語言的,因為很多人都說我在freestyle的時候會有各種動作什麼的,我有一次嘗試把自己綁上不動,發現沒有辦法去freestyle創作了,那時候才發現原來是我的身體在寫詩」。



創作者們永遠在找尋合適的方式,把腦海里那些轉瞬即逝的靈感和深刻晦澀的思索表達出來,他們可以用文字,用音樂,用影像或者裝置物品,甚至是自己的肢體,這些都只是表象的方式,而內在的精神世界才能夠真正區分不同的創作者。很多作家和音樂人往往會忽視肢體語言的表達,狹隘地認為那屬於舞蹈,然而身體的表達恰恰是最直接的,大衛的詩意創作在他的身體中變成了肌肉記憶。身體自由的動作代表的就是freestyle的節奏鼓點,「用身體寫詩」是大衛將詩融入自我的創作方式,再用最具有語言力量的HIP-HOP呈現在舞台上,這一切如環環相扣的鏈條一樣。



純粹身體快感的律動,配上最細膩雕琢的詩意語言,大衛將他對於矛盾的理解變成了創作的闡述方式。正如加繆認為荒誕是一種分裂,不存在於對立的兩種因素中的任何一方,它產生於他們之間的對立,荒誕在於人與世界的共存。大衛也把不同因素間的對立產生的荒誕作為了他對於矛盾本身的運用,這讓大衛在汲取素材和信息上毫無偏見與顧慮,他可以在不同的領域中穿梭,也可以去融合那些在各自領域本身互相衝突的人。







這就講到了片子的主題《孤獨與團結》中的「團結」,這個在布爾什維克語境下的政治辭彙,並非意味著分歧的消解,相反人們保有分歧,卻可以在分歧之下尋找一個都承認的認知點,上升到更高的層面上達成共識。在大衛的創作中,這就意味著他可以在那些看似矛盾甚至不相干的人之間,剖析出他們內在的聯繫,把這種聯繫用美學的表達方式呈現出來,成為專屬於大衛自己的創作風格。



「我讓JamesBrown跟Michael Jacksonhe和加繆站在一起,我讓Bob Dylan和曹雪芹站在一起,我玩高興了,我把屈原和David Bowie綁在一塊兒。很多人說自己是矛盾的,但我覺得他們一點都不矛盾,他們沒有矛盾的勇氣,他們沒有資格享受矛盾帶來的快感」。






對解構主義的推崇讓一些知識分子和藝術家盲目強調自身的矛盾,他們把事物之間的聯繫與結構抹掉,強調孤立符號本身的意義,但解構僅僅是第一步,解構之後依然需要重新的建構。大衛真正理解了矛盾的兩面性,他沒有僅僅停留在對孤立符號本身的運用上,而是去挖掘探索不同領域看似矛盾的符號背後的聯繫,這是一種比解構本身更加大膽而深入的藝術嘗試。



我們看到大衛的藝術作品中充滿了豐富的指向,他的詩與音樂作品中有太多哲學、歷史、政治、宗教的表達,就像是詩意寫出的百科全書。如果是剛剛接觸大衛作品的受眾,常常容易被淵博的知識量嚇到,認為那是常人無法完全解讀的。在大衛自編自導自演的電影作品《情慾傷疤 被侮辱的人》當中,藉助於影像的表達,這些符號指向的淵博達到了極致。



這部大衛的電影處女作儘管只是一部短片,卻蘊含了極大的信息量,其中既有迷幻如油彩的畫面,又有深刻的政治和社會剖析。在這部片子中,大衛從一場醜陋背叛中的男女情慾糾葛出發,引出了一個關於政治的傷痕故事。帶著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對於罪與罰的探討,大衛把這種思索具象成了電影情節,最終整個故事裡沒有人是無辜的,人們在嘗試自我救贖的過程中,卻在誕生更多的罪行,用暴力的方式消解暴力,用罪孽的方式償還罪孽,最終每個人都成了被侮辱的人。






大衛的作品中絲毫不避諱政治的出現,然而他又不是那種激進的異見表達,相反他是從藝術家的美學視角,去看待那些政治帶來的荒謬與突兀。大衛的作品不會明確地為讀者或觀眾強行設置一個非黑即白的是非觀,相反他更願意把那些荒謬突兀的不協調因素摘取出來放大,讓受眾親自去身處其中體驗,把一個個深奧晦澀的政治、哲學、宗教概念變成了普通人可以去理解的詩意語言,用藝術家的表達去闡述知識分子的深度。



這也讓很多人無法去用某一個固定的標籤來描述大衛,無法用最簡單(或者說最懶于思考)的方式理解大衛。當大眾或者媒體想要強行界定大衛的時候,就會在他身上安很多概念去描述。如果真的一定要用一個詞來涵蓋大衛,那恐怕是「社會詩歌」這個詞,這是大衛自己創造的一個專屬用於解釋自己作品的詞語,代表了大衛知識分子和藝術家的統一性。






社會與詩歌,這是大衛作品中最真誠最內核的一面。「社會」意味著大衛作為一名公民或者知識分子對大環境的觀察與介入,詩歌則是美學上個人自醒的表達與書寫方式,大衛所有的作品,文學、音樂、電影都是「社會詩歌」通過不同表現方式的實現。「詩歌」是大衛介入這個社會的方式,而「社會」則是大衛詩意美學的最主要素材基礎。



在這種對社會大環境的觀察和介入中,大衛意識到了創作者與圈子文化的差異,他果斷選擇了前者,成為了一個當代文藝領域的自我流放者。那些好運的既得利益者無疑是當下最受吹捧的一群人,他們用時代背景下的莫名其妙的成功反推出自己的創作是有價值的,而大眾在媒體和市場的蠱惑和誘導下,竟然也接受了這一點,成為了低級成功學典型範例的擁護者。大衛把自己流放在這個圈子之外,這讓他受到了不小的非議,也失去了一些所謂的「圈裡大腕兒提攜機會」,但卻讓他的作品更加獨立,更加冷靜地用一個外部視角去觀察審視。



大衛欣賞俄羅斯文學,俄羅斯文學中很深刻的一點就是知識分子的自我流放。當俄羅斯知識分子們無法在大環境中汲取養分,甚至發聲表達受到限制的時候,他們就在肉體上把自己放逐,去站在社會外部觀察審視,鋒利地剖析出社會的弊病。






大衛的作品中同樣突出這種自我流放後對社會的鋒利解析,在他即將出版的新詩集《你是我的第五百零一次顫抖》中,藉助一對情人在不同時間與空間中穿梭的主線,將歷史、宗教、政治等人間種種表達了出來。作為一部信息量巨大的詩集,卻不會故作高深,大衛選擇平實卻又不流於媚俗的語言,平靜地講述著不同時空背景中的愛情故事。



這種平靜也正如大衛欣賞的音樂人帕蒂·史密斯一樣,一個被冠以「朋克教母」的在舞台上吐唾沫的憤怒癲狂女人,她的紀錄片《生命夢想》中卻呈現出溫柔、害羞甚至是和藹慈祥的一面,那來自她音樂作品背後的詩歌基礎。平靜與癲狂恰如矛盾的兩面,在同一個人身上融合,如冰與火的碰撞,爆裂出迷人的圖景。



舞台上的大衛同樣憤怒癲狂,那快速訴說的咒語般的音樂,那些富有攻擊性的歌詞,那些看起來神秘詭異的手勢,都把觀眾帶入一種集體催眠的氛圍中。書房裡的大衛卻異常平靜,他時而翻閱著帕斯捷爾納克、黑格爾、布羅茨基、霍布斯鮑姆等人的書,時而專註從深夜書寫到黎明,沉浸在腦海中與那些哲學家和文學家交流的世界裡。







這種矛盾造就了大衛的孤獨,也正如他在紀錄片結尾提到的片名的來歷,大衛覺得孤獨與團結是創作者該有的狀態,孤獨的、自給自足的、完全個性化的,但是同時和那些不朽的靈魂、文明的締造者又是堅決站在一起的,在孤獨中尋找團結,團結中又塑造了更多的孤獨。有人說孤獨是一個適應殘疾的過程,我反而覺得孤獨是一個適應完整的過程,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越是完整,他的人格就越是強大堅固,才會越感到孤獨,因為強大堅固的人格與完整的精神世界本就是稀少的。



在紀錄片的結尾,一段長度將近五分鐘的freestyle,是大衛在全片最後的內心獨白,他聲討著那些媚俗的消費主義下的文化垃圾,沒有音樂的伴奏,只是單純地講述,如一段詩朗誦,再次回歸到了大衛最內核的詩人的角色上。大衛說「最後,我祝你們獨立,我祝你們的視力永遠健康,心靈的視力,不是肉眼的視力,這樣,我在這種霧霾之中才能找到你」。



我不知道這個時代是不是大衛的時代,但無疑在這個時代中他是憤怒的,卻也是平靜的,是註定不能被無視的。大衛的精神世界是在這個時代之外的,他可以連接到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美國,也可以連接到上世紀一二十年代的俄國,如果不是他引導這個時代,就是這個時代吞噬他。在對團結的渴望中成就了他的作品,而超越時代的作品又塑造了他的孤獨。






▽大衛演唱《殺人》




大衛2017首次個人專場演出


5月6日·北京樂空間


詳細信息見下方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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