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生存去當娛記,頭條要靠身體去換
長安大街的第一盞路燈亮起來的時候,S市這座繁華的城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了。
「夜色」高級會所后街的角落裡,一輛半新不舊的吉普車已經在那停了一天,眼下卻依舊沒有要開走的意思。
拾荒的老人,來來回回在車前晃悠了好幾趟。余洋的耐性終於磨光了,拉開車門,將攢了一天的十幾個礦泉水瓶給了他。
待老人走遠,他又隨手擰開了一瓶新的礦泉水,煩躁的灌了自己半瓶,扭頭看了一眼老僧入定狀的程小雨,忍不住道:「咱們都在這窩了一天了,連個十八線野模都沒看見。我說,師姐,你這情報準不準啊?」
程小雨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鎮定模樣,淡淡道:「你跟了你師傅三個月,耐性就這麼點?就你這樣的,做什麼狗仔,乾脆去當製片人,想見哪個明星就見哪個。也就不用在這跟我窩著了。」
余洋被她噎了下,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髮:「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程小雨又抬頭斜了他一眼:「這條魚我跟了倆月,現在就差臨門一腳,要不是老趙的媳婦兒生孩子,我能帶你?」
余洋自知得罪不起她,只能賠了個笑,訕訕道:「我說錯話了,師姐……您甭跟我一般見識。」
程小雨沒搭理他,白皙纖細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相機的鏡頭蓋。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什麼職業是最招人憤恨的,那麼娛樂圈狗仔肯定是其中之一,為了搶頭條,都能將明星的祖墳給扒了。
雖然賣的是別人隱私,看起來只要動動相機胡編亂造一篇通稿就行,但實際上他們的工作並不簡單,跟蹤,踩點,潛伏,專業的堪比特警。
程小雨做這行兩年的時間,大小明星也拍了個遍,為了混口飯吃,別說在這窩一天,就是十天,她也能耐的下性子。
可余洋不同,他是新人,暫時還不能習慣,所以只能憋著勁兒趴在方向盤上喘粗氣。
說實話,程小雨也有點心虛,但作為前輩,她也不好表現出來。
兩個人各懷心事,在車裡誰都不說話。
時間悄悄流逝,午夜時分,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到了車跟前停了停,然後對著漆黑的車窗捋了捋頭髮。
蹲點的時候,最忌諱周邊出現人,程小雨皺了皺眉,伸手將車窗搖了下來,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女人,咧嘴一笑:「美女,要不我給你兩塊錢,你去隔壁街的兩元店買一面鏡子好嗎?」
那女人可能也沒想到車裡有人,嚇了一跳,臉一紅,嘟囔的罵了一句「有人還停這這麼久,有病。」便走開了。
被罵了程小雨也不生氣,勾了勾唇伸手去按車窗,但手指剛放上去,遠遠地就瞧見「夜色」門口,一個身穿黑色外套,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從裡邊走了出來,緊接著又跟出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
儘管隔得並不是很近,但是職業的敏銳度加上還算強大的視力,還是讓她一眼就認出那個女人正是時下靠一部熱門宮斗劇迅速躥紅的90後女演員……安晴。
至於那個男人,由於是背對著,程小雨有點看不清,但可以肯定,他不是安晴身邊的工作人員。
當紅小花旦夜會陌生男子,明天的版塊立馬就在程小雨的腦子裡跳了出來。勾了勾唇,她將放在腿上的相機舉起來,拉近鏡頭快速拍了幾張,又用胳膊肘杵了杵一旁閉目養神的余洋,道:「喂,「魚」來了,精神點。」
余洋雖然平時插科打諢慣了,但是關鍵時刻還是不敢掉鏈子,聽到程小雨說話,馬上就睜開了眼,見她已經開始拍了,揉了揉臉,茫然的問道:「什麼情況這是?」
「你說呢……」
顯然余洋也認出安晴來了,一拍大腿,驚喜道:「就知道老天不能讓咱們白乾活。怎麼樣師姐,拍著了嗎?」
「恩,拍了幾張,但效果還不大夠。」程小雨的目光緊緊盯著鏡頭裡的兩人,總覺得還是不夠清晰,想了想,她指揮道:「你把車先打著,一會兒慢慢開過去,我在正面拍幾張。」
余洋嚇了一跳,有些擔憂:「這……不好吧,太近了那還不被逮到?!」
程小雨自然也知道有點冒險,但照片實在不是她要的那種效果,挑了挑眉,她伸手拍了一下余洋的腦袋,皺眉道:「廢什麼話,讓你開你就開,咱們雖然是狗仔,但好歹也是混新聞圈的,縮手縮尾的能成什麼大氣候。」
余洋知道他這位師姐是圈裡出了名的「頭條王」,以前只是從別人嘴裡聽說她職業素養高,這次親自跟她出任務,還真的意識到「頭條王」這個名號,不是白得來的。
轉念一想自己瞻前怕後的樣子,不免有些慚愧。
熱車的時間裡,門口的兩個人走近了一些,不知道說著什麼,可依舊沒有什麼親密舉動,這讓程小雨有些著急。沒有勁爆點,單憑几張同框照拿出去完全沒有說服力。
余洋看著她,問道:「現在開車嗎?師姐?」
「等等。」程小雨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秒針在錶盤上走了一圈,她打了個響指,道:「走吧,剛好趕上門口的噴泉。」
余洋不敢耽誤,踩了油門就朝「夜色」的正門口開去。
程小雨掐點的本領是多少次實踐出來的,車子開過去的那一刻,巨大的音樂噴泉應聲而起,她舉著相機趁機一連拍了十幾張。
余洋緊張的不行,短短的時間裡額頭上早已冒了一層冷汗,等拐出長安大街,才問她:「怎麼樣師姐?」
程小雨也不知道,皺著眉沉聲道:「我先看看,應該能用……」
當年進雜誌社的時候,主編教她們這群剛從學校畢業的菜鳥狗仔,只說了一句話:「新聞是靠自己創造的。」這麼多年過去,直到現在程小雨都還在拿這句話提點新人。
安晴這條「魚」不大,但也是她下個月的口糧,說什麼也不能輕易讓她遊走。
她低頭擺弄著相機,照片里音樂噴泉也夜色燈光下格外浪漫,安晴半靠在那個高挑男人的身上。
怎麼看都是一副小情侶的模樣,程小雨覺得很滿意,拿出ipad,打開備忘錄,準備想個吸睛的標題。
她正想的認真,一旁的余洋卻突然咋呼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師……師姐,不大對呀,後邊那輛車好像在跟著咱們。」
程小雨一聽,抬頭朝後視鏡看了看,只見一輛銀灰色的法拉利超跑正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後邊。
現在夜已深,路上根本沒多少車,法拉利的車主這樣的車速確實有點可疑,心裡一緊,她提醒余洋:「試試他,看什麼意思。」
余洋應了一聲,提了速度。程小雨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後視鏡。
果然,那輛車也提了速,但是依舊不超過他們,就這樣間隔五米左右的樣子,跟著他們。
多年的經驗告訴程小雨,他們這是被發現了。
余洋畢竟是新人,這種情況遇到的少,難免有些慌亂,苦著臉道:「師姐,看來真的是沖咱們來的。」
程小雨雖然也有點緊張,但是還不到慌亂的程度,這路上滿是攝像頭,就算是被抓了,對方也不敢做什麼。
只是這照片……眼下就有點燙手了。
想了想,她拿起一旁的背包,從裡邊掏出一張嶄新的相機內存卡,然後輕車熟路的將開始倒騰相機,等她做好手裡的一切,車子恰好開到了一個轉彎的路口。
余洋想把車甩掉,打了方向盤,準備踩油門加速饒小路,結果後邊的法拉利車主卻像是知道他怎麼想的一樣,突然間也提了速,跑車的速度確實嚇人。
余洋一腳油門剛踩下去,那輛車卻已經在片刻間截在了他們的前方。
好在,余洋的身體比大腦先回神,腦子還亂騰騰的,腳底下卻死死的踩住了剎車。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突然,程小雨甚至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向前撲去,幸好身上的安全帶勒的緊,才沒讓她一腦袋撞車玻璃上了。
胸口疼的難以忍受,但卻比不上受到的驚嚇,程小雨一腦門的冷汗,手指緊緊攥著身側的相機,一張臉早已花容失色。
余洋比她好不到哪裡去,臉灰白的如同死人,踩著剎車的腿還在打著哆嗦。
兩個人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那輛車的車門已經打開,緊接著從車上下來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男人,車頭燈的光打在他的風衣下擺處,黑色的高定手工西裝褲服帖的襯托出那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因為逆光,程小雨依舊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光看衣服,她也認出了他就是安晴身邊的那個男人。
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她屏住呼吸看著那人有條不紊的一步步逼近。
那種感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等待著要吞食她的獵物,每一秒都是折磨。
很快,那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車前,然後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車窗,程小雨偏過頭,看著那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認命的緩緩按下了車玻璃。
幽暗昏黃的路燈照耀下,那一張隱在幽暗中的臉如同撥開雲霧的月亮,漸漸清晰明朗了起來。
不置可否,那是一張英俊到人人都會稱讚的模樣。
程小雨瞪大眼睛呆愣的看著他,很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又訝異的喊出那個疏遠又熟悉的名字:「葉……葉默琛?」
那人眯起眼眸,若有所思的低下頭,落在程小雨表情複雜的臉上,略微低啞的聲音響起:「你認識我?」
程小雨心底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悶疼的她有些透不過氣了,很快,她垂下睫毛,遮住自己眼底的低落,沉聲道:「不認識。」
他臉上明顯是不相信的表情,但似乎也並不想深究,頓了頓,他伸出了手,那是一隻極好看的手,修長又乾淨,只是配上他陰冷又低沉的嗓音,就叫人不敢再將目光放上去。
他說:「拿出來。」
深秋的城市有些陰霾,昏黃的光線照射出空氣中飛舞的塵埃。儘管還沒有降溫,程小雨卻感覺到後背竄起一陣涼意,瞬間浸透全身。
而葉默琛依舊平靜而冷漠地望著她。
程小雨確信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就連攥著相機的手都已冷汗津津。
余洋此時已從驚嚇中回了神,又見對方只有一個人,仿若突然間有了底氣,佯裝出一副怒火衝天的模樣,高聲道:「你這人有毛病啊,想死也別拉上別人。大半夜的趕緊讓開,要不然我報警了。」
他沒說話,只是目光冷冷的在余洋身上掃了一個遍。
那是一股莫名的壓迫,讓余洋原本想要說的狠話,都有些說不出來,萎了佯裝的膽子,動了動胳膊碰了碰一旁的程小雨,求救般的看著她。
程小雨也擔心這樣下去事情會演變的更加麻煩,深吸了口氣,斂住自己的私人情緒,張了張嘴,輕聲道:「先生,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呢?我們真的只是普通的路人……」
「是嗎?」他挑起了眉打斷她,長長的手臂卻毫無預兆的從開著的車窗伸了進去,然後那隻手拿起中控台上一張扣著的工作證。
程小雨心裡一緊,暗罵自己大意,下意識的想搶回來,但奈何對方的動作太快。她剛抬起胳膊,就被他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腕子,動彈不得。
一旁的余洋也被這突然嚇了一跳,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你……你幹什麼?!」
他看都不看余洋,目光在那張工作證上冷冷掃過,緊接著眼中快速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鬆懈,勾了勾唇,他微微低頭看向臉色煞白的程小雨,輕聲道:「原來是記者。」
但頓了頓,他又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張勉強算上清秀的臉來,記憶的深處似乎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拚命在和眼前的人臉重合,但是卻太過艱難。
片刻,他皺了皺眉,鬆開攥著她的那隻手,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唇微啟帶著寒意:「程小雨?為什麼要偷拍我?」
感覺到手腕上的鉗制離開,程小雨暗暗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一點,半真半假的回道:「先生,你也看到了我是娛樂記者,你又不是娛樂圈的人,我偷拍你做什麼。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這樣……我的相機就在這,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看看,裡邊絕對沒有你的照片。」
微風在兩個人之間流動,短暫的靜默之後,他眯了眯眼,淡淡道:「這並不是一個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你知道我的名字。」
「……」
程小雨也後悔自己這麼多年還能字正腔圓的喊出他的名字,一時之間也無法回答他。
但很快他就解決了她一時的語塞,只見他從風衣的口袋裡取出一張黑色的卡片,然後伸手再次攥住她冰涼的胳膊,將那卡片放到她細白的手裡,似笑非笑道:「我對搜身不擅長,你的工作證在我這裡,如果你想要拿回去……」停了停,他目光落在她手心的卡片上:「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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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鬼術之女鬼直播間
※一個從宿舍樓跳下去自殺的人,屍體竟然消失了
※我成了一個媒婆,專門為鬼介紹陰親的人
※收到一封詭異的求救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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