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一起離奇強姦案，十歲女童好奇嘗禁，七旬老翁伏法

吳熾昌是清末志怪小說家，貢生出身，曾任梧州、柳州代理知府。在擔任地方官十年間，受理各類案件不計其數。吳熾昌是個有心人，在其私人著作《續客窗閑話》中記載了「疑難雜案五則」，其中一起強姦案讓人啼笑不止。

這起案件，雙方當事人為一長一幼，長者為七旬老翁，幼者為十歲女童。事發後，當時身為地方官的吳熾昌不僅審理了此案，還記錄在了作品中。

據《續客窗閑話》記載，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翁，早年喪偶，一直獨自生活。老翁有一家鄰居，夫妻育有一女，生得聰明伶俐，十分討人喜歡。老翁平日空暇，經常到鄰家串門，見到鄰家女童便心生慈愛，就像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一樣。鄰家見老翁誠實厚道，便讓女兒拜老翁為義父，兩家關係更加親密，往來無間。

一天，鄰家夫妻有個親戚突然去世了，二人要去奔喪，因女兒年幼且八字犯忌，不方便一起帶她去。女兒總得有人看管照顧，這對夫妻便想到了鄰家老翁，拜託他代為照料。出於鄰里之誼，義女之情，老翁很痛快，滿口答應。鄰家夫妻外出後，老翁不敢懈怠，為了便於照料義女，老翁索性搬到了鄰家暫住。

十歲，正是貪玩的年紀，好奇心也特別重。這天，女童外出玩耍，聽到鄰家院內有一陣陣說笑聲，便走了進去想探個究竟。入院後，女童發現院內環坐一群人，「皆青年婦女，聚論陰陽交合之事」，其中還有一名十三歲的童養媳。聽著聽著，女童便入了迷，特別是對那個十三歲的童養媳之事非常感興趣。

童養媳，又稱「待年媳」「養媳」，即由婆家養育女嬰、幼女，待其長到十四、五歲時，讓其同兒子「圓房」。然而，院內這名十三歲的童養媳，不久前就跟猴急的丈夫「圓房」了。眾人驚奇，說你這麼小，初夜如何能承受？童養媳答，「夫初與交對，本不能成。夫雲以紙作捻穿鼻，得嚏可立入，試之果然」。

童養媳不僅道出了初夜時間和行房技巧，還說圓房後很受用，「樂而失防」「樂不可支也」，表情也美滋滋的。童養媳的話，以及其性福的表情，頓時勾起了女童強烈的好奇心，以及對男女房事的渴求慾望，「聞而慕之」，也想嘗試一下。回家後，女童立馬對義父展開攻勢，「歸與義父同榻，潛撫其陽具求合」。

老翁是個過來人，又獨身多年，哪能受得了女童的這般撩撥，但想到女童年僅十歲，斷不能成事，故表示拒絕。女童不依不饒，定要與老翁雲雨一番，非要嘗試一下「樂不可支」是什麼滋味。最終，老翁心動了，按照女童教授的方法，「以紙捻試之，一嚏而入其半，女疼極幾斃，翁不敢訖事」。見女童疼得哭爹喊娘，快昏死過去了，老翁不敢有深入進展，便急忙撤出，兩人草草收場。

事後，發現女童受傷，老翁心裡害怕了，先是責怨女童「必欲為此」，後又好言好語地安慰了一下女童，讓她務必保守秘密。女童知道是自己主動偷嘗禁果，也承諾決不告訴父母。但是，第二天，鄰家夫妻回來了，發現女兒走路姿勢不對，連哄帶嚇，女童招了。這下，鄰家夫妻不幹了，將老翁扭送到官府衙門。

《大清律》規定，「強姦十二歲以下幼女因而致死，及將未至十歲之幼女誘去強行姦汙者，照光棍例斬決；其強姦十二歲以下十歲以上幼女者，擬斬監候；和姦者，仍照雖和同強論律，擬絞監候」。同時規定，「奸幼女十二歲以下者，雖和同強論」。和姦，即通姦；雖和同強，即雖然通姦，但仍以強姦論罪。

這下，老翁攤上事了，而且是攤上大事了。事發當時，儘管女童是主動的，但鄰家夫妻盛怒之下，硬是要告老翁強姦十歲幼女，並讓女兒出庭指證，老翁百口莫辯，最終被「依奸幼女者，雖和同強，律擬大辟」，被擬判死刑。當時，不少人為老翁抱不平，「此老究為人誤，與實在光棍立意誘姦者大相徑庭」。

這是清末一起非常離奇的強姦案，涉案雙方當事人情況都比較特殊。作為當時的地方官，吳熾昌提出「情法兩得其平」的主張，既要講人情，又要講律法，既能保全老翁性命，又能保全女童名節。吳熾昌認為，一是應做通女童父母的工作，「為此女留名節地步，將來擇配，不至為人所棄」；二是鑒於老翁「因喊即止」，屬於強姦未遂，應「依強姦十二歲以下幼女未成例，改發煙瘴充軍」。

這件案子發生於何年何地，最後結局如何，吳熾昌沒有載明。但是，這件案子對世人的教育和警示意義重大。十歲女童，懵懂無知，出於好奇，不計後果，很容易誤入歧途，做父母的要注意平時的教育和引導。已婚婦女，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切莫在天真無邪的女童面前口無遮攔，大肆談論男女之事。成年男子，切莫以身試法。愛護女童，人人有責。（劉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