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街兇殺案第十三章毛人鳳的憂思

夏蘭只好點點頭說「只好這樣了」。羅鎮看這夏蘭，今天夏蘭出門穿的一身藍白相間的旗袍，秀美的身材，再配上那貌若西施的容貌，簡直是仙女下落到人間，美，只能用『美』來形容現在的夏蘭。但是，羅鎮僅僅是讚歎她的美，不能有別的想法。這個女人不是自己能不能吃的問題，他名義上是配合自己工作，暗地裡不知道幹事長會給她帶有什麼秘密命令，一個不好只要這個女人在幹事長那說一個自己的不是，那自己就得萬劫不復。當務之急該哄就的哄。

想到這羅鎮笑著說「我的太太，咱們出去轉轉怎麼樣，看看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

台北，忠孝東路110號，安委會幹事長辦公室，當唐嶺接到海城地下潛伏組織發來的電報後，可謂是喜憂參半，喜的是羅鎮和夏蘭總算安全的到達海城，並與海城的地下潛伏小組接上了頭。憂的是羅鎮他們發來了有關他們了解的有關白霧街兇殺案的一些情況，並且告訴要求台灣方面查一查關於一個代號『將軍』的人。

『將軍』這個代號唐嶺不陌生，確切的說他相當熟悉。在抗戰期間，唐嶺曾出任青年軍第117師的政戰部主任時，當時還是軍統局主任秘書的毛人鳳說過，這個『將軍』是戴笠打入延安的一個重要內線，後來延安整風那個『將軍』被**邊保挖出來後，公開處決。後來，唐嶺曾代表大太子去參加軍統一個會議室，曾親口聽戴笠告訴蔣總統，關於『將軍』在延安被捕，及遇害的全過程，難道當時戴笠向蔣總統撒了謊，可當時那情景又不像，難道是毛人鳳對戴笠撒了謊。看來我得去會會這個毛人鳳看看這個笑面虎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唐嶺按動辦公桌子上的一個按鈕，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年起男子走進來，夏蘭走後這名男子負責起夏蘭的職責來「「幹事長，有什麼吩咐」。「給我備車，我要去保密局」。「是」。

西門町保密局本部，毛人鳳自從林達夫秘密潛回大陸後，就一直是心神不寧，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自從戴老闆莫名得死於飛機事故後，毛人鳳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這種莫名的恐慌主要來自於自己頂頭上司的死，在毛人鳳看來，與其說戴笠死於飛機事故，不如說是被人做掉。理由很簡單。知道的太多，可以好不誇口的說，總統知道的戴笠知道，總統不知道的，戴笠也知道。誰都清楚如果一個人知道不該知道的太多的話，那他離死就沒多遠了。而戴笠恰恰死於馬上要改組當時叫軍統現在叫保密局的情報機構。

這不能不叫知道秘密僅次於戴笠的毛人鳳心有餘悸，改組後的軍統改名為保密局，結果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後兵敗逃台，不僅如此，以大太子為首的贛南派，對情報工作虎視眈眈，頻頻對保密局發起攻擊。以往日自己的脾氣，一定會反擊，但是現在不行，太子派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做，背後一定是哪個大太子，如果自己在台灣反擊過火，一旦把官司打到蔣總統那，倒霉的是自己。所以，那天他才默認了林達夫的計劃，儘管那個計劃過於冒險。但是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唯一的是只有一搏到底，死中求生。

毛人鳳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毛人鳳抓起電話說「喂」。「局座，安委會的唐嶺幹事長要見您」。「你說誰要見我」毛人鳳被自己的秘書的話弄糊塗了。唐嶺這個大太子身邊的紅人，要見自己。他這個時候要見自己，是什麼意思，自從唐嶺當上安全委員會幹事長後就從沒踏上自己這個保密局一步，這個時候，難道是來…。想到這，毛人鳳說「讓他們進來吧」。

掛下電話，毛人鳳從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口迎接唐嶺的到來。腳步聲由遠而近。當毛人鳳打開辦公室的門，唐嶺走了進來，滿面春風的握住毛人鳳的手說「齊五兄，別來無恙啊」。毛人鳳依笑道「就那樣，唐嶺兄那才是意氣風發」。倆人相視一笑。

分賓主落座後。毛人鳳就問「唐總幹事長，今天到鄙人這有何指教」。唐嶺笑道「我能有什麼指教，毛局長是特工界的老前輩，我呢只是一個後輩，哪敢提指教二字。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來請毛局長指教一二」。

「哦，只要我毛人鳳知道的一定會說」。

「那毛局長看看這個」說著，唐嶺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張寫有絕密字樣的紙交個毛人鳳。毛人鳳狐疑的結果來一看，是一份從海城發到台灣的電報，大意是說海城白霧街兇殺案是林達夫所為，還有要調查將軍的意思。毛人鳳實際上早就知道了，在海城白霧街兇殺案發生的第二天，保密局潛伏在海城的一個萬能台就向台灣發去了電報，當毛人鳳看到電報那一刻起，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林達夫所為。只是他不清楚的是林達夫這麼做意欲何為。如果是那當事的話，那就是再給自己挖坑，只要大陸反間諜機關，或者是大太子那邊一旦調查下去，遲早要把那件事暴露出來，到那時，就太被動了。

毛人鳳不動聲色的看完交還給唐嶺說「唐總幹事長，讓我看這份電報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林達夫潛回大陸，製造白霧街兇殺案是我指使的」。唐嶺笑道「毛局長怎麼這麼想，林達夫是你們保密局的人，他去哪，我們安委會無權過問，但是白霧街的聯絡點卻是我們安委會和你們保密局共同設立的絕密級的聯絡點，就是他們犯了什麼錯誤，要對他們進行密裁，是不是知會我們安委會一聲」。

毛人鳳聽出唐嶺話裡有話，弦外之音。說道「，唐總幹事長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以閣下的意思是說我們保密局的人殺了你們安委會的人，說話要講證據」。「那好這件事在先放在一邊不說。還有個問題，我記得民國30年(即1941年)你曾經告訴我你們在延安潛伏的一個代號『將軍』的人被共產黨延安的邊保槍決了，後來你們的戴局長在向總統報告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可現在這個將軍是怎麼一回事」。唐嶺單刀直入的問。

毛人鳳面色平和的說「此將軍，非彼將軍。是兩個人」。唐嶺道「那最好，不知道毛局長方不方便，叫我在海城的情報人員見他一面，有重要的事情相商」。「這恐怕不妥吧，他現在身份極為特殊，要是萬一有個不慎暴露了，那可對反攻大陸沒有什麼好處」。毛人鳳綿里藏針的回擊了唐嶺。

唐嶺冷笑一聲說「既然毛局長不配合，那咱們只好向上邊報告了。讓上邊裁決」。毛人鳳頂上一句說「請便」。唐嶺一看話不投機半句多。再談下去沒有什麼必要了。起身告辭說「那在下告辭了」。毛人鳳站起身剛要往外送，唐嶺走了一步停下來說「毛局長，有句俗語叫吃飽飯，聽人勸。有些事情還是還是糊塗一些的好」。毛人鳳笑笑說「謝謝你的金玉良言」。

送走唐嶺他們，毛人鳳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唐嶺簡直是欺人太甚，仗著大太子簡直是無法無天，看來海城那邊確實得看住，不能讓林達夫把事情搞砸，不然話馬場町刑場真的是自己的墳墓。想到這，他抓起電話說「叫電訊處處長葉青到我住的房間來」。這種絕密的事不能再辦公室談，原因無它，因為辦公室里有唐嶺這個王八蛋安裝的竊聽器。放下電話，毛人鳳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望著窗外的天空想︰林達夫現在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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