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失去烏力·史塔克,我們失去了什麼?
烏力·史塔克與搭檔。攝影:Freddie Wilkinson
如果燈塔照亮了大海,引導來往的航船。登山家則照亮了攀登的邊疆,指引著登山者方向。
我們失去的是一座燈塔。
2017年,烏力·史塔克再次來到珠峰腳下,這次卻沒能平安回家。他永遠留在了洛子峰南壁,就像消失在時間的迷霧之中。
登山家烏力·史塔克(1976-2017)。攝影:Camilla Hylleberg
每一位登山家,都是普通登山者能跟隨的燈塔。登山是一項公平的運動,登山者對登山家的追隨,更像是一種認可:對這個人技術的認可,以及從他對山的追求中,汲取自己向上攀登的力量。
烏力·史塔克是鐘錶般精準的一座燈塔,他的堅毅,平靜,勇氣,自律,時刻照亮著漆黑的海面。登山者就是航船,在燈塔的指引下,駛向星光與風暴。
2012年4月烏力在珠穆朗瑪峰。圖片來源:biblio
如今,我們失去了這樣一位登山家,也失去了一座照亮登山邊界的燈塔。
很多人會覺得,這樣一位「瑞士機器」,與普通登山者有何聯繫?其實,烏力和我們每一位登山者都聯繫密切。也許他今天所做的高海拔速攀,與你的攀登遙不可及,但烏力所做的,是在拓寬攀登的邊疆。
當人們還在爭論氧氣是否是珠峰攀登必備品的時候,梅斯納爾無氧走上了珠峰。梅斯納爾拓寬了攀登的邊界,如今無氧攀登已經算不上新聞。
烏力·史塔克做了同樣的事情,這位登山家用他的精密、冷靜、一絲不苟的攀登、以及點亮歷史的速度,告訴全世界的登山者:
原來,人類登山可以這樣快。
烏力在Tengkangpoche峰頂舉著高度計。這次攀登獲得2009年金冰鎬獎。攝影:Simon Anthamatten
1950年,赫爾佐格率領的法國登山隊花了數月登上安納普爾納峰,手足凍傷,代價慘重。2013年,烏力單人攀登安納普爾納迷宮般的南壁,登頂與安全下撤只花了28小時。
烏力攀登安納普爾納後與搭檔的合影,這次攀登獲得2014年「金冰鎬獎」。動圖來源:alpinist.com
艾格峰的北壁被稱為「死亡之牆」,也是高手雲集的競技場,1938年,艾格峰北壁的首登花了85個小時,1974年,登山皇帝「梅斯納爾」用令人震驚的10小時登頂北壁。能力出眾的布本多爾夫將這一記錄縮短到4小時50分。
隨後,艾格北壁的記錄一分一秒地緩慢提升,直到烏力·史塔克的出現,他通過艱苦的訓練,不斷挑戰著自己創造的紀錄,最終將艾格峰的攀登時間定格為2小時22分50秒。
艾格峰是烏力的綻放之處。圖片來源:uhabit.us
從艾格峰北壁,大喬拉斯峰北壁,到馬特洪峰北壁,烏力用速度與激情奏響「阿爾卑斯三部曲」。
從馬卡魯,卓奧友,到希夏邦馬,烏力·史塔克每一次揮動冰鎬,都告訴我們八千米之上,也可以用速度去攀登。
速度成為烏力的代名詞,速度中帶著外科手術式的安全操作,烏力的攀登不是在玩命,而是攀登技術的極致演繹。
攀登訓練中的烏力。攝影;Alan Arnette
正是因為烏力·史塔克這樣的登山家存在,攀登的疆域變得更為廣闊,登山可以不再需要步步為營,可以不再需要繁瑣的結組,可以不需吸氧。
他就像一座燈塔,照亮了遠方的山峰,告訴一代又一代的登山者,什麼是速度、拼搏、抗爭,和人類天性中固有的向上攀登。
因為烏力,我們見證了登山速度。圖片來源:Gear Patrol
死亡不是宿命,安全回家才是登山者的歸宿。我們不認同將死亡當做熱點,也不參與造神。
對於烏力這樣的登山家,我們多麼希望,他能在取得一生成就後安度晚年,看著雲霧繚繞的北壁,感慨著自己的紀錄被後來者不斷突破。可惜事與願違。
感謝烏力,讓我們看到了登山的無限可能。
最後,我們用那次載入史冊的攀登視頻,致敬烏力·史塔克,登山者永恆的燈塔。
你覺得,烏力·史塔克帶給了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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