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色老頭」，畫的不是舞女就是浴女！

埃德加·德加（1834-1917）

法國印象派畫家，同時也具古典主義、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風格。

德加出生於法國巴黎

一個有貴族血統的銀行家家庭，

雙親都是典型上流社會的雅士與淑女，

父親愛好藝術，這讓德加

從小就受到耳濡目染的藝術熏陶，

也一直懷有「畫家情結」。

他終身未婚，

卻一生眷戀於畫女人，

他說過：他只有一顆心，

——只能獻給藝術。

有人說他就是個「色老頭」，

畫的不是舞女就是浴女。

但如果你看過他的畫，

就不會這樣認為了。

他筆下的舞女絢麗變幻，

彷彿不是普通的舞蹈演員，

而是墜入凡間的精靈。

自從1870年迷上畫芭蕾舞女孩後，

就一直停不下來，

一生畫了1500多幅舞女的作品，

為他贏得了「舞蹈女演員畫家」的榮譽。

「芭蕾舞女」主題於德加來說，

就像睡蓮於莫奈；

向日葵於梵高；

墨蝦於齊白石；

奔馬於徐悲鴻，

幾乎成為了藝術家的標籤和代名詞。

如謎一般的德加，或許在這世上，

從來沒有人如他這般，

深情眷戀、真誠真實地

再現芭蕾舞者的世界。

藍色舞者 | 1893 | 奧賽博物館藏

粉色和綠色舞者 | 1890 |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

現代生活中有這麼多花樣，

德加偏偏挑選的是芭蕾舞者，

這是一個白色和粉紅色的世界，

是表現那種蒼白、柔軟色調的最佳選擇。

他也知道去哪裡尋找靈感，

去哪裡尋找真實，

那是一個不起眼，無人留意的角落。

後台與排練場是讓芭蕾舞女卸下偽裝，

展現真實的地方，

很難想像在一個極度放鬆的狀態下，

所謂的美與丑，優雅與粗俗，

竟然無比的相似。

德加對這種偷窺式的細微體察十分著迷，

他生怕自己的看客身份被人發現，

而那些寶貴的「真實」

會隨著他身份的「暴露」而瞬間消失。

為此，德加被人們

戲稱為「鑰匙孔畫家」。

正如他自己所言，

「無意識於其他事物，

只是專心做自己的事……

好像你從鑰匙孔中看到的情景」。

他畫中的女孩姿態萬千，

伸展、撓癢、按摩、試鞋、擺位、

等待、搖扇、閑談、調情，

無比的真實與純粹。

德加在一首詩中這樣寫道，

「人們知道在你的世界裡，

距離和油彩塑成了皇后」，

是啊，也許在別的畫家筆下，

那是美艷動人的芭蕾舞后，

但在德加筆下卻只是一個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只不過這個女孩會跳芭蕾而已。

川端康成說過，「美，

一旦在這個世界上表現出來，

就不會泯滅。」

德加的「舞女們」，

正犀利地穿過歲月的縫隙，

像內心的圖景蘇醒過來，

生命的姿態如此飽滿美麗，

散發著永恆的光。

德加曾經對一個舞女說過：

「我理解你們的掙扎和辛苦，

你們不為人知的委屈和心酸；

那些膽怯和脆弱都是真實的、正常的；

停下歌聲和舞蹈，

你們最真實的一面對我來說最重要。

那或許不漂亮，但是有夠震撼。」

試想，倘若你是德加畫中的舞者，

聽到這樣的話，

應該會感動得流淚吧~

德加孜孜不倦專註深情

日復一日地畫著舞女們，

但卻一直沒有和女孩子傳出過緋聞。

據說他是一個厭惡女性者，

晚年時期德加曾經勸一位收藏家結婚，

收藏家反問：「那你為何一直單身？」

德加的回答幽默而耐人尋味，

他說：「我害怕每畫完一張畫，

太太就在旁邊讚歎說：

『啊！多麼完美的畫！』」

或者在德加看來，

藝術的追求遠遠比世俗的婚姻更重要。

晚年的德加把主要精力

投入到女子裸體的主題上，

老了才會心無所顧、返老還童，

追求內心最初的原罪和慾望。

但是他比誰都更努力於

把裸體畫從學院派傳統的

禁錮中解脫出來，

不斷研究形體、光線、

運動、人體器官及其作用。

他喜歡纖細、連貫而清晰的線條，

認為這是高雅風格的保證。

德加 沐浴 90×72 紙本粉彩 1888

從1880年開始，

德加主要是畫色粉畫。

色粉畫使他能夠用素描方法畫色彩，

並且在無損於素描的情況下，

取得豐富的設色效果。

《盆浴》，1886，60×83cm，巴黎盧浮宮藏。

他企圖做一個「人—獸」的肖像畫家，

《盆浴》是一幅光與形相結合的色粉畫傑作。

但是，《盆浴》系列對人體機器

及其動作和活力的讚賞是如此之大，

以致冷冰冰的理性構想

在他的形象中全然消失了。

不但如此，這些形象

還反映了他的全部熱情，

有時甚至是他的全部掙扎。

德加 《出浴》

十來年以後，德加畫了

另一幅同一題材的畫《出浴》，

這幅畫上，粉筆線條

塗得沒有那麼均勻，

形體磨得沒有那麼光滑，

而色彩卻更豐富、更深厚。

就像是出現在五光十色的星雨之中似的。

由此可見，德加在其創作活動

中的後二十年間，不僅取得了

他前所未有的豐富的設色效果，

而且在創造他所特有的形體，

他利用彩點克服了形體的孤立，

使形體滲透在色彩的流動之中。

德加對藝術的態度嚴肅而忠誠，

他高傲，既嚴於律己，

也苛刻待人，所以不大合群。

他自己說過：「當我死後，

人們將會發現，我曾何等地勤奮工作過。」

1917年9月27日，德加病逝，終年83歲。

對於藝術家德加來說，

攝影師、雕塑家、畫家等身份頗多，

也許你會說他的出身富貴啊，

機會多啊，條件好啊！

這裡我想說，

出生於富貴家庭也許是種幸運，

但成就傳奇還得靠自己努力！

德加呈現給我們看到的，

絕不只是家庭氛圍渲染下的藝術，

而是沉浸在骨子裡的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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