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外戚發達 軟弱無力到掌權的漢成帝 趙飛燕趙合德的心上人

開頭的魯魯問題：你是丞相，會為太后的哥哥放過違法的太守嗎

你是皇帝的表叔，為該皇帝繼位立有大功，被封為丞相。現在太后的哥哥、大將軍請你放過一個違法的太守，你會怎麼做？

史實：王商是漢成帝表叔，為漢成帝能保住太子地位立有大功，很有才能，被封為丞相。琅邪郡發生災害，太守應該被免職。該太守和太后的哥哥、大將軍王鳳是親戚，王鳳請王商不要追究這個太守。王商堅持按法律辦事，上奏將這個太守免職。王鳳大怒，找一些無法查證的隱私，堅持讓漢成帝罷免了王商的丞相。王商被氣得吐血而亡。

正文：公元前48年，28歲的漢元帝劉奭繼位，封王政君（繡衣御使王賀的孫女）為皇后，封王政君的父親王禁為陽平侯。公元前47年，王政君的4歲兒子劉驁被封為皇太子。

太子小時候喜歡儒家經典書籍，寬厚博學謹慎，但長大了卻喜歡飲酒，喜歡享樂。漢元帝認為太子沒有能力。漢元帝喜歡傅昭儀和他生的兒子濟陽王劉康（後改封為山陽王，後又改封為定陶王）。劉康和漢元帝類似，善於用銅丸擊鼓，漢元帝多次稱讚劉康有才幹。樂陵侯史丹（史丹是皇親國戚，是劉奭即位時託孤大臣史高的兒子）是劉奭最信任的大臣之一，他反對廢太子。史丹說：「有才華是指聰明而好學，溫故而知新，皇太子就是這樣的人。」漢元帝病了，傅昭儀和山陽王劉康常常在左右侍奉，皇后和太子很少能見到漢元帝。漢元帝幾次向尚書查問漢景帝廢掉皇太子劉榮，立膠東王劉徹當皇太子的事。太子的大舅父陽平侯王鳳（衛尉、侍中）和皇后、太子都很擔心，卻沒有辦法。史丹一次趁著無人和漢元帝哭泣著說：「皇太子已立十多年，天下歸心，若變更太子，三公九卿及以下高級官員必然會以死相爭，我請求陛下先賜死我，作為群臣的表率。」漢元帝考慮到群臣的反對，說我沒有此意。右將軍、光祿大夫王商（重要的皇親國戚，漢宣帝劉病已的母親王翁須的侄兒，是劉驁的表叔），中書令石顯都堅決擁護太子，漢元帝無奈只好不廢太子了。（魯魯評論：漢元帝一向是軟弱的皇帝，經常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沒辦法。我估計太子也軟弱，這些人想支持太子，以便自己以後專權，他們沒想到後來外戚王氏專權。）

公元前33年，20歲的太子劉驁繼位，這就是漢成帝。漢成帝尊皇太后為太皇太后，尊母親皇后王政君為皇太后；任命大舅父王鳳（侍中、衛尉、陽平侯）為大司馬、大將軍，主管尚書事務。

漢成帝收拾了漢元帝重視的石顯，石顯被逐回故鄉，憂懼氣憤得吃不下飯，中途死去。（魯魯評論：石顯回想起他堅持要立漢成帝為太子，是不是很氣憤，很後悔？政治就是這樣，你費力擁戴的人，最後反過來可能會對付你。漢成帝軟弱可以擺布，但他身邊的人不一定軟弱。）漢成帝封舅父王崇（光祿大夫、關內侯）為安成侯，封舅父王譚、王商（王家的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時為關內侯。

大將軍武庫令（軍械庫管理官）杜欽有才幹，大將軍王鳳很信任他，和他共商國家大事，當時的很多善政都是杜欽提出的（魯魯評論：杜欽是個很有政治見識的人，正是有杜欽的幫助，王鳳憑藉大將軍來掌管朝政的行為才能得以存在很多年，否則王鳳可能早就成為政治鬥爭中的失敗者。）。

在漢成帝剛即位時，丞相匡衡(漢元帝時的太子少傅，漢成帝老師)多次請求退休，漢成帝都下詔安撫慰留，不許他辭職。三年後，丞相匡衡因為多取封邑土地四百頃，以及手下屬官盜取國家財物價值十金以上，被免官，貶為平民。（魯魯評論：在政治上，帝王的喜愛、地位的顯赫只是一時的，隨時都可能會發生變化。匡衡的兒子和弟弟都因違法被處理，他們以為帝王的寵愛是不變的，任意妄為，最後被追究法律責任時，那時他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漢成帝任命左將軍、樂昌侯王商（王翁須的侄兒，不是王鳳弟弟的王商）為丞相。

公元前27年，漢成帝將他的舅父們全部封侯：王譚封為平阿侯；王商封為成都侯；王立封為紅陽侯；王根封為曲陽侯；王逢時封為高平侯，五人一日封侯，人稱他們為「五侯」。

公元前25年，琅邪郡發生災害，丞相王商（王翁須的侄兒）派人調查此事，琅邪太守楊肜與王鳳是姻親關係，王鳳為楊肜事請丞相王商通融，王商拒絕了。王商上奏請求免去琅邪太守楊肜的官職。王鳳在漢成帝面前為楊肜說情，奏章被留中沒有處理。王鳳怨恨王商不通融，暗中派人調查王商的過失。王鳳指使頻陽人耿定上書說：「王商和他父親的婢女通姦，他妹妹淫亂，奴僕把姦夫殺死，我懷疑此事由王商教唆指使。」漢成帝以為這些是無法證明的曖昧過失，不足以傷害大臣，但王鳳堅持要將這事交給司隸查辦。太中大夫、蜀郡人張匡一向諂媚，見風使舵，也上書用惡毒的言辭極力詆毀王商。主管官員上奏要求將王商下獄。漢成帝一向器重王商，知道張匡的話多陰險不實，批示說：「不要再追究！」王鳳還是堅持要追究。軟弱的漢成帝沒有辦法了，下詔收回王商的丞相印信、綬帶。王商被罷免丞相三天，氣得吐血身亡，謚號為戾侯。（魯魯評論：1.沒想到王鳳會這麼狠，為一件小事就追究王商。也許是丞相駁了他大將軍的面子，心胸狹隘的王鳳一定要討回來。王商的遭遇說明：正直、不會通融的人當官無法長久。2.王商被氣得吐血身亡，魯魯認為指控王商個人的罪行很可能是假的，若是真的，王商不至於被氣得吐血身亡。一般人免職就免職，冤枉就冤枉，不至於馬上就大吐血，除非有特別大的委屈，才會氣得吐血身亡。）王商的子弟親屬擔任駙馬都尉、侍中、中常侍、諸曹、大夫、郎吏等官職的，都被調到外郡。（魯魯評論：這一件事上充分體現了王鳳政治手腕的厲害，做事手段果斷，不留後患。）

王鳳掌握了朝廷大權。公元前24年，漢成帝29歲了，性格謙讓軟弱，不能堅持自己的意見。一次，左右侍從向漢成帝推薦光祿大夫劉更生（現在改名為劉向）的小兒子劉歆，說他博學多識有奇才，漢成帝讓劉歆朗讀詩賦，漢成帝很喜歡他，想任命他為中常侍，左右都說：「這事還沒稟告大將軍呢。」漢成帝說：「這是小事，不用煩勞大將軍。」左右害怕，磕頭堅持要報告大將軍，漢成帝就派人告訴了王鳳。王鳳不同意，這事就作罷了。（魯魯評論：漢成帝這時很窩囊，這點小事都決定不了，他還是皇帝嗎？）皇太后的王氏家族子弟擔任著上卿、大夫、侍中、諸曹，佔據著要職。

漢成帝的異母弟弟定陶王劉康來朝見。漢成帝身體經常患病，沒有兒子，他將定陶王留在京城。王鳳對此很不滿意，借著日食，王鳳要求定陶王返回封國。漢成帝無法，與定陶王灑淚而別。

京兆尹王章是王鳳推薦，但他看到王鳳大權獨攬，偷偷幾次向漢成帝密奏王鳳的罪狀，並推薦信都王劉興的舅父、琅邪太守馮野王代替王鳳。雖然王章和漢成帝見面是單獨的，但太后堂弟的兒子、侍中王音偷偷竊聽，並將他們的談話內容報告給王鳳。王鳳很害怕，杜欽建議王鳳稱病離開大將軍府，回到侯府，請求乞骸骨，措詞特別哀痛。太后聽了流下眼淚，不肯吃飯。漢成帝小時候就親近倚靠王鳳，不忍心將王鳳免職，就下詔安撫王鳳，請他繼續任職。王鳳於是又恢復了職權。漢成帝讓尚書彈劾王章，王章被下獄，廷尉把他定為大逆罪，王章死在獄中。（魯魯評論：政治投機是要不得的，看不清政治形勢，以為軟弱的皇帝突然會變強，這樣發生的概率是有，但很小。）從此，大臣們更加害怕王鳳，見了王鳳都是側目而視。隨後，王鳳找借口將馮野王免職。

很多百姓認為王章冤枉，杜欽建議公布案情，並鼓勵舉薦直言勸諫的人才，以此來平息謠言。（魯魯評論：杜欽重視小事，重視在老百姓中的口碑，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公元前23年，漢成帝任命侍中、太僕王音為御史大夫。王氏家族權勢越來越旺盛，郡國的太守、國相及州刺史都出自王氏家族門下。王氏五侯爭相奢侈生活，廣收賄賂，他們還通曉人事，喜歡士人，養賢能之士，樂善好施，來博取名望，滿門的賓客們傳播著王氏家族的聲譽。（魯魯評論：這也是王氏政治能存在很多年的原因之一，劉氏天下將慢慢地變成王氏天下。）

公元前22年，王鳳病危，他向漢成帝推薦王音代替自己。王鳳認為王譚等親弟弟行為奢侈，無法領導百姓。王鳳認為自己弟弟不可用，而王音謹慎，王鳳大力推薦王音。以前，王譚態度倨傲，不肯逢迎王鳳；王音尊敬王鳳，卑恭如子，所以王鳳喜歡王音。（魯魯評論：王鳳沒推薦自己弟弟，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弟弟對自己不敬，而是看到弟弟奢侈，行為任意。王鳳選擇謹慎的王音，說明王鳳也是個謹慎的人，難怪他能掌控朝政多年。）

王鳳去世後，漢成帝任命王音為大司馬、車騎將軍。漢成帝任命王譚為特進，主管城門兵。王譚手下對王譚沒有得到大將軍的職位憤憤不平，勸王譚辭讓了。

王氏五侯爭相奢侈生活。成都侯王商生病了，要避暑，他敢向漢成帝借用明光宮。王商還鑿穿長安城牆，引入灃水，注進家中的大水池來行船。遊船上立著羽毛裝飾的華蓋，四周張掛著帷幔，划船的人唱著越歌。漢成帝光臨王商的府第，看到穿城引水，心裡痛恨，強忍著，沒有說話。漢成帝微服出行經過曲陽侯府第，看見花園中有土山、漸台，建築像白虎殿，漢成帝大怒，責備車騎將軍王音。王商、王根兄弟害怕了，想在自己臉上刺字割鼻來向太后謝罪。漢成帝聽說後，大怒，派尚書責問司隸校尉和京兆尹：明知成都侯王商等奢侈、僭越，窩藏壞人，卻為什麼阿諛縱容，不舉報上奏皇帝。司隸校尉和京兆尹叩頭請罪。漢成帝給車騎將軍王音下策書說：「外戚為什麼甘於犯罪而敗落呢？想刺字割鼻，在太后面前呈現受戮辱的樣子，傷害太后的慈母之心，從而危害攪亂國家。外戚宗族勢力強，我軟弱很久了，今天要一起算賬，你把他們召到你的府邸，等候處理！」這一天，漢成帝還讓尚書上奏漢文帝誅殺外戚、將軍薄昭的故事。車騎將軍王音坐在草墊子上請罪（古代囚犯斬首，要墊著草墊，以防血流滿地。），王商、王立、王根背負刀斧和砧板請罪。過了很久此事才平息。但漢成帝不過是要嚇嚇他們，並不真想誅殺他們。（魯魯評論：王氏家族害怕了，漢成帝開始自己能掌握政權。強勢的王鳳死了，就標誌這漢成帝開始逐漸掌控政權）

公元前17年，平阿侯王譚去世。漢成帝很後悔聽信王鳳的，放棄讓王譚輔政，使王譚沒有成為輔政大臣就去世了。漢成帝命令成都侯王商以特進掌管城門兵，設置幕府，使他和將軍有同樣的舉薦官吏的權力。（魯魯評論：漢成帝還是需要王氏家族幫他的。）

魏郡人杜鄴當時職務為郎（宮廷禁衛官），他和王音交好。杜鄴看到王音和王商關係不好，就勸解到：「親戚不應該疏遠，誰能沒有一點怨恨呢？現在王商被陛下以特進的職位掌管城門兵，現在有詔讓他象五府一樣能舉薦官吏，這是明詔表示皇上想要寵信他。將軍您應該順承皇帝的意思，加倍不同於以往，每件政事有奏章的都要與王商商量。只要發自至誠，誰會不高興呢？」王音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和王商的關係很親密。

皇太后王政君兄弟八人，二弟王曼早死，沒有封侯，他的兒子王莽的生活比不上他的堂兄弟們，他的堂兄弟們是將軍、五侯的兒子，生活奢侈，聲色犬馬，放蕩遊樂。王莽不同於堂兄弟們，態度謙恭，勤奮好學，博學多識，穿著不像皇親，像儒生。王莽侍奉母親和寡嫂，撫養亡兄的兒子，周到盡心。王莽對外結交俊傑人才，對內委曲遷就、禮敬伯父叔父，大將軍王鳳病時，王莽侍奉他，親口嘗葯，蓬頭垢面，幾個月衣不解帶。王鳳死前，將王莽託付給皇太后和漢成帝，王莽被封為黃門郎，不久升為射聲校尉。很久之後，叔父王商上書，願意分出自己封地上的土地和百姓，由漢成帝封給王莽。名士戴崇、金涉、陳湯等都為王莽美言，漢成帝因此認為王莽賢能，皇太后也幾次在漢成帝面前稱讚王莽。於是，漢成帝封王莽為新都侯，繼而為騎都尉、光祿大夫、侍中。王莽在宮廷服務時謹慎，爵位越尊貴，節操越謙恭。王莽把他的車馬、衣物、皮裘周濟給賓客，家中沒有餘財。他收羅贍養名士，結交很多將、相、卿、大夫。這些在位的官員向皇帝推薦他，善遊說的人為他宣傳，王莽的聲譽隆盛，超過了他的伯父叔父。王莽敢做出人意表的事，然後處之泰然。王莽曾經私下買了一個婢女，兄弟們知道後，王莽宣稱說：「後將軍朱子元沒有兒子，我聽說此女有宜男相，我特意為朱將軍買的。」當天就把這個婢女送給朱博。（魯魯評論：這時候，沒人會想到，二十多年後，王莽會篡奪漢朝天下。）

公元前15年，王音去世。王音是個謹慎的人，數次規勸漢成帝，有忠心正直的節操。

公元前13年，衛將軍王商因病免職。

公元前12年，漢成帝又任命王商為大司馬、衛將軍。（魯魯評論：在政界中，見風使舵，看人職務決定自己的行為的人是不受人喜歡的。王商前一年被免職，門庭若市的家門還會門庭若市嗎？等一年後，王商又恢復權勢了，那些見風使舵的人該吃苦頭了。）

數月後，漢成帝封王商為大將軍。半個月後，王商去世。弟弟紅陽侯王立按照順序成為輔政。丞相司直孫寶檢舉揭發王立讓手下侵佔土地，然後將這些土地賣給國家，獲利一億錢以上。漢成帝因此撤了王立的輔政地位，改用他的弟弟光祿勛、曲陽侯王根。漢成帝任命王根為大司馬、驃騎將軍。（魯魯評論：漢成帝當年已經41歲了，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政權，但母親的威力還是很大，所以他還是用舅舅輔政。）

特進、安昌侯張禹是漢成帝的老師，很受漢成帝的信任。王根幾次詆毀張禹，無效，漢成帝信任張禹依舊。當時很多的官吏和百姓都認為天災很多是由於王氏專權所致，漢成帝為此向張禹詢問。張禹很謹慎，他考慮到自己年老，子孫年幼，與王根有宿怨，說王氏壞話會受到陷害，所以張禹說：「災害變化，深遠難測，所以聖人很少談天命，也不談鬼怪。性命與天道，子貢也沒聽過孔子談論，何況見識淺薄鄙陋的儒生所說的話呢？陛下應該修明政治，用善行來應對，與臣下一同多行善道，這才是儒家學派經典的真意。」漢成帝聽了後，不再懷疑王氏。王根和王氏子弟聽說這件事後，和張禹很親近。（魯魯評論：王氏專權，普通人容易人云亦云，跟著主流民間輿論反對王氏專權。但張禹作為政壇高手，反而提讓皇帝多做善行，張禹的這種說法也沒有錯誤。）

公元前8年，漢成帝賜曲陽侯王根大司馬的印信綬帶，設置大司馬官署。

幾個月後，王根生病，屢次提出辭職，漢成帝最後同意了，免去王根的職務。

王根的職務有淳于長（皇太后姐姐的兒子，衛尉、侍中、定陵侯）得到的可能，王莽決定除去他的前進道路的障礙。王莽在一次侍奉王根時彙報說：「淳于長聽說您病了，很高興，他認為能代替您輔政，甚至討論起以後的封官封爵問題。」王根很氣憤。王莽又報告給皇太后和皇帝，漢成帝將淳于長免職，讓他回到封國。

淳于長將自己的車騎送給王立的嫡長子，還送給他很多珍寶，請他找父親王立幫忙把自己留在京都。王立看在珍寶的面子上，上奏請求讓淳于長留在長安。漢成帝覺得很奇怪，他們關係平常不好啊，漢成帝讓有關部門調查。官吏去逮捕王融，王立讓王融自殺。這讓漢成帝更加感覺有問題，他下令嚴查。淳于長被抓進監獄，他供認了詐騙廢皇后許皇后的錢財、戲弄許皇后、承諾讓她當左皇后等罪狀，被判大逆不道，死於獄中，許廢后被賜毒酒自盡。（魯魯評論：漢成帝的判斷力是不錯的。）

丞相翟方進彈劾王立說：「王立狡猾不守正道，請把他下獄。」漢成帝說：「王立是我的舅舅，不忍心讓他受法律制裁，把他遣送回封國吧。」 翟方進又建議將王立一黨的後將軍朱博、鉅鹿太守孫閎都免去官職，連同以前被免的王立一黨的原光祿大夫陳咸都讓回原郡去。

漢成帝因為王莽首先舉報淳于越的奸惡，讚揚他忠心正直，王根舉薦王莽代替自己，漢成帝就任命王莽為大司馬，這時王莽才38歲。王莽超過了同列人，在四位伯父叔父之後，成為新的輔政大臣，王莽想超越前人，就剋制慾望，工作不懈怠。王莽聘請有才能的人作為自己的輔助，賞賜的錢和封地的賦稅都用來分給有才能的人。王莽很節儉，母親病了，公卿列侯的夫人們去問候，王莽的妻子親自迎接，她的衣服短，無法拖到地上，外套剛遮住膝蓋，來訪各位夫人都以為她是婢女，等她們知道這就是大司馬夫人，大吃一驚。

公元前7年，火星靠近心宿星，按照古代的星象學家所說，這是大凶，皇帝有死亡的災難。郎官賁麗說大臣應當代替皇帝身死，來抵擋災禍。漢成帝召見翟方進，詢問他怎麼辦，翟方進沒什麼好對策。翟方進剛從宮裡回來，漢成帝的策書就到了，斥責他把國家政事治理得不好，天災人禍同時發生，百姓貧窮困苦。策書還說：「本想把你免職，但不忍心，派尚書令賜與你上等好酒十石，肥牛一頭，你自己考慮吧！」翟方進只好自殺。漢成帝數次親自弔唁，賞賜豐厚。（魯魯評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翟方進的死也沒保住漢成帝的命。大凶星象，然後漢成帝死了，不過是巧合而已。）

一個月以後，身強體壯的漢成帝去世，民間傳說是他寵愛的昭儀趙合德給他吃了過量的春藥。趙合德畏罪自殺。趙飛燕、趙合德是姐妹，妹妹趙合德是個情商很高的漂亮女子，她深得漢成帝寵愛，但她將皇后大位讓給了姐姐趙飛燕，以求姐妹和睦相處。趙合德也是個狠心的女子，她沒有孩子，據說她將宮中妃子生的孩子都害死了。（魯魯評論：漢成帝有那麼傻嗎？任由趙合德殺死自己的兒子，讓自己沒有繼承人？也許別有隱情。）

開頭的魯魯問題的回答：漢成帝沒將這個太守免職，說明這個太守還是有過人之處，比如有什麼特別的業績之類，可以不免職的。不過，當時王鳳當權，王氏五侯，顯示了外戚專權，這時丞相就不應該貪戀自己的職位，應該告老還鄉，遠離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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