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是偽君子：狎玩妓女，喜新厭舊
唐代三大詩人中，詩仙李白、詩聖杜甫都不是當官的料，好不容易混上個「李翰林」、「杜拾遺」之類的官銜，板凳還沒坐熱就不得不拍屁股走人。只有詩魔白居易在官場上混得不錯，雖然曾一度被貶，但跌到之後他又爬了起來。不象李白，被趕出朝廷後就再也沒爬起來過。
與李白捧著詩稿到處求人推薦謀取官職的做法不同，白居易走的是陽關道，即通過科舉考試走上仕途的。不過，陽關大道走起來同樣很艱辛。因用功過度，白居易不僅眼睛高度近視，而且年紀輕輕就白了頭髮。白居易在他29歲那年考中進士，35歲時當上周至縣尉，其後歷任翰林學士、左拾遺、太子左贊善大夫等職。44歲那年，宰相武元衡遭人暗殺，白居易上疏力主懲凶，被劾「僭越言事」，貶為江州司馬。49歲時奉詔還都。兩年後自己請求放外任，先後擔任杭州、蘇州刺史。50歲再次被召回京城，在朝為官兩年後，要求去東都洛陽供職，遂移居洛陽。71歲時，白居易以刑部尚書的頭銜退休。
貶官是白居易人生中的重大轉折點。此前的白居易敢於直言批評朝政，還創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諷喻詩，希望用詩來懲惡勸善，補察時政，為民請願。但左遷江州司馬之後，他的思想從「兼濟天下」轉向「獨善其身」，不僅竭力迴避捲入政治鬥爭的旋渦，連詩的題材也從諷喻詩轉為描寫閒情逸緻和傷感之類的詩歌。
一個人一旦沒了激情，就會變得很消極。這一點在白居易身上表現得相當明顯。喝酒和狎妓成了老年白居易除寫詩之外的兩大愛好。白居易的經濟基礎很紮實，不象杜甫那樣一輩子窮得拉稀。他除了有一份固定的工資收入外，稿費收入也非常可觀。錢泳《履園叢話》記載：「白樂天為元微之作墓銘，酬以輿馬、綾帛、銀鞍玉帶之類，不可枚舉。」元稹《白氏長慶集序》中說，雞林國宰相很喜歡白居易的詩，願意用100金換一首。所以，白居易喝酒泡妞不愁沒錢花。
白居易與李白杜甫一樣，嗜酒成性，經常醉得一塌糊塗。按他自己的說法，「唯以醉為鄉」，「往往酣醉，終日不醒」。有人做了統計，說他二千八百首詩中，有九百首同飲酒有關。白居易喝酒有時是獨酌，更多時候是與朋友共飲。移居洛陽後，他還搞了個「九老會」，就是九個老酒鬼經常湊在一塊尋醉。67歲時，他寫了一篇《醉吟先生傳》。這個醉吟先生，實際上是他自己。白居易死後，該文刻成石碑，立於他的墓側。由於人們都知道白居易生平嗜酒，所以前來拜墓時，都用酒來祭奠他。據說墓前方丈寬的土地上常是濕漉漉的，沒有乾燥的時候。
狎妓在唐代達官貴人中是一種普遍現象，但在白居易身上表現得尤其突出。他蓄養的家妓成群。他的詩中，有名有姓的妓女便有十幾個，其中最有名的當屬樊素和小蠻。「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就是對她們的描寫。另一首詩中寫道：「菱角執笙簧，谷兒抹琵琶。紅綃信手舞，紫綃隨意歌。」菱角、谷兒、紅綃、紫綃都是他蓄養的家妓。白居易還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據說他10年內換了3批家妓。家妓年紀大了不中看了，他就將她們遣散。錢易《南部新書》中記載，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時蓄養了很多妓女，去洛陽後將妓女也帶去了，可後來又將她們遣送回來。呼來喚去，根本不把她們當回事。白居易與風流詩人元稹交情很深，為追求刺激和新鮮感，兩人有時還交換妓女，相互狎玩。如白居易曾讓元稹把家妓商玲邀往越州，狎玩了一個多月才歸還。
白居易一生中最大的道德污點恐怕還是逼死了貞烈名妓關盼盼。關盼盼是徐州名妓，被徐州守將張愔納為妾室。張愔死後，關盼盼獨居10年沒有再嫁。白居易聽說後，居然寫了一首詩譏諷她沒有以死殉夫。詩曰：「黃金不惜買娥眉，揀得如花四五枚，歌舞教成心力盡，一朝身去不相隨。」關盼盼看了這首詩，不久絕食而死。不過，關盼盼臨死前也回敬了白居易兩句詩：「兒童不識衝天物，漫把青泥汗雪毫。」意思是說，你白居易稚若幼童，怎識得我冰清玉潔。
中學時代初讀白居易的長篇敘事詩《琵琶行》時，曾被他「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真誠所打動。後來才知道該詩乃狎妓後所作，所吟詠的情節純屬虛構，心想被白居易蒙了一回。再後來又了解了白居易老年時期的為人，更加覺得他是一個虛情假意的偽君子。有人說「文如其人」，白居易的文才確實沒得說，但其人品就不敢讓人恭維了。（文/謝志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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