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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修親歷 生命中的妙不可言,是怎樣一種體驗?



禪修親歷 生命中的妙不可言,是怎樣一種體驗?



編者按:


禪門中有句話,叫: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禪修中達到的絕妙體驗,自然不可言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但是,正如禪宗中「指月」的公案,用月譬喻禪法,用手指譬喻文字。執著於文字,固然無法得悟禪機,不過文字的言說,卻可以指向禪境,去讓聆聽者體悟禪境。

在「五台山·如是禪修」首期活動中,作者用「妙不可言」來描述禪修中自己的體驗。而本文,即是試圖用文字,對「妙不可言」進行言說,但願觀者能順著指月之指,觀見月輪,而不是執著於手指,觀指而不見月。


讓我們一起,來感知這份「禪悅」。



禪修親歷 生命中的妙不可言,是怎樣一種體驗?



文 / 狐狸糰子


說來慚愧,來參加「如是禪修」之前,我對佛學的了解並不是很多。但是,冥冥之中,卻對佛菩薩有著發自內心的一種親近感。


這種親近感,似乎最早來源於童年的記憶。小時候,冒著中午上課遲到的危險,跟著奶奶看午間電視播放的《新白娘子傳奇》。至今仍在腦海中閃現的,是劇中白娘子的音容笑貌、萬千柔情,以及每次點化完白娘子後,觀音娘娘的表情:於沉靜中有萬物,似笑又非笑。


就像後來,生活中接觸到一些有關佛教的事物,腦海中總會浮現出「慈悲」這個詞。只不過,究竟什麼是佛教、什麼又是慈悲,這些我可能理解得還非常淺薄。


但是,觀音娘娘那種純凈的表情,卻一直印在我心裡。這種純凈,類似一種萬物交融復歸於一的感覺。如果以現在的眼光去揣度當時的情境,我想「超然」可能更加合適。不過,那時的我絕計派生不出這樣的辭彙。即使現在,「超然」也還差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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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一些,偶然在美術課上看到達芬奇《蒙娜麗莎》的微笑,頓時驚覺,這就是我孩童時代的觀音娘娘啊!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游疑,卻讓人捉摸不定。她的雙眸不著一物,卻分明隱藏著大千世界。


我不知道《白娘子》中觀音娘娘的影視形象是如何塑造的,對於達芬奇筆下的蒙娜麗莎也一無所知,但這兩個藝術形象卻主宰了我後來對菩薩造像的評判標準。


也許,僅憑一眼之緣在腦海里銘刻觀音的形象不夠嚴謹,甚至有冒犯菩薩的嫌疑,可是,又有誰見過觀音的樣子呢?即心即佛,你眼裡的形象就是內心的反映。你所有對佛、對菩薩的理解,都可以是個人的,只不過重要的是,你是如何塑造與佛菩薩相關形象的,以及你從中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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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因緣使然,我去過不少寺廟,機緣巧合,我又得以參加「如是佛學」在五台山的這次禪修。


記得那天,五台山細雨霏霏。各位同修一起參加體驗了南山寺的吉祥普佛祈福活動。


在南山寺的佛像前,我虔誠默念:「我是個善良的人,也必將保持善良的本性。」隨後,緩緩睜開雙眼,以平和澄澈的心,與佛菩薩對望。他們給我的啟示,我隱約已有方向,莫名覺得充實、歡喜。我的身體變得輕飄飄,具備無限延展性,似乎可以隨意變換形狀,充斥在世界上任何已知或未知的角落。但細細梳理,企圖總結時,那些心念又像跌落懸崖的馬匹,倏忽不見,一時竟什麼也說不出。留下的,僅僅是幾團苔蘚、兩縷香煙和一曲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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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寺從半山腰起,依山而建,與山麓的殊像寺、五爺廟的熱鬧相比,它顯得清寂許多。而綿綿的春雨,又把這種清寂的氛圍烘托得恰到好處。


山寺門口,是青石鋪就的漫道,看似自然隨意,卻又極富藝術美感。


拾級而上,行至院內,看那些被風剝落了生漆的木門,被雨淋蝕了紋樣的石雕,都訴說著這座寺廟遠離人間煙火的孤獨和時光一步步挪移的年代感。


而寺院的主角,這一尊尊佛菩薩造像,則以不可名狀的神情關切著山麓村鎮的生靈,也以不染塵埃的心性滋養著石欄上的苔蘚。


寺院的石雕欄杆,石質呈灰白色,隨意散布些許黑點,猜想是多年的霜打雨淋,風吹雪侵改換了它原本潔潤的模樣。不過,自然賦予它另一番風華,冰冷的石頭上也能開出斑駁的黃花。一朵朵苔蘚緊貼石壁,與壁面陰刻的菊花紋相伴而生,一者為形,是人文;一者為神,屬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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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是不可多得之物。小時候,我住在鄉村,山腳、樹下總是能見到苔,一團團,毛絨絨,涼悠悠。自從遠離家鄉,削尖腦袋擠入都市,就很難再看見它們了。如此說來,苔也是個怕人的東西,它喜歡陰暗的環境和幽靜的去處。從某種意義上來看,苔和孤獨有關。


想起日本有個寺廟,頗負盛名,專門養苔。據說,每天只限二十人進去觀賞。這一限制,給苔蒙上一層禪的意義。

禪是什麼?


禪,是一心一念,是專註,是享受孤獨,慣於清寂,是向幽秘內心的求索。而苔呢,它是荒涼,是落寞,是不熱鬧,是在人世之外,克己又自在的修行。它是美,它是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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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苔的清寂孤獨讓我體悟到禪的自在獨行,那香的清靈渺遠更有助於我等凡夫俗子觀照自性了。


在禪堂里,燃一支沉香於案頭,觀兩縷香煙在空中猶夷,恍若這顆惶惶之心。都市中,讓你不安的事情很多,永無止境的爆炸信息,眾說紛紜的價值觀念,看不到頭的上升房價,以及那些來路不明的銳意進取……


我知道,我放不下。那好啊,那就不想著放下。不去想紅塵雜事,不去想「不想紅塵雜事」的念頭,甚至連「不去想」也不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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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之心跟著遊絲般的香煙飄蕩,進入一個「猶夷」的境界。

什麼是「猶夷」呢?那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國學大師顧隨在《古典詩詞感發》裡面把創作好詩詞的方法分成兩種:一是猶夷,二是錘鍊。說到底,猶夷就是一種看似混沌一片卻又澄明瞭然的境界。一種原生天然力量的凸顯,不過分用力,也沒有缺憾,恰到好處的彈性,是生髮,也是靈性。


「觀香」實若「觀想」,煙的卷褶,映照內心的糾結,你會不由想起自己過往的那些痴念,蜷縮於方寸之間,以為你看到的窘迫就是世界的全貌。而如今,那些原在心頭巋然不動的大石頭被歲月風化,一層一層被風吹走,飄揚四海,無處可循。


在沉香的濡染下,你慢慢放鬆,內心舒展下來,煙也變得舒展,竟如綢緞一般柔順,絲滑,以沁人心脾的芳香和靜謐流入心田。不知道是香的舒展讓你卸下防備,鬆弛下來,還是你的心靈感染香煙,讓它維持自然形貌,但我相信,兩者之間必然存在一種強大的磁場,貫通全身脈絡,使你的肉體、心靈甚至那支沉香融為一體。妙,不可言。



禪修親歷 生命中的妙不可言,是怎樣一種體驗?



許是修行不夠,無論是觀苔還是觀香,我的意念都還或輕或重地遊走,一心一念的禪修遠比說起來難。不過,慶幸的是,三天兩夜的禪修里也還有一時半刻讓我完全沉浸,以至於我意識不到禪堂,意識不到同修,甚至連自己也意識不到。


這種極其微妙的感覺發生在「耳根圓通」的修習課上。「耳根圓通」的具體含義我是不懂的,只是大體知道它的出處而已。


起初,我以為是冥想一類的課程,結束之後,才發現它比冥想更有魔力。



禪修親歷 生命中的妙不可言,是怎樣一種體驗?


舒緩澄澈的佛音,引導我心進入另一個世界。說是「世界」,但我對它卻沒有一點範圍上的覺知,更類似中國古代所說的「天下」。我變得無比柔軟,很大又很小。我可以是我,可以是一棵花木,一條小溪,一縷清風,一顆星點……我可以是任何有形或無形的東西,甚至我可以不存在。


在我的天下,哦,不,彼時的我已經不存在了。在天下,一切都無規則,無形態,是電磁力,是意識流,是混沌界,是空明天。我知道「我」存在於此,但卻無意識是以哪種形式存在,「我」輕靈遊盪,陷入不自覺的狀態……


音樂停止,講師把我拉回現實世界,我才意識到「我」剛從某個不知所謂的結界出來。那一刻,一個詞從腦海蹦出來——「時間真空」。久久,反芻著那一時三刻的狀態,我想這也許是我一輩子最接近本性的時刻。空,不可言。



禪修親歷 生命中的妙不可言,是怎樣一種體驗?



不知是巧合還是註定,參加「如是禪修」之前,我看過一部名為《美食、祈禱與戀愛》的電影。


一個在紐約職場、情場都不得意的中年女子拋下一切,去義大利凝視美食,與pizza談起戀愛。在印度學習身心平衡術,練習瑜伽和禪修。


對於當下的大多數人來說,比起行動,禪修更多是停留在想像中高雅、剋制而清苦的辭彙。但電影女主人公在美食、旅行、瑜伽和戀愛里禪修,收穫生活的思考和內心的平靜,這充分說明,禪修不止於打坐,不止於抄經,不止於香道,甚至不止於求佛。



禪修親歷 生命中的妙不可言,是怎樣一種體驗?


而「如是禪修」,給我最大的教益就是:修行,它可以落實到生活中的每一個角落。以一顆虔誠飽滿的心,專註於當下每一件事物,一蔬一飯,一草一木,則事事皆是禪修。


禪修,它是自律,也是自在,是尺度的把量,是平衡的藝術,是只可意會,不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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